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黑羽逸是想就這樣安安靜靜地讓他們帶自己進去的,畢竟殘狼手裏有人質,打進去萬一惹怒了殘狼,傷害到他要救的兩女怎麽辦?


    可哪知道他在這裏站了半天,那幾個小混混依舊自己玩自己的,全然不把自己當迴事兒,耽誤他“救命”的時間。對於這種在上班時間娛樂,消極怠慢的工作態度,黑羽逸當然得幫殘狼教訓教訓這種不敬業的手下嘍。


    順便也是拿他的這些手下出出氣,被秋元零威脅也就罷了,畢竟他的實力跟秋元零比起來實在是差上一大截,就算被威脅了,有苦也隻能自己咽。而且那次也是自己先威脅上紅雨的,而且他們威脅自己的目的他到現在也沒想明白。


    一般情況的比武,對決前的小動作,不都是威脅要對手輸麽,他怎麽威脅自己要贏?或許是怕自己實力太弱,不夠做他的對手吧。


    秋元零威脅他,他可以忍,以他目前的實力,也隻能忍,但是殘狼則不,他們根本不夠資格,不夠有能夠威脅到他的資格。


    若不是出島之前,他被規定在外遊玩期間,不能使用任何和伊賀有關的招數,隻能全靠自己的肉體去搏鬥的話,給他一把劍,就是十個蠍子,他也能夠輕易斬殺,要知道,他可是學會了甲賀禁術,被譽為伊賀未來之星的天才殺手。


    殺手,最擅長的,學的最多的可都是殺人技術與絕招,殺人技術和純粹的搏鬥技巧還是有很大差別的。


    若是可以使用他在伊賀所學的那些殺人招數,叫上杉山次,再配上兩套忍者裝備,給他們一個晚上的時間,僅憑他們兩個人的“專業”就可以將整個殘狼拳場給屠完,這裏麵當然也會包括順利救出渡邊玲夢和柏木莉子兩人。


    奈何規定就是規定,從小生活在伊賀,被伊賀所養大的他,必須得遵守伊賀的規定,不能使用的就不能使用,這也是他這次來營救所擔心的問題。


    打架,來多少人,他都不怕,打不了就是挨揍,被揍得不成人形唄,隻要不一下子把他給打死了,他就還有機會。


    他怕的是殘狼會直接用渡邊玲夢和柏木莉子兩女來對他進行威脅,讓他自裁,若真是那樣,形單影隻的他,還真沒有信心能夠讓自己站著從這裏走出去。


    “哢嚓”,“哢嚓”,“哢嚓。”


    又是三聲骨頭折斷的聲音,另外三名牌友也在因驚恐而瞪大,卻來不及反應,更別說跑走的過程中,被黑羽逸“砍斷”了脖頸椎,應聲而倒。


    既然要發泄,那就一次性的發泄個夠,反正自己都走到這兒了,就沒打算還能完好無損的出去,拉幾個墊背的,減弱一點點殘狼拳場的實力也是極好的。


    隻不過殘狼一點兒都不在乎這些下人的死活,尤其是這幾個打醬油的,估計殘狼還會感謝他幫忙給清理了。


    “你,帶我進去。”黑羽逸用冷漠無情地聲音,對著已經將自己縮到櫃台後的牆壁一角的那個看電視的店員說道。


    “是,是,是,撒旦先生,這,這邊,這邊請。”店員一聽,哪裏敢說半個“不”字,用手撐著牆壁,動著在不停發著抖雙腿,一步一步的往裏麵走去,他本來就沒有打算對黑羽逸無禮的,看到撒旦麵具的第一眼時,他就知道害怕了。


    他還想提醒自己的同伴來著,沒想到他們根本不相信自己,以為在開玩笑,接下來撒旦就讓他見識了一個惡魔高手的真正可怕之處,僅僅幾秒的時間,他們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唿救,就被取走了性命。


    最後一個黑羽逸要留著,他得讓他給自己帶路,蠍子拳場有一扇鋼化防爆門,那殘狼拳場應該也有一扇,沒有人帶領自己進去,那扇門估計就會攔住自己。他還沒有強到可以一腳踢開威力小點兒的炸藥都炸不開的門程度。


    要是都殺完了,待會兒裏麵又沒人,要是那鋼門鎖著,那他豈不是要被關在門外,還得想辦法該怎麽進去了,他才不想去耽誤那些沒用的工夫。


    在店員的帶路下,黑羽逸通暢的來到了屬於殘狼拳場的那扇鋼門前,不過貌似黑羽逸多慮了,鋼門前方有一個攝像頭,他隻看見店員對著攝像頭揮了揮手,鋼門就自動打開了。既然這樣,自己來這裏,對著攝像頭揮揮手,估計也會打開,畢竟他可是今晚殘狼所“邀請”的主角,主角不進場,殘狼的戲要怎麽開始?


    於是,黑羽逸就順帶將那個轉身準備離開的店員,當著坐在攝像頭監視器後麵的人,把他給解決了,讓他去陪他的同伴們了。


    這不是黑羽逸嗜殺,是為了方便待會兒逃跑,逃亡的通道能夠少一個障礙就少一個障礙,這些人對他來說,當然不算什麽,一招就能解決。


    可待會兒他要帶走的還有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對他來說不算什麽的人,對兩個女生來說,可是一大威脅,他一個人不可能照全兩個人,他來這裏的目的就是將兩個女生給救出去,要是她們不能出去,那他今天來這裏的想要達成的目標就失敗了。這也是他今天來營救,最擔心的地方。


    所以,這威脅,能夠少一個,是一個,少一點,是一點。


    走過那道可以將殘狼拳場與外阻隔的厚鋼門,裏麵一片亮堂,場中所有的燈都開著,卻異常的安靜,除了分布在各個位置,零星站立的幾個人外,竟沒有多餘的人。


    殘狼到底在搞什麽,怎麽一個拳場就留這麽點兒人?黑羽逸無從得知,也不想多猜,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反正他就一個人,兩隻手,兩條腿,選擇來到這裏已經做出了要拚命的思想準備,他來什麽招,他就拆什麽招,隻要能救出兩個女生,他都無所謂。有了這種覺悟後,他幹嘛還要沒事兒去猜殘狼到底有什麽想法,純屬浪費腦細胞嘛。


    黑羽逸雙手插兜擺出一副悠閑狀,趁著殘狼等人不知道在搞什麽名堂還不出來的時間,快速的打量起與蠍子拳場大相徑庭的內部結構,大致結構和蠍子拳場是相同的,蠍子拳場他已經跑過一圈了,差不多算是很熟悉了,但還是認真的將內部結構給打量了一遍,尤其是攝像頭的布置,分析並記住某些不能被監控的死角,這對於他待會兒逃跑,可能會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大約過了十分鍾,拳場內,他所能看到的,除了分布在周圍的那幾個人外,就沒有再出現過新的人,殘狼也遲遲沒有出現。


    這次輪到黑羽逸站不住了,他可不是來這裏參觀的,渡邊玲夢和柏木莉子的影子他也都沒看見,自己不能看見,未知的東西往往都是最可怕的。


    他看不見她們,不知道她們在哪,距離她們被綁已經有兩個多小時了,這兩個多小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他無從得知。


    殘狼明明知道自己來了,監控也看見了自己,為什麽還不出來見自己,他們到底在幹什麽?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渡邊玲夢和柏木莉子她們會不會……


    她們都還隻是未成年的少女,綁架她們的又是一幫黑社會,她們又長得那麽漂亮,還是少女偶像,在無視法律的犯罪分子麵前,她們難保不會受到什麽侮辱。若是真的受到什麽難以想象的屈辱,她們可要怎麽辦啊?


    雖然黑羽逸在知道她們是因為自己而被抓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不管她們變成什麽樣子,他都會願意用自己的一生去照顧她們,等到她們到了法定結婚年齡,他會娶她們。


    可那樣的屈辱,她們真的能夠承受得住麽?不會留下什麽陰影麽?那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簡直就是致命的打擊,永遠無法逃離的噩夢。


    若是剛烈一點兒,會不會做什麽傻事兒?


    他不敢再想下去。


    越不願意想,不敢去想的東西,往往就會越往你的腦子裏鑽,黑羽逸揣在兜裏的雙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滲出了手汗,原本為了能夠理智判斷,而努力壓抑到平靜的心,又漸漸開始被擔憂,緊張,不安所充斥。


    腦袋裏的思想情緒也由冷靜開始轉變為憤怒,懊悔。


    懊悔自己為什麽要那麽積極的去追求渡邊玲夢,懊悔自己為什麽要將自己和渡邊玲夢的關係弄得滿城皆知,懊悔自己當初為什麽那麽控製不住自己想要出島來體驗生活。


    如果自己沒有出來,就不會有後麵的發展,沒有後麵的發展,她們也就不會“有機會”遭受到今天這樣的事情了。


    原本為了戰鬥,調整好的平穩唿吸也在這一刻開始變得紊亂,沒有規律。


    雙腳也隨著心境的不平穩變得有些好動,在原地站不住了,便開始來迴的走動起來,想以此化解一點兒心中的不適。


    就在他忍不住快要大喊“殘狼滾出來”的時候,他發現距離他不到兩米遠的一個攝像頭一直在閃著紅燈,還隨著他的走動,而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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