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位於人體鼻唇溝的中點,是一個重要的急救穴位。位於上嘴唇溝的上三分之一與下三分之二交界處,為急救昏厥要穴。人中是人體大穴,也是人體痛穴之一。


    湯成要來了銀針,進行清潔消毒後,便開始針灸他的人中穴。


    他先用運氣神針的燒山火來嚐試,準備用這種灼熱感來刺激她的身體,看看能不能把淩笑從深度睡眠中喚醒過來。


    一股氣流隨著細小的銀針緩緩進入了淩笑的身體,先是微熱,隨著湯成的用力下,溫度也越來越高。淩笑像是感覺到了那股熱氣似的,她的臉色變的紅潤,額頭開始出現汗珠。


    “她有反應了?”寧彩彩驚喜的問道。


    “沒有。”湯成解釋著說道。“這隻是她的身體機能的正常反應。她知冷畏熱,會出汗,會痛苦。可是,她的大腦是沒有意識的。”


    果然,淩笑的眼睛一直緊閉。直到她的頭發被汗水侵濕了,仍然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湯成拔了銀針,選擇了一根長針,進行消毒後,然後再次針灸淩笑的人中穴。


    這一次,他使用的是運氣神針的透心涼。


    其實,燒山火沒有效果的話,透心涼更不會有什麽效果的。


    因為她已經睡著了,透心涼隻會催熟,讓她睡的更實一些。


    但是,淩笑已經這樣了,再惡劣又能怎麽樣呢?


    試一試,或許會出現一絲希望。


    可惜,除了讓淩笑的身體變涼,把她額頭上的汗珠快速蒸發,不見有任何效果。


    湯成接過寧彩彩遞過來的毛巾,擦了擦汗珠,說道:“沒用。”


    “唔----”


    淩笑的母親聽到湯成宣布的結果,再一次眼圈發紅,握著女兒的手,當場哭了起來。


    寧彩彩安慰了一陣,對秦洛說道:“我們出去走走吧。”


    湯成點頭答應。


    假山、石雕、不知名的闊葉樹種,紅的黃的詫紫嫣紅開滿道路兩旁和樹蔭下的小花,清澈見底的溪水以及快樂遊泳的小魚-----這確實是一個世外桃源一般的所在。


    可是,兩人卻無心欣賞。


    “你說,王百萬為什麽要這樣做?”寧彩彩停住了腳步,轉身看向湯成問道。


    “或許----”湯成說道:“他是為了報複吧。”


    “報複笑笑?笑笑什麽時候虧欠過他?”寧彩彩憤怒的說道。


    “不是。”湯成搖頭。“他在報複那些操縱他的人。”


    寧彩彩顯然沒辦法接受湯成的解釋,說道:“用笑笑的生命安全來報複操縱他的人?這算是什麽報複法?”


    湯成也覺得自己的這種想法過於另類,可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他實在想不出其它的理由。


    “那麽多專家都試過了,我也試過了,是不是都沒辦法喚醒笑笑?”湯成伸手在頭頂摘了一片葉子,


    “不錯。”寧彩彩點頭說道。“他們都說,這種毒藥過於先進。他們都沒有見過,更沒有聽說過。其中有不少國外毒藥領域比較權威的專家,他們也持同樣的觀點。”


    “解鈴還需係鈴人。能夠解毒的人,隻有那些研究出這種毒藥的人。”湯成肯定的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那些操縱王百萬的幕後主使者研究出了這種毒藥。所以才沒有在市麵上出現過。”此時湯成的心中也已經有了這個幕後主使的人選。天狼!看來帝國之行快要來了。


    “然後呢?”


    “王百萬想讓我們去找他們。”湯成眯著眼睛打量在他手裏爛成一攤的葉泥,說道:“他知道,能夠解決淩笑病毒的方法隻有一個,就是找到那些幕後主使者。他希望我們找到他,然後替他報仇。因為他和我們一樣,同樣痛恨那些人。”


    “既然痛恨那些人,他為什麽要替那些人工作?”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或許有什麽把柄被他們握住,或者有什麽重要的人-----總會有理由的。”湯成說道。


    “你怎麽知道王百萬是為別人工作的?他為什麽不是為自己工作呢?”寧彩彩疑惑的問道。


    “他自己沒有動機。”湯成說道。“如果他是為自己工作的話,他有什麽理由來殺死孫耀中,用淩笑的安全來威脅淩瑞保守秘密?你們可都是他最好的朋友。”


    “誰知道他心裏有沒有把我們當做朋友?”寧彩彩心裏顯然沒辦法再把王百萬當做朋友。“他對我們隻是利用。”


    “是的。利用。可是,你想過沒有,他為什麽要利用你們?”湯成問道。“如果他需要你們的幫助,難道你們會拒絕他嗎?不會吧?他不用走的這麽極端。那麽,就隻有一個解釋。後麵有人推著他走,他不得不這麽做-----他是棋子,所以,你們就成了他的棋子-----”


    “真夠悲哀的。”寧彩彩冷笑。“這麽說,我倒應該同情他了。”


    “他固然可恨----他身後的那些人更加可恨。”湯成意味深長的說道。


    寧彩彩看著湯成的表情,問道:“你知道是什麽人主使的?”


    “以前我不明白。但是去了趟韓國後,突然間就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湯成說道。“不得不說,王百萬是個難得的人才。他死了,或許他是故意求死來解脫自己-----如果他不死的話,可能要做出更加難以讓人接受的事情。他自己也沒辦法接受,不願意服從這樣的安排和命運。所以,他把自己殺了。但是,他臨死的時候還賭對了一件事。”


    “什麽事?”


    “他賭我會去尋找他的幕後主使者。”湯成說道。“我也確實會去尋找他們。他受製於人沒辦法報複,所以,他把這件事情交到了我手上。淩笑----隻是他故意留下來的一條線,他讓我沿著這條線尋找下去。總有一天,我會和那些人碰麵。”


    寧彩彩看著湯成,說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王百萬臨死前當麵向你交代過這些。”


    “他是個聰明人,卻高估了我的智商。他原本以為,我會很快想明白這些的-----可惜,我讓他失望了。直到現在,我才想通這些。”湯成歎氣說道。


    “這太匪夷所思了。正常人都不會這麽想-----隻有你們這些怪脫才會有這樣的想法。你這麽說,讓我覺得----你和他像是互相合作的夥伴是的。”寧彩彩苦笑著說道。“事情怎麽會複雜到這種程度?看來,發生了這麽多事情,還是沒有把我從白色象牙塔裏麵拉出來。我仍然沒辦法用那種陰謀論的思維去看待這一切-----善就是善,惡就是惡。我仍然痛恨管緒,痛恨他帶來的這一切災難。”


    湯成伸手平她因為生氣而緊緊皺起來的眉頭,說道:“學生就應該呆在象牙塔裏。那麽急著跑出來做什麽?這個世界的工作很多很多,沒有人能夠做完。陰謀詭計也很多很多,沒有人能夠把它全部識破。所以,你不用急,有你接觸這一切的機會。”


    “湯成。”寧彩彩抬起頭看著秦洛的眼睛。


    “嗯?”


    “你是個奇怪的人。”寧彩彩說道。


    “很多人都這麽說。”湯成苦笑。


    “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覺得你很奇怪。”寧彩彩表情認真的說道。“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的情況嗎?”


    “記得。”湯成點了點頭。他的視線穿過樹葉,看向淩笑現在躺著的那幢小樓,說道:“我不小心擋了你們的道,淩笑罵我是土包子。”


    寧彩彩的臉上帶有緬懷的神采,她解釋著說道:“笑笑就是性格嬌縱了一些,其實她的心地很善良。我們在同一所學校讀書,剛剛開學的時候,她隱瞞了自己的身世去學校住宿舍,說是為了體驗生活----寢室有個女孩子家境不錯,總是處處針對她。因為她沒有笑笑漂亮,就總是在她麵前炫耀自己新買的包包首飾化妝品什麽的。後來笑笑一氣之下,跑去買了五個lv的包包,除了那個針對她的女孩子,寢室成員每人都送了一隻----”


    “因為家裏人都寵她,所以她的零用錢很多。每次我們出去購物,都是她搶著埋單。她能夠記住身邊每個人的生日,然後給人驚喜-----她每年都要義務獻血,班裏有一個男生家境很窮,但是學習很好,她從學校找到那個男生的家庭地址,總是匿名往他家裏寄錢----為的就是不傷害那個男生的自尊心。”


    “她唯一的錯誤就是太愛王百萬了,從很小的時候就超迷王百萬-----那個時候他也確實迷人。人長的帥,學習超好,笑起來很迷人,會打籃球,會踢足球,會彈鋼琴,寫一手好字----他被稱為華庭校草,無論走到哪兒,都能引起一群女孩子的追捧。”


    湯成聽的有些不是滋味,心想,如果自己要是有機會上學的話,應該也有機會被那些小女生稱為‘校草’吧?


    湯成認真的想了想,發現自己不會籃球,不懂足球,不會彈鋼琴-----除了長得好看些,幾乎沒有什麽能夠拿出來炫耀的技能。


    於是,他又覺得‘校草’一類的名稱其實很無趣。都是一些還處於青春期叛逆期的無知小女孩兒捧出來的。


    “她就是愛錯了一個男人而已。有幾個女人能夠一開始就選擇到對的呢?可是,這有什麽錯?這有什麽錯?要把自己害成這樣昏迷不醒不死不活的境地?”


    寧彩彩蹲下身子,哭得泣不成聲。


    湯成想安慰幾句,但是喉嚨裏澀澀的,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在寧彩彩哭的正傷心,湯成站在哪兒不知所措的時候,身後卻響起了響亮的鼓掌聲。


    “有意思。實在是太有意思了。”一個男人郎聲說道。


    男人穿過樹蔭,走到湯成和寧彩彩麵前,看了看仰起小臉上麵還滑落著淚痕的寧彩彩,又將視線放到湯成身上,說道:“真沒看出來,你竟然有當小白臉的潛質。”


    “雷耀陽,你太過份了。”寧彩彩怒視著他說道。他的話不僅侮辱了湯成,還侮辱了自己。


    “雷耀陽?”湯成眯著眼睛打量著他,這個在首爾飛往華庭的飛機上遇見並且發生衝突,問自己有沒有長翅膀要把飛機買下來讓人把自己丟出去飛翔的家夥。


    瘋子白浩天和他比,簡直是一遵紀守法溫柔順從的大好良民。


    “你男人?”雷耀陽沒有理會湯成,而是看著站起來的寧彩彩。顯然,他們倆是相識的。


    “我朋友。”寧彩彩說道。


    雷耀陽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在飛機上見過。他抱一女人上廁所----”


    “確實。你幫一女人搶廁所。”湯成說道。


    雷耀陽冷笑,說道:“我知道你。你就是一醫生。隻不過小有名氣而已。但是,這又怎麽樣?沒有積累的暴發戶家庭,是上不得台麵的。如果沒有寧彩彩幫你,你根本就進不了蘭亭吧?”


    “我也知道你。你就是一隻蒼蠅。整天嗡嗡的叫著,除了惹人厭煩之外,不能給人帶來任何傷害。”


    雷耀陽點了點頭,說道:“我說過,有一天要你跪在地上求我。”


    湯成針鋒相對,說道:“真巧,我也說過這樣的話。”


    雷耀陽拍拍手,立即走過來幾個威風凜凜的黑衣大漢。呈u字型包圍圈,把湯成給圍在中間。


    雷耀陽得意的說道:“是跪下來求我,還是我讓人把你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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