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既然陳偉俊想要自己的小命去投靠李自成,那麽自己就先下手為強。宰殺縣令。


    考慮清楚的朱由菘,將自己的想法告訴給了麵前臉色都已經變化的陳誠,沒有想到,陳誠居然張大了嘴巴,好一會,陳誠說道:“我的世子耶,你這不是異想天開嘛,我們的人現在都已經被陳偉俊隔離開來,就咱們兩個,能行。”


    陳誠也是擔心,縣令雖然曾經在自己麵前根本連個屁都不是,然而那是現在,現在情況不一樣,這是人家的地盤,況且現在自己已經陷入人家陷阱中,想要殺衙役保護的縣令,這談何容易,可謂比登天還難。


    “放心,有我在,我們不會死。”朱由菘捏緊自己排球大的拳頭說道。


    “有你,怕就沒有我了。”陳誠在旁邊嘀嘀咕咕,十分的不相信,畢竟這是在找死。


    西廂房,陳偉俊正一臉微笑的看著東廂房的燭光發呆,在他眼中,那些燭光並不是燭光,而是金銀的閃光。


    陳偉俊早就有投靠李自成的意思,隻不過一是因為這裏距離李自成大軍太遠,而是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見麵禮,空手去見李自成,估計人家根本就不會給自己任何的職務。


    這段時間來,他一直就在收繳財物,目的就是等待機會,然後帶上錢財去見李自成,給他的大軍帶去物資。


    這個機會很小,受到重用的機會很小,陳偉俊一直就沒有決定,然而今天,朱由菘的到來,徹底讓陳偉俊下了投降李自成的心。


    朱由菘是李自成張貼告示懸賞二十萬白銀要的通緝人犯,一旦自己抓住朱由菘,砍掉他的腦袋,那麽二十萬白銀是小。獲得巨大的官職這才是真的。


    因而,當朱由菘的大印出現在陳偉俊麵前的時候,自己當即不顧一切,帶領人馬將看到就煩悶的朱由菘接進衙門,隨後讓他住進自己的房間。等候今晚取他狗命。


    “大人。朱由菘能夠在幾十萬大軍中逃脫,必然本事不小,我們還是小心為妙。”


    一邊,師爺晃動一下手中的紙扇後眯起眼睛說道。


    師爺太過小心,朱由菘在洛陽,是因為哪裏是他的地盤,他利用一些人馬出逃,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這裏是江陰,不是洛陽,他朱由菘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會逃脫自己的手心,另外,自己已經將他的人全部隔離在外圍的庭院中,他手中就一個沒有用的太監,有什麽可以好擔心的。


    “放心吧師爺,諒他一個朱由菘,還耐我不得。”露出一臉自信的微笑,陳偉俊笑了一下。


    有縣令這句話,師爺也就放心了許多。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讓房間內的兩人都對望一眼,隨後師爺在陳偉俊的默許下,前往開門。


    吱嘎一聲,大門打開。一張肥豬一樣的臉出現在陳偉俊麵前。


    “世子。這麽晚了你還不休息嘛?”一見到是朱由菘,陳偉俊心中咯噔一聲,隨後馬上恢複平靜。


    我睡,怕睡下就沒有我了。朱由菘雙手抱在自己的衣袖中,此刻,在他的衣袖,有一把匕首。而身後陳誠手中,同樣有一把。


    朱由菘麵不改色,笑了一下,隨後走到陳偉俊麵前。待他見到陳誠已經抵達師爺旁邊,這才笑道:“我有一個事情忘記告訴縣令了,今天特來告訴你的。”


    哦,聽說是有事情,陳偉俊當即伸長了脖子。


    “老子是要你命的。”


    話音剛落,朱由菘猛的抽出匕首狠狠的紮進縣令的胸口,生怕不死的朱由菘又扭動一下匕首,轉動一圈。


    哎呀......一聲喝,朱由菘這才見到,陳誠居然沒有將那個師爺搞死,隻不過是刺傷。


    讓你出去還得了,見到這個情況的朱由菘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居然一下子孟撲了過去。


    撲的一聲,結結實實的,那師爺居然被朱由菘壓得正著。


    兩百多斤,又是淩空而下,師爺當即被壓得七竅流血而亡。


    累死了,見到人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朱由菘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汗水,一不做二不休,既然已經殺了縣令,那麽他的家人,也必須除掉,斬草除根。


    當即,朱由菘就讓陳誠,換上師爺的衣服,通知已經被隔離在外麵的人進來。進行斬首行動。


    典史官邸,閻應元坐在椅子上,迴想著今日的情景。


    朱由菘的身份,他已經不在懷疑。畢竟那麽胖的身體在哪裏,在加上,朱由菘的印章在身上,這一切,都讓閻應元不在懷疑朱由菘的身份。


    可惜了,你是來錯了地方了,看著縣衙方向,閻應元歎息一口氣,他知道縣令是一個貪生怕死而且還是一個貪財之人,李自成懸賞二十萬追繳你的人頭,他豈不眼紅的道理。


    嘩嘩......縣衙方向,一縷火光響起,看著縣衙方向已經出現的火光,閻應元閉上眼睛,他知道,這個時候,朱由菘已經是上了西天。


    閻應元對於朱由菘這種隻是知道禍害百姓的世子並沒有什麽好感,這種人,多一個不如少一個,也許在他看來,朱由菘死在這裏,也算是一種好的歸宿。


    “大人,縣衙大火。”一個衙役跑了進來,驚慌對麵前的閻應元說道。


    閻應元表示知道,待到大火已經衝上雲霄,他才站了起來,往縣衙方向奔跑。


    大火燃燒很快,等閻應元趕到的時候,縣衙的二堂已經開始燃燒,不少的衙役,正拿起水桶什麽的滅火,然而這場火,似乎根本就不容易那麽撲滅。


    不對啊,這火燒的根本不對,縣令隻不過是要朱由菘的性命,隻是需要將東廂房燒掉就可,為何要燒掉整個縣衙,縣衙焚毀,那可是大罪。縣令不可這一點都不知道,到達跟前的閻應元在心中不停的沉思。


    難道說,這把火不是縣令燒掉的,可是也不會是世子,他跟縣令並沒有什麽仇恨,也並不知道,縣令要做什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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