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的纖纖背影,歐陽祁痞笑著舔舔唇,早晚有一天他會將這個女人擁入懷中,讓她對自己俯首帖耳。


    為了尋找機會接近柳傾城,歐陽祁特以恭賀璟王立功為名,帶著賀禮登門賀喜。


    本以為能再次見到夢中的窈窕身影,卻沒想到撲了個空,歐陽璟與柳傾城竟然都沒有在府上。


    聽總管說,王爺與王妃有要事要留在舊宅子那邊三五日,這勾起了歐陽祁的好奇。


    究竟是什麽事讓他二人雙雙離府?


    總不會是他們想避開陸辛那丫頭的打擾,好在一起親親我我吧?


    但聽聞這二人每次見麵都如見仇敵般針鋒相對,怎麽可能會在去了泉州一趟,關係就變得如膠似漆了吧?


    歐陽祁將賀禮留在璟王府,轉身去了歐陽璟家的舊宅子。


    由於歐陽溪搬至王府居住,舊家大宅早已無人長期留守,隻是在每月固定時間裏會有下人過來打掃收拾一番。


    所以,當尊貴的太子殿下駕臨王府舊宅時,正在東廂內專心致誌為妙玲運功療傷的歐陽璟並不知曉。


    歐陽祁幾乎找遍了宅院裏的每一個房間,正當他以為是總管故意放假消息給他時,他在東廂的一間較為僻靜的小屋裏發現了歐陽璟的身影。


    輕手輕腳地推門而入,歐陽祁發現歐陽璟正雙腿盤坐於床上,為身前的一位麵相清秀的女子療傷。


    他走迴門口四下張望,再三確定院中無人,這令他不免蹊蹺。


    行氣療傷最忌諱受人打擾,怎麽歐陽璟卻獨自一人運功?受傷的女子莫非就是傳言中救了泉州百姓的鬼醫?


    雖然心中不解,但突然心中升起一個邪惡的念頭:眼下無人在場,這豈非是除去歐陽璟的最佳時機?


    他幹脆就將這個女子一並除去,到時候來個死無對證,縱然父皇查起來也不會與自己有絲毫關係。


    殺念一起,歐陽祁目露兇光悄然走近床榻,揚起一掌直衝歐陽璟的後心襲去。


    歐陽璟已經聽到屋內有不尋常的動靜,奈何運氣正值緊要關頭,不得輕舉妄動。


    雖已感覺到耳畔有掌風襲來,他卻隻能硬著頭皮不躲不閃,驀地後背傳來一陣鈍痛,眼前竟是一黑快要被對方拍暈。


    見他咬著牙苦苦支撐,歐陽祁心中驚詫,然而已經出手哪還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於是,他狠下殺心,又是一掌向歐陽璟的頭部襲去。


    眼見快要得逞,心腹大患馬上就會被他一掌擊斃,歐陽祁便心生快意。


    誰曾想此時坐在歐陽璟身前的女子竟猛然睜開血紅雙眼,倏然抬起手臂堪堪替歐陽璟受了一掌。


    歐陽祁被妙玲的瞳色所震懾,隻一愣神的功夫,腹部一陣劇痛,他整個人已經被拍飛出去。


    他重重地摔落在地,碰倒了房間內的桌椅,發出劇烈的聲響。


    又聽得從院內傳來柳傾城的唿聲,歐陽祁暗道不妙,若被她看見自己如此模樣,恐怕就再無占有她的可能,沒準還會鬧到父皇那裏去。


    眼下還是走為上計,於是他強撐著身體小跑到窗邊,破窗而出。趕在柳傾城進屋前,灰溜溜地離開了此地。


    就近從附近街市上買了包子迴來,柳傾城興衝衝地走進屋,卻見屋內桌椅倒成一片狼藉,她的心猛地一沉。


    抬眼看去,歐陽璟苦苦支撐地倚著床柱,嘴角似有血絲。


    柳傾城也顧不得手中的包子,急忙衝到床邊扶起虛弱的歐陽璟,問道:“我出去不過一小會兒而已,你怎麽了?”


    “有、有人偷襲。”


    歐陽璟運功時被突然打斷,體內的真氣有些翻騰難以控製,但所幸對方攻擊力道雖大,卻不至於令他斃命。


    “看清是誰了嗎?”柳傾城急急問道,眼眸中一片憤慨之色。


    歐陽璟搖搖頭,眼角餘光隻瞄到一抹身影,卻並未看清那人的相貌。


    這時,柳傾城聽到耳畔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個賊眉鼠眼的臭男人。”


    柳傾城循聲看去,驚喜地發現妙玲已經醒轉,正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與歐陽璟。


    顧不得詢問她那是何表情,柳傾城扔下嘴角淌血的歐陽璟,將妙玲一把擁入懷裏,激動地說道:“你終於醒了!你可嚇死我了!”


    “我沒被毒死,倒快被你勒死了!”


    妙玲的笑聲雖有幾分虛弱,但總算醒過來,也算是一種安慰了。


    柳傾城趕緊鬆開她,問道:“你看清了剛才那個人是誰了嗎?”


    “看清了,可不認識。”


    妙玲揚起下巴看向一旁的歐陽璟,道:“點住曲池穴,止血運氣,很快就沒事了。”


    歐陽璟依言行事,果然全身舒暢許多。


    他定定心神,道:“多謝姑娘提醒。”


    眼下最要緊地還是妙玲的身體,歐陽璟想繼續為她運功療傷,卻遭到了拒絕。


    “我的傷根本沒你們想象的那麽嚴重,隻是一時間服下的毒蟲、毒草太多,會暫時昏睡多日。”妙玲半倚在床柱上,慵懶地打了個哈欠,衝柳傾城莞爾一笑:“隻不過我忘了告訴你們這件事了。”


    “你確定?”柳傾城還是不放心,需要再三確認。


    “哎呀,什麽時候你變得這麽囉嗦?”妙玲不耐煩地揮揮手,用下巴指了指歐陽璟,道:“我看你還是關心下你的夫君比較好,那一掌拍到後心,也夠狠的。”


    柳傾城轉頭看向歐陽璟,隻見對方繼續閉眼運功調息內氣,覺得此刻自己還是不要打擾為好。


    隻是,究竟是什麽人要加害他呢?


    細細想來,有足夠理由置歐陽璟於死地的人,還真不少。


    歐陽祁、歐陽驍、皇帝、皇後……凡是忌憚他手中兵權及顯赫地位的人,都可能會是兇手。


    不過,皇帝才對歐陽璟讚許有加,又晉其為右翼前鋒營統領,不可能如此冒失地派人在光天化日之下來取他的性命。


    那會是誰呢?


    正當柳傾城納悶時,月黛捧著一疊點心跑了進來,看到屋內淩亂的景象,不由也是一驚:“這是怎麽迴事?”


    “還說呢,我正要問你。”柳傾城走到他麵前,問道:“我不過是去集市上買幾個包子,讓你看著點,怎麽你也出去了?”


    “我……”月黛委屈地垂下頭,小聲嘟囔道:“還不是因為王妃你這幾天買的都是肉包子,我聞到那個味道都覺得要吐了,這才想著要溜出去買一些點心……”


    “什麽?我可是在全京城最有名的陳記包子鋪買的包子!你居然覺得難吃?!”


    話一出口,柳傾城覺得自己好像放錯了重點。


    月黛也不想退讓,繼續小聲地嘟囔表示抗議:“又不是人人都愛吃包子……再說您天天買同樣肉餡的,連續吃上三天,恐怕誰都吃膩了……”


    “吃膩了?!好啊!”柳傾城單手叉腰,一手擰住月黛的耳朵,冷笑道:“那本王妃就偏要讓府裏的廚子,天天給月黛公子做包子吃!”


    “……”


    正當兩人爭執不下時,歐陽璟緩緩地吐出一口氣,睜開眼睛無奈地歎道:“看來就算本王死了,你倆還在為點心和包子哪個好吃這種‘大事’吵個不停。”


    月黛這才察覺到師兄說話時氣息不穩,像是受了重傷的樣子。


    他急忙將點心一股腦塞到柳傾城懷中,跑到榻邊查看歐陽璟的情況,不由地皺起眉頭,驚訝又憤怒地問道:“這是誰做的?!”


    “就是你出去偷吃的這功夫,才讓壞人鑽了空子,偷襲了你師兄。”


    “我……”月黛才明白自己犯下了大錯,他滿心愧疚跪地請罪,“師兄,是月黛的過錯,還請責罰月黛,否則師弟於心不安。”


    歐陽璟無奈地搖搖頭,道:“起來吧,本王不怪你。”


    月黛仍跪地不起,執意要歐陽璟責罰。


    最終還是妙玲出馬,她甩手將一隻鞋子甩在月黛的頭上,不耐煩地說道:“要覺得有錯,就去把那個偷襲者找出來,別在這兒給我添堵。”


    此話猶如醍醐灌頂,月黛立即點頭稱是,起身仔細檢查屋內的每一處角落,看能否發現對方留下的蛛絲馬跡。


    既然妙玲已經醒來,他們也再無留在此地的必要。


    在柳傾城的堅持下,妙玲隻能隨他們一起迴璟王府休養一段時間。


    聽說王爺迴來了,陸辛早早地就準備好一桌酒菜,準備在歐陽璟麵前好好表現一番,也好給兩人的關係一個緩和的機會。


    沒曾想,幾天前還身強體壯的歐陽璟,竟然是被人攙迴來的。


    “這是怎麽迴事?王爺您怎麽了?”陸辛驚訝地問道,聲音聽起來又尖又細,帶著一絲哭腔。


    從未見過陸辛的妙玲,誇張地捂住耳朵,反感地衝柳傾城吐吐舌頭道:“我覺得耳朵都快被她叫聾了,真是大驚小怪。”


    陸辛聽到後,杏目圓睜地看向妙玲,怒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我的夫君受了傷,我表示關心,怎麽就大驚小怪了?”


    妙玲沒有理會她,隻是低著頭走到她麵前,在距離她隻有一步之遙時,倏然抬起頭瞪大紅色血眸,同時做出鬼臉看向陸辛。


    這是陸辛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瞧見妙玲睜開眼睛的樣子,不禁被她魔魅的眼眸嚇得癱倒在地,驚魂未定地大唿:“鬼、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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