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求求你了,您就通融一下再替我家主子稟告下吧,求你了…”清心殿外的長廊之上,茗月抓著李得詔的胳膊乞求,李得詔拂掉了她的雙手連連搖頭:“茗月,不是咱家不幫你,是皇上實在是在氣頭上,咱家也不敢去觸怒皇上呀!”


    “可…”茗月欲要再言,被李得詔揚手止住,“茗月姑娘,你還是勸勸你家主子,等到皇上消氣了再來,或許到時候皇上就願意見你家主子了。”李得詔的一番話斷絕了茗月的念頭,見懇求無望,無奈之下她快步下了台階到了阮流煙跟前。


    “皇上還是不肯見我?”


    直望東方恪的寢房方向,阮流煙佇立在原地目不轉睛的問出口。茗月為難的低頭,“娘娘,皇上隻是在氣頭上未消氣,不如我們等到皇上了消氣了再來?到時您想為蘇司樂和公主求情,那也能好說一些呀。”


    “不用了,”淡淡迴絕茗月,阮流煙上前幾步,撩起裙擺對著正殿宮門方向跪下,“既然皇上心中有氣,我就跪在這裏請罪,直到等皇上消了氣願意見我為止。”


    “主子!”茗月見此連忙跟著她跪下,“你這樣做隻會折磨自己的身子,上次的事兒您的身子還沒大好,這怎麽可以呢?”


    “沒事,不用擔心我。”阮流煙擺手,阻止茗月欲扶她起身的動作,“你不用陪在這裏,到一邊去。有事我自會喚你。”茗月聽後搖頭,“娘娘!”


    “還當我是主子,就聽話!”


    冷冷嗬斥讓茗月撤迴了扶她起身雙手,慢慢退到一旁,茗月再不敢多發一言。


    冰冷堅硬的磚地上,阮流煙跪的筆直。


    在液庭湖發生的事情直接導致了燃燈會的喜慶之事中止,這本該高興玩樂之事變成了禍事開端。小皇子落水,人救了迴來,可人沒醒,落水的真相也還沒查出;東方溶欲讓他們二人見上一麵,卻反叫蘇長白落了一個窺覦公主的罪名。現在公主和蘇長白一個被責罰麵壁思過,一個被打入大牢聽後發落,全都是為了她,她又豈能就這樣全身而退、坐視不管?


    太後震怒,百官議論紛紛,現在能夠讓長公主和蘇長白免去責難的隻有一人,那就是東方恪。可這人卻不願意見她,連她為何會見蘇長白的一個解釋都不願聽…


    燭火的光亮映襯殿門也散發著昏黃的亮意,阮流煙一直盯著,直到眼前出了“幻影”出來。天在轉,地在晃,夜風越吹越大,吹的人渾身泛冷。耳邊也傳來驚雷的轟隆聲,阮流煙的嘴角扯起一抹笑容,沒想到跪久了,不僅連眼睛看到的東西黑蒙蒙的,就連耳朵聽到的也出了幻覺了。


    “主子,看天色就要下雨了,咱們還是迴去吧!”身旁茗月衝了過來,阮流煙掃了她一眼,拿開了她因為擔憂激動抓著自己手臂的手掌,“我不會走的,除非皇上願意出來見我。茗月,你去找把傘來撐著,不用管我。”


    深知阮流煙脾氣的茗月隻得無奈起身退到一旁,現在她隻能祈禱皇上知道主子跪了這麽久能夠心疼,若是皇上心疼主子願意見主子,那主子就不必再糟這份罪。但事實上直到雨滴落下,從黃豆般大的雨滴再到漂泊大雨,東方恪的殿門竟一直未在打開過。


    殿內燭火通明,案前東方恪正在看奏折。窗外大雨的嘩嘩聲擾的人不能清靜,心中煩躁,東方恪將手中剛拿起的折子擲迴到案上,“人走了多久了?”李得詔目不斜視的伺候守在不遠處,見東方恪問起,忙躬起身子迴答:“迴皇上,嫣嬪娘娘一直在殿外跪著,不曾走。”


    “什麽?”猛地起身,東方恪的語氣帶著一層薄怒,“為什麽方才不稟告!”他這番怒氣叫李得詔苦不堪言,心中嘀咕:明明是您說不讓奴才再提,否則就打奴才板子,怎麽現在又變成了奴才知情不報了…


    “娘娘!娘娘你怎麽了——,別嚇奴婢啊!”


    正在李得詔掙紮如何迴話時,宮門外忽然傳來茗月驚慌失措的喚喊,李得詔暗叫一聲不好,卻見自家主子三兩步快步而去,“迴頭再跟你算賬!”


    拉開殿門,望見遠處台階下地麵的場景,東方恪驀地心中一緊,心中鬱結的怒氣全然不知跑到哪裏。腳尖輕點,東方恪飛身下了台階,抱起懷中女人,他冷冷吩咐,“傳太醫!”


    “水…”無意識的囈語驚動了床前守著的人,東方恪大喜,“快拿水過來!”清涼甘甜的茶水下肚,喚醒了昏睡中的人兒一絲意識,阮流煙悠悠轉醒,第一眼望見的就是麵上滿是欣喜又帶著一絲著急之色的東方恪。


    “你…咳咳…”劇烈的咳嗽讓阮流煙無法順利的說出話來,東方恪連忙扶起她的身子給她順氣,“先別說話,你受了風寒,太醫說了,一定好好吃藥調理。”他的大手撫上女子額頭,依舊是滾燙如火,“你還在發熱,來人!把藥拿來——”


    很快有人送來了湯藥,東方恪接過,執起手中湯勺緩慢攪動,讓藥湯稀釋的更為均勻。


    “皇上打算怎麽處置蘇長白?”靠坐在床頭的枕頭,阮流煙對著端坐在床鋪東方恪問出口。東方恪攪動湯藥的手頓了一下,隨後若無其事的舀了一勺藥湯遞至阮流煙唇前,“先把藥喝了,其他的,喝完藥,朕會給你一個答複。”


    “我現在就想知道皇上的決定。”阮流煙與他僵持,因高熱而有些翹起白皮的唇瓣無一絲血色,相反的,她的麵容兩側,卻因生病有些不正常的烈色緋紅。


    東方恪盯著她,手中藥碗放置一旁的小案桌麵,一隻手撫上她的側臉,他笑了:“愛妃就這麽惦記著蘇司樂?怎麽從來就沒見過愛妃這麽惦記朕,還是說,愛妃身為朕的女人,心中卻一直想著別的男人,企圖舊情複燃,破鏡重圓?”


    “你——”


    阮流煙不可置信的抬首,望見的隻有東方恪冷冰冰的注視,他的雙眼仿佛是黑漆漆的幽潭,讓人什麽也看不清。但阮流煙現在清楚的知道,這個男人不信她,他在懷疑她,而她竟然像是被堵了喉嚨一般無法開口反駁。


    “怎麽,被朕說中了?”良久未見阮流煙響應,東方恪冷嘲出聲,“可惜你已經是朕的女人,這輩子就隻能待在朕的身邊!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


    “把藥喝了。”重新端起藥,東方恪不厭其煩的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動作,阮流煙眼眶發熱,偏過頭去不理他。眼裏出現一絲怒意,東方恪未著藥碗的手捏住了阮流煙肩膀,強迫她轉過頭來,“你在別扭什麽?流煙,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在朕的麵前這麽放肆,你是第一個。我說過,不要考驗朕的耐心——”


    “請皇上饒恕長公主和蘇長白。”


    請求的人兒的尾音有些發顫,因為生病發熱,阮流煙隻著了中衣的身子有些瑟瑟發抖,她身上薄紗的絲質睡衣因為方才得拉扯的動作有些敞開,兩片柔軟若隱若現的淺淺溝壑更為誘人。


    阮流煙尚不自知,殊不知依東方恪與她對立的角度已經覽盡一切“美景”,喉結不易察覺的動了動,東方恪靠了過來,俯在阮流煙耳邊私語:“既然愛妃不願喝藥,不如我們來做點別的。太醫說了,隻要出場大汗,對身體好轉有好處。”


    “什麽?”阮流煙還沒反應過來東方恪的意思,腰間係著束腰腰帶已經被人抽了去,東方恪笑的愈發捉摸不透,隨著他的的動作,阮流煙隻覺有隻手順著小腿直到了腳踝,一愣神間,她整個人就像是櫃台打開的抽屜又被猛然合了迴去。


    東方恪這個男人,竟然攥住她的雙腳,就把毫無招架的她給攥的的躺迴了床鋪。床鋪的柔軟度沒讓阮流煙的後背遭殃,可東方恪的整個動作讓原本清醒了意識的阮流煙腦袋又開始昏沉起來。


    頭暈目眩,阮流煙幾欲喘不過氣。


    隔著錦被,東方恪俯上身來,第一個吻落在了阮流煙的眼皮上,阮流煙下意識的閉眼,耳邊聽到東方恪略帶強勢的聲色,“流煙,你要記住,你是朕的女人,永遠都不要背叛朕。否則…”後麵的話阮流煙沒能聽清楚,他的話太強勢,這樣的吻也令阮流煙不適,她想推開對方,卻被對方按住一通又是好吻。


    東方恪知她不肯喝藥,竟以口哺喂與她,整碗藥就這樣“喝”完,阮流煙也已經被親的頭腦昏沉,渾身綿軟無力,隻能意識朦朧任由對方擺布。東方恪滿意的看著她的反應,開始著手褪去身上的衣物,太醫的確說了,出一場大汗有利於病情恢複,方才他說的話並非假話。


    不過更大的一個原因時,傳說人在生病時,對於陪伴在自己身邊的人特別容易產生依賴感,而且神識會比平常集中數倍,既然這個女人還是心存那個人,那他一定就要把他從她的心中擠出去。


    占了她的身子隻是第一步,他要的,是她完完整整一顆心裏都是他。


    唇角撫上笑意,東方恪靜靜打量身下女人□□的酮體。女人身體散發的比平常高上許多的溫度提醒著他女人在發熱,已經受不得他再蹂虐,可惜他就是要她記著他,要在她身心意識最集中的時候進|入她,要她記住這種完完全全把自己交出去的感覺,這樣她就不能把他忘了。


    這樣的想法很瘋狂,東方恪發覺他已經控製不住自己,事實上他也那樣做了。進入的女人體內的時候,女人已經是半昏睡的狀態,她體內灼熱的溫度幾乎要“燙傷”他,可是他卻覺得很滿足。


    撥去女人額前一縷不聽話的發絲,東方恪唇角的笑意愈發燦爛,俯下身去,他幾乎虔誠似的吻上女人的臉頰:流煙,你隻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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