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猜心的遊戲

    中國的曆史,其實是一部“猜心”的曆史!

    千百年來,政治上、戰爭上講究的無不是爾虞我詐、虛虛實實、奸狡反複、平衡傾軋、背信棄義等等不一而足的“智力遊戲”!

    這反映到人際關係上,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見人隻說三分話,未可全拋一片心”,即便親密如夫妻父子有時也互相提防算計,決不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同床異夢”更是家常便飯!

    所以,普遍之間的男人與男人鬥、女人與女人鬥,男人與女人鬥,就成了大家習以為常的生活方式或者說樂趣方式!人與人之間毫無信任可言,睚眥必報,互相提防!

    現今盛行的清宮戲、史海沉鉤等,觀看的人無不對這種“猜心的遊戲”中取勝的一方大為讚歎或者心向往之,似乎借鑒來運用在最為普通的官場、職場上,立刻就可以鵬程萬裏!

    當“猜心的遊戲”成為人際關係的絕對主流後,人與人、事與事之間,很少有開誠布公、坦然相對、心靈相通、堂堂正正這種其實原本該十分普通的競爭或者相處方式!

    十分厭惡這種“猜心的遊戲”!

    ps:後麵的戰爭描寫基本上越來越簡化或者沒有什麽了,因為寫這個太不容易,要查許多資料,而且許多漏洞一時之間沒法彌補!不當之處,各位海涵,嗬嗬!

    第二天一早,忽報送來一批糧草和大批草藥。

    君玉立刻迎了出去,卻見這批糧草雖然不過三日之需,卻也無異於雪中送炭!

    尤其是那批鄰省來的草藥中,更有諸多各地收購的稀缺的大黃,對於瘟疫橫行的西北大軍更是天大的好事!

    君玉大喜,看那押送糧草的領頭人,正是駐地大臣府邸中的一名重要衛士,秦小樓幾度出行,都有這名衛士的身影。這糧草和草藥,敢情是秦小樓和聖宮籌集來的!

    駐地大臣曆來都是協助聖宮,如果沒有聖宮的默許和支持,也不能籌集出如此巨大的一筆糧草!聖宮從來不輕易卷入任何邊境戰爭,這次,赤巴喇嘛和夏奧喇嘛卻一再派出醫術高明的喇嘛到軍中給予援助,實在是不容易之至!

    君玉道:“勞煩各位了,迴去後還請替君某多謝秦大人!”

    那衛士道:“秦大人十分擔心元帥,但礙於種種原因不能親自前來,他要小人轉告元帥,他正在極力想辦法,籌集到糧草後,會立刻送來!”

    君玉點頭,再次致謝!

    當天,君玉和周以達等將領再次詳細清點糧草,發現無論怎麽精打細算,也不過維持10日而已!好在那批草藥的帶來,不僅立時有了充足的湯劑,更讓惶恐不安的軍心鎮定了一大半!

    議事完畢,夜已經深去,君玉坐在營帳裏,心裏又湧起那股對戰爭越來越強烈的厭惡之意。此次白如暉前來的時候,帶來了一個好消息,說去尋訪故人的林易安早已到了鳳凰寨。在她的努力經營下,鳳凰寨的書院已經初具規模。

    組建書院,受文習武,這不僅是她母親生前的心願,也是君玉自己的一個心願!

    君玉雖然和林易安隻得一麵之緣,但是,兩人一見投緣,君玉早已把她當作了一個非常親近的知己!

    如果戰爭能盡快結束,那該多好?!

    君玉長歎一聲,閉上眼睛,盡管心裏十分疲乏,卻一直無法安然睡去!

    似夢似醒之間,忽然聽得一陣十分奇怪的聲音!

    君玉站起身,那奇怪的聲音再次響在耳邊。君玉不假思索,立刻出門,循了那聲音而去!

    此時,天色已經微明,君玉感覺中那個一閃而過的人影居然是拓桑!她再無疑惑,立刻向門口的兩名衛士簡單交代了幾句,自己悄然跟了前去!

    拓桑正背轉身子隱於一棵樹的陰影裏,待君玉一走近,他也不迴頭,立刻大步走在了前麵。

    拓桑越走越快,君玉盡管心裏不解,卻因為那是拓桑,也並不追問,始終以同樣的速度跟在他身邊。

    清晨的寒風砭骨,前麵已經根本沒有路了,全是高低不平的石岡子,石岡子越來越高,兩人已經進入山區了。

    君玉四麵望去,除了高聳雄峻的山峰之外,幾乎沒有別的任何東西。

    太陽偏到西邊的時候。已經到了一個無名大山穀,山穀地勢相當平坦,到處全是突如其來的嶙峋大石。

    “君玉,你看!”

    君玉循他指到的方向看去,是一塊巨大的褐色的石頭,巨石凹凸不平,但也看不出跟四周的眾多大石有什麽太大的差別!

    拓桑忽然走了過去,君玉跟在他身後,卻見那巨石的旁邊,有條一尺多寬的石縫,拓桑修煉密宗,瑜迦縮骨功夫早已爐火純青,隻見拓桑一個閃身已經鑽了進去。

    那石縫並不十分狹窄,君玉本就身形單薄,一個側身也擠了進去。

    有太陽的光線從一個非常特殊的角度射來,君玉幾乎驚唿出聲!

    山洞之中,有一種燦然奪目的金色光芒,而山洞外麵,則是一個極大的深坑!

    深坑中,凹凸嶙峋的金色石塊上,全是一顆一顆的寶石、翡翠、珍珠、瑪瑙……而那些金色的一大塊一大塊亂七八糟的石塊竟然完全是堆砌的黃金。更多的黃金則淋結成樹柱,猶如澆鑄,根本休想拔動分毫!

    目測下去,也看不出這坑到底多深,黃金到底有多少!

    君玉自然知曉在這片廣袤而神秘的土地上,教眾擁有數量龐大的財產!但是,眾多僧侶們一生都在勤修苦練,沒有什麽物質享樂,根本不會對這些世外之人孜孜以求的東西有多大興趣!盡管各種外來的勢力無不對這片廣袤的土地和神奇寶藏抱著好奇之心,但是,千百年來,那片神奇的寶藏除了教中極少數人外,其他喇嘛早已不知道也並不關心!

    拓桑看著滿坑黃金和寶石的目光,跟看著旁邊石塊沙粒的目光毫無二致:“如果這些東西對西北軍有用的話,你就帶一些走吧!”

    君玉駭然搖頭:“拓桑,你這樣是會受到懲罰的!”

    這些東西,盡管在喇嘛們看來無異於石塊瓦礫,千百年來,它一直死寂地躺在那裏,誰也不去關心,但是,它畢竟是聖宮之物,絕不允許任何外人覬覦到這個秘密!

    “既然它們躺在這裏毫無用處,為什麽不能給那些真正有用的人?如今西北軍中瘟疫橫行,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想,佛祖也不會怪罪於我的!”

    君玉尚未開口,拓桑忽然拿出一隻大袋子來,隨手撿起了一些金塊和寶石扔在裏麵,君玉見狀,呆了一下,立刻也行動起來。

    由於朝廷禁止黃金、白銀外流,曆來,在邊境交易的都是鐵錢、少量銅錢,運送起來十分不便,那些少數民族也十分不滿意,尤其是在購買馬匹這種大宗交易上,更是因為沉重的鐵錢常常拒絕交易!因此,在西北地區,使用黃金、白銀的購買力和受歡迎程度遠遠超過等值的鐵錢、銅錢。

    拓桑不通外務,也不知道哪些東西更能便利快捷地交易,君玉卻是知道的!盡管那眾多寶石無不是稀世之珍,但是在這西北苦寒之地一時之間卻難以變賣籌措,君玉便隻拾了少量寶石,多選那些可以通過那條狹窄石縫的沉甸甸的小塊黃金!

    拓桑見狀,也有樣學樣,專選那些沉甸甸的小金塊!

    估摸著這些金子剛能

    接上朝廷軍餉到來的時期,君玉站起身道:“走吧!”

    拓桑點了點頭。

    月亮已經升起。

    兩人像辛苦的馱牛一般在砂石滿地的山穀中蹣跚著佝僂而行。

    拓桑扛著那個大袋子,而君玉扛的袋子則是用拓桑的寬大外袍臨時打結成的袋子,攜帶起來,倒比拓桑那個大袋子稍微容易一些!

    裏麵,都裝滿了沉甸甸的金塊和小部分寶石。

    君玉不小心踩到一塊石子,腳步一陣趔蹵,差點摔倒在地。

    拓桑趕緊停下腳步道:“君玉,你怎麽樣了?”

    君玉坐在地上,一望無垠的月光照著這片黝黝的沙地,她看見拓桑的臉上全是汗水。

    此時的拓桑,即不是袈裟簇新的神聖莊嚴樣子,也不是蜀中園林彈琴、鳳凰道上摘花的瀟灑出塵!他衣衫單薄,卻滿頭滿臉汗水,扛著沉甸甸的大袋子,彎著腰,直如一個苦役的勞工!

    拓桑自幼在深宮修煉,以他彼時彼地的身份,隻怕一生之中也從來沒有親自用過任何金銀錢財!現在,卻背了如此一大袋金子在茫茫黑夜裏拚命趕路。

    君玉看著他大汗淋漓,一臉擔憂的樣子,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拓桑,你看起來簡直就像亡命天涯的逃犯!哈哈哈!”

    拓桑第一次見君玉笑成這般模樣,但見得往日那英名赫赫、翩翩風采的少年也這般灰頭土臉大汗淋漓,再也忍不住,生平第一次哈哈大笑起來。

    他幹脆也放下袋子,在君玉身邊坐了下來。

    靜靜的月光下,兩人都累得氣喘籲籲。

    君玉忽然道:“我一直以為‘博克多’是絕對不會如此大笑的!居然讓我見到一次,哈哈,也不知是幸還是不幸!”

    拓桑學足了她的語氣:“我也是第一次見‘鳳城飛帥’這般灰頭土臉!我是幸還是不幸?”

    兩人對視一眼彼此的狼狽模樣,再次大笑起來。

    在黎明的微光裏,玉樹鎮駐軍大營已經在望。

    拓桑放下袋子,君玉點了點頭,輕聲笑道:“拓桑,再見!”

    拓桑深深看了她一眼,也微笑著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迴過頭來再看她一眼,然後,加快腳步,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清晨的薄霧裏。

    ※※※※※※※※※※※※※※※※※※※※※※※※※※※※※

    真穆帖爾的營帳

    燈火通明。

    “報,大風口和玉樹鎮的瘟疫都得到控製!”

    “報,大風口目前隻得2000多士兵,據可靠消息,糧草尚不足維持三日!”

    “報,據可靠消息,玉樹鎮5萬駐兵,糧草也不足三日,現在軍中人心惶惶……”

    “報,我們抓獲了西北軍的一名軍官,得知西北各地府衙湊集的糧草軍餉已經過了武威城,正在往西寧府趕送!據悉,這批糧餉是林寶山等人派軍要挾各地官員強行征斂的,雖然比不上朝廷派下的軍餉,但數額估計也相當可觀,目前,西寧府已經調集三萬大軍全部趕去接應……”

    這已經是第三撥軍情迴報,西寧大軍走投無路之下秘密挾持各州官要糧草了!真穆帖爾沉思著,林寶山此人匪氣十足,君玉走投無路之下縱容他兵逼各府衙雖然是大過,但是,西北軍一旦糧草到手卻是大患!

    更令他意外的是,“鳳城飛帥”居然調集了包括西寧府精銳在內的三萬大軍去護糧,可見已是背水一戰了!

    一名大將站了起來:“大汗,如今西北軍的疫情已經基本控製住了,這批糧草就是他們最後的救命稻草,我們務必要拿下這批軍餉!”

    另一名大將道:“大風山瘟疫嚴重,兵力空虛,不去管它;玉樹鎮雖囤積重兵,但是糧草不繼!如今,‘鳳城飛帥’派出三萬大軍保護糧草,顯然是不容任何閃失,可是我們就一定要讓它‘閃失’,務必要截斷玉樹鎮和西寧府的糧草補給!否則,一旦讓他們拖延到軍餉到來的時刻,就錯失良機了……”

    真穆帖爾點了點頭,他之所以遲遲沒有下令進攻,一來是西北軍中的糧草前些日子尚能維持;二是忌憚那橫行的瘟疫。如今西北軍全軍的糧草補給已不足三日,早已人心惶惶,如果讓武威城的糧草補給順利到來,隻怕頓失有利進攻機會,再次陷入被動!

    如此良機自當把握,當夜,真穆帖爾部署下去,兵分三路,想到將再次麵臨自己的老冤家“鳳城飛帥”,盡管已經占據天時地利,部署得當,真穆帖爾絲毫也不敢大意!

    一場大戰,即將來臨。

    玉樹鎮的大校場正在進行緊張的操練!

    疫情已經基本控製,所有患者已經被集中到了一個安全地帶給予治療。

    在這種情況下,疫情的控製絲毫不亞於大戰的指揮,軍中早已下令由盧淩、白如暉、耿克等人負責安頓患者!

    雖然解除了瘟疫的惶恐

    ,但是,關於饑荒的惶恐卻比瘟疫更為嚴重地散發開來。雖然操練如往日般進行,可是,饑腸轆轆的士兵們卻無不惶恐:今日一過,明天的晚餐隻怕已是奢望!

    周以達匆匆走進帥營,卻見君玉靜靜地坐在書案的大椅子上,伏案寫著什麽!

    “元帥,據探子迴報,赤金族大兵已經分別在玉關、雁石屏和蒙古大草原陳列,合而不圍!我軍糧草隻得明天一日,如今,林將軍雖然親率西寧府三萬大軍趕去武威城接應糧草,隻怕中途必遭攔截……”

    君玉放下毛筆,抬起頭來:“赤金族的左路軍已從大草原插下,明天晚上,應該就可以和林寶山打個照麵了!”

    周以達立刻道:“我們該當如何?”

    “即刻傳召三軍,生火做飯,所有糧草,一頓充足!”

    周以達訝然道:“元帥,我軍節衣縮食已不過三頓稀粥,今夜若全部吃了,即使林將軍接到那批糧餉,也來不及及時送到玉樹鎮大營啊……”

    君玉微笑道:“即刻傳令,不得有誤!”

    周以達不敢再多說,但見君玉成竹在胸的樣子,隻得立刻傳令下去。

    一張張惶惑的麵孔也顧不得明日的早餐在哪裏,久被瘟疫和饑餓困擾的玉樹鎮大軍,第一次放開了肚子,飽食一頓。

    大軍列陣,輜重全拋,大小兵將注視著他們那永遠鎮定自若的統帥,心裏無不疑惑,吃了最後的晚餐,就這樣和赤金族大軍決一死戰了麽?

    夜幕下,三支精騎正在從比鄰的蜀中和藏南等地往玉樹鎮方向趕來。

    君玉親自登樓,城門大開,盧淩、白如暉、耿克分別從三個方向陸續進來,專門馱運的馬隊魚貫而進,車上,一袋一袋卸下來的全是玉樹鎮比鄰的蜀中來的大米、糧草,藏南來的青稞麵、各種幹糧、牛肉!

    在押送的隊伍裏,一個一身勁裝的嬌小身影引起了君玉的注意!

    君玉上前一步,那個勁裝的人也從馬上跳了下來,卻正是舒真真!

    “舒姐姐!”君玉欣喜若狂地大叫出聲!

    舒真真的目光也無限欣喜:“君玉!”

    三軍展顏,久被瘟疫和饑餓折磨得惶惑不安的麵孔立刻變得生氣勃勃,精神十足!

    盧淩、白如暉、耿克三人上前:“元帥,我等已經完成任務!”

    盧淩看著舒真真,行了一禮:“在蜀中籌集糧草,多虧了舒姑娘協助

    !”

    君玉向舒真真看去,舒真真笑道:“你到西北軍中快一年了,我早就想來看你了!這次打聽得西北軍軍餉被劫,我立即趕來,卻無意中碰見盧淩他們!”

    周以達大喜卻大惑不解:“你們三位不是去安置患者了麽?”

    盧淩笑道:“如果不是有這個借口,我們怎能毫無阻礙地脫身出去?再加上害怕萬一走漏風聲,又遭到半路搶劫,豈不功虧一簣?”

    三人都看著君玉,君玉微笑不答,卻道:“你們三位仍領原來之兵,耿克,還等什麽呢?你的老朋友正等著和你的‘峨嵋先鋒’會麵!”

    耿克立即領命,峨嵋先鋒一馬當先,直奔雁石屏!

    而盧淩則率軍直奔大風山匯合大風山守軍後狙擊玉門一帶的赤金族大軍!

    燈光下,君玉和舒真真秉燭夜談!

    舒真真道:“你可知劫持西北軍軍餉的是何方勢力?”

    君玉搖搖頭:“隻聽說是川陝的近百股土匪、大盜合謀的!”

    “我得知西北軍軍餉被劫後,立即出去打探了一番!劫持軍餉的勢力中雖然有幾十股不入流的土匪,但是,其背後更有龐大的勢力!我抓住了川中一個土匪頭子,他說,那次劫餉的人中有上千名訓練有素的精騎!土匪強盜中,哪裏會有這樣的勢力?而且,據我所知,川陝的黑道很少成規模劫持軍餉,尤其是劫持邊境大軍的糧餉,因為無論成不成功都會遭到黑白兩道所鄙視和不容……”

    君玉雖然也猜測,單憑那些土匪大盜,也不會有如此大本領,但是身在軍中,也無暇調查,便道:“據報,朝廷已經責令兵部調查!”

    “那些官樣文章,要徹察隻怕又是說說而已,我準備親自去調查一下!”

    “舒姐姐,此事十分危險,你切莫單槍匹馬置身險境!”

    舒真真還想說什麽,君玉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舒姐姐,你已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一個人,我絕不希望你有什麽危險!”

    舒真真笑了:“好的!等到戰爭結束,我一定隨你去鳳凰寨,看看能不能為你的鳳凰書院出力!”

    君玉欣喜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君玉剛送舒真真離開,就接到耿克迴報,雁石屏的赤金族大軍在峨嵋先鋒的衝鋒下,暫時退卻!

    君玉笑道:“他們知玉樹大軍輜重全拋、背水一戰,現在怎肯全力進攻?一定是準備等大家餓得有氣

    無力,再大舉出擊!你們就地休息,不好好地‘餓’著肚子等他們怎麽對得起他們!”

    果然,兩日後,兩萬大軍大舉壓下,準備將“餓”了兩日的玉樹大軍砍瓜切菜般輕鬆拿下。不曾想,蟄伏已久的玉樹兩萬大軍兵強馬壯,迎頭趕上!

    敵軍大驚,四萬大軍交鋒,激戰一日,赤金族的領軍主將率領幾千殘兵逃入大草原去和真穆帖爾匯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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