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表自從在劉美家院門口短暫地與她相遇後,本已平複的心再次翻騰起來。“英雄難過美人關”——更何況他僅僅是個支部會計。可正是憑借會計,他的想法一天天膨脹起來。

    最近一段時間,農活忙得吃緊,沒有足夠的勞力,修路隻好暫時停了下來。張一表偶爾去支部轉轉,一整天剩餘時間就呆在家裏。賦閑在家的時候,對田舒是橫挑鼻子豎挑眼——這樣也不對,那樣也沒味。一句話——田舒在他眼裏一無是處。妻子有點納悶:為何婚後短短時間內,自己的男人變化如此之大,是不是外麵有相好的了?一整天累的要命,哪有心思去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善良的田舒隨即排除了這種想法。但她實在不得其解,最後竟天真地歸結為:人不能閑下來,否則的話,腦袋就有多餘的時間,想一些不切實際的東西,牢騷滿腹的情緒也就隨之而來了。

    這天上午,天氣陰沉沉的,田舒一大早扛著鋤頭去了地裏。家裏隻有張一表一人還在被窩裏做著香甜的美夢。過了好大一會兒,他揉著惺忪的睡眼慢慢地爬了起來。隨便地刷了幾下牙。接著他又掀開了鍋蓋,皺著眉看看妻子為他做好的早飯,無奈的搖搖頭,轉身來到院子裏。無聊的走了幾步。接著仰頭看了看天色,他似乎想起了什麽,急衝衝地向門外奔去。

    原來他感覺要下雨,馬上想起了露天敞放的水泥,他一邊跑,一邊想:萬一水泥淋了雨,不僅遭受損失,而且王權貴就此會抓到把柄。他越想越著急,等他大汗淋漓地趕到時,劉美一人正撅著腚把苫布往水泥垛上拉,苫布重加上水泥堆得高,一個女人談何容易?張一表心裏十分感動。三步並作兩步走了過去。忙說:“劉美你歇著,我來吧!“劉美見他來了,隻是會意地笑了笑,幹得更歡實了。任憑張一表怎樣阻攔,劉美硬是沒有離開。就這樣兩人一起忙了起來。張一表遮蓋水泥時,不經意間看見劉美腰際露在外麵白白的肌膚,心裏禁不住有點想入非非。不一會兒,水泥堵嚴實了。看著對方彼此“灰頭土臉“的樣子,倆人不由得笑了起來。剛才由於著急,張一表沒有來得及問,現在沒事了,張一表忙問:“你是怎麽知道水泥沒有放好呢?”劉美故作輕鬆地樣子說:“我正準備去小賣店一趟,不曾想路過這裏,天氣好像要下雨,我一看堆放的水泥,趕忙把苫布往上蓋。這不!正好你也來了。”劉美說是這樣說,實際並不是一迴事。丈夫常年在外,自己年紀輕輕又閑著沒事,如何能夠耐得住寂寞?上次“門洞”裏短短的見麵,劉美就再也放不下張一表了。因此天天盼望著他的出現,張一表好像故意與她捉迷藏似的,修路停工了,人也不見了。她感覺有點意外,就來到街上準備打聽個究竟。恰巧趕上天要下雨,一大堆水泥露在外麵。她想:一定是一表忘了安排其他人看管水泥了,我得幫個忙——他有可能要來,即使不來,他日後也會感激我的。真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張一表忙完之後,在劉美的“盛情邀請下”來到了劉美家。

    張會計渾身是土,所以隻好站著。劉美把倒好的熱水盆放在凳子上說:“快趕緊洗洗吧!”他挽起了袖子正要準備洗,劉美焦急而心疼的說:““快脫了襯衫擦洗擦洗吧,不然水泥粉塵會燒傷皮膚的。”張一表心裏清楚:自己裏麵沒有穿背心,哪能脫呢?他還在猶豫著。劉美笑著說:“有啥難為情的,全是土了,還不趕快脫掉洗?”張一表脫去了上衣,著急忙慌的洗了幾下,就要穿衣服,被劉美攔住了。她奪過一表手中的毛巾,在他後背上輕柔的擦了起來。張一表緊張的抓住她的手說:“別這樣,我自己來吧。”“看把你能耐大的,夠得著嗎?怕我吃了你不成?”說完又擦了起來。張一表卻像中電似的——酥癢的感覺迅速傳遍全身,看著張一表古銅色寬寬的脊背,她真想靜靜地靠在上麵,慵懶的休息一會兒。

    大約過了十來分,劉美溫柔的說:“你先坐一會兒,我把這髒衣服換換就來。”他光著脊背愜意地靠在沙發上。“哎呀!老鼠。”裏屋傳來劉美的尖叫聲。他衣服也沒有來得及穿,急急的順著聲音來到了裏屋。張一表一開門,劉美光著上身,抱著衣服打裏麵衝了出來,正好和他撞了個滿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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