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玉確實很想要兒子,從陳景恪這裏拿到秘法之後,每天都嚴格執行。


    色戒了,酒也戒了,還開始學著控製脾氣。


    一開始先拿仆人練手。


    他對仆人笑的時候,那僵硬的麵龐,屬實有點猙獰,把仆人都給嚇癱了。


    花了好幾天才學會‘和顏悅色’。


    出門也一改之前的飛揚跋扈,變得非常低調。


    還學會主動給普通百姓讓路了。


    對待部下的態度也變得更加和藹,懂得關心下屬了。


    這種轉變著實讓很多人不習慣,差點以為他被冤魂附體了。


    但他又不好解釋。


    雖然他相信陳景恪不會騙自己,但對這個秘法能起多大效果,還是持懷疑態度的。


    萬一要是沒效果,自己這麽做很容易成為笑柄。


    所幸,沒多久大家都逐漸相信,永昌侯藍玉轉性子了。


    而且大家還給出了理由。


    慶功宴上被太孫給訓斥,讓他洗心革麵了。


    這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然後,朱雄英啥都沒幹,身上又多了一點傳奇色彩。


    慶功宴斥退永昌侯,並使其洗心革麵。


    藍玉也沒有解釋,誤會就誤會吧,總比被嘲笑好。


    外麵的人都好應付,家裏才是最折磨人的地方。


    他可是有不少姬妾的。


    去雲南征戰兩年半,這些姬妾可是守了兩年半的活寡。


    好不容易把人給盼迴來了,還沒嚐到甜頭呢,禁欲了。


    一開始他們還懷疑,莫非藍玉受傷不能人道了?


    但很快就發現,並沒有。


    不但沒有,貌似那方麵的欲望還很強烈。


    動不動就一柱擎天。


    而且他看女人時那種眼神,說明他對女人很渴望。


    隻是為什麽就不願意碰呢?


    莫非是心理上出什麽問題了?


    這下姬妾們可著急了。


    一直蠱惑藍玉要不要找個郎中看看。


    藍玉也是有苦自己知。


    都說男人的欲望,會隨著年齡的降低而降低。


    也確實如此,他都快五十了,這方麵需求確實不如以前高。


    可當了兩年半和尚,他也想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啊。


    尤其是吃了陳景恪提供的藥,他感覺自己小腹,似乎有一團火焰在燃燒一般。


    燒的他血液沸騰。


    看到女人,兩眼都能冒出綠光來。


    擱往日,他是肯定忍不住的。


    但一想到陳景恪的叮囑,他硬生生的給忍了下來。


    為了兒子,堅持一個月。


    他也有懷疑過,會不會陳景恪給自己的藥,有催情效果?


    就悄悄找郎中打聽。


    郎中告訴他,傳說裏的春藥並不存在。


    催情藥倒是有,但不是這種效果。


    他這種明顯就是滋補出來的情況,對身體並無害處。


    藍玉這才放下心來,繼續熬著。


    一天天數著日子,終於熬過了一個月。


    但他自己卻有些怯了,害怕自己年齡大,導致藥效不足生不出兒子。


    又硬生生多扛了十天,直到把陳景恪給他開的藥吃完,才和幾個妾室同房。


    這可把那些饑渴已久的妾室高興壞了,變著花樣的討好他。


    如此過了兩個月,藍玉都覺得自己身體扛不住了,見到女人心裏就發怵。


    就當他準備,找陳景恪問問情況的時候,有兩個妾室說天葵未至。


    作為過來人,他太清楚這是什麽情況了。


    連忙找來了好幾個郎中過來診治,最終確定有喜了。


    可把藍玉給高興壞了,第一時間跑到祠堂給列祖列宗報喜。


    也沒忘了向蒼天還願。


    藍府上下自然也是喜氣洋洋。


    沒多久,此事就傳揚開了。


    藍大將軍十多年毫無所得,年近五十突然兩個妾室懷孕,自然成了新聞。


    誰見了都要上來道一聲喜。


    關係好的,會詢問到底是怎麽迴事兒?


    咋一次就得了倆啊?


    甚至還有一些不好聽的流言蜚語產生。


    藍玉的性子本就直,之前怕被人笑話,憋了幾個月不敢透露風聲。


    這次終於見了果,就再也忍不住,將秘法之事透漏了出去。


    還特別要求:“此乃機密,咱們關係好我才告訴你的,你千萬不要告訴別人。”


    結果嗎,很快達官貴人圈子就都知道這事兒了。


    太孫伴讀陳景恪手中有秘法,可以生兒子。


    這個消息成了時下最熱門的話題,一度超過了革新。


    對於生兒子這一點,大家持懷疑態度。


    但能讓人生孩子這一點,應該是假不了。


    畢竟藍玉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自從唯一的女兒藍燕敏出生,至今十四年再無所出。


    吃了陳景恪的藥,連續兩個姬妾懷上。


    這是假不了的。


    別管這倆是不是兒子,能生就有希望啊。


    於是不少人都想求一下秘法,別管用不用得上,有備無患啊。


    然後陳景恪就發現,自己的人緣一瞬間就變好了。


    別管以前有沒有關係,也別管之前是否有不和諧的地方,現在見了他一律都是笑臉相迎。


    客氣的不得了。


    一時間讓他都有些不能適應了。


    藍玉那邊他也抽空去看了,確實有兩個姬妾懷孕了。


    一個姓孫的姬妾還屬於高齡產婦,都快四十了。


    陳景恪特意叮囑,找兩個有經驗的老媽子,隨時伺候著。


    對於藍玉的感激,他照單全收了。


    雖然生兒子是騙人的,但他能連續讓兩個姬妾懷上,離不開自己開的藥和生蠔。


    至於這兩個孩子裏麵有沒有男丁,這事兒還真不好說。


    但有男丁的概率應該不低。


    要兩個都是女的,隻能說藍玉命中無子。


    話說迴來,要是真有一個是男丁,自己這個神醫的帽子戴的就更穩了。


    以後不管走到哪,碰到了誰,都得對自己客客氣氣的。


    當然,他也沒忘了叮囑藍玉:


    “永昌侯,莫忘了誓言。”


    藍玉表情無比的嚴肅:“陳伴讀放心,藍玉寧死不敢背棄誓言。”


    如果說一開始他還對誓言有所懷疑,那現在已經深信不疑了。


    不光自己遵守誓言,還嚴格約束家裏的人,不可胡作非為。


    否則,一旦被發現,就別怪他不客氣。


    現在藍家可是權貴裏,數得上號的仁善之家。


    陳景恪很是欣慰,藍玉可以說是太子太孫一係最核心的力量,沒有之一。


    之前還擔心,這貨囂張跋扈總是惹事兒,到時候惹出大亂子就不好辦了。


    結果軟肋被自己給掐的死死的。


    最大的後顧之憂也解除了。


    這時,藍玉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個……陳伴讀,秘藥能不能再給我一些?”


    陳景恪看了看藍玉有些發暗、疲憊的臉龐,嚴肅的道:


    “永昌侯,節製。”


    “有時過於強求,隻會適得其反。”


    藍玉羞愧的道:“謝陳伴讀提醒,我知道了。”


    之後兩人又聊了一會兒軍改方麵的事情,陳景恪就告辭離開。


    藍玉親自送出大門外,直到他身影消失才高興的返迴。


    從藍玉這裏離開,陳景恪本想迴家去看看。


    隻是老遠就看到,自家醫館門口排了老長的隊。


    心中正疑惑,就見幾個人一溜小跑,向著自家藥鋪而去。


    一邊跑還一邊說:“快去,那就是送子伴讀家的藥鋪,我們趕緊去排隊。”


    得,不用問了,陳景恪已經知道是什麽原因了。


    對此他還能說什麽,家也別迴了,進宮吧。


    迴到乾清宮偏殿,發現大家都聚在這裏玩。


    朱元璋和馬皇後也在。


    見到他迴來,朱元璋先笑道:


    “送子伴讀迴來了?藍玉那裏情況如何?”


    引得眾人哄然大笑。


    不過眾人對他的態度完全不一樣,知道真相的朱元璋幾人,純粹是調笑。


    不知道真相的眾人,心裏都多出了幾分敬畏。


    畢竟,這是掌握了生男秘法的人啊。


    福清公主悄悄打量著陳景恪,不知道想到了什麽。


    隻是一雙美眸裏帶著興奮,臉頰又帶著些害羞。


    陳景恪那叫一個無語,隻能說道:


    “還行,兩個姬妾有孕在身。”


    “運氣不是太倒黴的話,應該能生個兒子吧。”


    朱元璋打趣的道:“要他真能生出兒子,你這送子伴讀的名聲就要坐實了。”


    “到時候大家求子,就不去拜送子娘娘,改成拜伱了。”


    馬皇後補了一刀:“我覺得會有人將景恪雕像,做成配件帶在身上。”


    “或者將他的畫像貼在床頭也不一定。”


    陳景恪腦海裏想象了一下那種畫麵,忍不住一陣惡寒。


    他目標是未來有一天,能入住即將建立的聖賢廟,而不是出現在夫妻倆的床頭。


    之後眾人就閑聊起來。


    話題很容易就扯到了,陳景恪和福清公主身上。


    陳景恪倒是無所謂,老司機了還怕別人說?


    隻是福清公主臉皮薄,被人一打趣就臉紅的不敢抬頭。


    不過眾人也都知道分寸,隻是略微打趣了幾句,就放過了她。


    話題順勢就轉到了子女婚姻上。


    朱元璋若有所思的道:“藍玉的女兒今年十三,再過兩年也該嫁人了。”


    “椿兒與她是同齡,你覺得他們兩個如何?”


    馬皇後點點頭道:“藍燕敏那丫頭我知道,自小沒了娘,藍玉又常年在外打仗,比同齡人都要懂事的多。”


    “雖然學問方麵有所欠缺,但持家肯定是一把好手。”


    朱元璋說道:“女子要那麽深的學問做什麽,會持家,能相夫教子就好。”


    “此事先記下,改天咱和藍玉說一說這件事。”


    他這麽說,其實就是確定了這樁婚事。


    隻要生辰八字之類的能合得來,這事兒就算是成了。


    馬皇後也沒有意見,藍玉是太子太孫一黨的幹將,朱椿是朱雄英核心圈子成員。


    相互聯姻,能鞏固自家大孫子的力量。


    其他人對此也早就見怪不怪,皇帝談笑間就確定了權貴聯姻之事,並不少見。


    大家更感興趣的事,朱椿要是知道自己多了個媳婦,不知道會什麽什麽表情。


    反正大家是很開心,又多了一個打趣對象。


    朱元璋並沒有在這裏呆多久,很快就起身去往正殿處理政務。


    陳景恪也起身跟了過去,將自己準備研究形學的事情講了一下。


    朱元璋點點頭道:“原來這就是你的後手啊,這個手法不錯。”


    “將不聽話的踢了出去,讓眾人明白了你的重要性,還不會引起反感……可謂是一舉多得。”


    “行,去做吧,咱同意了。”


    陳景恪感激的道:“謝陛下。”


    雖然獲得了朱元璋的許可,但陳景恪並沒有立即就行動。


    想研究形學,就需要更精準的長度測量工具才行。


    陳景恪要先製定一套工具。


    直尺、三角板、量角器等等,全都弄了出來。


    順便也把遊標卡尺給弄了出來。


    前世曾出土過王莽時期的卡尺,這也是他被戲稱為穿越者的原因之一。


    但卡尺和遊標卡尺並不相同。


    陳景恪搞出來這個,是標準的遊標卡尺。


    除了測量工具,他還將鋼筆搞了出來。


    用毛筆寫數學,還能勉強忍受。


    用這玩意兒作圖,實在是一件高難度的事情。


    陳景恪弄的這個鋼筆,是蘸墨樣式的。


    筆尖裏麵包裹的不是筆舌,而是一個開口的小容器。


    在墨水裏麵蘸一下,小容器裏就會裝滿墨水。


    墨水順著預留的縫隙,流到筆尖上,可以寫出字。


    小容器裏的墨用完了,再蘸一下就可以。


    還是比較方便的。


    至於長度單位,他沒有采用前世的的公製,厘米、分米、米、千米什麽的。


    而是從中國古代度量衡單位裏,抽出了一組比較合適的:


    厘、毫、分、寸、尺、丈等。


    全都是十進製,十厘等於一毫,十毫等於一分,以此類推。


    但對於裏這個單位,陳景恪有點頭疼了。


    明朝以一百八十丈為一裏,不是十進製很不便於計算。


    想來想去,他心一橫就將裏的長度,擴大到兩百丈。


    這樣半裏就是一百丈,也算是百進製了。


    當然,這個方法暫時隻能在算學小圈子裏用,等以後算學影響力擴大,再推廣全國也不遲。


    將這一切都弄好,他才帶著自己弄出來的工具,和編寫的形學書,找到程一民。


    對於他的到來,程一民非常的驚喜:


    “陳伴讀,你怎麽來了。”


    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陳景恪手裏拿著的包裹。


    陳景恪也沒有吊胃口,直接將包裹打開:


    “看看這書怎麽樣,能不能吸引算學大家加入。”


    程一民激動的拿起那本形學書,翻開一看就先愣了一下。


    這上麵的字,線條非常細,字形也很小。


    標準的蠅頭小字。


    不像是用毛筆寫的,到更像是用針寫出來的。


    不過他並未著急發表看法,而是埋頭看起書上的內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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