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誰對誰錯,我隻想好好的做生意,賺錢,平安是福。”魏冰雁又走迴自己先前坐著的椅子上坐下,眼睛看朱文說:“現在馮海雄是福龍茶樓的老板之一,每天都有進帳,像一團散發著臭氣的臭肉團,容易惹蒼蠅,萬一哪一天他和哪個肥婆好上了,你們在福龍茶樓鬧個天翻地覆,那我可就遭殃了。所以我說朱文,你小我兩歲對吧?今年二十八歲了對不對?你談過多少個男朋友了,你這一身脂肪,有人想娶你嗎?現在好不容易有個人很樂意娶你了,你為什麽就不能好好的想一想呢?梁秀玉要離個婚,你就好意思讓人家給一百萬?你當人家的錢是從樹上自己飛下來的枯樹葉麽?你要多少就給多少?現在人家走了,不和那個馮海雄辦離婚了,你也一輩子嫁不了馮海雄了,你是不是很高興?”


    “不會的,那女人肚子都大了,她比誰都想快點領證結婚。”朱文臉上不在意的說。


    “領證是真,但人家不和你的那個馮海雄領離婚證了,人家要領死亡證明!”魏冰雁說著,臉上急了。


    “領死亡證明?那個女人要自殺麽?”朱文不解。


    “人家要嫁人生孩子,又怎麽會自殺?”魏冰雁更加著急的說著,反問朱文:“你上醫院看病的時候,醫院會查看你的身份證嗎?不會,對吧?假如某一天,一個年輕的女人死了,於是梁秀玉的男人花點錢,讓那死女人的名字變成梁秀玉的,然後梁秀玉用那死去女人的姓名,和男人結婚生孩子,不就怎麽事都了結了麽,他的男人離我們這裏這麽遠,誰知道她的這點事?你的馮海雄就不一樣了,一輩子離不了婚了,也娶不了你了。人家花的錢多嗎?不多,幾萬塊甚至是幾千塊而已!”


    “馮海雄說了,明年上法院單方請求離婚,那女人離家這麽久了,可以單方請求離婚。”沒想到朱文還懂不少,幸虧魏冰雁和江小龍兩人事先打了腹稿,於是魏冰雁又說:“就你會單方麵請求離婚,人家梁秀玉不會呀?說不定到時候人家早就注冊了結婚了生兒子了,到時萬一人家心裏高興,每隔幾個月就帶著幾個保鏢迴到馮家門前晃悠幾下,讓那馮海雄一輩子永遠離不了婚,而人家自己卻兒孫滿堂了,你能拿人家怎麽樣?人家比我們有錢有能耐呢。”


    這下朱文著急了,嘴裏問魏冰雁她該怎麽辦。魏冰雁搖了搖手說別問她,自己想去。朱文拉著魏冰雁的手說:“要不表姐你找人打個電話讓梁秀玉迴來,就說馮海雄願意和梁秀玉離婚了,叫她迴來辦手續。我們隻要十萬分手費就行了。”


    看到魏冰雁不理睬,朱文咬了咬牙說隻要五萬了,總該行了吧?看到魏冰雁依然不理睬,朱文隻好又無奈的說:“我們一分也不要了,行不行?”


    “要打你們自己打,我不去惹這身臊。”魏冰雁說得很幹脆,和她曆來的為人風格一樣。


    朱文走到魏冰雁的身邊,搖著魏冰雁的手哀求說:“表姐,你就幫幫忙唄。”


    “我真的不會替你們打這個電話,免得後患無窮。不過我聽說梁秀玉有一個姑媽最近病得很重,梁秀玉這次迴來,沒有時間去探望,估計她這幾天還會迴來一次,到時候你們自己想辦法,別拉著我就行。”


    朱文想走,魏冰雁拉了一下她的手臂低聲說:“那個馮海雄,根本就不會當爹,梁秀玉的那個閨女,讓人家帶走,不然將來長大了,幹出一些壞事來,你這個後媽不但要操碎心,到時還要背黑鍋的。”


    “這事,恐怕老太婆不肯答應,她和那小女孩在一起這麽多年了,舍不得,我也不好說話。”朱文說著,倒有了一股女人的味兒,讓一邊的江小龍沒有很失望。


    “我不多說,你自己想。去吧,把手邊的事情做好,別再給你表姐添亂了。”


    朱文走了,江小龍站起來,笑問魏冰雁:“你看事情有幾成的把握?”


    “八成吧,朱文好像不太願意做那孩子的後媽,如果離婚的事能成,朱文一定會讓梁秀玉把孩子帶走的,郝小妮熬不過她朱文。”魏冰雁說,臉上有些失落,她心裏不太願意幹這事,但江小龍不願意看著梁秀玉難過,還看上了馬魁諾下的另外十萬元紅包,魏冰雁也沒有辦法,隻能照辦。這事若在幾個月前,魏冰雁正處在水深火熱之中,她一定很樂意去幹,但現在福龍茶樓的麵貌改變了,天天有進帳,魏冰雁又慢慢的恢複了以前的高貴,以前江小龍對魏冰雁說他是個有福的人,福龍茶樓到了他手上一定能賺錢,魏冰雁不相信,但現在她相信了。上個月有人說願意出一百萬來收購她的福龍茶樓,魏冰雁一口就迴絕了。


    看到江小龍想從後門悄悄的走,魏冰雁拉了他一下說:“這就走了麽?馮家的三小姐這些天可是望穿了雙眼在等她的夫君,你好歹也要給人家一句話吧?讓人家總在那裏盼穿雙眼多不好。”


    看到江小龍不迴答,還從茶樓的後門走,魏冰雁摟著他的手臂,把他送到樓下,看著他上車走了,這才轉身上樓。


    剛一坐下,門口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魏冰雁猜到是誰來了,便說門沒關,自己進。


    門開了,進來的果然是馮海嬌,她一進來沒看到江小龍的身影,腦袋就垂下去了,也不說話,轉身向外走,魏冰雁叫住了她,把一個小盒子塞到了她的手裏。馮海嬌把小盒子打開,看到裏麵是一個小鏡框,鑲嵌著江小龍的一張小照片,心裏很高興,問魏姐這是小龍哥送給我的嗎?魏冰雁說不是,是自己從江小龍那裏悄悄的弄來送給她的,馮海嬌一聽,把東西還給了魏冰雁,走了。


    魏冰雁知道江小龍喜歡乖巧的女子,但這馮海嬌看起來並不乖巧,她不知道江小龍為什麽會喜歡這個馮海嬌,難道就因為馮海嬌長得漂亮?魏冰雁不相信,她覺得如果說馮海嬌漂亮,還不如說馮海嬌年輕,身上臉上有一股年輕女人的氣息,但江小龍為什麽會喜歡馮海嬌?或者說曾經喜歡馮海嬌,魏冰雁始終想不明白。


    江小龍是她魏冰雁最喜歡的男人,魏冰雁暗下決心,一定要把這事情弄明白。


    蒙也好騙也罷,反正四天之後梁秀玉那邊傳來了好消息:馮海雄答應無條件的和梁秀玉辦理離婚手續了,女兒的撫養權歸梁秀玉。


    梁秀玉也算是個重情的人,她答應每個月馮海雄可以去看女兒一到兩次,隻要女兒願意,馮海雄還可以在不影響女兒學業的前提下,每個月接女兒迴家住一到兩天。


    江小龍不認為馮海雄以後會關心女兒馮莉莉的成長,馮莉莉能和他的媽媽住到一起,江小龍感覺自己做成了一件大好事,這小姑娘和梁秀玉在一起,會大有進步的。


    星期二的早上,雙方約好了一起到辦事處去辦裏離婚證,江小龍的心裏不踏實,擔心馮海雄會在辦手續的時候控製不住自己,對梁秀玉大打出手,於是決定跟著一起去,他可不願意看到懷有身孕的梁秀玉出點怎麽事。


    到了辦離婚證的地方,江小龍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和馬魁一起來的,不是梁秀玉,而是梁倩玉,她們姐妹兩人長得那麽像,不熟悉的人誰也分辯不出來。


    和馮海雄一起來的,是朱文。


    馮海雄的臉上很失落,也不知道此刻他的心裏想著一些怎麽。


    看樣子馬魁和辦離婚手續的人有過接觸,幾人一進入辦手續的大廳,就有一個年輕的女辦事員主動的走上來問是馬先生吧?看到馬魁點頭,也就不多問了,帶著幾人來到了一張小桌子邊,看完雙方簽好的離婚協議書,又簡單的看了一下梁倩玉帶來的梁秀玉身份證,還有馮海雄的身份證和戶口本,感覺沒有怎麽問題,也就沒有再問其它,給兩人辦了手續,然後把兩張離婚證分別送到了馮海雄和梁倩玉的手裏。


    辦完證了,接下來就是去馮海雄的家裏接馮莉莉。


    郝小妮和馮海嬌早就在家裏等著了,馮莉莉沒上幼兒園,也在家裏等著,一看到梁倩玉來了,就撲過來叫小姨。


    看來梁倩玉平時沒少陪這外甥女,不然兩人不可能這麽熟悉。這讓江小龍心裏多少有一絲安慰,感覺這個馮莉莉忽然去媽媽的家裏生活,不會有太大的障礙,最起碼母女間的障礙可以通過梁倩玉來緩衝過去。


    郝小妮的樣子,像一棵被冷雨打過的瓜苗,蔫蔫的頭都抬不起來,人看上去一下子老了很多。馬魁和梁倩玉把馮莉莉帶走後,她立即大罵馮海雄,抓過一根棍子要打人,嚇得馮海雄逃進房間裏,把門關得嚴嚴實實的,看到郝小妮還不肯罷休,要踢門進去打馮海雄,朱文生氣了,一把將郝小妮拉住,嘴裏沒好氣的吼了一聲:“應該打他的年紀你心疼不舍得打他,現在他都當家作主了,你才打他還有怎麽用?”


    郝小妮悻悻的扔了手裏的棍子,進入自己的房間,“哐當”的一聲,把門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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