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無關。”楚九兒用手背抹掉嘴角的一絲血跡,麵無表情道。


    “那是我送給你的玉簪和雕像,你……你還收著?”


    楚九兒的臉上閃過一抹難堪,抿著嘴唇不說話。


    南宮煜此時說不清自己心裏到底是什麽感受,他盯著楚九兒,過了好一會兒道:“你們退下。”


    “是。”十幾名禁軍沒有一人質疑他命令,立刻退出一段距離。


    南宮煜依舊盯著楚九兒,好一會兒之後,才道:“楚九兒,我給你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留下,或者死!”


    楚九兒心中一痛,冷冷的看著他,道:“如果今天我當真逃不掉,那我選擇……”


    她的話還沒說完,南宮煜突然大跨步上來,一把捏住她的下顎,迫使她抬起頭,“你是覺得我當真對你下不去手?”


    “沒有。”楚九兒忍著心痛,“我早就告訴過你,如果他日戰場相見,我不心軟,你也不要心軟。”


    “好。”南宮煜突然抓住她握著邪影的手,一下抵到自己的胸口,”本世子給你一個機會。我知道你這把短劍很特殊,能吸食人血,隻要你把它刺入我的心髒,就能殺了我。你動手!”


    楚九兒不動,緊緊握著劍柄。


    “好,本世子送佛送到西,幫你動手!”他說著,抓著她的手竟然就要捅自己。


    劍尖劃破外賞的,直接刺上月白色的裏衣。


    楚九兒心裏一慌,下意識鬆開手,“南宮煜,你瘋了是不是?!”


    “是!你逼瘋的!”南宮煜伸手攬過她的腰肢,捏住她的下顎吻了上去。


    這個吻一點都不溫柔,帶著狂風暴雨般的憤怒,隻一會兒,兩人的口腔中就充滿了血腥味兒。


    楚九兒緊緊捏著手裏裝著碎玉的袋子,心髒疼的快不能唿吸。


    南宮煜輾轉蹂躪著她的嘴唇,好久之後才緩緩鬆開她。


    “阿九,說你愛我。”


    “南宮煜,你已經是大炎最有權勢的世子,而我隻是一個被追捕的逆犯,我們之間……”


    “我們之間沒可能是吧?”南宮煜捏起她的手,“那你還留著這兩個摔碎的東西做什麽?”


    楚九兒的唿吸一窒,有些難堪的轉開目光。


    “楚九兒,你為了傅雲灝可以赴湯蹈火,連命都可以不要。為什麽獨獨對我,卻心狠手辣?”南宮煜的眼眶因為壓抑憤怒而逐漸赤紅。


    這些時日,他心裏翻湧著多少的慌亂和思念,就對楚九兒有多少的恨意。


    恨到極致,他簡直恨不得殺了她,或者殺了自己。


    因為那樣,至少不會再痛苦,徹夜難眠。


    “沒有。”楚九兒垂著眼簾,“我殺不了你了。”


    南宮煜一愣。


    楚九兒抬頭看他,“南宮煜,我說過,我是一個小心眼的人,讓你不要騙我。但從你認識我開始,一切都是你設的局,你到底利用了我多少?”


    “利用你什麽?”


    “有繼續裝下去的必要嗎?我在端王府的時候,已經聽到你跟端王爺的談話了。”


    “我跟我爹的談話?”南宮煜一下子反應過來,“就是你突然帶著妖妖離開,跟我翻臉那次。你是傻嗎?聽話能不能聽全?”


    楚九兒被他罵的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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