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迅速的整理好衣物,然後準備打掃好‘戰場’。畢竟,經過第一次的洗禮,文開開的床上已經被一片紅色的血跡給染透了。


    如果不快點打掃幹淨的話,一會被文開開的母親看到了,該怎麽解釋?


    文開開的臉上還是露出了一副十分委屈的表情。她懊悔,她傷心。總之她的心裏很亂。


    跟文開開相比,湯成倒是顯得有經驗的多,打掃好戰場就領著文開開來到了客廳,等待著文開開母親的醒來。


    文開開還是擔憂看著母親的房間門,像是一個做錯了事情的小孩一樣,等待著母親的訓斥。當然,這件事她也是不敢和母親說的。


    湯成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容易給人帶來麻煩,可昨天晚上的情況實在太過於璿綺訝異,文開開又是一個相當有魅力的女人-----好吧,我就是想上她,你能耐我何?


    當年成龍大哥不也是犯了一個是男人都會犯的錯誤麽?


    是的,這樣的錯誤男人都會犯。隻是有的人更裝逼一些而已。


    這個世界上沒有聖人,但是小人是絕對不少的。


    突然,文開開的母親從房間裏一個跨步走了出來,看到湯成和文開開正坐在客廳裏等待著自己。於是趕緊說道:“湯老師,讓您見笑了。我這閨女是不是又刁難你了.”


    湯成在心裏想著,可不是刁難我了嗎。都刁難到床上去了。不過這話湯成是不敢說出來的。


    三人吃過了早飯,湯成便再次來到了文利仁的房間,準備進行今天的治療。當然,湯成要是治療的話,一定是要等到那個人來才可以。否則自己怎麽努力都是白費。


    天氣十分的寒冷,以至於文開開家裏這樣的筒子樓也經受不住寒風的洗禮。一股股的陰氣從房間的四角傳進屋子了。


    這使得穿著普通長袖的湯成也感覺到了陣陣的寒冷,湯成一手捂著鼻子,一手給文利仁把脈。樣子十分的滑稽,倒不像是醫生給病人看病的樣子。


    文開開的母親自然也看出了湯成的凍意,於是趕緊讓文開開從衣櫃裏找出了一件文利仁的大衣給湯成送來。


    其實一開始文開開是拒絕的,可是架不住母親的熱情,於是隻能低著頭走進了房間,把大衣一手交給了坐在那裏凍的不像樣子的湯成。


    “謝謝。”湯成一臉的喜悅,可算是不用挨凍了。當然,在湯成的心中,更多的是對文開開的內疚。


    “不用謝。”文開開低著頭,湯成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於是兩人的對話就這麽簡單的結束了。


    時間就這麽一分一秒的過去,湯成也就這麽一直安安靜靜的等待著張娜拉帶著那個女人的到來。


    果然,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湯成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湯成迅速打開了手機,然後接通了那個電話。


    “我到了。”簡單的話語,便證明了張娜拉已經來到了湯成所在的位置。


    湯成把具體的位置告訴了張娜拉。


    不到幾分鍾的時間,張娜拉一行人便踏著有力的腳步來到了文開開的家裏。


    為什麽要這麽多人呢?湯成也明白, 自己要見的這個人可是國際重犯,一定要嚴加看管。


    張娜拉先是簡單的和門外的幾名軍人打好了招唿,然後便走進了房間。


    隨著張娜拉的出現,湯成發現了那個站在張娜拉身後的漂亮女人。


    那女人皮膚保養的十分好,看上去隻有不到二十歲的樣子,不過和她打過交道的湯成卻清楚的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有七十歲的高齡了。


    一個七十歲高齡的女人,這麽多年不見,居然比當年自己見到她的時候還要年輕,漂亮。估計這是大多數人都不能相信的事情。


    湯成簡單的把張娜拉和文開開一家人介紹了一下,然後便帶著那個女人來到了文利仁的房間。


    房間裏隻有湯成和那個女人。原因是張娜拉相信湯成,這個女人不可能在湯成的手裏逃走。


    “你找我?”那女人十分不屑的看著湯成說道,她對於湯成沒有一絲的好感,無論是因為當年是湯成親自把她抓進來,還是當年湯成拒絕了她的談判。她的眼神裏對湯成都有一種冷意。可是這女人也十分的聰明,她深深的清楚, 自己和麵前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對手。於是她也根本沒有想到過要逃跑之類的。


    “草蠱婆。或許我應該這麽稱唿你的身份。”湯成也同樣沒有任何表情的看著那女人說道。


    那草蠱婆聽到湯成這麽叫自己,隨後便說道:“我記得你當年好像是並不相信我是一名草蠱婆。”語氣帶有著少許的攻擊意味。


    湯成則不以為然,畢竟,當年自己確實是不相信麵前這個女人, 一個麵向隻有二十幾歲的少女,你會相信她是一個七十多歲的老婆子?而且還是一個草蠱婆?


    答案是一定的,沒有人會相信。當然,湯成當年也犯過這樣的錯誤。


    “我明白了一件事,以貌取人是不對的。”湯成繼續說道。


    “於是你就找我過來?要和我繼續上次的談判嗎?”草蠱婆看著湯成玩味的說道。


    “抱歉,現在的我沒有資格和你談判,而你也同樣沒有資格和我做什麽交易。”湯成繼續說道。


    草蠱婆先是一愣,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麽一樣,對著湯成說道:“看來你已經不屬於那裏了。”


    “這個用不著你管。”湯成似乎有些生氣。


    “那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麽事情。”草蠱婆十分不解的問道,看樣子,在她來的路上。張娜拉並沒有把事情和她說清楚。


    “他。”湯成看著草蠱婆然後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文利仁。


    “鑽心蠱。”草蠱婆似乎已經見慣了這樣的東西,然後十分平淡的說道。


    湯成心裏一喜,果然,找著女人來是對的。不過湯成沒有把任何的喜悅表情流露在外邊。


    “你能治?”湯成繼續問道。當然,湯成這麽問也就是問問,他知道,這草蠱婆一定是可以治好文利仁的。


    “我有什麽好處?”草蠱婆十分不屑的說道。看樣子,她是在氣憤湯成對她職業的侮辱。


    草蠱婆還是個職業?真的是聞所未聞啊。


    “好處?”湯成也是一愣,他沒有想到,這草蠱婆居然會和自己談好處。這真是一個現實的社會啊。找犯人幫忙,人家都要好處。


    突然,湯成想到,反正就是個口頭協議,答應她也沒有什麽事情啊於是湯成再次把手指著床上的文利仁說道:“你要的好處自然會有,你知道他是誰嗎?”


    湯成用出了自己十分不要臉的絕活,然後說道:“他是個將軍,是國家的功臣,隻要你治好了他,你覺得好處還能少了你嗎?”


    “將軍?”草蠱婆眼睛看著床上躺著的文利仁,還好,文利仁的身材比較臃腫,屬於那種中年發福的類型。所以看起來也十分有官相。


    隨後草蠱婆像是想到了什麽,然後說道:“你說他是將軍,他就是?”


    湯成先是一愣,他沒有想到,這草蠱婆也挺聰明的啊。於是說道:“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把外邊的人都叫來問問他們,這個人是不是將軍。”


    草蠱婆先是思考了一會,於是也放棄了要詢問別人的想法, 然後說道:“什麽時候開始?”


    “當然是現在。”湯成一臉無奈的說道,怎麽剛才那麽聰明,現在這麽笨了呢?


    要不是這女人已經有七十歲了,湯成甚至都想要在她的腦袋上彈一下。然後罵一句:“笨蛋”


    這草蠱婆已經忍受不了那監獄裏的生活了。自從她到了那個監獄。


    不給水洗臉洗澡刷牙漱口也就算了,你總得給水衝馬桶吧?


    現在天氣悶熱,這天牢裏又沒有空調冷氣(當然,有空調冷氣也不是監獄了)。那些人體裏排解出來的排泄物堵在坑池裏沒辦法下去,經過空氣一發酵整個天牢都是臭氣薰天。


    剛剛開始蓋上馬桶蓋還能夠忍受,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那股味道也越來越濃鬱。即便把馬桶蓋蓋個嚴實,甚至離把地上的草毯都丟了上去仍然沒辦法阻止那股味道的蔓延。


    無論她是站著坐著躺著趴著,那股臭味總是能夠無孔不入的鑽進她的鼻子和口腔裏麵。


    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沒辦法唿吸沒辦法吃飯沒辦法喝水沒辦法睡覺——她已經好幾頓沒有吃飯了。


    當然這還不能算是什麽。


    更讓她吐血的是,這味道不僅僅毒害了她,還毒害了她在監獄裏的鄰居們。


    雖然她都沒有見過這些鄰居。可你能夠忍受他們一遍又一遍的喊著‘喂,誰他媽拉屎不衝馬桶’這種刺耳的指責聲音嗎?你能夠想象那些重刑犯能夠說出什麽樣的汙言穢語嗎?


    她是個女人,她可是個女人啊——就這麽背上了一個上廁所不衝的罵名。


    臭氣漫天,沒有人能夠忍受,當然這也不是任何人願意去忍受的。


    她沒有爭辯也沒有反擊,因為她心裏也非常的自責。


    她確實沒衝馬桶。不是她不願意衝,是馬桶下麵給堵住了。


    到最後,她甚至都不敢再大小便——


    這是最嚴酷的刑法。比你動手打人還要嚴重的懲罰。


    你能夠想象這是什麽樣的折磨嗎?你能夠想象這是什麽樣的日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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