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裏隻剩下江小龍和馮海嬌了,馮海嬌想和江小龍說句話,江小龍卻轉身走了,扔下馮海嬌在屋子裏發呆。


    看著江小龍遠去的背影,馮海嬌的心失落到了極點,她沒有目的的站了半個多時辰後,無力的向門外走去。毫無目的的走進了一個小巷子,從一棟新建不久的小樓下走過。正在二樓逗鳥玩的一個男子立即跑了下來,向馮海嬌點頭哈腰的打著招唿。


    “鄭定年,你媽不是不讓你和我說話麽?你來給我獻怎麽殷勤?滾開!”對這個比自己大兩歲,上學總是不停留級,到了十六歲才勉強小學畢業,人長得像隻猴子一樣沒有一天直過腰的同學鄭定年,馮海嬌從小就沒有怎麽好臉色,加上這鄭定年人長得比馮海嬌還矮小半個頭,馮海嬌就更不把他看在眼裏了。


    去年有傳言說鄭定年想追馮海嬌,說得有鼻子有眼的,讓馮海嬌心裏又高興又恨,高興的是鄭定年在沙分鎮裏有一個很大的茶樓,生意興隆,自己若嫁給他,這一輩子就能穿金戴玉衣食無憂了。恨的是那鄭定年男人沒有個男人的樣子,連骨頭一起過稱都不到一百斤重的瘦猴子,也敢打她這個漂亮姑娘的主意。


    偏偏事情沒完,鄭定年那個長得如老妖怪一樣的老娘,說馮海嬌馮家,是個臭名遠揚的窮光蛋,不許兒子追她馮海嬌,差點沒把她馮海嬌氣死,後來郝小妮從鬆柏裏的街頭罵街,一直罵到了街尾,那些傳言才消失了,不過馮海嬌知道,鄭定年想追自己是真事,被他的老妖娘攔下了,也是真事。


    “別生氣嘛,大家都是老同學了是不是?老同學之間說句話都不可以麽?”鄭定年覥著臉說,一副天生的狗兒模樣。


    “鄭定年,你想幹什麽?你的老妖娘嫌我家窮,不讓你和我說話,你不記得了?想造反嗎你這個瘦猴子?”馮海嬌依然沒好氣的說,想要走開,鄭定年急了,跳到馮海嬌的前麵,繼續覥著臉說:“那是以前的事了,以前你們馮家,也沒個正經的家業,現在不同了,你們家入股了福龍茶樓,我媽還誇你在福龍茶樓幹得不錯呢。”


    “原來是你媽眼熱我們家入股福龍茶樓了。”馮海嬌說著,又要走人,鄭定年更急了,又跳到馮海嬌的麵前,仍舊覥著臉說:“不是這樣的,我媽說,你有本事,在福龍茶樓幹得很好,還說你若願意和我好,就把鎮裏的茶樓交給我管。”


    馮海嬌心裏有些震動了,眼睛看了一下鄭定年,感覺這猴子不像是在說謊,便問鄭定年真有這樣的事?鄭定年說千真萬確,說著還不停的發誓說自己沒說假話,看到馮海嬌好像有些心動了,又請馮海嬌到自己的家裏去坐。


    馮海嬌想了想,感覺做鄭家的少奶奶也不錯,最起碼自己以後可以在媽媽麵前抬一下頭,便答應了鄭定年的邀請,跟著他一起進入他家的小樓。


    鄭家的人都出去忙去了,隻有一個年輕的女子在家裏忙著做家務,看到鄭定年的眼睛在女子的身上掃,馮海嬌也看了那女子一眼,發現她十八九歲的樣子,人長得矮矮的,不過臉蛋倒是很端正很好看,一雙大眼睛彎彎的,像是在笑著,胸口出奇的大,和她的那個小身板有些不對稱,也不知道這女子怎麽會長成這個樣子。


    看到馮海嬌的眼睛看著女子,鄭定年的身子哆嗦了一下,連忙又覥著臉對馮海嬌說女子叫小華,從北邊來的,在家裏幹家務活兩個月了。


    進入了一個寬大的房間,馮海嬌看到了一個又大又明亮的陽台,陽台上擺著幾個鳥籠子,裏麵的畫眉八哥怎麽的,叫得正歡,知道這裏就是鄭大公子的臥房了,馮海嬌忍不住用眼睛環視了一下這個房間,發現房間裏的電視機比自己家的大出很多倍,一張大幾子的上麵,擺著茶具和酒瓶子,看起來像是花了很大價錢買來的。


    鄭定年用袖子抹過一張椅子後,請馮海嬌坐下。


    “鄭定年,我老馮家可不是隨便可以騙的主子,你剛才那些話若是騙我的,明天我哥就會把你的雙腿打斷,你信不信?”馮海嬌又看著鄭定年,嘴裏沒好氣的說,鄭定年連忙又發誓說自己剛才說的全都是真話,若有一句假的,甘願讓馮海雄把雙腿打斷。


    “這我就不明白了,你家的茶樓那麽大,你媽就放心交到你的手上?你還有個弟弟吧?他就沒有意見?”馮海嬌問鄭定年,她的心裏有些不太相信鄭定年剛才說的話。鄭定年說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家剛剛在鎮裏買了兩幢小別墅,我媽說,以後我和弟弟結了婚,一人住一幢,這個老屋,就讓給我媽和我爸住。


    馮海嬌感覺鄭定年沒有迴答自己的問題,又說茶樓是你家最賺錢的大鋪子,你媽就算肯交給你管,你弟弟也不會同意吧?他能看著你吃肉他自己喝西北風?鄭定年連忙說,自己家去年買了地,正在建一座比茶樓更大的酒樓,現在他的弟弟還在讀書,等他讀完書了,酒樓也在爸媽的經營下步入正軌了,到時酒樓歸他弟弟。


    “你蠢呀?既然酒樓比茶樓大,你這做大哥的,為什麽不要酒樓要茶樓,你的腦子被豬踢壞了麽?”馮海嬌生氣的罵鄭定年。


    “我的好妹妹喲,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酒樓是新建的,雖然地段也不差,但要聚人氣,也要好幾年吧?茶樓不一樣,客源穩定,每天開門就能數到進帳的鈔票,等酒樓走上正軌,茶樓這邊早賺了一大筆了。還有,那酒樓剛開張,每一件事都要動腦子,多辛苦。我弟若不是還在讀書,一定也和我搶這茶樓,他也不會樂意去受苦。”鄭定年解釋說。


    “看不出來,你還有點腦子,你爸那麽傻,怎麽會生下你這麽聰明的兒子?你不會是你媽到外麵去偷迴來的野種吧?”馮海嬌看著鄭定年,嘴裏的話說出來很不好聽。


    鄭定年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這是他媽媽對他說的,他哪裏會想得到這麽多的事情。馮海嬌說那你鄭定年是下定了決心要娶我馮海嬌的啦?鄭定年點頭,馮海嬌的心裏有些高興又有些不高興,高興的是自己嫁給了鄭定年,就能天天數進帳的票子了,不高興的是讓她嫁給鄭定年這樣的小猴子,她的心裏的確高興不起來。


    管他呢,馮海嬌決定先把鈔票抓在手裏再說別的,於是指了指自己的嘴,對鄭定年說:“你來親一下,我要是有感覺,就答應你,沒有感覺你自己滾遠點,本姑娘現在也是個能幹的人了,不在意你家那破茶樓。”


    鄭定年一聽,立即大喜過望,上來抱著馮海嬌就啃,啃完了,被馮海嬌把兩隻耳朵狠狠的擰住說她一點感覺也沒有,再來,鄭定年又接著啃,馮海嬌還是說一點感覺也沒有。她想了一下,把衣服扯掉,光著上半身,讓鄭定年跪在她的麵前,從肚皮處向上一口一口的啃,結果鄭定年倒是快要流鼻血了,她還是一點感覺也沒有。


    馮海嬌心裏暗想,也許讓鄭定年把肚皮捅破了,就會有些感覺,於是走到鄭定年的那張大床前,仰倒了下去,想要向鄭定年招手時,卻感覺到腦袋壓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上,拿起來一看,是一件小小的新裙子,上麵的標簽還在,兩百多元的東西。


    “你自己說,這是怎麽迴事?”馮海嬌揚起小裙子,眼睛瞪著鄭定年。


    鄭定年嚇壞了,跪到了江小龍的麵前,老實交待說這是給在家裏做工的小華買的,還說那小華實際上是他請來的陪睡小妹,拿著幹活加陪睡兩份工錢。還老老實實的說自從父母為了方便工作,搬到鎮裏的別墅去住之後,他用這個方法搞定了七個年輕的小姑娘。


    “為什麽想要娶我?”馮海嬌又重新提了這個問題,鄭定年說,因為馮海嬌能幹,他家從老太爺那一輩起,都是能幹的女人當家。


    “現在還想不想娶我?”馮海嬌又問鄭定年,猴子重重的點頭,很認真。


    “那包東西是什麽?”馮海嬌指著茶幾上的一包東西問鄭定年。


    “下酒用的炒豆。”鄭定年迴答,馮海嬌於是對鄭定年說,想娶我也不是不行,你去把那炒豆倒在地板上,脫了褲子跪到上麵去,跪到我心裏舒服了,你向我保證以後小華這種事不再發生了,我就考慮嫁給你。


    鄭定年乖乖的照辦了。


    梁秀玉和馮海雄離婚後的第二天,就和馬魁去辦理了結婚證,當然,這次是她真正的本人出馬,不再用妹妹梁倩玉作替身,上次要梁倩玉做替身是因為擔心在辦理離婚手續時馮海雄動粗,傷到肚子裏的孩子。


    晚上馬魁親自向江小龍的大哥1大打電話,邀請江小龍一起去吃一個便飯,江小龍婉言拒絕了。


    大哥1大還沒放下,又響起來了,江小龍一按接聽鍵,馮海嬌熟悉的聲音立即傳到了他的耳朵裏,他笑了一下對著話筒說:“馮大經理,你今天榮升鄭氐茶樓經理和鄭家準少奶奶,我應該祝賀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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