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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活著坐上皇位全是天王暗中幫助,難道我就不應該行此大禮感謝天王嗎?”鳳蘭軒對著安王說道。


    安王聽見鳳蘭軒話語中沒有用朕,話語很親近,心下也有點愧疚。除了王妃妹妹送來的那封信,他按照信上的內容作了假兵符外,其餘的他再沒有多幫著皇上,說來還是他將此事遺漏了。若沒有天王,恐怕他為了婉兒即使再阻撓也是沒法子的。


    “是,皇上該行此大禮。”安王話語低落著說道,眼中滿是愧疚。


    “皇上不要跪錯了人,我什麽都不知道,手下的一切事宜全部交給了雲侍衛。若是哪裏讓皇上心存感激,那全是他的功勞,與我無關。”落落將這次所有的功勞撇的一幹二淨。


    鳳蘭軒愣了愣,看向雲千凡,詢問道:“是你給我寫的信?”


    雲千凡微點了點頭。


    “是你將毒藥換成了假死藥?今天早上將我救出的?”


    “那是冷少做的,與我無關。”雲千凡將此事否定,雖然這事情的確是他吩咐冷少做的。但是他可不想將功勞全部吞下,為了早日擺脫皇權的覆蓋,他還是將功勞能讓出去的全部讓出去。


    “冷少?”鳳蘭軒疑惑的問道。


    “與我一等的天王府侍衛。”雲千凡不卑不亢的迴答道。


    “哦?那也是天王的手下!”鳳蘭軒加重語氣的說道,他還挺奇怪的,現在他已為皇上,若是一般人恨不得將這些功勞全部加在自己的身上,而天王和雲侍衛卻恨不得全部推脫掉。


    “是我的沒錯,但是與我卻無關!”落落也加重語氣冷冽的迴答道,眸光深深的看了一眼鳳蘭軒。


    帶著警告犀利的眸光將鳳蘭軒看的一怔,頓時讓他想起那天晚上相同的眸光,身子也跟著輕顫了一下。他一直都知道天王喜愛天王妃,竟沒有想到會溺愛護短到這種地步。他如今即使貴為皇上,也無法讓天王態度放軟幾分。當真是連他也無可奈何,更是從骨子裏畏懼天王。


    “朕會按功勞的大小封賞下去。”鳳蘭軒無奈,隻得拿出一個帝王的姿態麵對天王。他如今的一切可以說都是天王手下幫他奪來的,他也知道自己的性子與明君相差太遠。若是沒有天王默許,他的手下怎麽可能幫他到這種地步。所以他隻得按照天王的意願去做。況且他更是有愧天王,地牢那晚看來天王是誤會了,如今他即使解釋,也是越描越黑。


    “那便按照皇上說的去做吧,現在整個鳳嵐國都已是皇上的,臣無能,無法再幫襯皇上,現在自願交出兵符,上交一萬戰王火軍歸於皇上,還請皇上看在以往是好友的份上,不要推卻。”落落麵容極淡,對著皇上拱手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給鳳蘭軒行禮,也是最後一次。他知道鳳蘭軒有帝王的才幹,隻是沒有激而已。如今已是皇上,正是有這個鍥機。而他也不想再赴官場,以往是被雲千凡推著走上。如今他要自己退下。他厭倦了那些人麵蛇心的人,也厭倦了客套的官場。他現在唯一的心念就是陪著彩彩,再不想讓彩彩離開自己的身邊。


    鳳蘭軒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天王,耳邊還迴蕩著天王剛剛的話語,仿佛自己做夢一般,一點也不真實。天王這是這是辭退嗎?如今他身份顯赫,怎麽可能說不要就不要?那一萬軍隊,不是他自己訓練出來的嗎?這也能說不要就不要?


    安王更是驚呆了,張大了嘴巴看著天王,他不敢相信天王如今已經站在了人生的頂峰怎麽可能說不要就不要?這是在犯傻嗎?以天王的才智,不可能做出這麽愚蠢的決定啊!以往雲侍衛的才華足以統領一方軍隊,隻是他為了保護天王,也是如天王這般辭退了所有的恩賜。現在天王也要跟著雲侍衛一樣犯傻嗎?


    雲千凡隻是看了落落兩眼,便折開了眼睛。並沒有多大的意外,好似被他早已料到,此趟能放開昏睡的小狐狸前來朝堂議事,本就不是那麽簡單。看來還真是下定決心要離開這裏了。


    落落見幾人都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著他,微微蹙眉道:“難道臣親口說的還不能作數嗎?此趟我也並不知皇上能死裏逃生坐上皇位,朝堂議事臣也可不來,但是臣一旦決定的事,便不會改變!”


    鳳蘭軒聽見天王在他麵前稱臣很是刺耳,連幾句臣,硬是讓一直溫和的他差點爆。狠狠緊了緊手,咬牙道:“天王真的這樣決定了?一旦放下兵符,你什麽都不是了。”


    “臣還是臣,臣有自己的路要走,還請皇上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應允臣!”落落再度拱手請求道。


    這次不止是鳳蘭軒氣急,就連安王也氣急,怒道:“天王,你不要再犯傻了,以你這樣的身份,是你想不要就不要的嗎?那一萬軍隊是你親手訓練出來的,你能說不要就不要嗎?他們都是有感情的人,你有想過易主後士兵的感受嗎?”


    “我對他們本就沒有感情,要怪就怪吧!我無所謂,既然決定了,我此次就是來交還的。”落落一邊淡淡的說著,一邊掏出兵符遞給鳳蘭軒。


    鳳蘭軒聽著天王淡淡的語氣,看著他手上泛著金輝的兵符,差點氣暈過去,咬牙道:“朕不允許!”


    “那臣隻能得罪皇上了!”落落說著,竟然蹲下將兵符放在了大理石地上。站起不顧兩人是多麽的惱怒,拱了拱手又說道:“兵符已經交還,近日臣會與臣妃成婚,占時不會離開鳳嵐,但也請皇上與安王不要打擾我們,臣在這裏謝過皇上與安王。”


    鳳蘭軒更是震驚,問道“你要離開鳳嵐國?”看著天王不溫不熱的態度,他也是很著急無奈,這鳳嵐國根本沒有能讓天王改變心念的人,唯一有的那便是枕邊人。可是枕邊人,他恐怕再難見到。


    “是。”落落點點頭,掃了一眼雲千凡,又對著鳳蘭軒道:“以後一切事宜就交給雲侍衛,他的能力不差,與臣而言,有過之而無不及。”


    鳳蘭軒也看向雲千凡,見雲千凡瞬間變臉,便不言。


    雲千凡看著麵容淡淡的落落,有點微氣的說道:“屬下會一直跟隨主子,絕不會獨自留下。”


    言外之意便是落落去哪裏,他就要跟到哪裏。在別人眼裏這便是衷心侍衛的表現。而在落落的眼裏,這就是目的性跟隨的意圖,雖然不知道為何總是這樣一路跟隨保護他,但卻是不單純的目的。


    鳳蘭軒看著這樣衷心的主仆,當真是主子離去,屬下跟隨的好圖景。但是卻讓他心裏嫉妒的很。安王亦如此,看著雲千凡堅決的態度,也嫉妒的很。不甘的的說道:“十幾年前,雲侍衛也是本王的屬下,怎麽衷心也要挑個主子嗎?”


    “安王應該知道我待在安王身邊是為了尋人,如今人已經找到,自然要迴到自己的主子身邊。”雲千凡說道。


    安王冷哼一身,當初若不是看見雲千凡絕佳的武功上,也不會將他留在身邊,但也知道他是一直在尋人,或者等人。


    落落聽著,大概知道或許自己以往就是雲千凡的主子,在這個節骨眼上也不好追究,隻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雲千凡。


    雲千凡被落落看的有點心慌,但是這句話他想了很久了。既能打消公子懷疑他的念頭,又能一直有機會留在他身邊。所以才會在這樣的場合下,這樣話語相衝的情況下說出。公子也自然不會再拒絕他,或是懷疑他。


    一時間幾人都愣住了,各懷心思。落落再度打破寧靜,說道:“皇上不說話,那臣便是當做默許了,臣不放心臣妃,先告退了!”


    落落說完,便往殿房外走去。雲千凡看著鳳蘭軒迴神攔截的動作時,立馬向前一步走出,擋住鳳蘭軒說道:“皇上,既然天王已經決定了,即使再說也無法改變天王的想法,何不稱了天王的意。這樣天王心安,皇上也心安了。”


    “哼!”鳳蘭軒看著雲千凡擋住的身子,冷很一聲,沒想到自己雖然貴為皇上,還要被一個侍衛擋住去路,當真是憋屈。但是想到如今這個位子全是靠他給奪來的,便沒了那麽多的氣意。再想到若是自己再對外宣布天王的功勞,那麽便是將天王再往皇權上推了一把,自己雖然貴為皇上,也沒有天王的威懾力大。何不趁此機會讓天王下台,隻要天王如雲侍衛說的那般心安,他也就少了幾分愧疚。這樣想著心裏也舒坦了很多。


    “那好吧!既然天王自願交出,朕便允了。”皇上說完也不顧地上的兵符繞過雲千凡往殿外走去,現在最主要的還是穩住朝綱。現在朝綱被皇弟弄的烏煙瘴氣,若不快點穩定,定會傷其根基。


    安王看著皇上揮袖離開,便上前撿起兵符,惋惜的感歎道:“一萬大軍,說不要就不要,這性子可是無人能有的。這兵符也被他這樣扔掉,一萬大軍還真是可憐,他們定想不到優異的自己在背後是被人這樣嫌棄的。”


    雲千凡看著安王惋惜感歎的樣子,還撈起袖口擦拭著兵符,笑道::“安王可比皇上聰明多了,看來以後還需要安王幫著皇上,可不能再讓皇上那優柔寡斷的性子再繼續下去,安王多提點一下。


    “那是當然,你也是很機智啊!知道皇上登基後最忌憚的就是皇權被別人分割,你還挺拚命護住的,即使不要這一萬大軍,也要保住天王。”安王以為天王說不要軍隊更是要離開鳳嵐國,那是因為擔心有一天皇上變得太快,會產生惡念殺掉天王。


    “安王說笑了,那是天王自己的決定,剛剛說出來時,我也是嚇了一大跳呢!不過我終歸還是天王的手下,必須聽從,也就隨他去了。”雲千凡笑了笑,仿佛自己也沒有以往那般擔子沉重,今日後感覺自己也是輕鬆了不少。


    “哈哈哈,這鳳嵐國一場血雨可算是阻止了,天王是該好好陪陪佳人了,你也老大不小了,什麽時候讓天王給你指一個大家閨秀,枕邊有個人總歸是舒心的。”


    雲千凡一愣,腦袋裏忽然冒出一個穿著粉色衣裙雙手叉腰大笑猖狂的女子,頓時心下也一緊,不敢相信剛剛安王說到枕邊人時會想到金繭,覺得自己定是腦袋進水了,才會這樣胡思亂想。隨之尷尬的笑了笑,說到:“安王還是迴去看看婉兒格格吧,藥生被放出,這會應該已經迴府了。”


    安王點點頭,看著雲千凡神色有點詭異慌張,疑惑的正要問出口,雲千凡卻搶先說道:“我先走一步了,如今大好的日子,我去找幾個同道中人喝酒去。”


    說著苦笑了一下,往殿外走去。


    安王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看著雲千凡往府外走去,滿是疑惑。


    一月過去,鳳嵐國一波一波的消息放出,讓整個鳳嵐國開始沸騰。


    新皇登基,全國免賦稅三年。


    一月之間,接二連三的查封了二皇子,四皇子的府邸,就連二皇子的生母皇後也被連累賜死。京城中原來混亂的場景,也都被新皇布的新政策平息。上千的捉妖師也被幾日之間全數送離京城,京城也再沒有妖孽之傳。


    大國師也因為勾結一案被處於絞刑致死。


    這還不足讓鳳嵐國百姓沸騰,能讓鳳嵐國百姓沸騰的是天王交出了兵符,隻為了陪自己的佳人。


    如今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天王妃,天王妃竟能這樣博得天王的喜愛,天王為了天王妃不惜冒犯皇上交出兵權,這還是一方親王所能做的事嗎?


    即使是以前氣概全國的狀元爺,獨獨取了青梅竹馬的夫人,也不會放棄自己的位分而去陪自己的夫人,這天王當真是太過寵溺天王妃了。


    這還不算,更讓鳳嵐國全部百姓難以置信的是明日便要迎娶天王妃,而今日大大小小的街道都已經鋪上了紅綢緞,就連主街道路旁都是擺上了流雲坊難得一見的稀少花種。


    聲勢浩大不說,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這樣大型的婚事,鳳嵐國還從未有過,即使其他的國家,也不會將大量的金錢耗費在一場婚事上。更何況這還不止金錢那麽簡單,更要有足夠的勢力,而且這還是在天子腳下,竟比皇後進宮還要聲勢浩大。


    隻要皇上不怪罪還好,一旦怪罪,這可是抄九族的大罪。但是天王非但不在乎,還越搞越大。


    甚至半月前都開始布置街道,整個京城裏的街道都是嫣紅一片。連百姓出門都是將身子洗了又洗,臭腳是包了又包,身上隻要出現一點點汗水,立馬迴家。不敢在外麵多待,深怕弄髒了景設。


    如今鳳嵐國連最基本的營銷都不見了,街道上走著的人大部分都是大家閨秀,或是公子爺們。大多是奔著流雲坊少有的花種而來,也有部分人是為了一睹王妃的真容。


    一直聽聞天王妃絕色堪比火中仙子能令天地失色。有時也會上街道轉轉。便也往街道上時常轉悠著,看看會不會運氣好有機會看上一眼,也就滿足了。


    但是半月過去,無一人偶遇天王妃,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還是借著賞花的由頭一直觀察著左右,心裏也一直期盼著天王妃的出現。


    而在天王府中,白小彩醒來後就一直鬧著要出府玩,聽白桃說府外的街道上如今可熱鬧了,但是磨破了嘴皮子落落還是一直冷著臉搖頭。


    “落落,你長大了啊!不聽話了是不是?我叫你不讓我出府,我叫你把我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我就折磨你,天天折磨你!日日折磨你”白小彩手上狠狠的蹂躪著麵粉團。


    一邊站著的白桃嘴角都抽到了耳門上,看著白小彩狠的樣子,嘴裏還念念有詞,幸好天王不在,若是王爺在這裏聽見了,不知道王妃還能這樣罵下去不?


    “王妃,這麵粉已經揉好了。”白桃看著已經揉的快幹了的麵粉,真替那團麵粉心疼,王妃有氣沒地出,說是要學著給王爺做一道豐盛的晚膳,好恭祝明日的大婚,但是到這裏才知道,王妃哪裏是學著給王爺做晚膳呢?簡直是虐待各種食材啊!


    “等下,我話還沒有說完!”白小彩打開白桃伸過來拿麵團的手,手上的力道又狠了幾分揉著麵團,一陣狂捶,嘴裏也念道:“我打你的臉,我打你的頭,打的你求我出府!讓你不聽話,這就是關著我的下場,讓你不讓我出府,我打,我打,我天天打你。”


    白桃好似被石化了,站在一邊很是無語。


    金繭從一邊跑過來,臉上全是黑煙子熏得滿臉黑乎乎的,好奇的看著白小彩蹂躪麵團的樣子,問道:“姐姐,你真敢這樣對公子啊?”


    白小彩一愣,摸了一團麵粉糊上金繭的臉上,哼了哼說道:“有什麽不敢的?反正明天就要出府了,我不怕多等一日!”


    金繭被白小彩猝不及防的動作糊了一臉的麵粉,惱道:“是公子不讓你出府,你有氣拿著麵粉出氣就夠了,怎麽還要拿我出氣?反正你明天要走完那麽多的街道,出府肯定了。”金繭一邊說著一邊抹下臉上的麵粉。


    白小彩看了一眼金繭滿臉黑白滑稽的樣子,大笑道:“你不是在看火嗎?過來幹什麽?”


    “我看你弄好了沒,這麽久你還在揉麵粉,麵粉都被你揉幹了!”


    白小彩看了看手下的麵粉,現是有點幹,隨即喊道:“白桃,加水!”


    “王妃,您這是加第四次水了,麵粉都沒法蒸饅頭了。”白桃心痛的說道。


    “我讓你加你就加!”白小彩命令道。


    白桃無法隻得加水。


    金繭無語的轉開頭不忍再看白小彩殘害麵粉,自從姐姐半月前醒來後,公子就拿出各種珍稀的補品給姐姐燉著。但是姐姐喝下去的卻極少,一會說味道不好喝,一會說自己不適合喝,各種推脫的理由。她就想著,若是有個人這樣對她該有多好,她絕對不會辜負那人給的寵愛。隻是姐姐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讓她這個外人看著都覺得幸福不已。而姐姐卻自己從沒有覺得,還總是找各種理由推掉。


    白小彩見金繭站在身邊轉開頭不走,不高興的說道:“你還不快去?若是火滅了,我明天就不讓你跟我出去了。”


    金繭不高興的癟了癟嘴,想了想,又迴到了灶台旁,無奈的看著火。這明明是下人的活,卻讓她一個靈蟲來幹這些粗魯的事,若不是被白小彩威脅著,她才不願意做呢。


    現如今白小彩無法出府,她就不能出府。而外麵又被傳的很美很華麗。她想要出去看看的願望何其之大!可是很無奈,白小彩不讓,而她又打不過白小彩,所以隻得妥協。


    白小彩又對著手上的麵粉團狠狠蹂躪,嘴裏念叨出聲:“我讓你不讓我出府,不讓我出府我就狠狠整你,插你的鼻孔,揪你的舌頭,拔你的頭,扯你的耳朵”一團麵粉再次讓白小彩蹂躪的不像樣了。


    正在此時,落落剛好走進廚房的院子,掃了一眼空蕩的院子,以及耳邊飄來的那句句帶著氣話的聲音。


    瞬間連黑的如鍋底。


    抬腳就往廚房走去,候在廚房門外的夢儀看見王爺走過來,頓時一驚,連忙就要喊出聲,卻被落落抬手止住。


    隨著開門,裏麵湧出一股黑煙,依稀中還能看見一個紅影子站在案台前手上狠狠弄著什麽東西。


    “你敢瞪我?我插你的眼!你敢跟我黑臉,我扒你的皮,你再不乖乖聽話,我吃了你!”


    “王妃,揉好了”


    “等會,我還沒有收拾完!讓你不聽話,讓你不聽話。”隨著這句話,再度傳出“啪啪啪”的打麵粉團的聲音。


    落落站在門框處聽見臉色更黑了,全身陰冷的氣息好似穿透黑煙,直直擊向白小彩。


    白小彩隻覺得有一道灼熱的目光盯著她,實在是熟悉的很,立馬放軟了態度輕輕撫摸著麵粉團,話語輕柔嗬護道:“哎呀呀,你怎麽成這樣子了?來,輕輕的立起來,一會把你蒸成香噴噴的大饅頭”


    白桃驚訝的看著王妃,這前後態度轉的也太快了吧!剛剛還恨不得生吃了這團麵粉,現在好似都不忍心蒸它了。


    金繭奮力的扇著火,覺得怎麽越扇火越小,濃煙也越來越多。懊惱的看著火,忽然聽見白小彩轉了態度,話語怪異的溫柔,頓時站起往白小彩那邊看去。


    立馬一驚,喊道:“公子?”


    落落揮開四周飛散的黑煙,直接快步衝到白小彩的身後,揪著後領口往外拖去,一邊拖著一邊冷聲道:“一會你把話再給我重複一遍!”


    白小彩一邊掙脫著,一邊喊道:“說什麽?重複什麽?你太無理取鬧了吧!快放開我!你是想要勒死我嗎?勒死我你明天娶誰去?”


    落落一直將白小彩拖到院子中,才放開手,伸手狠狠戳了白小彩的頭兩下,微怒道:“來,我給你機會,讓你插我的眼睛,扒我的皮,再吃了我。”


    白小彩立馬慫了,不顧頭上被戳了的疼痛,捧著討好的笑意挽著落落,裝作極為溫柔的樣子說道:“好落落,我們不打情罵俏好不好?你看看這麽多人看笑話呢?”


    落落掃了一眼走出來一副驚呆了模樣的金繭和白桃,眸光又落在了白小彩滿臉麵粉的小臉上,冷哼一聲揪著白小彩的臉蛋說道:“誰是打情罵俏?我是認真的!”


    白小彩被揪的嘴角大咧,也不服氣的揪向落落的臉,落落卻往後靠了靠,白小彩揪空了,不服氣的說道:“你這不叫嗎?還揪我的臉,疼啊!”最後一聲白小彩像是咆哮出聲。


    落落聽見不但不鬆手,另一隻手也揪向白小彩的另一邊臉蛋,臉色也沒有剛剛黑了,說道:“現在還疼?”


    “疼!”


    要怪隻能怪白小彩的胳膊沒有落落的胳膊長,竟然揪不到落落的臉,兩隻手努力的往落落那邊伸,卻總是碰不到臉。心裏也在悱惻,長得比她高就算了,怎麽胳膊也比她長,她不服!


    立馬一腳就要踹出,落落卻在她踹腳的同時兩手鬆開,一手快捏住白小彩的手腕往懷裏一帶,白小彩的腳踢出去了一半,頓時一個趔趄,倒向落落的懷裏。


    落落順勢雙手緊緊禁錮白小彩的腰肢,一手也悄聲往後背快伸去。


    白小彩隻覺得身子一輕,就被落落打橫抱在了懷裏。


    “幹什麽?”白小彩捏住落落的手臂,溫柔的笑著問道。


    “不要裝了,看見你這幅德行,我就想把你扔下去!”落落手上一鬆。


    白小彩見來真的,立馬兩隻胳膊牢牢圈住落落的脖子,身子一拱,又被落落緊緊抱在懷裏。


    “你敢扔下我試試?”白小彩挑眉看向落落。一斂剛剛的溫柔,此時是不容抗拒的語氣。


    落落不再鬆手,還更加緊了手上的力道,瞬間也沒了剛剛的怒氣,眸中還染上了笑意,說道:“現在想扔下你,你都黏上了,怎麽還扔的下?”說完大步往廚房院子外走去。


    金繭站在門框處,神色羨慕的看著落落抱著白小彩離去。


    “王爺真是好愛王妃啊!”白桃癡癡的說著,好似陶醉在剛剛那一幕中。


    “是啊,我從來沒見過哪位主子這麽寵愛自己的妻子。”夢儀也附和道。


    “真是羨慕王妃。”


    “我也是……”


    金繭看了一眼兩個目光癡癡的人,嗤笑了一下說道:“你們還是快點將廚子們都請迴來吧!不然晚膳可就沒了。”


    白桃和夢儀瞬間清醒,立馬想到剛剛王妃為了不讓那些廚子幹涉,硬是將他們關進了別院。還說自己做晚膳,結果一個饅頭還沒有蒸出來,就被王爺抱走了。


    現在那些廚子還被關在別院呢!所以還得她們兩個去請迴來。


    兩人也立即往別院走去請廚子去了。


    這邊落落將白小彩抱迴彩落軒,一路上丫鬟仆人遇見的都低頭讓路,心下也是羨慕不已。


    看著兩個仿若天造地設的一對妙人兒,心裏說不出來的激動。尤其是明日就要大婚,當真是激動的無法言語。


    彩落軒早已經被休整好,和以往的彩落軒相差無幾。


    落落將白小彩一路抱到書房才將白小彩放下。走到一邊端來清水,替白小彩擦拭臉上和手上的麵粉。


    “就你雙手,還想給我做晚膳,別把我餓死了!”落落笑道。


    “哼!誰讓你突然來的,若不然我一會功夫就做好了。”白小彩不服氣的說道,仰著頭,任由落落給她擦拭。


    “明日辰時你就要從府中坐花轎出去,在府外的街道上轉到巳時才能迴府,你可別在花轎上睡著了,所以一會就早點睡吧!”


    “不要,我現在又不多困,睡那麽早,這裏的人都快以為我是豬了。”白小彩反對。


    “明天卯辰你就要起床穿婚衣,你確定現在不睡?”落落頓了頓,又說道:“我可不準你在花轎裏睡覺。”


    白小彩噘嘴不高興的哼了哼,說道:“我在花轎裏睡覺誰知道啊?”


    “金繭知道,她是你妹妹,又在府中住著,肯定是要與你一起走的。雖然她不能用妖術,但是她肯定聽得出的你是否在睡覺。”


    白小彩又哼了一聲,不就是金繭嗎?她現在可是極為聽話,叫她不準說,量她的膽子也不敢說


    落落好似明白白小彩的想法,說道:“金繭若是知道新娘在花轎裏麵睡覺能讓跟隨的女子找不到相公,你說她還會讓你睡嗎?”


    白小彩一愣,看著落落又要擦拭她的臉,立馬躲開不滿的說道:“哼!這是誰亂定下的規矩?”


    “無論是誰,凡間就有這規矩,所以你還是不要心存僥幸,”落落放下手帕,坐在白小彩一邊說道。


    白小彩頓時泄了氣,將身子靠在落落的懷裏,緩緩說道:“唉,看來當個新娘子也不容易啊!還不如我們狐族的娶親儀式呢!”


    “哦?狐族是怎樣娶親的?”落落來了興趣。


    “一般小狐若決定了婚事都不會有娶親儀式,直接在一起就可以了。但是大家族或者有位分的狐狸就不能這樣,一旦決定了,有的是關係著兩個家族的榮譽和利益,必須請狐王成全才行。狐王同意了,那麽就可以找個時間,時間是由母狐狸決定,公狐狸一家子按照那個時間迎娶迴來就是。但是狐王若是不同意,他們就必須分開。好似家族上古時有過這類狐王不同意卻在一起的事例,差點讓狐族滅絕了。所以我們狐族絕對不會有狐王否定了還在一起的狐狸對,狐王也不會無緣無故將一對拆散。就是這樣。“


    落落點點頭,問道:“那你與紫玉狐狸的婚約又是怎麽迴事?”


    白小彩偏頭看了落落一眼,見他沒有玩笑的意思,才說道:“聽梟爺爺說,那是我在一場大病的時候,差點丟了性命。梟爺爺有個同僚,說我當時必須要有一場定下的婚約,才能幫我度過那一劫難。當時所有大家族都前來議事,都說一旦我死了,狐族就要滅亡了。但是阿爸雖然同意了定下婚約,卻沒有人願意與我定下婚約。都怕我是傳承之子一旦成了狐王,就會滅了訂下婚約那一方的家族。這是狐族曆來的規矩。最後是紫玉狐狸的父親帶著還是幼狐的紫玉狐狸求當時還是妖王的阿爸約定婚事。然後就成了現在的樣子。”


    白小彩緩緩說完,見落落眉宇間有點沉重,也不多言。


    半響後,落落才問道:“是什麽樣大病需要一場婚事來穩住?”


    “我隻知道我失蹤了一千年,梟爺爺找到我時好像我就病了,至於什麽病,梟爺爺一直沒告訴我。”白小彩坦白的說道。


    “狐族既然有這樣的規矩,那麽紫玉狐狸的父親為何會讓紫玉狐狸與你定下婚約?”


    “紫玉狐狸的家族已經沒人了,他阿爸很久之前就死了,估計是他阿爸知道家族無人,不用被滅就隻剩下紫玉狐狸了吧!”


    落落點點頭,這種可能也不是沒有,但還是疑惑道:“這樣殘忍的規矩到底是誰定下的?我見北苑的書上也沒有記載過。”


    “這些全是梟爺爺告訴我的,他說上古時候我的祖先還是神族,因為娶錯了狐後,狐後那一大家族很是興盛,最後竟然大權都落入了狐後那一家族中,致使狐族淪入妖界。”


    “我曾在書中見過,說狐族原本就是神族,那日聽雲千凡也說過你好像有”落落頓住,看見白小彩好奇的眸光,又說道:“說你是神體,你可知道你自己是什麽體質?”


    白小彩忽然想起以前落落問過,隻是被自己忽略了,現在忽然說起,竟然覺得這個問題好像很重要。但還是疑惑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我的身體一向奇怪,本來最遲千年就可以幻化人形,而我卻等了萬年吸收了山脈靈仙的幻化之術才幻化成功。”


    “說到這一點我也覺得奇怪,你的內丹本沒有,而金繭說過你有靈根,頂多一年內丹不在體內你就會灰飛煙滅。而現在,我們待在一起已經有了二十幾年,而你一點不適都沒有,著實很奇怪。”落落皺眉說道,一手撫摸著白小彩傾下的墨,一手扶住白小彩的身子,好讓她睡在懷裏能舒服一點。


    “金繭說的的確沒錯,我也知道,但是我在山脈靈仙出現之前從來都不知道體內沒有內丹。在我的意識裏麵,我好像記得出生就帶著,不可能沒有。想要知道為什麽沒有,看來還要迴去問一問梟爺爺。”


    落落點點頭,說道:“等我們婚事完了以後,我陪你迴狐族吧!”


    白小彩笑了笑,取笑道:“你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嗎?”


    “嗯?”落落不明白的輕吟了一聲。


    “梟爺爺如此疼愛我,既然能算出我能變幻成人型,當然也能算出我要成婚了,他肯定會來找我的。”


    落落手上輕撫墨的動作一頓,身上氣息瞬間混亂,沉聲問道:“你是如何得知你梟爺爺算出你變幻成人形的?”


    “額”白小彩頓時話語噎住,想到她好像沒有告訴過落落現在狐族全部都知道她已經幻化是梟爺爺的功勞,這還是紫玉狐狸告訴她的,她怎麽就這麽疏忽大意說漏嘴了呢?她懊惱的將落落的水藍色衣袖拉起遮住臉,嘿嘿笑道:“梟爺爺那麽喜歡我,肯定算到了。毋庸置疑!”白小彩還故意將後麵四字成語拉長了音調,好轉移落落的注意力。


    但是落落這麽了解白小彩,當然知道她有事瞞著卻總是不說,心下雖氣,但表麵上還是裝作滿不在意,任由她牽著衣袖躲藏,也不說話。


    白小彩見落落半響不說話,微微扯開衣袖看向落落,見落落眸光微凝的看著她,心下一驚,捧著小臉說道:“好啦,你不要多想嘛,你不是說讓我早點睡嗎?我現在就睡。”


    說完便雙手緊緊抱住落落的微窄的腰肢,將頭埋入落落的懷裏,就要睡覺。


    落落看著白小彩完全忽略他,頓時來了氣。兩手掰開白小彩的臉,看著緊閉的雙眼,還有微翹的嫣紅薄唇。


    氣血一上湧,就低頭吻了下去。


    白小彩被突然的一下驚的瞪大了雙眼,嘴巴也隨著一驚微微張開,兩人的舌頭霎時間糾纏在了一起。


    落落看著白小彩震驚的眸光,眼中露出了笑意,這就是對她隱瞞他的懲罰。


    白小彩隻覺得嘴裏一陣橫掃,連著落落的氣息溢滿了嘴巴。心跳也在隨著加,放佛要跳出來一樣。也緩緩閉上了眼睛,既然他喜歡,那麽她也喜歡。


    落落直到吻到都不能唿吸的時候,才微微鬆開了一點。


    “睡吧!”落落輕聲道。


    “再來!”白小彩好似愛上了那種微妙流竄的感覺,頓時抱緊了落落的脖頸,湊上去就吻住了。


    落落一驚,也順勢抱住白小彩,吻的更深了。


    直至幾次點火,落落差點中招,最後還是按住白小彩的頭抱進懷裏,壓抑著心底的*,說道:“你還是睡吧,明天有你累的。”


    白小彩不滿的抿了抿嘴,好似不滿足,但還是聽話的沉沉睡去。


    第二日還未到卯時白小彩就被落落從床榻上拖了起來。


    白小彩就像沒有骨頭一樣癱倒在落落懷裏,迷糊沒睡醒的樣子,讓落落都不忍叫醒了。


    但今日是他們一生中的大日子,他必須狠下心叫醒白小彩。


    落落伸手就在白小彩的屁股上拍了兩下,說道:“醒來了,讓你昨日早點睡,不聽話,現在知道困了。”


    白小彩捂住被拍疼的屁股,眼睛仍舊閉著,不高興的嘟囔道:“我就睡一會,一會你再叫我。”說完又倒在落落的懷裏睡下了。


    落落抱起白小彩往衣架子旁走去,外麵候著的丫鬟聽見響聲,立馬小心的問道:“王爺,需要進來嗎?”


    “不用!”落落阻止了,抱著白小彩立在衣架子旁,放下白小彩,白小彩就往他身上倒去,一點也不想醒來的樣子。


    落落隨手拿起一件衣服往白小彩身上套去,白小彩卻完全不配合動作。跟一坨爛泥似的,黏在落落的身上,有時候扒都扒不下來。


    落落無奈的扔了手上的衣服,想著一會還是要換上婚衣,這還是要脫的,沒還不如不穿了。


    隨之就直接抱著白小彩往門口走去。


    門邊候著的丫鬟聽見響聲立馬開門。


    落落也抱著白小彩直接往浴室方向走去。


    ------題外話------


    汙山雞獨創:


    江城子


    畫地為囚骨牢墓,冷心孤,尋夢處,荼蘼擁路,看滿天星湖。憑欄何夜千簫鼓,讀不出,雲山霧。


    與卿一別萬年誤,決然赴,轉生路,此去囹圄,相思定不負。金蠶一曲山茶賦,冰原苦,心亦足。


    [跟風來一,有沒有你的名字?絕望的現我的名字加不進去,算了反正押韻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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