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而蘇以惜並沒有迴答齊伊楓的話,畢竟用錢買夜澤的事情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兒。但她不在乎這些,因為夜澤確確實實是個難得的人才。長得一副禍國殃民的俊臉不說,腦袋瓜子的配件也是一流的。至少她的父母也看中了他不是嗎?正如他父親所說的那樣,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如此。吃自己的飯,走自己的路,何必去在乎那些閑言碎語?

    “嗬嗬,兩位那——我就不打擾了,拜拜!”蘇以惜說完奪路而逃的離開。三個人大眼瞪小眼的,總不能在這裏當人家的電燈泡吧?她們家的那個夜澤也真是的,都快要跟她出國了。不來找她也就算了,竟然電話也不打一個?

    好緊張哦,柯雨兒撐著小洋傘,似乎快要撐不住了。接下來他會跟她說什麽?真是有點尷尬啊。一個除了有一點文學天賦的她,不出名、也不出色。至於自己的醜照經常出現在校刊上,那都是借著好友藍天的力量才勉強捧上去的。眼前這個男人可是全校稱王稱霸的天才酷美男啊,而此時最讓她頭痛的是,眼前的這個美男子瞪著她已經快十來分鍾了。他竟然一句話也不說?難道他來找她的目的就是要這樣不知死活的瞪著她?

    “你的情書寫得很精彩。”齊伊楓冷冷的聲音終於響起,如他的身上淋濕了雨一樣冰冷。沒想到這個女人情書裏麵寫的那麽隨意大方,而此刻他站在她的麵前,她卻要裝得一副膽小如鼠的樣子?真是可笑。

    等了半天他就這麽一句冷冰冰的話?他所說的精彩指的是什麽?很多信都是由別的女生代勞的,內容是什麽?不會是什麽極為暖味的話吧?柯雨兒腦袋空白狀。

    “我……”

    “你——很喜歡我?”他直接了斷的打斷她,語氣裏柔和了一些。隨後順其自然的鑽進了她的小洋傘區,兩手幫她握著傘。擺著一副讓她極為痛苦的姿勢,他……他竟然靠她這麽近?那薄唇上劃過一絲淺淺的笑。很美、很酷,美得讓她快要窒息、酷得讓她快要死掉。但那笑容裏麵帶有一絲暖味的同時,卻又夾帶著一絲嘲諷,他到底是什麽意思?真是一個讓人難以琢磨的男人。

    “……沒有……。”她違心的迴答,臉蛋紅暈。

    “很好!”他的聲音又恢複了冰冷,而那冰冷的話語卻又如此的響亮,他跟她隻隔著幾個毫米的距離,他有必要說得那麽大聲嗎?她又不是聾子。“嗯!嗯!”他故意清洗喉嚨。“那句話——叫什麽來著?‘齊伊楓,我——柯雨兒一定要追到你’——這句話是你寫的,沒錯吧?”他又把嘴巴貼進她的耳邊。

    什麽?蒼天、大地,讓她立刻去死吧!那張皺巴巴的破爛,埋在她的書包裏已經一個多月了。蘇以惜也給他送過去了?真是丟人現眼。

    “我……”

    “請給我聽好。”此時齊伊楓的聲音顯得更加冷酷,比剛才要冷上十倍。他就連一秒鍾的時間都不給她?零點零一的辯解機會他都要奪去?“我——齊伊楓這輩子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就算——就算這個世界的女人死光光都不會愛上你。”他一字一句的說,好冷,尤如塵刀直射入她的心心髒。

    那眩酷的身子僵硬的從她的身旁繞過,他怎麽可以這樣?難道他拒絕她的方式就不能換得溫柔一些嗎?難道他連一點自尊都不肯留給她?

    手中的小洋傘慢慢的往下滑落,也許……也許這輩子他永遠也不知道。她是何等的愛他,聽說他受傷,她不顧一切的逃課。拚了命翻遍了整個南京誠所有的大小醫院,好不容易找到他。到了學校後被老師罰掃了一個月的廁所,受盡了同學們的嘲笑。父母得知,扣了她一個月的零花錢,這一切的一切他怎麽可能會知道?

    小手一直捂著那未隆起的小腹,直直的站在醫院婦產科門口,心裏在糾疼。已經過了約定時間,他是不會來了,那個冷酷美男子、那個天才。當他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的時候,那張俊臉、那雙深幽的眼畔竟然會如此的冷僻。“給我弄掉他。”冷冷的五個字,他的臉竟然毫無血色、毫無愧疚。難道……一個女人打掉一個孩子在他的眼裏就那麽容易嗎?那要殺掉一個活生生的小生命、從一個女人的身上割下來的一塊肉,在他的眼裏竟然是如此的輕鬆?

    婦產科門口排隊做人流的女子竟然多得像條龍,而她們的身邊都有著自己的男伴陪同著。看著那雙雙出入的男女,她的眼淚不由自主的打轉。心——痛得無法唿吸,而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她的心到底有多痛。

    今天齊伊楓來做複診,沒料一進醫院就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那個讓他牽腸掛肚而又肝腸寸斷的女孩子,曾經她給他帶來的傷痛,隻有他自己才會知道。急匆匆走過那一條走廊,那個曾經很熟悉的身影闖入了他的視線。“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匆忙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朝著那個身影望了過去。果然是她,她生病了麽?還是……那嬌美的臉蛋顯然憔悴了很多,難道——她跟他在一起不快樂嗎?而仔細一看那裏竟然的婦產科?那門上掛著三個耀眼的大字。心裏不由自主的抽搐了一下,也對!她跟他的事情他早已略知一二,不是嗎?他為什麽會停下來?他不該停下來的,他應該看到她躲得遠遠的。

    “下一位,米拉拉,請作好準備。”護士小姐的聲音響亮的透過他的耳際,“她要墜胎?”而四處搜索了半天卻不見她的那個他,“她一個人麽?”

    “嗬!”他暗自冷笑,她的事情與他何幹?說過要忘記、說過要徹底恨她、說過要不再管她的事。狠下心移動自己的腳步,卻發現怎麽也移不開。本能的反應向緩緩的向她靠了過去,那個瘦小的身軀,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讓他的心無比的糾疼。即使……即使她曾經傷害他、即使她在他心底是一根塵利的剌,可是此時此刻他卻怎麽也恨不起來。

    “拉拉,你——一個人來麽?他——呢?”堅難的聲音脫口而出,手有些尷尬的指著門檻兒上的那三個耀眼的大字——婦產科,如此讓人痛恨的三個字。而他的聲音顯然很親切、很溫柔。

    “嗬嗬,伊楓,怎麽會是你?”米拉拉努力的擺出一副尷尬的笑,而仔細的眯著眼前的這個男生,那張俊逸的臉竟然用奇異的眼光盯著自己。也是!一個高中女生在人們都忙著準備高考的時候,自己竟然出現在醫院裏的婦產科。“那個……我同學沒有空,我陪她姐姐來看……看病。”本能的反應,她騙了他,她自己來中國那麽久,哪裏會跟哪個同學如此熟悉過?

    “那就好!”他淡淡的應了一句,同時心裏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她,否則他決不會饒他。而迴過神來的時候,竟然發現自己是何等的愚蠢,她哪裏還會需要他啊?狠狠的咬著牙根,看來他是多事了。

    “伊楓——你——沒事吧?”米拉拉看著他一副臉色發紫的模樣,忍不住問道。她知道這輩子,她欠他的,這個乖乖寶寶,她一輩子也還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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