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太空銀幕上,電影的畫麵又換作了另外的一幅場景在繼續。

    先是座座群山起伏,條條河流流淌,再後來是在明媚的陽光下,偶爾幾隻鳥兒在鳴啾飛翔,忽而低俯,忽而上揚,跟著它們人們看到的是,點點村落一閃而過,片片田疇忽而被路邊的簇簇竹叢遮住了忽而又出現的倒退,眼前隻是一派讓人暈暈的又讓人陶醉的美麗景致。“嘀嘀,”一輛有些豪華的長途汽車出現,在山路上顛簸的行駛。鏡頭拉近,汽車的車廂內,滿滿的全是旅客,大家好像都是興致勃勃一個樣,明顯一臉的喜色。鏡頭拉近,一個特寫,映入眼簾的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女士,她身體肥胖,但皮膚光滑細膩,正在向車窗外眺望著。

    鏡頭的畫外音:她名叫覃韋黃,原來就是一個道地的巴馬人,據說,當年獨自一人上山砍材時,曾意外的墜入天坑的底部而昏死過去,後被一個聯合國的科考隊專家救起,養好病便留居到當地的一個叫做河池的城裏。覃迴憶說,她在巴馬老家砍材種地時,身材苗條,體質相當的好,從來沒有生過什麽疾病。但自從移居到河池以後,盡管飲食各方麵的條件都好於以往,身體也逐漸胖了起來,但體質卻不知怎麽搞的逐年下降,以後又陸陸續續的出現了很多的毛病。……畫外音在繼續,汽車在前行,又現出了一晃而過的樹木和甘蔗林以及遠處蜿蜒的綠色一片的山脈。當汽車駛近巴馬時,鏡頭裏則出現了與剛才不一樣的新景致。綿延的山青石峰,山腳下河流迂迴,條條塊塊的農田,山上山下到處碧綠,空氣讓人感覺也變得越來越清新。

    走過一座橋,又轉過一道彎,汽車在一個簡陋的院子裏停了下來,乘客們陸續的走下車來。

    沒有封閉的汽車站裏,有三三兩兩的當地人腳邊放著筐站著,一位身穿少數民族服裝身材苗條的少婦,背著一個裝滿水果的背簍夾雜在中間早已等在那裏。看見豪華的長途車上載著的一車人後,她從肩上卸下背簍,拿起了幾個果子,微笑著向已經走下車來的遊客們遞了過去,並操著仿佛從門縫裏擠出的聲音,甜甜的說道,“請大家嚐嚐,大家嚐嚐,好甜的哩。”人們停住腳步,圍攏過去。有人問價,有人遞錢,有人則拿起水果狠狠的咬上了一口,“哢嚓”一聲帶皮的果肉殘缺不全的進入了嘴裏,“吧唧,吧唧”的幾下咀嚼,清濃的果汁順著口角流淌了下來。一位明顯是外鄉人的乘客,邊吃邊舉著已經殘了半邊的水果,麵對著我們說:“真的很甜,這是我吃到的最為新鮮的水果”。

    ……

    畫麵裏是一條新修的街道,不時有屁股排著黑煙的“蹦蹦蹦”和載著年輕人的摩托駛過,不怎麽寬敞的街道兩旁的景化樹杆和不高的樓上掛著一些陳舊的標語橫幅,“上天遺留的一塊淨土”,明明白白的在向抬頭就能看著的人們顯擺著。路上的行人不多,看起來,都是些外地的遊人,有說有笑,三三兩兩在不大的兩邊全是店鋪的街道上躑躅穿行。我們的眼光追隨著鏡頭,走過了並不奢華的但已有了新時代氣息的服裝、食品和其他的各式各樣的門麵,又穿過一個碧綠紅花的街心,最後,來到了巴馬鎮上的一個寬寬闊闊的廣場。天色已經有些迷蒙,這裏華燈初上,人影綽綽,在少數民族特有的音樂環境中,一個偌大的文化“不夜城”,伴著穿紅掛綠的正興高采烈的載歌載舞的男男女女,展現在我們的眼前。一幹遊覽的人群止住了腳步,有的拍照觀看,有幾個人則來到近處路邊的一個小吃攤,看了看矗著的價目牌上的價格以後,點了當地的苦脈菜和火麻湯,然後坐下來,一邊耐心的等待,一邊看廚師怎麽做菜。

    天很快就暗了下來,忽然一陣熱油下鍋的的光亮,突然竄了出來,跳躍的火光映出的是一個穿著油膩,瘦瘦的身體支著的樸素的臉龐。隻見這個老兄,雙眼磕睛著,怕被燎著的向外挒。哄轟的爆炒夾帶著鍋鏟的碰撞聲中,響起了畫外音,“這就是苦脈菜。原來當地人炒這樣的菜用的最多的是山茶油和火麻油,現在多用的是豬油,其次是其他的素油。”畫麵推進,在忽明忽暗的並不怎麽清楚的光裏,人們可以看清正在鍋裏,已經改變了顏色的,被一個當作鍋鏟使用的鍋勺在不停的翻炒著的苦脈菜。一股飯菜特有的香氣泛起,讓早已饑腸轆轆的遊人,咽了咽口水。

    地攤上的小桌旁圍坐的幾個人,待苦脈菜和火麻湯上齊以後,終於,在已經結束的期待裏敞開了胃口。鏡頭裏,一雙手端起一碗火麻湯放到嘴邊喝了一口,咋吧了咋吧:“味道還行,但有點像芝麻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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