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天歌舞的趙淑,無比懷念小品,看來得排幾出小品調劑一下,不然光看歌舞,人再美,舞再絕,也會審美疲勞。


    小朱子將人往正院書房一扔,便去找趙淑稟報去了。


    為了‘請’來郡主指名道姓的人,他可是費了老大功夫,此人雖然不會功夫,卻鬼得很。


    正是下午,趙淑剛喝了口茶,便見小朱子風塵仆仆的進來,她急忙放下茶杯,吩咐綠蘿:“快給小朱子倒杯茶。”


    小朱子一甩衣擺想要行禮,趙淑急忙道:“不用多禮,坐著說。”


    他沒有真坐,坐了半邊屁股,綠蘿給他端上一杯茶,喝了一口,“多謝郡主,奴才迴來晚了。”


    “不晚,人請迴來了嗎?”這幾天可把她憋壞了,不做點什麽,心中的鬱氣無法發泄出來。


    小朱子眼珠轉了轉,“請到了。”


    趙淑摩拳擦掌,“太好了,你先和我說說如今是什麽形勢,然後再帶我去見霍先生。”


    “哎。”小朱子應了一聲,將最近搜集到的情報一一稟報,


    “皇上已經免了朝會,下旨讓文武百官到王家吊唁,還有,坊間傳言,王老太師是被王大人氣死的,王家族老們已經開宗祠將王大人從族譜中除名,衛家家主連續進宮三次都未見到皇上,不日王三公子的靈柩就要到達京城,楊大公子依然還在天牢裏,謝大人去了江南。”


    “等等。哪位王大人?”雖然她心中萬分肯定這個王大人,說的是王繼陽,但心中不免期待。希望這個王大人是王寬祁。


    然而,注定要讓他失望了,“是王繼陽王大人。”


    “這人也挺慘的,然後呢,還有什麽?”


    “王家族中也有支持王大人的,王大人已經上請天聽,要分宗。並且讓嶽樓銘家人消失的人就是王大人,天牢裏的嶽樓銘指正王家開了好幾家地下錢莊洗黑錢,還私開金礦。”


    趙淑鬆了口氣。就說嘛,王繼陽怎麽可能是那種束手待斃之輩,最棘手的不過是氣死王老太師,但她相信。事情會越發精彩。她隻需買好瓜子,坐等看戲便是。


    “還有嗎?”


    “暫時沒了。”小朱子決定,培養個人,在他不在的時候,好讓郡主時刻知道外麵的消息。


    趙淑點頭,“行,去見霍先生。”


    在每朝每代,都會有那麽一批超然物外的世家。統稱為隱世世家,這類人家。平日裏不出現在眾人視線中,但一旦出現,天下格局就會變上一變。


    而霍家,便是這樣一個人家,當代,霍家出了個鬼才,史書工筆是這樣記載謝家這個鬼才的,集儀、衍之才,一怒而諸侯懼,安居而天下熄。


    儀,戰國時秦相趙儀,衍,公孫衍,趙儀的對手。


    可見此才了得,是未來掃平諸王叛亂時期的尚書令,正一品尚書令,是真真正正的實權人物,百官之首。


    此人,在前世的時候,要過幾年才會被請出山,一上任,便是尚書令。


    前世自己是沒機會見這樣的人物的,如今要去見一見大庸的風雲人物,也是未來史書中的傳奇人物,心裏有些小激動。


    就像,在現代的時候,同學們拿了演唱會的票,心情忐忑興奮的要去見偶像般。


    她至今還記得,阿九為了能見上她心中的男神都教授,可是日日刷手機關注教授動態。


    懷著,激蕩,忐忑,又興奮的複雜心情,趙淑來到正院書房。


    當小朱子打開書房的門,入眼的是一個大麻袋在一下一下的挪動,並發出悶哼。


    “霍先生人呢?”她問,心中某種猜測,讓她冷汗直流。


    小朱子指著地上挪動的麻袋,“在,在這裏。”


    仿佛是應證小朱子的話般,那麻蛋竟然變彎了,一頭還一點一點的點著,不停的發出:“唔唔。”的聲音。


    趙淑指了指麻袋,“你怎麽能如此對待霍先生呢,我不是讓你去請嗎?”


    小朱子冤枉,小聲的說:“您不是說若先生不願來,綁也要綁來的嗎。”


    趙淑瞪了她一眼,“胡說,還不快給先生鬆綁。”她有說過綁也要綁來這樣的話嗎?


    小朱子急忙把係著的袋口解開,蛇蛻皮般,露出裏麵一身麻布衣的年輕男子。


    趙淑瞪大眼睛,一張嘴驚成了o,指了指麻衣年輕男子,問:“小朱子,你確定這是霍先生?”


    小朱子重重點頭,如此年輕,他一開始也是不相信的,不過他反複確定了好幾遍,此人就是郡主要找的霍先生無疑。


    趙淑從上而下認認真真看了一遍在大庸唯一的,可用偶像這兩個字來概括的男子。


    還算順滑的長發,隻用一根有些舊黃的淡藍色帶子係著,發冠也是那種一貫錢就能買得到的便宜貨。


    一身發舊的麻布衣,衣角還摻了幾道泥痕,腳上穿著一雙草鞋,草鞋編織得挺精心。


    拋開穿著,他有一雙大海星辰般讓人著迷的雙眼,光潔白皙的臉龐,輪廓分明,眉眼精致,組合在一起,簡直不能更完美。


    麻袋解開後,他被小朱子扶起來,趙淑急忙上前伸手扒掉他嘴裏的布,原本應該用取的,但他太高,起碼一米八幾,趙淑還不到一米五的個子,確實看著太小。


    布一從霍白川嘴裏拔出去,他立刻道:“小丫頭,說吧,你家大人呢,要我做什麽?要錢可以,要命也一條,但要以身相許是萬萬不可能的。”


    趙淑:……她有種幻滅的無力感。


    小朱子聽了霍白川的話,原本是動手解繩子的,此刻停了下來,看向趙淑,“郡主。”


    趙淑聞聲看向他,“解繩子,快,如此無禮,看把霍先生嚇得。”


    “郡主?”霍白川盯著趙淑看了幾眼,“這裏是永王府?”


    思維真敏捷,趙淑在心裏讚了句,點頭道:“先生猜測得不錯,此地便是永王府。”


    “其他府上的郡主也沒這膽子。”


    小朱子憤憤的解繩子,手下故意加重,什麽意思,敢說她們家郡主刁蠻任性!我戳不死你。


    捆著霍白川手的繩子解開,他也迅速動手給自己解腳上的繩子,邊解邊說,“郡主,你年紀還小,人生還長,不必一根繩子吊死在我這個歪脖子樹上,天下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支花呢?是吧,雖然我不知道什麽地方讓你誤會了,但你太小,我太老,我們不適合。”


    趙淑:……徹底幻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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