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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如何讓官員們行自上而下的監督?”


    “很簡單,朕隻要盯住三位院長就可以了,而三位院長,又可以監督各自的下屬,司法院長監督十五省的院長,政務院總理監督十部部長,國防院院長監督下屬的三部與各軍軍長,以此類推。+◆,”


    “陛下,如何類推?”


    “省法院院長監督法院的其他成員,以及各府的法院院長;政務院各部長監督各自的下屬,人事部還要監督各省的省長;海軍部監督海軍,陸軍部監督陸軍,參謀部監督監督各省總兵。此外,監察部們也要行使監督同級各部門的權力和責任。”


    “陛下的意思,凡是任命的下屬貪墨,任命的人,也要承擔責任?”


    “不錯,是要承擔連帶責任,誰讓他識人不明?不過,這連帶的責任,不會太重,也就是立即致仕、永不錄用而已。”


    這還不重?大臣們都在腹誹,“陛下,屬下作奸犯科,上級替他承擔責任,這是聞所未聞的事,是否過於嚴厲了?”


    “過於嚴厲?”朱由檢突然提高聲音:“那太祖將貪墨的人,點天燈、活剝皮、生抽腸,是否更是過於嚴厲了?”


    將太祖的名號掛出來,大臣們一時無法反駁。


    朱由檢聲色俱厲:“如果要做官,就不要指望發財,你們要是想發財,那就不要入仕。”


    大臣們都是暗暗冒出冷汗,不知道朱由檢怎麽弄出這一出,如果真要這樣,那當官可是天下最危險的職業。


    “現在剛剛實行連帶責任,暫時網開一麵,朕給每名官員,設計一份負麵清單,清單上一共有三分,一名下屬貪墨被查,就扣一分,扣完三分,該官員自動致仕,永不錄用。”


    原來有三分,官員暗暗鬆口氣,以後不僅要監督屬下,萬一屬下貪墨被查,一定要幫助他脫罪,幫助他就是幫助自己。


    “在這份負麵清單上,還有一些獎勵措施,”朱由檢像是洞察了官員們的心思,“凡是自己查證屬下貪墨的,兩次增加一分,分數上不封頂。”


    “陛下,臣等明白了,陛下這是讓臣等嚴格監督屬下。”


    “就是這個意思,有人貪墨了,朕可能不知道,但是,他的朋友、上下級可能知道,隻要舉報的證據確鑿,朕同樣在他的負麵清單上加分,關於官員貪墨的事,曹愛卿,你抓緊時間,製定詳細的大明《反貪律》,朕的錦衣衛,也會根據《反貪律》,監察全國的官員。”


    自從魏忠賢伏誅,朱由檢嫌錦衣衛名聲不好,一直將他們晾著,錦衣衛已經取消了煉獄,喪失了抓捕、審判的權力,隻是保留了取證的權力。現在東西廠已經裁撤,朱由檢能夠依靠的,隻有錦衣衛了。


    也許應該將監察部,像司法院那樣獨立出來。


    “陛下,那要是舉報不實呢?”官員們開始擔心起來,如果舉報他人可以給自己的負麵清單上加分,那官員們為了自保,很可能無中生有舉報別人。


    “大明不以言獲罪,如果沒有確切的證據,監察部門不會受理,也不會影響被舉報人的正常工作與升遷,但監察部門會重點盯住被舉報人,由此發現被舉報人在其它方麵貪墨的,不能給舉報人的負麵清單上加分。”朱由檢也不希望檢舉成風,影響官員們的正常工作與生活,不過,要是官員們懼怕貪墨,甚至懼怕為官,對大明來說,倒是一件幸事。


    朝會結束之後,朱由檢立即在乾清宮找見了錦衣衛指揮使郎月和指揮僉事周奎。


    “臣扣見陛下!”兩人戰戰兢兢跪在朱由檢的座前。


    “兩位愛卿免禮!”朱由檢虛扶了一把周奎,“周愛卿是朕的國丈,何須如此大禮?”


    “陛下是大明的皇帝,臣參見陛下,乃是國禮,禮不可廢!”周奎就著朱由檢的手,站起身子,然後與郎月一樣,在下首的椅子上坐下,宦官送上香茗。


    “兩位愛卿,一向可曾忙碌?”


    “迴陛下,錦衣衛維持正常運轉,臣等一直呆在京師。”郎月對大明政壇的一係列改革,已有耳聞,但朱由檢一直沒有給他具體的任務,他總是遊離在這場大潮之外。


    “錦衣衛被奸人壞了名頭,朕這才將你們雪藏一段時間,讓你們集中整頓,恢複錦衣衛本來的麵目,現在正當新政實施的關鍵時刻,兩位愛卿,要充分發揮錦衣衛的監督作用,記住,你們依然是朕的耳目!”


    “臣等自當為陛下盡職盡力!”郎月與周奎,都隱隱覺得,自己的機會就要來了。


    “朕自然相信你們的忠心,否則,朕也不會講這麽重要的職務,交給你們,”朱由檢輕呷口香茗,“不過,朕先要告誡你們,錦衣衛是朕的私兵,更要廉潔自律,如果你們不能正己,那何以正人?朕不希望,以前錦衣衛的惡名,在你們的身上得到延續。”


    “臣等謹記陛下教誨!”


    “朕已經告誡過你們,要做官就不能發財,要發財就別做官,一切,以大明的律法為依據,再不可壞了錦衣衛的名頭。”朱由檢的語氣,那是相當的嚴厲。


    “臣等明白了,臣等監督百官,自然自身幹淨。”


    “如此,朕就放心了,朕以後還會看你們的行動,”朱由檢微微點頭,“現在北五省風起雲湧,你們立即安排人手,監督各地的官員、商人與宗族,監督的方式有兩種,一為暗訪,暗中查訪各人的言行,不要驚動他們,一旦有不當言行,立即迴報於朕。”


    “是,陛下,”郎月應了聲,“陛下,那還有一種呢?”


    “還有就是明查,讓錦衣衛穿上飛魚服、麒麟服,在北五省各地招搖過市,威懾當地的官員、商人們,”朱由檢覺得,魏忠賢實在做了一件好事,錦衣衛的殘酷、霸道,人們應當記憶猶新,現在各種服飾的錦衣衛大量出現,當地有異心的人士,必然受到嚴重的威懾。


    “陛下,臣等明白了,臣等一定會在大明的律法範圍內,行使監督百官的權力。”


    “嗯!”朱由檢點頭,“記住,你們是代表朕在巡視北五省。”


    “陛下,臣等明白!”


    朱由檢正要讓兩人退下,卻發現周奎的目光閃爍不定,“周愛卿難得入宮一趟,要不要去看看鳳兒?”


    周奎抱拳行禮,“多謝陛下體諒臣的愛女之心!然而公事要緊,臣今天就不去了。”但他到底忍不住,“陛下,鳳兒一向可好?”


    “哈哈,看國丈說的,鳳兒是朕的皇後,焉能不好?改日國丈大人得空閑了,自己去問問鳳兒吧!”


    “陛下,臣該死!”周奎大恐,剛要準備下跪行禮。


    朱由檢從椅子上起來,一把拉住他的右手:“國丈大人,公事已畢,朕開個玩笑而已,何必如此?”


    “陛下……”


    “你們先迴去吧,隻要發現官員們有異動現象,立即迴報朕!”


    “是,陛下。”


    送走錦衣衛的兩個首腦,朱由檢暫時放下心來,他的心思,現在還集中在北五省的道路建設上。


    到六月中旬,第四大道全線貫通,這是大明完工的第一條主幹道,加上濟南至兗州的水泥大道亦已完工,山東省的主幹道,正式結束,隻有河北、山西兩省的水泥大道,還在建設中。


    但河北、山西兩省的水泥路建設,已經走上正軌,正在有序地修建,已經不會牽涉朱由檢太多的精力。


    關外,第三大道的北京至錫林段,早就全部完工,現在正從錫林向克魯倫河畔的臨河延伸,在臨河,數千科爾沁牧民已經歸化為漢人,在當地築城定居,他們在交出戰馬後,得到大明朝廷提供的大批種子和農具,正在克魯倫河兩岸開耕農田。


    農閑時刻,他們在當地官員和軍隊的指導下,開始向錫林方向整理路基。


    朱由檢的主要精力,又轉到北五省的義務教育上,在這個全新的時代,朱由檢雖然拋開了大量繁瑣的政務,但他還是比以前的皇帝更加忙碌。


    未來的教員正在北五省的五個師範高等學校學習,各地的校舍正在建設中,教材已經編寫完畢,現在正在加緊印製,爭取明年正月開學之前,所有的教材都能運送到各地,讓學校正常運轉。


    朱由檢的目標,開始的時候,農村學生的入學率,不能低於八成,而城鎮學生的入學率,必須達到九成以上。


    在朱由檢的規劃中,現在的小學,學製為四年,中學也是四年,而大學,隻有兩年,小學和中學,都實行義務教育,而大學,暫時不實行義務教育,待各地的工商稅全部征收上來,大明的財政持續性好轉之後,再根據財政狀況,逐步轉為義務教育。


    在加緊校舍建設、廣泛在百姓中宣傳義務教育的同時,法務部也在加緊製定《義務教育律》,根據朱由檢的倡議,新的《義務教育律》規定,朝廷、社會、家庭,都要為大明的義務教育保駕護航,鼓勵私人興辦學校教育百姓。


    朱由檢最大的期望,就是大明的義務教育,真正能夠開發民智,為社會培養新時代的人才,讓個人有改變命運的機會。


    漢民族統治核心的北五省,正在朱由檢的運籌下,開始步入資本時代的時候,遠在三千外的嶺北省,史可法卻是加緊了將當地的遊牧民族,歸化為漢人,讓他們早日步入農耕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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