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和雪兒九歲,梅兒10歲。那個所謂的神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收拾好了包袱,在我們都還沒來得及傷感的時候,就要向我們告別。對於突然而來的這件事,我們措手不及,不知作何反應。他離開時,問我們願不願陪他去雲遊四方,求死扶傷。在我們還為迴過神來,他便又開始了另一翻說辭:“算了,算了,還是我一個人去遊曆好了,帶著你們幾個拖油瓶不方便。嘿嘿。。。師傅我這次出去要廣收徒弟,然後將我的醫術發揚光大。你們幾個以後就是大師姐二師姐和三師姐啦,我會給你們收一堆一堆的師弟師妹,然後讓他們再給你收徒子徒孫。”聽到這我腦子他的形象立馬變成孫猴子,惡寒了一把。他還沒停下他的說辭:“將來你們要是用到我所教授的知識,一定要宣揚是我的門下,這樣,我們的美名就能一傳十,十傳百,世代相傳。當然還要廣收徒弟,一般人不能收,要收就收有悟性的,這樣才能更好的傳承我的醫術。。。。(此後省略數千字),總之,一切以本門長遠發展為首。為師此去也是本著這一宗旨。”說完,便向將軍等人告別,說些有的沒得客套話。

    之後,他走了,揮一揮衣袖,帶走了一疊銀票。

    n天後,我們才真正知道他是真的走了,不再迴來。梅兒總是會去神醫曾今住過的房子看看,或者發一會兒呆,她原本淡然的表情裏抹上了一層淡淡的憂愁。此時,我們才明白,為何她如此喜歡學醫,如此喜歡跟說話毫無邊際的那個神醫搭話。我想,如果當時他問我們願不願意跟她走時不是那麽突然,也許,梅兒會選擇離開我們。

    雪兒也難得的安靜,她望著梅兒的憂愁有些難過。她說:“其實,我早就知道梅兒姐姐喜歡神醫師傅,她從那迴來的心情總是很高興的。”雪兒的觀察力總是很強,又或許是我從未關注過這些。畢竟我們都還小,還不懂什麽是愛情。喜歡與不喜歡,並不能與愛情掛鉤,也許不久的將來,梅兒會忘了這個人,會有真正的愛情降臨。

    神醫離開的日子,我也是很不習慣的,沒有人可以讓我肆無忌憚的捉弄。聽不到他那毫無道理的胡編亂造。感覺世界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又過了兩個月,大家才習慣了這種日子。沒有神醫,我們照樣學習各種本領。梅兒繼續一個人研製那些毒丸毒藥,而我跟小雪,時不時會拿這些東西去做實驗。偶爾也會在梅兒的研究基地幫點倒忙。此外,梅兒更下苦功夫學功夫,她其它的功課都趕不上我們。師傅們也漸漸失去了對她的關注。她練功很刻苦。數年下來也能跟大哥過上幾招。對此,我是很敬佩她的,她給我的感覺就是那種,隻要她想做,就一定會付出千萬般努力,然後最終也能獲得成功。她跟我們並不甚親厚。反而我能雪兒經常廝混一起,性子漸漸的有些相似。物以類聚,不知道是先類,還是先聚。我一直覺得我是近墨者黑。。。。

    家裏其他人對神醫的離開沒有太多的變化。經過幾年的相處,她們倒是對梅兒和雪兒更多的喜歡和親近。梅兒跟雪兒各種功課都學得不錯,禮數也不錯。他們到真有點把她們當做家裏的一份子。母親常說:“就是把梅兒跟雪兒當親生女兒看待著呢!”雪兒當然毫不含糊,經常對著母親撒嬌。我就納悶她咋就這麽自來熟呢!也許我是真的有點吃醋了。

    家裏甚至想再派幾個丫鬟過來照顧我們仨,被我們堅決的拒絕了。我們還是喜歡過自己動手的日子,有了其他人,就不方便我們再院子裏燒火做燒烤,或者別的什麽事兒了。我們的院子不常有人來,經常被我們折騰的亂七八糟,然後就被小雪拖著去管家那裏要人來打掃衛生,還要演戲說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千萬別告訴夫人和老爺。這話騙鬼鬼都不信,我還得每次都說。數次之後,我們跟管家也混得比較熟了。到後來,他隻要見著我倆,立馬伸出一隻手,向前一推:“行!我知道了。”雪兒立馬拉著我向前拍馬屁:“管家伯伯對我們最好了!”

    不得不承認,由於雪兒的“乖巧”,我們闖的大禍小禍都逃過去了,從小到大都沒怎麽挨過打。她常常對我說:“看!我就說這招有用吧?!”“我帶著你是讓你好好學著!”的確,現在這些個招數我也學的有模有樣了,但我總覺地太狗腿了。不符合我的風格。算了,老實說,我也沒風格。

    我們偶爾會很珍惜彼此在一起的時光,時常感慨,要是長大了怎麽辦?雪兒總能想到些讓我吐血的法子。

    “長大了我們就嫁給同一個人,這樣就一輩子一起了,”

    我白了她一眼,

    “你做大我跟梅兒做小總行了吧。”

    我徹底無語。

    “那要不我們找個有三兄弟的人家,我們一人嫁一個,這樣我們都能做大。”

    我說:“成了親,兄弟們是要分家的。”

    “那我和梅兒嫁給你好了!”

    我看見梅兒跟我一樣,抽了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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