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林晚才止住了笑聲:“我笑我自己的眼睛才是瞎了。誰玩誰?一直都是我自己玩兒自己呢!秦風,你剛才幹嘛要親我?是不是覺得我擁有了你想要的一切,你心裏特別不服氣,所以就要扳迴一局啊?你一直都是這樣,信奉弱肉強食。可是我不是,我是真的愛你!愛是什麽你懂嗎?愛不是無聊時的打情罵俏,更不是10塊錢一盒的保險套!愛是想無條件的為對方做一切能做到的事情。”說這話的時候,林晚一直笑得跟假麵人似的麵具終於龜裂了,隱藏的許久的情愫如被剝了殼的蝸牛肉一般袒露出來。這種赤裸帶著一種血淋淋的自殘感。“你別說了,我都知道……”秦風有點心慌,他不想聽下去了。“你知道?你知道什麽?你知道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投入別人懷抱的無助嗎?你知道被心愛的人當成踏腳石的滋味嗎?你知道?聽崗子說的吧?是不是把我塑造成一個無怨無悔,被誤解了也一定要替朋友完成報仇心願的癡情種了?哈哈哈,你們把我想得也太偉大了!”林晚紅著眼睛揪著秦風的脖領子說:“秦風,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人,一個從小就怕疼的人。可你讓我對疼麻木了,你知道愛一個人愛到絕望的痛苦嗎?你知道嗎?”秦風張了張嘴,卻又說不出話來,林晚的臉上浮現的是他從來沒看過的表情,那是一個陷入瘋狂的林晚,陌生的林晚。他伸出手,想撫平林晚臉上的痛苦,可手僵在半空卻怎麽也伸不出來。其實聽了林晚的話,他的心裏竟有一陣的竊喜。林晚還是愛的自己的,之前的輕蔑和冷漠都是拙劣偽裝。這種感覺居然跟百萬巨款失而複得一般讓人興奮。可惜林晚是卯了勁兒的不讓秦風發財了。“秦風,我真的沒力氣愛你了,所以以後,你走你的,我過我的。我們的恩怨就此一筆購銷吧!”秦風怔住了,他知道林晚說的是實話。他感到一陣的心慌,跳起腳來大聲地罵道:“誰稀罕啊!看你那窮得瑟的樣兒!讓你喜歡真是倒黴催的!”林晚走了,這次秦風沒有拉他。小屋裏隻剩下他一個人,可是那種沒由來的寂寞襲上心頭,卻讓他有種被全世界拋棄的錯覺。林晚走了,給秦風留下的卻是一堆爛攤子。度假村的工作人員都知道了秦風鑽外快的行當。於是有幾個小子在秦風的麵前擠眉弄眼,言語間的調戲是絕少不了的了。秦風正好壓著一肚子火,幹脆把工作服解開,將幾個小子挨個按在馬桶裏洗臉玩。群毆事件驚動了經理大人,這位仔細一調查秦風的背景,才發現自己把一瘟神當麻瓜請來當跑堂的了。於是經理拿捏著語言,又拿出一筆數目不小的解雇費,將秦大爺好言好語地送了出去。秦風拎著個塑料袋茫然地走在大街上,一不小心將一個女的拎的購物袋撞翻在地。“你眼睛幹什麽呢!沒看見大活人啊!”女的還挺厲害,尖著嗓子罵開了。秦風也不是省油的燈,正想證明自己眼睛賊亮的時候,與女潑婦打個照麵,他不由得愣住了。“是你!?”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第三十七章老情兒見麵自然得敘敘舊。倆人在一家咖啡館裏坐定。秦風“嘿嘿”一笑:“還那麽漂亮啊,生完孩子也不走樣。”高小姐將柳葉小眉毛立起來了,緊張地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說:“瞎說什麽啊,我可還沒結婚啊!”秦風倒是挺驚訝的:“怎麽了?流產了?”高小姐一臉不高興地說:“你都進去了,我爸說了,我要生下這孩子,他就打斷我的腿……”關於這點秦風倒是不怎麽意外,說實在的,他當初勾搭上這位花蝴蝶,實在是想借點蝴蝶他爸的力。這妞不是個省油的燈,愛好收集男人,同時跟幾個男人保持著曖昧的關係。秦風在她的一堆姘頭裏算是個中翹楚。憑借生猛的體力與彪悍的作風讓高小姐頗為另眼相看。不過小姐也有失算的時候,也不不知在跟誰胡混的時候一不小心產生了化學反應,弄出一受精卵。結果被高先生知道了,老先生震怒,非要揪出那下種的人不可。高小姐一害怕,就隨便逮一頂槍眼的。姑娘一想能抗削的主兒也就秦風了,於是哥們兒抱著小姐拋出的繡球被抓到了高先生麵前。出乎高小姐的預料,秦風很痛快地就認下了這顆來曆不明的受精卵。自古男人的脖子都脆弱,除了頂顆腦袋外,決計經不起幾片綠雲輕浮其上。可秦風當便宜爸爸那叫一個幹脆,甚至背後找人威脅姑娘的其他姘頭,不準跟他搞競爭投標。這麽爺們的義舉讓姑娘感動得是熱淚盈眶,撼醒了少女恨嫁的芳心。要知道,方圓百裏敢明目張膽惹高博的人不是傻逼就是梟雄。但秦風明顯兩者都不是,高先生能看出他是匹狼。雖然獠牙還沒有長齊,但兩個眼睛裏冒得都是狼子野心。不過身邊有匹狼養著也不錯,總比養一群慫蛋強!他高博有那個本事駕馭幾條犬牙走狗。加上那次群架中秦風舍命保護女兒的事情,高先生也就樂得順水推舟成全一樁兩全其美的婚事。可惜一樁雙贏的婚事被一件烏龍盜車案攪得是七零八落。先生雖然能夠容忍自己的姑娘嫁一流氓,但不包括跟男人胡搞的變態級流氓。姑娘也隻好揮一揮眼淚,作別西的雲彩,上醫院做了人流手術。如今碰上了,秦風倒沒什麽,高姑娘倒是又勾起昔日的兒女情長。看看越發成熟的秦大猛男,她長歎一聲道:“咱們倆也算是被打散的苦命鴛鴦,雖然不能做夫妻但朋友總是要做的,我這個禮拜天結婚,你來喝杯喜酒吧!”秦風一挑眉毛,心裏想:這又是哪位倒黴蛋啊?不過嘴上倒是應付著:“好啊,我一定去,新郎是誰啊?我認識嗎?”高小姐撅著嘴,用蘭花指輕推了下秦風的額頭:“你還好意思問,要不是因為你,我能嫁給林晚那個瘟種嗎?”誰?秦風以為自己的耳朵不好使。高小姐提高了嗓門:“想不起來了?就是那個以前總跟在你屁股後麵的那個陰陽怪氣的小子。”秦風當然知道林晚是誰,但是林晚跟這個搞破鞋的騷貨怎麽扯到一塊去了呢?“他……你,你們要結婚?”“是呀,其實我一點也不稀罕那個姓林的,不過我爸喜歡他喜歡得不得了,直說他就是自己的乘龍快婿,我說我不嫁,他就要掐死我……”這點倒不難理解,高老頭雖然不會把女兒嫁給變態級別的流氓,但絕對會欣賞手丫子都能變出錢來的變態。這下子,林晚之前跟自己的陰陽怪氣就全都理順了。感情兒跟自己玩完“愛已油盡燈枯”,轉過身去就吃自己的狗剩,繼續自己未完成的綠雲工程。可以想見,林晚跟高博強強聯合之後,那更是唿風喚雨,走路橫晃了!玩夠了男人就想從良了?做他娘的春秋霹靂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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