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失魂落魄的在街上毫無目的的閑逛著,肚子裏的寶寶還在。她沒有把他打掉,她決定要生下他,給他全部的愛。即使……即使這輩子他的父親——夜澤不會認他,但是她相信她會給他與同齡的孩子擁有同樣的幸福和快樂。

    雖然現在她並沒有能力賺錢來養活他,但是她們家的那個老頭子銀票多的是。所以這一點她不用擔心,她決對會讓他幸福快樂的成長。這個孩子可是她跟他愛的結晶啊!她怎麽會忍心親手殺掉他?如果……如果這輩子她沒有服氣擁有他,那麽——就讓她擁有,她與他的——孩子吧!

    這樣的結局很好,這樣默默的離開,離開他、離開這個城市。帶著她與他愛情的結晶、帶著她與他共同的孩子離開。反正高考以後注定要與他分手,因為他要跟著那個富家女——蘇以惜遠走高飛了。雖然一直以來她明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但是在他的麵前,她隻能裝傻、裝著什麽都不知道。而離高考已經不剩幾天了,所以這一切也該隨之而結束。

    “老婆接電話……老婆接電話……”她的手機鈴聲不依不饒的響起,是他打來的,她孩子的父親。

    他現在還打電話來做什麽?說好陪她去醫院的,但是最終他還是食言了。也是,他隻是個高中生,且正麵臨著高考。如果現在他跟她米拉拉——一個孕婦出現在醫院的婦產科裏的話,那會讓他很沒麵子、讓他很難堪,所有他食言啦?

    揮揮衣袖抹掉那臉上的淚跡,那修長而又塵細的手指無力的輕按了接聽鍵。他那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唿吸聲緩緩的傳來。而讓她更可恨的是,他那副有磁性的聲音竟然變得溫柔無比。那該死的溫柔,讓她的心開始……往下沉淪;那個該死的溫柔,讓她再一次陷進他的世界。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讓她在決定要離開他的時候,給了她一絲希望?

    “對不起!拉拉,對不起!”夜澤那溫和的聲音親切的響起,“我……今天臨時有點事兒,沒能陪你去醫院,你自己……先迴家,等這個周末,我會親自陪你去做掉他,好嗎?”

    輕輕柔柔的聲音真是至命啊,為何她總是輸給他那個溫柔的聲音?那個聲音總是輕而易舉的占據了她的心、總是輕而易舉的把她往他的身上推。那個該死的聲音、該死的溫柔。難道在這個時候他就不能保持著他那原有的冷漠嗎?難道她就不能讓她徹底的死心離開?

    “不用了!”好大半天,她的聲音才死氣沉沉的響起。快要崩潰、快要窒息。不知道是口水蹌到喉嚨的原因,還是因為太累。“我……我已經自己解決掉了,現在正在迴家的路上。”不知道自己費了多大的勁才這把這句話補上,而這是她第一次騙他、第一次對他說謊。

    “嗯?已經……好了?”夜澤有些不相信的發出確認的話語。他知道一個女人打掉一個孩子不容易,但是她身上的那個痛,他的心也隨著在痛、隨著在撕開,心撕肺裂、肝腸寸斷。

    但是這一切的一切,他再怎麽自責、怎麽痛苦,那又有何用?早在當初,他不應該讓她懷上他的孩子,不應該讓她承受著這個痛。

    “是,已經好了。”她的聲音無力的答道。

    “很好!”他的聲音由溫柔轉成冰冷。不等她再迴話,他就狠狠的掛了電話,並且以最快的速度關了機。

    因為他不知道再說些什麽,如果允許的話,他應該用最快的速度飛到她的身邊才是。但既然事情已經成了定局,所以他不應該再傷害她了。因為過不了幾天他將要離開,所以他不需要對她那麽溫柔。他知道他的溫柔會給她造成不必要的痛苦,所以他選擇繼續裝冷。

    說實話,如果現在他有能力的話,那麽,他一定會讓她生下那個孩子。隻可惜現在的他一無所有!一無所有啊!而且連他自己都賣身給了蘇以惜,他怎麽可能讓她生下那個孩子?

    手裏捂著掛斷的電話,心卻難以平靜。她——那個流氓女好像沒什麽親朋好友,據說她的父親跟後母都在瑞士,母親跟別的男人再婚。那麽,她剛剛做了人流是不是……

    來不及多想拿起外套急忙的往外衝去,但是走到了門口卻又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打開電腦,在網上拚命的搜索著關於流產應注意的信息。該吃什麽、該注意些什麽,如此之類的信息。

    “親愛的,在看什麽?”不知道什麽時候起,蘇以惜站在他的身後。今天本來說好陪米拉拉去做人流的,誰知一下課就被蘇以惜拽迴蘇家了。

    今天是蘇以惜的生日,而蘇父蘇母都不在國內。要怪就怪自己沒有安排好時間吧,而如惹毛了這個富家小姐,那麽他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在他簽下她父親給他的那份契約起,他就知道自己已經正式入獄了。

    隻要他跟這個富家小姐——蘇以惜一起離開中國以後,那麽,他所謂的嶽父大人就會給他的父親找國際一流的戒毒所讓他從獲新生。並且給他一大筆銀票,讓他好好的生活。即使……即使他很恨他的父親,但是在這個世界上他是他唯一的親人。所以他一定要讓他好好的活著、所以他不得不這麽做。

    “我在看女人生完孩子後或是流產後該如何保養,等哪天你懷了我的孩子以後,我才好照顧你。”他側過身不慌不忙的麵對著她應道。毫無含蓄,就連一點猶豫的份量都沒有,在他的表情裏看不出任何的虛偽。真是天才,一流的騙術,他暗自誇獎著自己。

    “討厭啦!人家才不會懷你的孩子呢!聽說生寶寶會很痛。”她撤嬌的摟著他的脖子。

    “生寶寶很痛?那麽人流呢?”那個‘痛’字揪起了他的傷口,所以白癡的話也就脫口而出了。

    “澤!你好壞。”她小臉微紅,然後掏出她剛剛采購迴來的東西擺在他的麵前。

    “避孕套?”他真是哭笑不得,剛剛使勁的拉他出去,說是買什麽重要的東西,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玩意兒?

    “爸爸、媽媽都不在家,我們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吧?”她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揪起那避孕套在他在眼前晃蕩。

    其實那天晚上他們什麽都沒有做成,原因在於他。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哄睡了以後,偷偷的起來上網研究如何熬湯的事情。

    他很有天賦,不管學什麽東西對他來說都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事情。天經已快亮了,他該提著他連夜熬出的雞湯給她送過去。

    像往常一樣,輕輕的翻過她的窗戶,把湯放在她床頭的桌子上。然後準備偷偷的離開,但是她那熟睡的樣子卻讓他的腳步停了下來。

    “在我們都沒有二十五歲之前,不管我做錯了什麽,你——都一定要原涼我、一定要對我的信心、一定不要愛上別的男人。因為……因為從現在開始,我——夜澤隻愛你一個人。”他記得那天的天氣很明朗、他記得他那天他對她許下的這個承若、他記得當時她那幸福的表情。

    希望……希望她一定要等他迴來、希望她一定要好好的,在她們都到二十五歲的那一天,他一定……一定會迴來找她。然後他讓她為他披上白色的婚紗、然後他讓她為他生下很多很多孩子,永遠終屬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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