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章訂閱達到50%閱讀無障礙, 不足則不能正常閱讀


    聽著外頭平兒的訓斥聲小幺兒們嬉笑著都急急忙忙跑了迴去坐好。


    涼亭裏擺了個小黑板, 幾個凳子,平兒就是教導他們的老師。


    興兒沒著急走,偷拿了一個藏在懷裏笑著道:“媽,我沒騙你吧, 我們二爺給你這個前程好不好?”


    興兒媽啐了興兒一口,滿臉笑。


    興兒蹦躂著往外跑,又嘲笑道:“爹和媽再把弟弟弄到寶二爺那裏去呀,寶二爺那裏可是熱頭熱灶呢。”


    “小狗操的, 反了你了,有雞蛋糕吃還堵不住你的嘴!”


    罵雖是罵, 臉上笑容一點不減,咧著個大嘴把雞蛋糕一一拾出來擺盤。


    不一會兒豐兒提著食盒走了進來,“孟大娘,進給老太太姑娘們的雞蛋糕都做好了嗎?二奶奶讓我來取。”


    “做好了, 都做好了,這不就是。豐兒姑娘歇著, 我來裝盒。”


    門外賈璉抱著芃姐兒走了進來,興兒媽見狀忙忙的拿起一個雞蛋糕遞過去, 陪著笑臉奉承道:“大姑娘, 吃。”


    豐兒忙半路截了過去,斥道:“大姑娘還在吃奶呢怎能吃得了這個, 孟大娘糊塗了不成。”


    興兒媽連忙告罪, 輕輕打自己嘴巴。


    “不必如此, 也是你的好心。”賈璉轉臉又對豐兒道:“撕成長條給她拿在手裏啃著玩吧。”


    豐兒應聲照做。


    “二爺,我拾掇好了,咱們這就走吧。”


    賈璉轉身看去就見王熙鳳站在門口打扮的彩繡輝煌明豔靚麗,一雙丹鳳眼尤其神采奕奕,一副幹勁十足的樣子,便笑道:“走吧。”


    ——


    新興的麻將是賈母的心頭好,因此今日又組了局,聽見丫頭說璉二爺來請安坐在下首的秦可卿急忙站起要躲就聽賈母道:“都是一家子骨肉你坐著吧,避什麽,反倒生分。”


    坐在賈母右手邊的尤氏一邊挫麻將一邊笑著安撫,“聽老太太的沒錯,你坐著吧。”


    “是。”秦可卿柔聲答應,專注挫牌。


    不一會兒賈璉抱著芃姐兒打頭進來了,後頭跟著王熙鳳,張嘴就道:“哎呦我的老祖宗,你今日耍牌怎也不派人叫我去,我正手癢呢。”


    賈母笑道:“你近來忙的腳不沾地的,我們豈敢耽誤了你的發財大計呢。”


    王熙鳳湊到賈母跟前笑道:“什麽發財大計也比不得在您老人家跟前盡孝心啊。”


    坐在賈母左手邊的王夫人淡淡道:“你果真有孝心就來幫幫你可憐的姑母吧。”


    這時賈璉笑道:“老太太、二太太、尤大嫂子、小嫂子安好,知道你們耍牌這就給你們送新鮮糕點來了,吃一些飽肚子還能再戰一夜。”


    此話一出說的眾人都笑了,連坐在一邊下棋的迎探惜三姐妹都抬起了笑臉。


    “近來你們那院子進進出出的人多嘈雜,究竟是做什麽呢?總開著後門也不是事兒,還是關了好。”王夫人問道。


    王熙鳳笑著接話,“二太太放心就是,後門雖開著也時刻讓人守著呢,一準跑不進來一個歹人,若出了事就拿我的頭去。”


    賈母笑著和稀泥,“拿你的頭有什麽用,二太太是個小心謹慎的性子也是為了咱們家好你說是不是?”


    王熙鳳笑道:“誰說不是呢。”


    說著話就從食盒裏取出了猴子形狀的雞蛋糕來,一盤放在牌桌上一盤給了迎春三姐妹。


    “老太太快嚐嚐,二太太尤大嫂子小嫂子也嚐嚐。”王熙鳳笑著招唿。


    賈璉看著賈母,忽然道:“老太太淚堂深陷隱約似淚痕,怕有兒女之喪。”


    原本安和歡快的氣氛頓時一凝。


    “你胡說什麽呢。”王熙鳳急忙給賈璉使眼色。


    坐在賈母身邊替賈母搓牌的賴鴛鴦冷嘲道:“老太太不過是昨夜沒睡好罷了,璉二爺充什麽神仙道人,你何時學了相麵之術我們怎麽都不知道呢。”


    賈璉淡淡道:“許是我看錯了也未可知,老太太隻當我胡唚吧。”


    賈母早已沒了吃雞蛋糕的心情,臉色沉沉的望著賈璉,“璉兒,你要仔細,你老子也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你嘴裏詛咒的‘兒女’可也有你的父親!你不要因了我沒有幫扶你的野心就從此心懷怨望,胡言亂語膈應我。”


    這話就有些重了,王夫人、尤氏、秦可卿並迎探惜三姐妹都忙忙的站了起來,低垂著頭不敢應聲。


    王熙鳳在一旁幹著急,任她八麵玲瓏此時此刻也找不出話來替賈璉開脫。


    賈璉卻是一副雲淡風輕模樣,在眾人都屏息不敢亂動的時候他還替芃姐兒擦了擦口水。


    “老太太,今日這話若是不準賈璉任憑你處置,哪怕除族我也毫無怨言。”


    “二爺!”王熙鳳急嗬,忙忙的道:“老太太,我們二爺近來失心瘋了,他說的話如何能信,我這就把他拉走。”


    賈母看著賈璉隻覺心裏慌的厲害,隻因她昨夜做了個夢,夢裏夢見她唯一的女兒在和她告別,說什麽“我去了”等話,夢醒之後她驚出了一身冷汗,心裏就有了不祥的預兆了。


    “你……”


    賈母剛要再說些賭氣的話就聽見一個丫頭急匆匆的跑進來道:老太太,揚州來人報喪,說、說咱們敏姑奶奶去了。


    賈母聽罷,心髒狂跳數下,手捂著胸口,白眼一翻就暈厥了過去。


    “老太太!”


    “老太太暈過去了!”


    “快請太醫!”


    頓時整個榮慶堂都亂了起來。


    自賈敏入夢之後林如海父女不再哀戚,生活仿佛重新有了朝氣,小黛玉臉上有了笑容,林如海也仿佛重新活了過來。


    賈璉便趁機說了自己要在姑蘇待幾天尋織娘帶去京都的事情,林如海便安排賈璉一家在自家祖宅住下,他自己則因要托病辭官之事翌日就乘船返迴了揚州,卻把黛玉留下了,托給王熙鳳照管。


    賈璉之所以說尋織娘而不是買織娘倒不是他的現代思想作祟,做不出買賣人口的事情,而是因為織娘基本上買不到。


    織娘有手藝傍身,賣自己的織品便能養活自己甚至養活一大家子,犯不著自賣自身。


    再有一種織娘便是紡織大戶家裏養的家生子或簽了死契的,這種除非大戶犯事倒閉才會有奴仆被當街發賣,否則平日裏見都是見不著的。


    賈璉之所以選擇在姑蘇尋找織娘乃是因為姑蘇絲綢甲天下,紡織業發達,織娘不說遍地都是,家家戶戶大概都是有織機的。


    而他要找的就是能替他織出蠶絲布的織娘,帶迴京都,培養成專門織麵膜布的織娘。


    他這也是沒辦法,麵膜布不能機器化生產隻能人工一張一張的織出來。


    市麵上的綢絹紗等料子不是厚了就是硬了,不是密了就是疏了,敷在臉上效果並不如意。


    這日風和日麗,賈璉帶了王熙鳳出來碰運氣,遇到布莊綢緞莊就進,見了喜歡的料子就買,倒像是專門逛街來的,不知不覺就買了一馬車。


    大抵買買買是女人的天性,原本說買夠了的王熙鳳在看見一匹香妃色花蝶紋綾的時候又心動了,手在上麵摸來摸去,猶猶豫豫的想買又覺得不該買。


    賈璉覺得好笑直接對不停的在王熙鳳耳邊推銷的夥計道:“這匹也要了。”


    “好嘞!這位老爺,您夫人就是有眼光,這匹可是我們店裏的鎮店之寶。”


    王熙鳳啐道:“方才那匹寶藍色纏枝牡丹花的綢你也是這樣說的。”


    夥計嘿笑,忙忙道:“都是鎮店之寶,都是,夫人您放心,我們店裏的東西都是時興的,宮裏的娘娘都穿呢。”


    王熙鳳笑著撇嘴,“少說那些聽著漂亮的淡話,哄你娘呢,快把我要的布匹都包起來送到外頭我們的車上去。”


    “好嘞,您稍等!”夥計利索的笑應一聲。


    這時一個頭上包著藍花布,懷裏抱著布匹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賈璉似有所感轉過身就看見了一團鬼氣。


    一般來說,鬼氣在大太陽底下是不能聚集的,除非鬼氣侵蝕人體鑽進人的血肉。


    顯然,眼前這個臉色蠟黃的女人已經成了鬼氣的人肉巢穴。


    “阮娘子,你這綢……說句不好聽的,白送給我們我們也不收,但是看在咱們過往的情分上,五十文錢你要是願意就留下吧。”


    “謝謝、謝謝您。”


    “阮娘子,你是不是病了,要不是親眼看見是你親自送來的我都不相信這樣的綢是你織的。”


    阮娘子羞愧的不敢看人拿了錢轉身就想走,賈璉出聲道:“這位娘子請留步。”


    王熙鳳聽見賈璉挽留一個婦人也不吃醋,隻因這位阮娘子瘦的風一吹就能倒似的,那臉也是又幹又黃,賈璉再不挑也看不上這樣的風幹貨,因此她也擺出了一副大方端莊樣兒。


    “我看出娘子身上有不妥之處,恰好我專治你這樣的病症,不若娘子隨我們夫妻二人去旁邊的茶館坐坐?”


    王熙鳳雖然不知賈璉打的什麽主意,但她卻知道賈璉不會無的放矢,遂笑著上前挽住阮娘子的手,親親熱熱的道:“這位姐姐,你看看我們夫婦的穿戴狠不像拐子騙子吧,隻他是個多管閑事的,既看出你身上的不妥之處自然要幫一幫的,再者說我看姐姐麵善,倒像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似的,既然有緣聚一聚何妨呢?”


    王熙鳳這張嘴,但凡是她折腰想親近的人就沒有親近不了的,幾句話就把兩人之間的關係拉近了,說說笑笑就把人拉去了茶館雅間。


    賈璉跟在後麵笑的了不得。


    主賓安坐之後賈璉直奔主題,“你被鬼纏上了吧,身上的鬼氣連太陽都曬不散了。”


    阮娘子大驚失色,因瘦而導致凸出的眼珠子幾乎要瞪出來,眼白上的血絲清晰可見。


    “你、你,你你你……”


    她臉上出現又是激動又是惶恐不安的神色。


    “還是個色鬼。”賈璉打量著她因精氣流失嚴重而泛黃的眼珠子肯定的道。


    阮娘子的臉一下漲的通紅,因羞愧而落淚,淚水吧嗒吧嗒的擊打著桌麵。


    這樣一副有苦難言的可憐模樣倒惹得王熙鳳起了惻隱之心,“你有什麽話不好告訴男人的,你告訴我,我替你告訴他。”


    “我……”阮娘子一張嘴眼淚流的更兇了。


    王熙鳳急的拍桌子,“你光哭有屁用,你倒是說啊,哎呦,可急死我了。”


    賈璉好笑的看著她道:“讓她緩緩。”


    “我有驅鬼之術,之所以喊住你還看中了你紡織的本事,我需要織娘替我紡織一種蠶絲布,你若答應隨我入京我便替你驅鬼,自然,你不答應我也會替你驅鬼的,隻當是日行一善。”


    阮娘子停止了哭泣,開始打量賈璉和王熙鳳。


    賈璉笑道:“我是京城榮國府的公子,她是我妻子,我們正籌備開一間鋪子,類似胭脂鋪,總之是替你們女人美容顏的,需要一種蠶絲布,所以我來姑蘇尋織娘,簽訂契書後專門替我們做事,不是死契,是活契,你可以選擇五年的、十年的和二十年的都可以。”


    王熙鳳有些不讚同,但有外人在她沒有說什麽,而是順從的追隨著賈璉。


    “我、我如何能信你們?”


    王熙鳳臉上雖笑話卻犀利,“你現在這個模樣,我們還能貪圖你什麽呢?”


    阮娘子臉一紅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袖子上的藍花布補丁。


    賈璉道:“也許你心中自有珍寶,然而咱們萍水相逢,我們如何知道,既然不知,又如何算計?隻是看中了你是一位織娘罷了。”


    賈璉站起身來道:“如此,咱們就此別過吧。”


    王熙鳳也站起來道:“姑蘇別的不多,織娘有的是,咱們狠不必在她這棵樹上吊死。”


    眼見賈璉夫妻要走阮娘子一咬牙“噗通”一聲跪下了,“恩人,求你們幫幫我吧,若果真驅走了他,我答應你們的條件。”


    賈璉王熙鳳相視而笑,王熙鳳抬起下巴道:“妹子,前頭帶路吧,咱們先去你家替你驅鬼,也讓你見識見識我相公的本事。”


    圓臉綠褙子丫頭捂著嘴笑道:“二奶奶就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了,我不信有比二奶奶還好看的,莫不是因為二奶奶嗬斥過你,你心裏有怨故意這樣說的吧。”


    而在她們身後正是從此處經過的賈璉夫妻,賈璉聽了這些話倒沒什麽,王熙鳳聽了早已氣的臉沉如水。


    “豐兒,你去,給我掌她們的嘴!大天白日的不知服侍主子隻知閑逛嚼蛆,爛了舌頭的下賤種子,慣的她們!”


    賈璉笑著攔住王熙鳳,低聲道:“倘若今時今日榮國府是你我二人當家做主,任憑你想打誰的嘴我不攔著,可畢竟不是,何苦得罪了她們,讓她們心懷怨恨,你好時還罷了,你若不好了她們和她們那些牽三掛四的親戚就該作踐你了。”


    王熙鳳柳眉一豎,冷哼,“我還怕她們不成!”


    “來旺家的、王興家的,你們去給我狠狠掌她們的嘴!”


    誰知容長臉綠褙子丫頭是個膽子大的,低著頭開口道:“奴婢綠柳,是大太太屋裏的大丫頭,原本二奶奶要掌我的嘴我不該說什麽,可究竟要有個名頭,我不知自己怎麽得罪了二奶奶,求二奶奶明示。”


    王熙鳳被氣個倒仰。


    賈璉攔住要發火的王熙鳳,淡笑道:“這倒是個牙尖嘴利會反抗的人才。”


    這樣一個人物放在後世的閱讀理解裏頭定然是個勇於反抗封建主的先鋒。


    可放在時下,這丫頭就了不得了。


    綠柳又道:“擔不起二爺說的牙尖嘴利,究竟我又錯在哪裏呢,不過說一兩句實話,二爺二奶奶若不信可自去老太太屋裏看那個秦姑娘,若你們能昧著良心說秦姑娘比不得二奶奶,我也無話可說,任憑主子們責罰便是了。”


    “你聽聽,這到底是誰家的祖宗來了咱們家,讓她服侍人是委屈了她!”


    賈璉笑道:“她是有誌氣的,迴頭我去大老爺那裏要了她的身契放良吧。”


    綠柳聽了反而臉色發白,急忙道:“奴婢任憑二爺二奶奶責罰就是,為這點子小事就要攆奴婢出去何苦來呢。”


    賈璉笑道:“姑娘,我並不是說氣話,從你的話語裏我聽出你並不是一個甘心做奴仆的人,留在我們這樣的人家遲早會因得罪了主子被狠罰而丟命,不如我做個人情放你的良,出去後好生過活,我看好你。”


    綠柳急哭了,方才知道自己犯了怎樣的錯,“嘭嘭嘭”往地上磕了三個響頭,“求二爺給奴婢一條活路,奴婢死也不願出府。”


    王熙鳳“噗嗤”一聲笑了,“二爺,我服你了,還是你的主意好,往後我也學你。”


    賈璉無奈道:“我真不是說的反話,是真心實意的放她的良。”


    王熙鳳笑道:“罷了罷了,都聽二爺的,咱們走吧,老太太那裏還等著呢。”


    綠柳爬起來還想追被來旺家的、王興家的掰著膀子按在地上,來旺家的陰陽怪氣的道:“姑娘,你是有誌氣的,還求什麽呢,像我們這些奴才秧子求還求不來呢。”


    王興家的笑道:“甭和她浪費口齒,我知道她是王善保家的侄女,咱們兩個夾著她送到她老子娘手裏去吧。”


    誰知一家三口到了榮慶堂卻被鴛鴦攔在了廊簷上。


    這個時候的鴛鴦不是《紅樓夢》後期的金鴛鴦,而是賴鴛鴦,乃是賴嬤嬤的外甥女。


    “傳老太太的話,他們翅膀硬了,要往天上飛,可把我這個老太太放在眼睛裏?我老人家很生氣,讓他們在窗戶外頭站一會兒子吧。我這裏有嬌客,仔細被破落戶衝撞了。”


    賈璉麵帶微笑的聽著,還有心情欣賞賴鴛鴦的目下無塵。


    王熙鳳卻心頭惴惴不安,生怕從此見惡於賈母,這樣熱的天後背上生生沁出了薄薄一層冷汗。


    賈璉握住王熙鳳的手,捏了捏,“無礙,有我呢。”


    賴鴛鴦傳完話就摔簾子進屋了,給了夫妻倆好大一個沒臉。


    王熙鳳氣的咬牙,低聲道:“我真瞧不上她那個浪樣!”


    賈璉笑道:“你何苦生這些閑氣,咱們府裏這樣的副小姐還少嗎,何況在我看來,迎春都比不上她。”


    其實在讀書的時候他就很納悶賈母養孩子的方式,沒見她教迎探惜黛玉寶釵什麽有用的技能,反而像是喜歡貓貓狗狗一樣的喜歡著這些花骨朵,閑了就召來說話,煩膩了就撇在一旁。即便是對待她珍愛的賈寶玉,也是一樣的教養方式,這就狠讓人看不懂了。


    若說這位老太太對孫女孫子的愛是假的,可到底不像。


    那隻能說,放養就是賈母的養育方式了。


    人老了,精力可能有限。隻喜歡高樂,不願費心為子孫籌謀。又或者實在是子孫們不爭氣,老人家有心無力。


    可能兩者皆有。


    因為賈母還曾為賈寶玉和林黛玉的婚事籌謀費心過,可見二玉果真是她的心頭寶。


    若非林黛玉自己的身子不爭氣,說不得賈母依舊會堅持促成婚姻。可惜林黛玉寄人籬下,日夜思慮擔驚,終究毀了自己的身子。


    又在廊簷下呆站了一會兒,就見湘妃竹簾被打起,一個嫋娜纖巧的女孩走了出來。


    賈璉咳嗽了一聲,秦可卿微驚下意識的轉頭看來,就見她生了一雙顧盼多情波光瀲灩的明眸,乍然驚豔。


    王熙鳳見狀偷偷掐了賈璉的後背腰一把。


    賈璉笑著拱手送走了秦可卿才對王熙鳳道:“依我看,你並不比她差。你是人間富貴花,她嘛,並不是此間的人,身上有仙氣,也有鬼氣,倒像是鬼仙投胎似的,我不喜歡。我還是喜歡你這朵嬌豔爽利的富貴花。”


    王熙鳳噗嗤一聲笑出來,“呸,你個沒正經的。”


    這時裏頭傳下話來讓進去。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紅樓之神相賈璉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青山臥雪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青山臥雪並收藏紅樓之神相賈璉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