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迴到公司,我就接到哲宇的電話:“喂,哲宇,有事嗎?”

    “喂,宇成,我沒事。”哲宇模仿我說了一句。

    “哦,那找我幹嗎?”

    “哦,那找你幹嗎?”

    “喂,你在幹什麽?我可要上班的,你在胡扯什麽?有話快說!”

    “喂,你在幹什麽?我可是呆在家的,你在胡扯什麽?有屁快放!”然後哲宇就笑了起來。

    “那我就掛了哦?”

    “別掛。我要見你女朋友。”

    “想得美。”

    “是,我是想得美,我想飽飽眼福嘛!”

    “不,過幾天再說,聽話了,再給你看,拜拜。”接完這電話,差點牙齒沒笑掉一個。如果我是一個孕婦,那肚裏的孩子準死了。

    “喂!宇成,我和你永遠是好朋友。你幫了我的大忙,我會一輩子記住你。”不知什麽時候鬆原子走到我身旁說“我沒有幫你忙啊!反倒給你添亂。”

    “我的這次破案,被人提取當警察了,我今天是到這兒來辭職的。那現在我就告辭了。對了,我待會把我電話號發給你。”

    “那就保重了。”我望著鬆原子的背景好久好久,心中的感激也不禁升起。那古董的“侮辱”罪全被他洗淨了,而這些天好像對他有些冷落,現在想起來心裏真不是滋味。

    “宇成,跟我到辦公室來一趟。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是李正圓。

    她會有什麽事啊?不會是想和我結婚吧?對哦,隔了這麽久沒見我,肯定是想和我怎麽安排這事。那也不用到辦公室啊!起碼也要一點浪漫之情嘛!比如到咖啡屋或是法國餐廳之類的地方。然後我帶她去買戒指,最後我就半跪下來向她求婚。我發現最近好運連連,那條“殘缺”的腳無緣無故的也好了。可她半天不說話,似乎像那一次說“我愛你”一樣,速度超慢。我期待著她的話語。

    “宇成,我要向你……”

    “求婚對嗎?那麽我們馬上去珠寶店啊!還猶豫什麽呢!”我拉住她的手走出庫b飯店,然後拚命地跑。我的嘴巴也落出“馬腳”了——笑了。

    可是正圓好像有些不情願,她硬把我的手放開,然後把手伸進口袋好像要拿什麽東西。不會是拿戒指給我吧!想演澤韓國女生向韓國男生求婚期送戒指的情景,然後再跪下來,哭著說:“對不起,我沒有提早向你求婚。”接著一大批記者就來這兒攝影取景。最後就成名嘍!不過讓我失望的是,不是拿戒指而是拿出紙條遞給我,然後就跪下來,哭了。和我想象得差不了好遠。那這一定是情書咯?這裏麵一定寫著要我買戒指的事。

    “對不起……”

    “不再說了,一定是說那個什麽‘我沒提早向你求婚’之類的話。好啦 ,裝什麽浪漫啊!去買戒指吧!我還要給你買最好的!”

    “你先看看那個紙條。”

    “哎喲,我都知道啦。”

    “知道什麽啦!你知道了你不恨我嗎?”

    “恨你什麽呀?不就是晚了點向我求婚嗎?”我說出這話,差點笑死。

    “你誤會了,你還是看看吧!”

    “別裝浪漫了啦。好吧!看著你跪著也可憐,給你加一點點浪漫吧!”我拆開信,幾乎有些覺得我是不是老了,該戴老花鏡了?這上麵竟然寫著:

    辭工信

    本公司因不缺服務員,所以就請金宇成退出庫b飯店。

    甲方簽字:李正圓

    乙方簽字:

    “李正圓!你在搞什麽鬼!我不是簽了合同的嗎?要工作三年的耶!你怎麽可以悔約!再說你是我女朋友。你可以這樣拋棄我?使我沒工作,你心難道不痛嗎?這對你有什麽好處?你變了,你變了。你是不是覺得我沒本事?好,好。我們就分手吧!”

    “對不起,宇成。”李正圓聽了我的話後哭得非常傷心,然後遞給我一筆錢,“這是悔約金。”李正圓就這樣走了。

    我拿著這一張張錢,它們仿佛就像是我和李正圓在這一年來的故事,不過,從這一刻開始應該全毀了。

    “這是你給我撿法郞市的錢,我給你。”我一邊訴說著我和她的故事,一邊向半空中拋錢,“這是你把我從酒吧救出來的錢,我給你;這是你為了救我而不惜生命的錢,我給你;這是你對我關懷不至的錢,我給你;這是你對我表白的錢,我給你。李,正圓!!!從此,我和你互不相欠!”

    我的心突然像刀割一般,這一聲聲,一字字,仿佛在一塊塊切割我的心髒。我不知道李正圓是怎麽了,開始她那麽溫柔,然後她怎麽就驟然一變,變得嚴肅,不可接近,最後竟然不要我上班了!那麽多天來,我的腿殘了,她還沒來看我。而我因為昨天去公園看見那個人說的一番話,才不肯放棄李正圓,而李正圓卻放棄了我!難道她有難處?

    老天這時也開始為我和她而“流淚”,一滴滴地淋濕我身上的每一個角落,這身體上的每一點“昨天”的味道都要在雨中洗幹淨。雨越下越大,幾乎要將這整片雪海所淹沒。而這老天的“淚水”也一點一點淹沒了我。空中彌漫著那苦澀的味道,好難聞好難聞。我跪在地上,任老天的“淚水”在我身上“抽打”。這街道上行人漸漸地走光了,隻剩上我一個人,那一種落寞之感漫上心頭。這也許就是失戀的感覺。

    雨在不知不覺中停止了,我也該迴到我的家去。哲宇說得對:“不管有什麽痛都忍下去,因為人生就是如此,有挫折就有順利,有成功就有失敗,你一定要堅強,把握好人生的方向盤,前進下去。”

    “宇成,你怎麽,無精打采的。這麽早就迴來了?”我迴來後哲宇道。

    “沒怎麽。”

    “宇成,我早上逗你玩的,生氣了?”

    “哲宇,你再也看不到我的女友了!”

    “怎麽說啊!你和你女友分手了嗎?”

    “猜對了一半。”

    “宇成,那是什麽?”

    “哲宇,我不想說了。這個事情太錯亂了,我也說不清。不知道她這個人是故意的還是在暗中幫我,還是有什麽苦衷。”

    “好了,宇成,不要因為一點點事而倒下,這也未免太脆弱了。其實有很多事不能勉強,好人總有好報,你要相信這句話。失戀這是人生中必有的事,沒什麽大不了。”

    “你說得倒輕鬆!而且我又失業了。”

    “失業有什麽大了的,再找一份不就行了!”

    “我這人不能找工作,我討厭找工作,從第一次開始我就討厭,反正我是不想找工作的。我是個笨蛋,因為我是個笨蛋!”

    “不,那你這個工作是怎麽找出來的?”

    “那個不是我找的,是我的女友幫我找的,所以我沒用,我是一個沒用的家夥,連一個工作都找不到!!!”

    “那又是為什麽呢?你有文化,有文憑啊!”

    “你不要再追問到底了,我不會告訴這個‘秘密’的。”

    “宇成,你把這個不喜歡找工作的秘密告訴我,我會盡力幫你的。”

    “我不要你的援助,那更顯得我是個沒用的家夥。什麽事都靠別人,這是不可靠的,我想我不該待在漢城了。”

    “那你去哪?”

    “不知道,這世界有這麽大,總有我落腳的地方。”

    “宇成,這件事你可要想清楚了,也許你的一輩子就毀在這個抉擇中呢!”

    “毀了吧!老天製造了我這個廢人,毀了也不稀罕。”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本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長處,這不能靠片麵之詞來斷定的。小偷可以以偷錢為生,醫生可以以治病為生,做生意的可以以賣東西為生。每個人也有每個人的生存方法。因為他是個偷錢的小偷,所以他會被送進牢房;因為醫生給病人看病,所以他會被人感激。看你做什麽人,就有什麽迴報。”

    “哲宇,我對不起的除了爸媽之外,還有一個就是你,你從小到大總是讓著我,依著我,從不和我計較,還你幫了我好多忙。你是個好人,你會有好報的。”

    “宇成,你混帳!你走,你走!你為什麽要做這麽多對自己的沒有一點好處的事情?你這又何該呢?”

    “是又怎樣?這人生它又對我有何意義呢?”

    “你這人!又走迴頭路。剛剛跳河說了這句話;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宇成,你和我還是不是兄弟?如果你留下是不是為了自己,那應該也要為了我著想。你現在這處境已經很困難,你難道還想要這困難的關卡變大?”

    “你別說了,我不想聽!我心裏很煩!”我哭著道,“這分手這事情是我說的,我也不想這樣,現在想起來真有些後悔,也許她辭我的職另有目的的。”

    “宇成,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你先留下來看看情況,有些地方會幫你的。宇成,你並不是一個沒有用的家夥,有人幫你是你一生中的福氣。”

    “謝謝哲宇的這番‘讚美’,我沒有興趣聽。”我還是執意要走。

    “宇成,你……”

    “哲宇,我是一人不愛聽大道理的人。不管你用多少‘大道理’,都說服不了我要走的決心!”

    “我看來不要說大道理了,那我就用小道理來教晦你。你走了是很輕鬆,但是你爸爸是不會安息的。你為了你的一個女人竟離家出走,難道不枉費你爸爸對你多年的關愛。”

    我有些震驚,對,還有一個爸爸。我跑到爸爸的臥室,跪在地下,哭泣著:“爸爸,我該如何是好,我真的很痛苦,我真有些不知所措,這一切的一切為什麽都要和我作對,爸爸、爸爸,你有什麽辦法,來安撫我心中的痛苦啊?”

    “宇成,你要抓住痛苦的末頭,因為它才是與快樂連接的!”哲宇道。

    “哲宇,我想好了,我不走了。”

    “好樣的,宇成!baxia (加油)!”

    嘟—嘟—嘟

    哲宇的手機響了,他接過電話說了幾句又把手機給了我,要我聽電話。

    “喂?”我道。

    “你是金,宇成吧?你還記不記得我啊?”這一個古怪的聲音在我耳邊迴旋,好熟悉,好熟悉。不過想不起來是誰了。

    “你是誰啊?說話怎麽這麽惡心啊?不要拐彎抹角了。”

    “看來你已經把我淡忘了,這些天你玩的開心吧?竟然你和你女朋友分手了,哈哈哈……隻要你到市醫院的後花園的一個亭子來找我,你就很快知道我是誰了。神秘麵紗立即可以揭曉。”

    “你……”我剛說一個字,他就掛了。

    “是誰啊?”哲宇道。

    “不知道。不過這人一定很卑鄙,不是什麽好人。我一定要去看看這人到底是什麽人,竟然他知道我和女友分手的事。他究竟是什麽人呢?”

    “你要去哪兒?我們一起走。”

    “好,就到市醫院的後花園的亭子。”

    我和哲宇就坐著車來到市醫院的亭子那,看到這一切又令我為之震驚:旭傑正抱著李正圓的頭和他熱吻中。那姿勢,那動作,那眼神,都顯出含情脈脈。原來這電話是旭傑打的,他無非是想證明她得到李正圓,而且在熱戀中。

    我氣得無話可說,呆呆地看著他們在接吻。

    “宇成,他就叫你看這個……”哲宇道。

    烏雲灰蒙蒙地籠罩著整片天空,雨水又在綴點這熱吻的情景,亭子上的雨水一滴一滴地滑落下來,像一串一串的珠簾。這後花園的草地更濕潤了,更綠了。遠處放來一首情歌,好似也參與了這“一對一”的美景。今天,是春天了,但是我沒有聽見那熱歌熱舞的小鳥聲,我沒有看見那萬物複蘇的景色,我更沒有看到那一派春天喜氣洋洋的情意。我觸摸到的是痛苦,哀傷。為什麽李正圓會和旭傑和好呢?她不是不喜歡旭傑嗎?再說旭傑又卑鄙,她在想什麽?他們是在讓我故意傷痛,這豈不是雪上加霜?不過我要忍住,不能表現出那氣憤的眼神,這樣會讓他們更加得意忘形!

    “哼!這有什麽,不就是接吻嗎?這嘴對嘴有什麽刺激?再怎麽吻也不能吻出一朵花來,雙方吃口水的滋味很好嗎?不如來個‘脫衣吻’,那才叫激情,刺激。”

    我本想也氣氣他們,但是他們非但沒有被氣著,而且真將對方的衣服脫了,扒在地下吻起來,可惡!怎麽做這麽惡的事情,而且是在大庭方廣眾之下,他們難道不羞嗎?我都害羞起來,而且捂住了眼睛。

    “宇成,他們可夠勇敢,愛情可真甜蜜哦!”

    “是啊!甜蜜得想吐!!!!!!他們也真夠不要臉。”

    “唉喲!這年代還講什麽要臉不要臉,隻要幸福、快樂、刺激就行。這隨心所欲也是沒人會說的。你難道沒聽過那首歌《放縱》嗎?”

    “哈……嗬……嗬……哈……對!就是這樣。”

    這麽說著說著,他們竟然在地上翻滾起來,不知廉恥的混球,在地上都亂滾,不怕髒嗎?

    “哲宇,我們上廁所去吧!別理他們。”

    “對,他們隻不過是一些小痞子,懂得什麽!他們就知道吻,亂搞。哼,兩個沒品味的人,還來什麽‘隨地就吻’。小樣。”

    當和哲宇到達目的地——廁所時,誰知“新地重演”,旭傑和李正圓竟在廁所來起了“裸體重吻”,他們跑的真夠快的。一跳就到了這兒了。搞得撒尿也在發抖。這兩個算是什麽人嘛。

    沒過多久,我和哲宇離開了廁所,竟然沒想到他們又出現了,而且又是那一套“招牌動作”,他們是瘋子嗎?吻得那麽狂妄,還真好像野人夫婦。還來這個“兩地夾吻”,這樣光著身子還能跑得快,還真服了他們。而且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這雨還沒有停,當然他們的吻也沒有停止。如果帶上肥皂,他們不就可以在雨中一邊漫步,跳舞,洗澡了?真可謂是“裸吻洗澡。”

    我和哲宇繼續行走,沒有理會他們的“優美動作”。但是他們忽然止住吻了,旭傑攔截住了我和哲宇道:“如果你們再看幾個小時,我就立刻打一億塊到你的帳戶。怎麽樣?”

    “嗯,這個還蠻劃算的!有一億塊可以幹好多事。那除非簽個合同,如果你悔約了,還可以打官司。”

    “好。我給你寫。”旭傑穿好褲子,拿好筆寫起來了。

    哇噻,他還真寫起來了,他家可真有錢啊!一億塊好像不當一迴事,隻不過是讓人生氣而已。不過,我已經不生氣了,因為哲宇的“大道理”使我明白了很多。我也開朗很多,任他再怎麽擺布,我也不會表現出憤怒的表情。

    “旭傑啊!褲子怎麽抽上去了?怎麽不來“裸吻”了?這麽難道不精彩嗎?”

    “對,這麽不精彩,下麵就有更精彩的!”

    “不會是‘隔衣熱吻’吧?這麽也太熱了。”

    “那就讓我們試目以待吧!”

    然後,他把合同擺在我的麵前,示意要我簽字。合同上寫著:

    看吻給錢合同書

    x年x月x日x時在市醫院後花園觀看接吻的金宇成和某位男士將獲得1億塊。

    條件:(不允許吵架,提前離場)

    甲方簽字:旭傑

    乙方簽字:

    於是,我拿起筆簽了個名。

    哼,看他玩也什麽名堂。不就是搶走了李正圓嗎?還在我眼前示威。再說我和她已經分手了,沒有意義再去迴憶以前的快樂,再去為現在而傷痛。哲宇說得對:“你要抓住痛苦的末頭,因為它才是與快樂連接的。”不過這也是氣頭上的話。我還是有些迴憶我和李正圓的日子。畢竟她是我的前任女友。我開始表現出的態度也是給他們看的,其實我心還是痛的。

    出場的“表演”令我出乎意料,並不是旭傑當李正圓的“伴舞”,而是許多“裸男”圍著李正圓親吻,那貪婪的樣子真惡心。他們手上還舉了個牌子:“這是舞女,妓女,花錢請來親的。”

    “嗬嗬……荒謬。你們犯白癡啊!,請我看這個戲,你認為我會相信嗎?這是你旭傑想表現出來的主題嗎?她如果是舞女,妓女;那當初她怎麽不找我要小費呢!”

    “你那不是‘小費’了,是‘大費’。”

    “‘大費’?有趣!我能有什麽錢啊!還‘大費’呢!”

    “你家那塊價值不菲的古董就是她想要的,所以她對你那麽親熱;而你現在古董已經沒有了,所以她又迴到了我的身邊。”

    “你是怎麽知道的?

    “她是我的‘大奶頭’,我怎麽會不知道呢?”

    ‘大奶頭’?她是你的情人?”

    “嗯,你那一場愛情好玩嗎?你們玩得可真夠刺激的,要來就來死的,要進就進醫院,效果也真好,打動了你。”

    這麽說似乎有一些合情合理,那麽她的過於溫柔,過於善良隻不過是騙我的一種虛假手段咯?那我還要為她而心痛幹嗎?原來她內心是如此的險惡,不過此時此刻我的心更痛。我已經被她這女人套住了,套得緊緊的,她害我都動了情,而她隻不過是玩玩而已。如果她的‘大費’得逞了,那我的心豈不是痛加痛,更上一層樓嗎?

    “宇成,那女的就是你前任女友?”

    “嗯。”

    “怎麽那麽賤?竟一下子和那麽多男的來‘裸體熱吻’,她為了錢連名節也可以丟嗎?不過她是把你心給偷走了啊,你竟然剛開始想為了她而離家出走。”

    “是,我太愚蠢了,我是個大笨豬,我沒有可以識別她虛偽麵具的眼睛。我太蠢了,看來我和她分手是對的啊。”

    這一場“表演”好似過了好久好久,我一直在沉思,沉思這老天怎麽這麽喜歡愚弄人,一瞬間漢城的第一大飯店消失了,一瞬間爸爸死了,一瞬間媽媽離開了,一瞬間李正圓變了,一瞬間爸的遺產被人偷了。為什麽會這樣呢?這是一場極大的風暴,到現在還未隨風逝去。

    “你們很厲害,能承擔起這個擔子,你們夠狠啊,那一億塊就歸你了,它已經打款到你的帳戶去了。你迴去查查吧!”當這場表演結束的時候,旭傑吐出了這番話來。

    “你怎麽知道我的帳號?”

    “我是什麽人?是旭傑啊!你的情敵!哈哈哈嗬嗬哈嗬。”

    這旭傑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又帥,又有錢,手段也陰險,做人狡猾、卑鄙。他知道的事情幾乎跨越我的想象。他還會幹出怎樣的事情?這一係列的問題我在一路上左思右想。怎麽也想不通。

    然後我就和哲宇去銀行查賬戶中的錢,確實有一億塊耶!那這旭傑給一億塊錢給我又另存什麽目的?不可能單單就是要我看看這場戲,讓我痛痛心吧?這旭傑心懷不軌,給這一億塊絕不是什麽好事。我覺得有不妙的事將要發生。

    “宇成,我們拿著一億塊幹什麽啊!”哲宇突然問起我這個問題來。

    “嗯……讓我想想。我,現在又不想找工作,又不想做事,那麽我們開一家店子,可以嗎?這個一億塊起碼可以開一家中檔的店子了。”我想了很久以後,我才說話。

    “開什麽店呢?”

    “你最拿手什麽啊?哲宇。”

    “嗯……炒菜,包三明治。”哲宇也經大腦思索,徘徊了很久,才吐出心裏想說的話語。當然他的話也激起了我的大腦的轉動———

    “好,那麽我們就開一家餐廳。因為我也沒什麽本事,這一家餐廳就由你來管理,如果虧了就算我們倒黴。如果賺了,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錢走,我隻要有一頓飯吃就夠滿足了。”

    “隨便,我其實也不在乎什麽錢不錢的問題,我到漢城來是尋開心的。我決定留下來,也是因為你在這兒。所以我們還是一起幹事,你能做多少就多少,隻要開心就可以。我記得小時候你沒幾時開心的,所以現在我們就又開始我們的“瘋狂一刻”吧!讓我們的大腦又輪迴到小時候吧!”

    “嗯,哲宇說得有道理!那我們就從明天開始就行動吧!”

    “好的!ok!”哲宇很高興,似乎也應證了他的那番話——我們像迴到了小時侯一般。

    “ok!”我也仿佛受到他的影響,高興起來了。然後拉著他的手,跑著笑著向家中跑去……

    今天晚上,我睡覺睡得香極了!比以前的安穩多了。至少沒有了惡夢。平時的我和現在的我又有所不同了。因為現在的那個我開朗了許多啊!早上,我就像頭豬一樣,死死地趴在床上起不來了。幸虧哲宇叫我起來,不然我就打算睡個幾百年才醒來。

    “死懶豬,睡得那麽香。起來想事情了啊。”哲宇在我耳邊唿喊起了我的名字,並且還準備拉我起來。

    “啊呀呀,想什麽事情啊!好困哪!”我也開始了我的呻吟,我的唿喊。我好久都沒有睡這麽好的覺了,可惜現在我被一股“巨浪”所衝垮了一切,包括了那一個美好的夢啊。

    “餐廳的事情啊!這個餐廳起碼也得有個規劃呀!首先要找個店,再搞個裝修,還有這裝修怎麽弄,如果裝修搞好了,還要請人做事之類的。”

    “唉呀!找店哪!那就去找唄!看哪個地理位置好就要哪個。”我隨便說了句,竟然哲宇當了真。

    “好吧!走!”哲宇道。然後我和哲宇就出門了,剛走到一半,我就嚷起來了:“哲宇,我好像覺得今天有些古怪,陽光這麽好,這麽燦爛,可我是總覺得有一個東西在不停地叫啊,叫啊,在不停地反複地動彈著我的腹部。好難受,好難受。難受地我要吃東西。”

    “嗨!我還以為什麽大事呢!不就是吃東西嗎?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保證你說好吃,好吃再好吃。”

    “什麽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哲宇表現也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

    他拉著我的手在滿大街到處亂轉,搞得我都暈頭轉向。他到底是去哪呀!這漢城就這麽大,這麽一轉,都要轉完整個漢城了。

    “你要上哪去呀!累死我了,我都快成泄氣的氣球了。”我打了個比方道。

    “我看你呀像沒餡的包子,這個比喻夠真切吧?”哲宇一副不正經的樣子。

    “真切個鬼呀!那個地方在哪呀!”

    他沒有說話,還是繼續拉著我的手在滿大街地跑,終於他帶我竄進一個小門,然後道:“目的地到了。”

    這個地方似乎很老土,牆麵幾乎全部被火燒黑了,這兒還有很多破破爛爛的桌子,不整不齊地擺放著。不過這兒還蠻多人的!而那個老板卻在一個潮濕而黑暗的小屋忙活著,然後他就熱情地端出一碗黑糊糊的東西給每一個客人吃,那個黑糊糊的東西看起來那麽髒,竟然那些客人還吃起來蠻高興的。我是越看那黑糊糊的東西越想吐。哲宇怎麽帶我到這個地方來吃?是想吃壞我肚子呀?

    “哲宇,我們還是走吧!我已經飽了。”我看我是氣飽了。

    “唉喲,你看你,真掃興,坐下來,聽話。”哲宇心平氣和地對我說。他的話聽起來真是又柔又剛,抑揚頓挫的。似乎有些像司令命令一個小兵一樣的。

    “我……”我也無話可說了。

    “好啦。坐下,等下就有一個驚喜送給你。怎麽樣?”

    我看確實是“驚喜”啊,“驚”得嘴裏的東西肯定全部被吐出來。不過我還是被哲宇硬拉著坐下了。說實話,坐在這個爛凳子上真是活受罪呀。這凳子油油的,滑滑的,簡直是一屁股不舒服。

    過了很久以後,那個老板才端來兩碗黑糊糊的東西給我和哲宇吃,然後哲宇就和老板結了帳。

    “喂,哲宇,這東西能吃嗎?硬不硬?”

    “吃啦。”哲宇有些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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