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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太太王氏的原話是:“老爺,妾身不瞞你說;如今這府裏頭一早就入不敷出,府裏頭每年都在丁吃卯糧;別說是三十六萬兩銀子,這會子就算老爺你要妾身拿出三萬六千兩銀子出來;妾身也是拿不出來的。|”


    因為琴香館的人突然上門來討債,聽完了來人表明了來意之後;榮國府的賈老太太頓時就懵了。


    什麽?大房的賈璉居然欠了琴香館三十六萬兩銀子,賈老太太聽完之後差一點沒有當場昏過去。


    事實上榮國府雖然這些年一直是丁吃卯糧來著,聽起來這三十六萬兩銀子貌似真的很嚇人;□□國府如果真的要還的話,也不是還不出來。


    賈老太太的私人小庫房裏麵梯己雖然不少,但是絕大部分都是一些古玩字畫;珠寶首飾以及珍貴藥材之類,說到現銀的話還真的沒有很多;充其量一二十萬兩的現銀就已經頂破了天。


    最重要的是,賈老太太並不願意掏光自己的私人梯己;來替賈璉還這筆巨款,如果欠債的人是賈寶玉的話;那自然又另當別論。


    撇開這些之外,在賈老太太的私人小庫房裏麵;還收藏著林如海去世之後,賈璉讓人從揚州帶迴來的林家家產;那是足足有近兩百萬兩的銀子,這些都是林如海留給自己女兒林黛玉的嫁妝。


    咳咳咳……林家五代列侯可真不是隨便說說來著,林如海臨終前除了給自己的女兒留下了一筆巨額銀兩之外;還留下了大量的古玩字畫、珠寶首飾、皮草藥材之類。


    林如海這家夥虧得他還是探花郎,做了一輩子的官居然還將自己的嶽母想的那麽善良、高貴;卻忘了一句話--財帛動人心!


    千百兩的銀子就已經可以讓人殺人放火,更何況這可是一筆幾百萬兩銀子的巨款來著;以賈家人的秉性,會放過才是真的讓人感到奇怪。


    上一次為了給賈元春修省親別墅,賈老太太就已經從裏麵偷偷地挪走了一百萬兩銀子;填補在了榮國府的窟窿裏麵。


    這一次賈璉欠下來的這三十六萬兩銀子,賈老太太卻並不打算從自己的私人小庫房裏麵再拿銀兩出來;林家的那些銀子還有珠寶首飾、古玩字畫等等,在賈老太太的眼睛裏;早就已經都是她寶玉的財產。


    讓她拿出來替賈璉還債的話,嗬嗬……開什麽玩笑?這根本就不可能好不好?


    榮國府的賈老太太自然趕緊的讓自己很邊的丫鬟去傳話,吩咐人不但將大老爺賈赦;大太太邢夫人,以及受傷嚴重;還依舊隻能夠用趴著的賈璉,一家三口叫到了榮禧堂之外。


    還吩咐人將二老爺賈政,以及二太太王氏夫妻兩個人一起都叫到了榮禧堂!


    “兒子(媳婦見過老太太。”二老爺賈政跟二太太王氏,夫妻雙雙給賈老太太見了一禮說道。


    雖然賈老太太的確是由讓人先去大老爺賈赦,以及大太太邢夫人跟賈璉一家子那邊報的信;奈何這二老爺賈政跟二太太王氏夫妻兩個人就居住在榮禧堂,即便這二老爺賈政跟二太太王氏是後麵收到信的那個人;先過來替賈老太太請安的人,依舊是二老爺賈政跟二太太王氏夫妻兩個人。


    相比出了榮禧堂之後,還要圍繞著大半個賈家繞上一圈的大老爺賈赦住的地方來說;根本就是完全沒有任何的可比性,毫無疑問勝出的一方絕對會是二老爺賈政跟二太太王氏;這一對夫妻兩。


    這二老爺賈政雖然一慣是一個自命清高的偽君子,這家夥隻不過是肚子裏麵沒有料而已;倒也不是真的蠢貨。


    這二老爺賈政就算平時再不管事,卻也還是非常的清楚;自己跟王氏夫妻兩個人如今可以正大光明的居住在榮禧堂,全是因為賈老太太偏心的緣故;故此一慣對於賈老太太,這二老爺賈政跟二太太王氏夫妻兩個人倒還算孝順。


    甚至就連一慣表裏不如一的二太太王氏,至少在人前也一樣讓人挑不出來半點的不好;麵子功夫倒還是做足了,讓人一慣不怎麽挑的出來什麽毛病。


    雖然說因為前些日子王子騰帶人打上門的那天,賈家的賈老太太、大老爺賈赦以及二老爺賈政母子三個人之中;不可避免的產生了一些小小的誤會還有摩擦。


    不過這俗話也說了,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再說這大家都是一家人,這打斷了骨頭都還連著筋;二老爺賈政自然不會再去做這樣子的一個惡人。


    咳咳咳……至少大家表麵上的樣子還是要裝一裝來著。


    二太太王氏跟二老爺賈政夫妻兩個人才剛剛坐下來,二老爺賈政就有幾分迫不及待的開口對賈老太太說道:“不知道老太太您讓人叫兒子夫妻兩個人過來有什麽事情?”


    “政兒你不要著急,暫且耐心稍微等一等;這件事情比較嚴重,迴頭還是等你大哥他們迴來了再說。”賈老太太這會子反而到開口安撫了二老爺賈政幾句。


    原本這賈老太太倒也是一番好意,不過賈老太太的這番好意卻並非每個人都會領情;至少對於已經對賈老太太心裏麵存在著幾分不滿的二老爺賈政來說,心裏麵的意見越發的大了起來。


    幸虧這二老爺賈政平日裏表現的還算是一副忠厚老實的模樣,這會子盡管這二老爺賈政的心裏對賈老太太已經不滿;臉上卻依舊跟平時沒有兩樣。


    至於這二太太王氏麽?


    要是這二老爺賈政沒有在這裏的話,說不定二太太王氏還會開口跟賈老太太詢問一番;可是如今這二老爺賈政就坐在自己旁邊,二太太王氏自然不會是蠢到去自掘墳墓那麽傻。


    很快大老爺賈赦也帶著大太太邢夫人,還有被兩名小廝抬著的賈璉;一家三口一起進來了榮禧堂。


    而大老爺賈赦在一走進榮禧堂,就看到了二老爺賈政跟二太太王氏夫妻兩個人的時候;臉上還有些青腫沒有消散的他,頓時神情驟變。


    大老爺賈赦看到二老爺賈政時,這臉色十分的難看;那二老爺賈政在看到大老爺賈赦的時候,臉上的神情何嚐不也一樣十分的不好看。


    “見過老太太,兒子(媳婦、孫兒給老太太請安!”


    請完了安之後,才剛剛坐下來的大老爺賈赦;立刻不耐煩的開口對賈老太太問道:“老太太,不知道老太太您差人將我們一家三口都叫過來所為何事?該不會……”


    冷冷的斜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麵的二老爺賈政,大老爺賈赦那是一點都不客氣;似笑非笑意有所指的說道:“某人閑來無事,特意來找老太太告狀了吧?”


    自從上次王子騰帶著人上門來大鬧了一場之後,大老爺賈赦早就跟二老爺賈政兄弟兩個人鬧翻了;這會子說起話來自然是半點都不客氣,一開口就將炮火對準了二老爺賈政;幽幽的說道。


    沒有等賈老太太開口,二老爺賈政也跟著說道:“老太太,兒子也很想知道;您這麽著急的將兒子叫過來所為何事?”


    賈老太太人老成精,如何會看不出來;自家的兩個兒子自打上一次出事之後,明顯隻要一見麵兩個人湊一塊的時候;絕對會劍拔弩張、暗潮洶湧。


    唉……都是一些不讓人省心的家夥,賈老太太忍不住在心裏感歎了一句;卻忽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大老爺賈赦跟二老爺賈政兄弟兩個人;之所以會變成今天這樣子,歸根結底這原因還是在她自己的身上。


    俗話說得好,養不教父之過;是她這個做娘的人不會教兒子,也教導不好兒子;才會有了今天這樣的局麵。


    “這位是琴香館的趙管事。”


    賈老太太打算將事情扔給前來榮國府討債的趙管事,讓對方自己去跟老大老二兩個人商量;她年紀也大了,有些事情想管也管不了;讓他們年輕人自己去折騰吧,該怎麽樣就怎麽樣。


    隨著賈老太太的介紹,大老爺賈赦、大太太邢夫人;以及賈璉一家三口,還有二老爺賈政跟二太太王氏;齊刷刷的變了臉色。


    他們大家一個個的都忍不住瞪大了雙眼,臥槽……這榮禧堂裏麵居然連有外人在場自己都不知道,也難怪所有的人全都變了臉色。


    “小人琴香館的小管事趙四,給大老爺、二老爺;還有兩位太太請安。”趙四笑眯眯的對大老爺賈赦、大太太邢夫人,以及二老爺賈政跟二太太王氏行了一禮說道。


    賈璉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極了,當趙管事走出來給大老爺賈赦跟大太太邢夫人;以及二老爺賈政跟二太太王氏,一起請安的時候,賈璉的臉色已經是慘白一片;眼睛更是在咕嚕嚕的轉個不停。


    “你說你是琴香館的管事是吧?”大老爺賈赦皺著眉頭看了趙四一眼,方才開口問道。


    “小的正是。”趙四的臉上始終掛著微微的笑意,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


    大老爺賈赦眼睛一瞪,一點也不客氣的說道:“老爺我問你,你一個琴香館小小的管事;沒事來我們榮國府做什麽?”


    “迴大老爺的話,小的是特意來找府上的賈璉璉二爺的。”趙四似笑非笑的朝著賈璉看了過去。


    趙四一出現,賈璉總算是已經想了起來;他還欠了琴香館一筆巨款的事情來,因此對於趙四前來榮國府的來意;賈璉沒有猜到了十成十,至少也有猜到八成。


    如果他沒有猜測的話,這個趙四恐怕是特意前來跟自己討債來的;賈璉心裏‘咯噔’一下懸了起來,所以當趙四似笑非笑的眼神朝著他看過去的時候;賈璉的臉上早就半點血色都沒有了。


    居然是來找賈璉的,趙四的話一出口;毫不知情的大老爺賈赦、大太太邢夫人,以及二老爺賈政跟二太太王氏;四個人八隻眼睛齊刷刷一起朝著賈璉看了過去。


    “璉兒?”大老爺賈赦眉頭緊鎖,一臉孤疑的問道:“你說,你可認識這位趙四趙管事?”


    俗話說得好,知子莫若父!


    這個大老爺賈赦平日裏雖然是一個挺不靠譜的家夥,不過這眼光還是比較毒辣的;大老爺賈赦早就察覺到自己兒子的臉色有些不對勁。


    特別是當趙四說出剛才的那一番話來的時候,賈璉的臉上已經是半點血色都沒有;其實不用賈璉來迴答,大老爺賈赦已經心知肚明;看樣子賈璉一定是認識對方來者,甚至還有幾分害怕對方的樣子。


    大老爺賈赦眼神一暗,眉頭越發的皺的緊了。


    說起來這一次之所以琴香館的人,會突然前來榮國府討債;全都是怡親王胤祥的主意。


    因為王熙鳳的失蹤不見,怡親王胤祥身上的擔子突然重了不少;最讓怡親王胤祥氣惱的就是,自己的四哥一天比一天的憔悴;怡親王胤祥怎麽勸都沒有用的情況下,自然是火氣一天大過一天。


    既然本王的日子不好過,憑什麽你們榮國府的人日子就那麽的輕鬆;火氣太大心情不好的怡親王胤祥,立刻將苗頭對準了榮國府。


    怡親王胤祥想起了上一次自己讓人在琴香館布下的局,似乎這個時候收網很不錯;這才有了趙四拿著借據上門討債的一幕。


    至於當天在琴香館的時候,怡親王胤祥布下了一個局;明明讓賈璉簽下的隻是一份巨額的借據,咳咳咳……為什麽現在卻又變成了三份呢?


    那是因為其中有兩份借據雖然同樣是賈璉簽下的,但是卻並非是欠了琴香館的銀兩;不過可惜的是,那另外兩份借據的幕後主子都跟琴香館一樣;全都是怡親王胤祥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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