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生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的和周驚鷙上了車,周小雀開車,王解放在駕駛席上坐著,周驚鷙看著陳浮生的表情就知道這個從來不在臉上表露什麽的男人心裏肯定生氣,至於生氣什麽她還真不確定,到底是因為吃醋生氣還是因為耽誤了他的正事而生氣,隻有一臉平靜表情的陳浮生知道。

    周小雀本身就是個不善言辭到木訥的人,而王解放更是八竿子都打不出一個響屁的人,陳浮生不說話,周驚鷙在揣測這個男人的想法,所以一路上車上的氣氛都沉悶不已,並沒有因為周驚鷙是南京第一美女就三個男人都搭訕。

    等到了目的地,周驚鷙心頭一驚,看著麵前的地方,她不由想起了那個晚上,就是麵前這個男人借著酒勁在電梯裏上下其手,但始終沒有真正對她做什麽,而是借她之手引出喬六這麽一條大魚,然後就是一個拿雙刀的男人單挑十二個玩刀的大盜響馬那一副蕩氣迴腸的場麵,想到這的她不禁心頭一熱,雖然其中不乏這個男人的陰謀,但是依舊為了護她而身上掛了兩條不輕的刀疤,還救出了自己的女兒。

    陳浮生正在用餘光偷瞄周驚鷙的表情,看著周驚鷙臉上微微掛起了一絲笑容,雖然不知道她想起了什麽,但還是讓他的心微微一暖,最終輕聲的對著周驚鷙說道:“我帶你來這裏,是有正事要跟你說。”

    正在發呆的周驚鷙聽見陳浮生說話立即迴過神來一臉茫然的表情問道:“什麽?”陳浮生笑了一下,說道:“沒什麽,先找個房間再坐下慢慢聊。”周驚鷙微微猶豫了一下,露出一副即將要上刑場的表情,陳浮生也沒有再解釋什麽,就讓王解放去開了個房間。

    現在的陳浮生可不是以前的陳浮生了,以前買個礦泉水都得從一塊砍到九毛,住旅店都是住的最便宜的,現在動不動就是金陵飯店和希爾頓這類國際大酒店,其實吧他心裏覺得花幾千塊錢在這裏住一晚簡直就是糟蹋錢,但身份使然,以他的那身行頭如今要再去那種幾十塊一晚的旅店,那非得讓糟蹋了那身西服,這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進了金陵飯店的房間內,周驚鷙的表情也隨之平靜,但心裏可是越來越不平靜,她不是沒有假想過和這個男人發生點什麽,並且一想到的時候作為一個正常女性或者比正常女性都要經曆的多的她自然也會臉紅耳赤,但那隻局限於晚上再家裏睡不著偶爾的一下幻想,至於實踐操作,她還真沒有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正心裏七上八下的時候,陳浮生突然開口,把心裏正在想象這個男人下一步會怎

    麽做,是直接把她拱翻來個霸王硬上弓還是細水長流的周驚鷙嚇了一跳,就好像被人捉奸在床一樣,突然臉色一片緋紅,看得陳浮生是一陣如癡如醉。

    能被稱為南京第一美女的周驚鷙自然也不是一般的庸脂俗粉,不管嗔癡癲笑都是別有一番韻味,更不用說那一臉的緋紅要多嫵媚就有多嫵媚,那要抱琵琶半遮麵的神態欲語還休的勾引著陳浮生,幸虧陳浮生是上過曹蒹葭的男人,要換成一般男人早就天雷勾動地火,餓虎撲羊的推倒了眼前的這位美女。

    要是換成當初還是處男的陳浮生,估計早就一泄如注了。也就是曹蒹葭女神般的存在鍛煉了陳二狗對美女的免疫能力,所以才以大毅力克製住推倒周驚鷙的衝動,眼裏閃過一絲最原始的欲望之後就用玩味的眼甚看著周驚鷙道:“周姨。”

    一聲周姨將周驚鷙從浮想聯翩中驚醒,然後就瞪了陳浮生一眼,那摸樣就好像在怪他怎麽剛才沒有推倒她,說道:“什麽事?你沒看到我還在約會?”

    明顯沒有底氣的聲音就像一根導火線一樣引發了陳浮生克製已久的獸性,隨後就一把把周驚鷙推倒在了那張大床上,壓在周驚鷙身上的他兩手交叉扣住周驚鷙的雙手,輕微反抗的周驚鷙被身為男性的陳浮生以絕對的優勢死死壓住。

    看著陳浮生苦苦克製的表情,她真的不知道是什麽讓這個男人在這種關頭都還能克製住人類最原始的欲望。陳浮生低沉而嗓啞的聲音有一絲顫抖還摻雜著憤怒,說道:“你找其他男人我不怪你,但你不能找那種二逼到一定的境界的男人,如果你今天要是跟柴進之約會,我也就忍了,可你看看你自己在幹什麽。”

    聽著這一番話的周驚鷙終於弄明白了這個男人是在吃醋,但聽到那句跟柴進之約會就忍了的她突然心裏一陣惱怒,然後就死死掙紮,一臉怒意的道:“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不是也有很多女人嘛。”男性天然的優勢此刻被陳浮生發揮的淋漓盡致,不管周驚鷙如何掙紮,都不能撼動陳浮生分毫,歸根到底男人跟女人的戰場在床上的時候男性還是不可避免的占上風。

    這是赤。裸裸的吃醋,放在平時,周驚鷙絕對不會說這種話,但今天不知道為什麽這麽失態,也許這種情景刺激了她,雖然她也是久經陣仗的女人,但魏端公死後也好久沒有再被男人這樣過的她難免雌性激素過剩。

    死死掙紮的她就像在挑逗陳浮生一般,陳浮生也是男人,就算他自製力再強,在這種關鍵時刻也不能製止自己下半身的動作,而周驚鷙也

    感受到了那一份雄偉,身體不禁開始燥熱,如果這時候剝掉周驚鷙的衣服,那兩人就跨出了實質性的一步。

    可惜的是陳浮生突然腦海中突然閃過洞房的那個晚上曹蒹葭就現在這副摸樣,他立即起身,周驚鷙心裏一陣失望,但也不禁鬆了一口氣,畢竟陳浮生不算魁梧的身材但也陽剛氣息渾厚的她讓周驚鷙有點喘不過氣,尤其是這個男人半天也沒有動作,就那樣死死的壓著。

    陳浮生站起身後就到衛生間洗了把臉,看著鏡子中自己蒼白消瘦的臉龐,喃喃自語道:“蒹葭,我寧願禽獸不如也不願在想你的同時傷害別人,希望你在天上能理解我的這番心思。”

    在門外站著聽見這句話的周驚鷙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然後從背後緊緊的抱住了眼前的這位男人,陳浮生輕輕的說道:“驚鷙,對不起。”周驚鷙邊流眼淚邊搖頭。

    接著陳浮生又說道:“我明天要去北京,這次去不是談生意,很有可能會迴不來,我不想未來很迷茫的我再次傷害你,我已經傷過一個上海女孩。”

    周驚鷙點了點頭,陳浮生慢慢的轉過身輕輕的拭去了周驚鷙臉上的眼淚,然後捧起那張一般人隻能驚為天人的容顏慢慢端詳,說道:“我走後,方姨那邊的動靜需要你看住點,隻要25%的股份還在你手裏,我手裏也有20%的股份,你就完全能掌控青禾的動向,有什麽你就去找慶之和虎剩商量,你們母子的安全也不用擔心,我已經都安排好了,如果我迴不來那也是命中注定,如果僥幸我能迴得來,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做次禽獸。”

    聽著這一番一半告白一半安頓後事的話,周驚鷙沒有問去北京幹什麽,她知道能讓現在的陳浮生也知難而退的事情,那肯定是因為曹家的。這就是周驚鷙的聰明,沒有大智慧,但也絕對不是胸大無腦的花瓶。

    說完這一切的陳浮生最後還說了一句,代我向冬蟲那個孩子道個別。說完最後一句話的陳浮生轉身走出房間,周驚鷙一個人躺在那張大床上腦子閃過了一副又一副畫麵。

    其中有那個在校園裏給他寫情書看上去很幹淨很溫暖的男孩,也有猶如過江之卿的追求者中的佼佼者,還有魏端公,但更多的是跟剛才那個男人的畫麵。自從那個男人進入魏家,周驚鷙過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過過的驚險生活,但每一次都是那個男人挺身而出,雖然早已過了英雄情結的那個年代,但也阻擋不了這個男人慢慢的在自己心裏紮根。

    雖然開始的他並不是很出彩,甚至平凡到她

    挑花眼也看不上他,生活往往多的就是這種黑色幽默,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真的有想做那個男人籠中鳥金絲雀的想法,不是為了錢,魏端公給她留下額錢夠她這輩子揮霍了,即使自己告誡自己一個女人必須得依靠一個男人才能生活,但依然製止不了心頭那如野草般滋長的情愫。

    生活早已經磨平了她對愛情所有的幻想,信奉了十幾年一個女人隻要跟了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就生活幸福的她,突然發現她心裏居然住進了一個男人,而且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住進的,這該怎麽辦?

    走出金陵飯店的陳浮生自然不知道周驚鷙在想什麽,他隻是在考慮接下來到底是該給陳圓殊打個電話說一聲還是親自見見陳家大小姐,這是個棘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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