察覺到一個監控器的異樣,黑羽逸又掃了幾眼旁邊的兩個監控器,發現它們的情況也都和這個一樣。


    “原來是在考察我的性子呀?”黑羽逸放在褲兜裏握緊的左手鬆開了一點,大拇指與食指的指尖輕輕對搓了兩下。


    走到了兩米遠處的那個監控器下,抬起頭,眼睛看著監控器的鏡頭,微微傾斜著腦袋。保持著這個動作約莫有兩分鍾,黑羽逸雙腿猛力往地上一蹬,雙腳離地,身體騰起,兩米之高,左手也在這時瞬間從褲兜裏抽出,拳頭飛開呈抓,抓向監控器。


    哢嚓——


    整個監控器直接被黑羽逸抓住,都沒用力,憑借身體下落的質量和重力加速度,直接扳斷了與牆連接的支點,將監控器給摘了下來,然後手像是被擱到了,一鬆,監控器掉落在地,頭往高抬,腳往前邁,一聲大,數聲小的脆響,監控器直接被無情地踩成了碎片。


    一個罷,黑羽逸沒有就此完事兒,又走到了另一個的跟前,終身一躍,以一種打籃球蓋帽的姿勢,直接將監視器給“蓋”了下來,幾米的高度,黑羽逸手上的力道,又是易碎的電子儀器,啪啦一聲,又是一個監控器報廢。


    第二個完,黑羽逸又邁步走向了第三個,同樣以簡單的扣籃動作,直接將監控器給拍飛了出去,砸落在地,跟著宣布報廢。


    飛散站在四周的幾名“安保”人員,看著黑羽逸如此不“愛惜”拳場的設施,動了動身子,幾次想要過去阻攔,可腳步還沒邁出,就又站迴了原地,沒有上麵的命令,他們隻能站在自己“乖乖”的位置上。


    站在自己的位置上,看著黑羽逸一個又一個的,像是玩玩具一般的“蓋”下,一個又一個價值不菲的監控器。


    當然,這點兒監控器的錢對於日進鬥金的殘狼拳場來說根本算不了什麽,可安裝起來還是要廢些功夫的,而且這些監控器的布置也都是請專業人士來布置的,死角較少,當初也是費了一番功夫布置好的,這麽多年都沒出過什麽問題,還幫助拳場,成功的抓住了幾個差點兒贏走大錢的人呢。


    作為這裏的安保人員,他們除了維護拳場的持續,受到命令抓抓人啥的外,保護拳場的公共設施也是他們的本職工作,尤其是這些價值較高的設備。當然,平時他們很少擔心監控器會出現問題,畢竟之前就考慮到會有人為的毀壞,專門將監控器安裝在了離地至少有三米左右高的位置,就算是世界上最高的人來,都不一定能夠夠得著。


    看著黑羽逸如同飛人一般,一次次輕鬆的躍起,將他們平時維護都要搭兩米梯才能夠著的監控器,這樣一個一個隨意的拍落,他們的心也像是在被一次次拍打一般,尤其是黑羽逸走到其中一人身旁,打落他頭頂上那個監控器時,光就那突然而起的響動,就讓他是一陣心驚膽戰。


    當以一種瀟灑的姿態,輕鬆蓋下六個監控器時,黑羽逸對著第七個監控器比了一個比較二的勝利手勢,正當黑羽逸要繼續一躍而起,蓋下這第七個監控器時,“哐,哐,哐”拳場的燈一下子全部熄滅了。


    這一幕好像在哪見過?呃……昨晚在蠍子拳場對陣蠍子的時候,蠍子的出場方式不就是這副陣勢麽?看來殘狼總算是忍不住心疼他拳場的這些設備,要出來了啊。


    暈,不就是一個拳王出場麽,又沒什麽節目直播,最多就是監控攝像頭順便錄錄,有必要弄這些有的沒的,搞的神經兮兮的麽?難道這幾個拳王都這麽自戀,是要用監控器錄下自己的出場方式,自己的出場打鬥的精彩場麵,然後晚上好躲在被窩裏欣賞自己的英姿,被自己帥氣所陶醉才能睡去?


    這些,黑羽逸也隻是想想,隻是用來使自己的注意力轉移一下,不去想某些不願去想的東西,好讓自己的心情稍微平和一些。


    怒氣,有的時候的確可以激發人的潛力,但也會讓人變得失去理智,失去理智後就會失去該有的判斷,這對於一個專業的殺手來說,是不應該有的,他是來救人的,不是來和殘狼拚命的,他還要考慮怎樣才能將兩女給順利的從這裏帶走。


    所以他必須想辦法化解掉自己心中的怒氣,腦中的亂想。


    麵對未知,唯獨隻有冷靜,才能讓他更好的應敵。


    “哐當”一聲,拳場正中央的鐵籠被打開了,鐵籠上方的聚光燈亮起,搭在一個穿著迷彩緊身衣的男人身上,男人並不是很高,也不是很壯,身高大概一米七五左右,沒有像健身教練那樣誇張壯碩並凸出的肌肉。


    他裸露在外的肌肉並不好看,手臂上甚至還有難看的疤痕,應該是以前受的傷,但他身上的每一塊肌肉在聚光燈下,都在向黑羽逸展述著它們所蘊含的驚人爆發力,那些難看的疤痕也變成了光榮的戰績。


    後腦及肩的長發隨意披散著,前額傾斜的劉海遮住了半隻眼睛,沒有被遮住的一隻半眼睛,無形之中散發著無比危險的氣息,暴戾地盯著在場邊“悠閑”的玩著“蓋帽”遊戲的黑羽逸同學。


    殘狼的氣勢的確可怕,尤其是他那雙根本不能稱作為人眼的“狼眼”,煞是嚇人,若是普通人被他這麽一瞪,打都不用打了,直接都給嚇趴下了。


    不過這兇戾的眼神,以及嚇人的氣勢,對於黑羽逸來說,根本不算什麽,不說井上泉那個實力如同神一般莫測的男人教導了這麽久,就說七年前,被他咬斷脖子,吸光狼血的狼王,它的氣勢就比不是這殘狼的人眼練就的狼眼所能比擬的。


    耳濡目染之下,要說比氣勢,黑羽逸可還從來沒有怕過誰。


    輕閉眼睛,再一睜開,黑羽逸的雙眼似乎變成了一雙非人的雙眼,仔細對視,好像能看見其內散發著綠光,他的身體四周,在他睜眼的那刹那,自下而上,被一股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無形煞氣所包圍。


    站在黑羽逸身後不遠處的一個“安保”人員,貌似因為黑羽逸身上這股隱隱約約的煞氣而嚇得瑟瑟發抖。


    應該是黑羽逸的氣勢通過足有幾十米的過道,準確的傳到了殘狼那邊,令殘狼感受到了黑羽逸的強大,殘狼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感興趣的微笑,伸出右手,對著黑羽逸招了招。


    黑羽逸沒有磨蹭,徑直走了過去,渡邊玲夢和柏木莉子現在還在殘狼的手上,不知道被他關在了哪兒,在沒有確保她們安全的情況下,他必須得看殘狼的眼色行事。


    按照殘狼的指示,黑羽逸走進了鐵籠,站在了殘狼的對麵。


    “你果然是撒旦,麵具雖然換了,不過這氣勢肯定是不會錯的,有點兒意思,怪不得能夠打敗蠍子,的確是有那個實力,哼哼,來吧,跟我好好打一場。”殘狼的一雙帶著殘忍狼眼裏,泛著對黑羽逸的恨意,同時卻又好像透著一種莫名的興奮,左右扭了扭脖子,活動了一下筋骨,對著黑羽逸擺出了一副戰鬥的姿勢。


    “果然?嗬嗬,殘疾狼,我可不是來陪你打架的,我要的人呢?”黑羽逸毫不客氣地哼道,他的眼力很好使,僅從殘狼在聚光燈下從鐵門口走到鐵籠裏的那麽短短的幾步裏,從他一腳重,一腳輕的步伐中,判斷出殘狼的腿腳不好使。


    殘狼嘛,不殘,怎麽會叫做殘狼呢?


    “放人。”殘狼盯著一點兒都沒有跟他對戰打算的黑羽逸,無趣的收迴了手上擺出的攻擊姿態,站直身子,拍了拍手,對著不知道躲在哪兒的手下,大聲命令道。


    對於黑羽逸叫他殘疾狼,他好像並沒有生氣,似乎早就已經習慣別人戳他的短處,或者說,他是根本不把腳上的不便當作短處。


    “這麽爽快?”黑羽逸那張藏在麵具後麵的眉頭不由微微揚了揚,他沒有想到殘狼會這麽痛快的答應放人,難道是有自信他能夠留下他的命?還是……一種不好的預感讓黑羽逸的眉頭皺了起來。


    渡邊玲夢和柏木莉子無力地被四個黑衣男人,從一個過道拐角處給架了出來。


    當黑羽逸看到臉上充斥著驚恐的狼狽,身上休閑運動服此刻已是髒亂不堪,原本烏黑美麗的秀發此刻卻無規則的散亂著,柏木莉子的臉上,衣服上,還沾著鮮血的時候,他的心情再也平靜不下來了,無形的怒火在他的心中升騰。


    “你到底對她們做了什麽?”黑羽逸望著兩女的慘象,雙拳握的嘎吱作響,迴頭怒視著殘狼,咬牙切齒的喝道。


    “你放心,我對這種毛都沒長齊的未成年少女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尤其是對這種隻會作秀的偶像,更是一點兒勁兒都提不起來,本來想賞給手下的,還好她們比較識趣,將你給供了出來,沒有吃太多的苦頭。”殘狼破天荒地開口跟黑羽逸解釋了幾句,不知道是覺得黑羽逸是個值得正視尊敬的對手,還是因為感受到黑羽逸所釋放出來的可怕氣勢,害怕會真的激怒黑羽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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