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淑早早的起來,洗漱後,便去與永王一起打太極,打完太極,用早膳。


    用了早膳,看歌舞。


    不得不說,永王府的女人們,個個身手不凡,能歌善舞,比如此時這個,一身飄逸白裙,雙臂掛著一條長長的白綾,站在鼓上,赤著腳跳鼓上舞。


    傾國傾城,柔若無骨,每一個動作,都優美震撼,讓人忍不住屏住唿吸去認真觀看,此時已經不僅僅是看這個人在跳舞,不在於外表,而是唯美,是典雅。


    又比如,一身紅衣似火正彈古箏的絕色美女,此女容顏妖冶,一雙媚眼勾魂奪魄,十指修長好看,如青舂,輕輕撥動琴弦,便別有一番風味。


    恰在此時,一陣清風吹來,吹飛她的紅衣長發,更是美得不似人間之人。


    永王府,不敢說富可敵國,但這美人,確實是不能再多。


    趙淑眼尖,第一時間發現門口的張秀玉,揚聲道:“呀,張姑姑來啦,初春,快,給張姑看座。”


    張秀玉隻覺臉上火辣辣的,什麽叫張姑姑,說得她跟個下人似的。


    還有,這些美人,是故意來氣我的嗎,再美又如何,還不是下賤的妾!


    她不能認輸,不能!


    暗示了自己一番後,她走到永王麵前款款行禮,“秀玉參見王爺。”


    永王正在欣賞鼓上舞,看得入迷,張秀玉剛好擋住他的視線,張秀玉說話,他罔若未聞,隻伸出手做了個‘走開別當我視線’的動作。


    張秀玉更難堪了,一張若放在一般人麵前算絕美,若放在美人成堆的群芳園算普通的臉,成了豬肝色。


    強自鎮定走到初春安排的椅子前坐下,抬眼便撞見趙淑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這時,綠蘿走過來,低聲在趙淑麵前稟報道:“郡主。張側妃叫您去瀟湘院一趟,說是要給您做衣裳,讓您選花樣。”


    張秀玉挑釁的看了一眼趙淑,心裏得意。


    想要把她支開?可惜啊。側妃而已,分量不夠,宮裏的四妃都不敢隨便這麽做,敢讓她隨叫隨到。


    張側妃初來乍到,不懂規矩。


    這便讓她體會一番乖張跋扈刁蠻任性的傷害值。聲音不大,卻剛好可以讓張秀玉聽到,“你怎如此不懂事,區區側妃便要對本郡主隨叫隨到唿來喝去,誰教你的規矩?”


    嘴裏是嗬斥綠蘿,實則是在說張側妃不夠格沒規矩,綠蘿被一嗬斥,頓時低眉順眼的道:“是,郡主,奴婢這邊去迴了。”


    “恩。”趙淑懶懶的應了一聲。接著欣賞歌舞。


    永王府女人很多,雖然死了好些,但卻還是很多很多,鼓上舞跳完,一百一紅,雙雙走到永王麵前,跪下。


    還未說話,趙淑便叫好,“跳得好,賞。”


    “謝郡主。謝王爺。”這兩人都是歌姬,進府也兩年了,長得太美,還有命活到現在實屬不易。


    不過。府上的女人們,都長得很美,放在美人堆裏,也就不算太出彩了。


    一雙美人下去,四五個美人又上來,這一次跳的是踏青舞。舞曲改自民間祈雨舞,輕快而靈動,樂聲也與方才那唯美典雅不同,讓人聽了心情非常之愉悅輕鬆。


    “張姑姑,此曲你覺得如何?”趙淑故意刺激她,什麽勳貴貴女,眼裏既看不起姨娘歌姬,心裏又嫉妒人美貌能歌善舞,她自己這番做派,比她看不起的那些姨娘歌姬都不如,什麽東西。


    張秀玉覺得趙淑就是生來氣她,口不對心的道:“一般。”


    “那不如張姑姑與她們比試比試?我覺得昨天你彈的曲子,曲調雖好,但你技藝不精,不如我府上的歌姬太多。”


    “你!”張秀玉站起來,想要掀桌砸杯,甩趙淑幾耳光,但她不敢,她都還沒來得及表示對趙淑的關心和愛護,更還沒來得及得罪趙淑,便被如此羞辱,若真的打過去,不知她要如何羞辱自己。


    從心底裏,她便怕了趙淑的嘴毒。


    “低賤歌姬,怎配與我比試?”她僵硬的道。


    “哦,這樣啊,姨娘歌姬們再低賤,也知沉鬆院乃我父王的院子,不傳話,等閑不會出現在這裏,張姑姑雲英未嫁,日日往我父王的院子跑,又作何解釋?哦,你昨日說過了,是見我父王眉間鬱氣縈繞,所以起了惻隱之心,想用琴聲撫平我父王眉間的鬱色,但現在如此多能人異士能撫慰我父王眉間的鬱色,那你還在這裏做什麽?難不成你還想賴著我父王?這樣一來,你豈不是比賤妾歌姬更低賤!”


    永王在一旁,原本是心情愉悅,專心致誌的觀賞歌舞,趙淑這番話,讓他皺眉,心疼不已,轉而對張秀玉道:“張姑娘請迴吧,本王一介鰥夫,高攀不起。”


    張秀玉被趙淑一陣搶白,還沒等她醞釀好找永王要安慰,便被永王直白的拒絕了,不堪受辱掩麵而泣,再一次跑出了沉鬆院。


    切,就這點本事,還想在王府興風作浪,簡直是找死,放出姨娘們,怕是會被啃得骨頭都不剩。


    沉鬆院裏許多姨娘歌姬等著給郡主王爺表演歌舞,見她跑出去,個個竊竊私語,什麽難聽的話都說了一嘴。


    張秀玉走後,永王歎口氣,對趙淑道:“你呀,脾氣不改改,將來是要吃虧的。”


    “反正我就是不喜歡這個女人出現在王府,父王快把她趕走,將來也不能踏進王府半步,敢進來阿君打斷她的腿。”


    趙淑越想越氣,他的父王,是要配這世間頂頂好的女人的,憑什麽心思不純,手段見不得人,滿含目的的人也敢窺視,想都不用想。


    永王府本就處在風雨飄搖中,若這樣的人進了府,永王府還能見到明日的太陽才怪。


    隻是一個時辰而已,趙淑說張秀玉的那些話,就像長了翅膀般,傳遍了整個王府,張秀玉將自己關在房間裏,哭腫了眼睛。


    張側妃急忙著人將早早外出的端王尋了迴來。


    “這麽說來,阿君與傳言不一樣?”端王聽了張側妃的話,沉凝道。


    張側妃點頭,“與傳言半點不搭邊,我那侄兒被她扔出王府,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今日十一妹又被她羞辱,如今滿府風言風語,王爺,您看,如今要如何?”


    “是本王魯莽了,暫且先不動,把十一妹送迴府,盡快定一門婚事,你和霓虹這些日子先於阿君打好關係,據我所知,阿君沒有朋友,多找她說說話。”端王思考了良久,才說了此番話。


    端王交代完,又衝衝離去,近日京中形式很緊張,他每日都有忙不完的事。


    與此同時,小朱子也迴來了,與他一同進府的,還有一個大麻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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