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錢,就隻能看別人吃五香豆,還有棉花糖什麽的吃得歡實。班裏幾個淘氣的男孩總是故意在他麵前使勁地吧唧嘴,他就在一旁不動地方地直著眼睛看。後來有一個男孩給了他一包五香豆,他迫不及待地解開紙袋子剛吃了一口就吐了出來。五香豆出來第六個味,尿騷味直衝鼻梁骨。那幾個淘氣包笑得七扭八歪。“媽呀,哈哈哈……哈哈,他連尿泡過的都吃,看他那缺心眼的樣兒!”、小秦風全明白了,把添了作料的豆子一甩,舉著拳頭將那幾位揍得哭爹喊媽的。幾個孩子吃不住疼,吹著大鼻涕泡將兜裏的幾毛錢全進貢給了秦風。這是秦風第一次支配大筆的金錢,也是第一次嚐到了拳頭帶來的甜頭。事後,他用勒索來的錢買了一大包五香豆,可是捏起一個放到嘴裏又吐了出來。那豆子放到嘴裏總有一股濃濃的騷味。從此以後,秦風再也不吃五香豆了。不過秦風也決心靠自己的拳頭吃香的、喝辣的。三年前的秦風的確做到了,可是到手的一切卻因為那個二麵三刀的林晚攪得煙消雲散。剛才的牛肉,付不起錢的秦風確聞到了騷味,跟童年的那包五香豆如出一轍。小時候秦小子不明白那代表著什麽。現在的秦風懂了,那是屈辱的味道,一輩子都洗不清的。自己得罪了誰?誰黑白兩道都吃得開?秦風心裏有數。無外乎也就是那麽幾個人,王家兄弟、老鄭還有就是——林晚。可是三年間,外麵的世界好像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去了王氏運輸公司,卻發現這裏早已人去樓空。打聽之下才知道,在一年前的整頓車匪路霸的嚴打中,王老大栽了,被抓了進去,聽數罪並罰被判了20年的有期,而那個龜兒子二明則不知去向。至於老鄭更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估計也是被警察盯得緊,外逃了。這麽一來也就剩下一個人了。想著頂著張一人臉把自己像牲口一樣狠操的小子,秦風一腳就將路邊的垃圾箱踢飛了。要找林晚還真不容易,小子混得挺明白,海陸空的什麽產業都涉足,隻要賺錢就沒他不幹的。秦風尋了一圈,幹脆死守在林晚開的一家高檔酒樓前蹲坑守候。就這麽等了一天,肚子餓得山響,秦風藍著眼睛走進了酒店。哥們也沒客氣,上來就澳洲龍蝦,要了滿桌子的酒菜後,拎起筷子就吃。等滿桌子的菜全劃拉到肚子裏後,秦風打著響嗝對穿旗袍的服務員:“我沒錢,叫你們老板來見我!”到底是大飯店,處處顯著氣派,處理吃白食的也帶著範兒,一個電話就招來了一輛小警車,請人民公仆處理。秦風也是豁出去了,將桌子一翻公然拒捕。將挺好的酒店弄得龍蝦連跳,人仰馬翻。最後警察同誌技高籌,四個人一起上,將秦風按住拷了起來。等扔進拘留所的時候,秦風倒是挺坦然,起碼明天的早飯有著落了。不過拘留所挺摳門的,等秦風一覺醒來,飯還沒吃上一口呢,就被釋放了出來。一輛車早早等在了門口。一個矮個子司機看到他後,,打開車門說:“秦先生請上車,我們林總想見你。”坐著車,七拐八拐地來到了遠郊的一棟別墅。進了大門一看,林晚正四平八穩地坐在客廳裏出早飯呢!笑麵虎消化係統不錯,大清早的居然在吃水煮肉片。秦風一聞那個味兒,頓時開始從胃底翻上來酸水。第三十四章林晚也不看他,一片接一片地吃著。秦風現在一看林晚就炸。剛想衝上去,又被幾個彪形大漢跟攔住了。“林晚,你有種就給我站出來,別弄幾個傻子在這兒攔著。”林晚吃好了,擦了擦嘴,抬頭問:“吃飯沒?來吃點?”剛說完又自顧自地接著往下說:“忘了,你後麵沒好,不能吃辣的……”頓時,秦風感覺到屋子裏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自己的屁股上了。兩個肉蛋子像兩塊烙鐵生生地熨帖在上麵一樣,熱氣一下子串到了臉蛋子上。羞憤到了極致,他反而不罵了,用一雙眼睛剜著林晚的肉,眼神毒得狠!“我吃!”林晚聽了宛然一笑,揮了揮手,讓秦風過來。幾個保鏢如影隨形,嚴防秦風抽風。秦風真的乖乖坐下來吃飯,看都不看林晚一眼。林晚坐在他對麵,悠閑地上下打量著狼吞虎咽的主兒。“慢慢吃,吃完了咱倆再說賠償的事兒。”秦風抬頭用鼻子哼哼了一句:“賠什麽?”“你到我的酒店鬧事,摔壞的桌椅還有打傷了幾個服務員,驚嚇了我的客人……算算啊……看在你跟我以前是同學的份兒上,我就算你八折吧,一共2萬元!”秦風舔了舔嘴唇,啞著嗓子說:‘我沒錢,你就看著辦吧,實在不行,你就把我剁了,論斤兒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