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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奈何這裏還坐著數位股東,無論他們心裏有多氣憤,也不能表現得太過失態,可即使他們努力壓製住心中的怒火,臉色仍然將他們出賣得一幹二淨。紫you閣w.ziyouge.


    沈雨蕁麵對著所有人,仍然鎮定自若,她看著王素說道:“小媽,事情說來話長,難以跟你們一一詳細解釋。不過如果你們不相信,我不介意當場再次驗清楚。”


    沈雨蕁說得如此篤定,王素心裏有點慌了,可越是慌亂越容易情緒激動,“沈雨蕁,我憑什麽要聽信你的鬼話連篇。自從你嫁進蕭家以來,不但影響了子靳的工作,還影響了子靳的名譽,像你這種女人,本來就沒有資格成為蕭家的媳婦。可是我不知道你向子靳使了什麽藥,竟然讓子靳對你言聽計從。”


    王素說:“雖然子靳被你迷住,但你別忘記了,我們可不會上你的當。這一次你突然闖進來聲稱沈梓恆是蕭家的曾長孫,但又不能向我們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你覺得我會相信麽?你覺得大家會相信麽?既然我們都不相信,我憑什麽要跟你一起玩你那些所謂的小把戲。”


    說到這,王素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意,“對了,這肯定就是你耍的陰謀。嗯,我現在完全有理由相信這隻是你的陰謀。你故意利用這件事拖延時間,以便能夠實施你的計劃,至於你的計劃是什麽該如何去實施,我就不得而知。總之,沈梓恆絕對不可能是蕭家的曾長孫,所以我也絕對不同意讓你在這裏繼續浪費大家的時間。”


    蕭澤飛也擔心沈雨蕁所言為真,雖然他們都認為這完全不可能,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開口‘請’她出去,“大嫂,這裏不是你胡鬧的地方,你帶著梓恆先出去。”


    這時,一直不說話的蕭子靳終於站起來開口了,“小媽,澤飛,為什麽那麽急著將雨蕁趕出去?無論怎麽說,雨蕁和梓恆都是我的家人,既然是我的家人,那麽就是蕭家的人,你們沒有資格趕他們出去。”


    “大哥,你.......”蕭澤飛做出一臉痛心疾首的模樣。


    他還欲繼續說話損毀蕭子靳的形像,不料子靳卻是麵對數位股東,禮貌地朝眾股東彎腰點頭,隨後說道:“各位長輩都是跟爺爺一起打拚江山的功臣,爺爺不幸離世,我知道你們都很悲慟。爺爺生前待大家如親兄弟,那麽爺爺去世後,我相信你們都希望遵照爺爺生前的遺願。爺爺的遺囑裏寫明其名下的所有股份均由蕭家曾長孫繼承,並沒有直接道出曾長孫就是蕭文墨。如今曾長孫的人選存在異議,那麽我們理應求證我妻子說的話到底是不是事實。”


    蕭子靳的語速不急不緩,醇厚的聲音讓在座所有處於慌亂不安的大夥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都不由得安靜地看著他。不得不承認,有一種人天生就擁有領袖的氣魄,僅僅一句話也能讓人感到莫名的敬畏,就連焦躁氣憤的王素也有一瞬間的怔愣,腦子一片空白,忘記了自己該如何反駁。


    數位股東不是傻子,蕭氏在蕭子靳的管理之下節節攀升,前段時間出現問題也是因為蕭澤飛的插手,蕭老爺子年紀大分不清是非,但他們還不到是非不分的地步。作為股東,當然希望公司交給一個有能力的繼承人去管理,讓他們可以坐享其成,而不是整天擔驚受怕。


    剛才之所以擁護蕭澤飛,是因為遺囑已經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如果他們不識時務,以後容易遭到他的記恨。雖然他們不用在蕭氏上班看他的臉色,但是自己的親朋好友總會受到他的排擠,他們不是害怕他,而是害怕他對他們的親人使壞。


    說實話,如今聽到這種消息,他們還是不由得鬆了口氣,此時,見蕭子靳對他們如此說話,都紛紛點頭表示支持。


    其中一位年紀最長,戴著一副眼鏡的股東袁老開口表達了他的態度,“子靳說得有道理,既然大夥不相信,那麽我們理應當場驗清楚,事關股份的繼承權,應該要嚴謹對待,遵循蕭老生前的遺願。”


    此話一出,其他股東都不由得出聲支持蕭子靳的提議,一時間,王素和蕭澤飛‘一家人’氣得完全說不出話。如是,蕭子靳和沈梓恆當場拿取了各自的發樣,交由律師團處理。


    由於律師團在蕭子靳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說服了爺爺立遺囑,所以他有點懷疑律師團之中有人被王素等人收買,所以這一次他也在暗中派人監視,以免有人從中作梗。


    股東大會因為這件事而被迫中斷。王素一幹人等雖然有點不安,但他們都堅信這根本不可能,所以即使不甘心仍然忍住那口氣,不想在數位股東麵前太過失態。


    蕭琴也來參加了股東大會,她全程都沉默不發一言,但不說話不代表她不受影響,此時看著被沈雨蕁拉著手的小梓恆,再看一看雨蕁,眸中染上了意味深長的色彩,“沈雨蕁,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不過我喜歡!”


    沈雨蕁猶記得那天晚上蕭琴對自己說的話,心裏不禁又自責又害怕,此時麵對著她,也隻能說道:“其實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蕭琴聽到她的這句話,臉上似乎有一抹欣慰一閃而過,隨後還是淡淡地道:“希望如你所說。”


    話落,蕭琴轉頭看著蕭子靳說:“大哥,我想單獨跟你談一談。”


    蕭子靳點頭,“嗯。”


    如是,蕭子靳讓沈雨蕁先帶著小梓恆到他的辦公室,而他則跟蕭琴留在了會議室。


    雨蕁沒有任何異議,她拉著小梓恆穿過走廊來到了蕭子靳的辦公室。


    “媽媽,爸爸真的是我的親生爸爸嗎?”小梓恆的視線落在沈雨蕁手中的親子鑒定報告書上麵,疑惑而又滿懷期待地問道。


    她說:“是的。”


    “真的嗎?”小梓恆剛才麵對那麽多人,都沒有慌亂不安,但此時聽到自己媽媽的迴答後,卻異常地緊張。他的年紀雖小,但對於親生和非親生這兩種情況卻分得極其清楚明白,從很久以前,他就非常希望蕭子靳是他的親生爸爸。


    沈雨蕁看著滿懷期待的小梓恆,忽而情不自禁地一把抱住了他,“是真的。”


    “.......”小梓恆已經激動得不知道要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情,隻是一個勁地把頭深深地埋進沈雨蕁的懷裏,那雙大大的眼睛在她看不見的角度裏熠熠生輝。


    不知道抱了多久,蕭子靳走進了辦公室,由於沈雨蕁麵對著辦公室的門口,所以能夠在第一時間看到他的身影。


    他看著擁抱在一起的母子倆,心情瞬間被這一幕感動到了,平日裏波瀾不驚的眼眸染上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異樣色彩。他走過來,無言地伸手抱住了他們倆,霎時間,一股極為濃鬱的親切感縈繞上他的心頭。


    小梓恆被兩個大人抱住,內心的欣喜之情不言而喻,為了能夠讓這種時刻更長久一些,如是他閉上眼睛假裝自己睡著了。


    蕭子靳發現小梓恆一副安靜的睡顏,輕聲說道:“梓恆好像睡著了。”


    聞言,沈雨蕁也不由得看向懷裏的小梓恆,見其唿吸沉穩,嘴角不由露出了慈祥的笑意,“嗯,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他也許被折騰得太累了。”


    蕭子靳的眉目也顯得特別柔和,“那就讓他繼續睡吧。”


    說著,蕭子靳竟然伸手抱起了小梓恆,一股清冽好聞的香味撲入他的鼻息間。他覺得這種感覺奇妙極了,突然間好希望能夠一直被爸爸抱在懷裏。


    “雨蕁,今天沒什麽事,我們也先迴家吧。”


    “嗯。”沈雨蕁站起來。


    很快,蕭子靳抱著小梓恆坐進了車子裏,沈雨蕁坐在後車座裏,讓小梓恆的腦袋枕在她的大腿上,纖細的雙手愛憐地撫摸著他柔軟的秀發。


    他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坐到主駕駛座上,而是跟著坐到了後車座,此時看到如此溫馨的畫麵,心頭莫名一悸。


    沈雨蕁察覺到他的視線,內心複雜不已,忽而她開口問道:“子靳.......”


    “嗯?”他的鼻音稍提。


    她說:“你.......相信梓恆真的是你的親生兒子嗎?”


    蕭子靳看著她,語速平緩卻異常堅定地道:“相信。”


    話剛落下。沈雨蕁感覺懷裏的小梓恆小小的腦袋扭動了一下,她擔心他的腦袋磕到車座的棱角,不由伸手溫柔地端正小家夥腦袋的睡姿。


    其實,她這個動作也飽含掩飾自己內心激動的目的,不得不承認,當聽到蕭子靳堅定不移地對自己說.......相信,她感覺自己整顆心都不受控製地加速跳動。


    自從昨天將真相告訴他之後,他便沉默以對,既不表明自己的態度,也不表露自己的心情,看見如此反常的他,她自會慌亂擔憂。直到親子鑒定出來後,她內心的慌亂才被興奮激動取而代之。


    但她知道,那個時候他正在開股東大會,不便打電話去打擾他,而她從心底裏也想給他一個驚喜。


    他在會議上站在她的立場替她說話,她非常感激,但所有的所有,都不比他親口對自己說那兩個字來得更加讓人安心。


    她看著他,真誠地說道:“子靳,謝謝你。”


    不知為何,聽到從她口中說出如此客氣的話,他竟然會替她感到無比的心疼。其實昨天他就應該表明自己的態度,但是因為種種複雜的情緒影響了他的思緒,導致他隻能沉默地麵對她。


    直到現在,他還在為昨天的行為自責,作為一個男人,他根本不應該讓自己的妻子獨自承受等待未知真相的痛苦煎熬。


    “雨蕁,對不起.......”他說。


    她詫異抬眸,“.......”


    “以前一直有人跟我說.......梓恆長得像我,但是我從來沒有去深想。昨天到現在,我也一直在迴想當年的那個夜晚,雖然醉眼矇矓,看不清對方長什麽樣子,但現在仔細想想終於感覺到了你的影子。說起來,這根本就不是有點像,而是事實,以前,我看到你的背影時也會偶爾想起那個晚上,可是由於我一昧地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才會讓真相被隱藏了那麽長時間不能浮出水麵。如果我沒有刻意去忽略那件事,那麽你就不用受那麽多苦,一直被他們明嘲暗諷。”


    說著說著,蕭子靳不由伸手抱住了已經紅了眼眶的沈雨蕁,“雨蕁,對不起。”


    “.......”沈雨蕁被他抱住,腦海裏再次浮現出當年的林林總總,眼淚就那麽不爭氣地奪眶而出,她想停止哭泣,卻發現無論如何都沒辦法讓淚水不再肆虐自己的臉龐。


    ******


    第二天,股東大會繼續如常進行,除了昨天坐在位置上的一眾人,今天則多了沈雨蕁和小梓恆母子倆。不難想像,王素‘一家人’對他們母子倆有多排斥以及鄙視,他們就想等著看好戲,因為他們相信.......待會兒一定可以看沈雨蕁出醜。


    這時。張律師拿起手中的親子鑒定報告書,說道:“根據親子鑒定報告書的結果顯示,蕭子靳和沈梓恆確實為父子關係,也就是說,沈梓恆是蕭家的曾長孫,那麽繼承蕭老爺股份的繼承人則是沈梓恆。”


    此話一出,某些人特別不淡定了。


    王素第一時間站起來,大聲質疑道:“張律師,我不相信,沈梓恆怎麽可能是蕭子靳的親生兒子?這一定是假的,絕對是你們從中做了手腳,絕對不可能是真的,絕對不是.......”


    說著說著,王素已經變得有點語無倫次。蕭澤飛也是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神色,“張律師,這肯定不是真的,是麽?”


    然而,張律師卻是點頭道:“二少爺,是真的。”


    聽此,蕭澤飛竟是直接頹廢無力地癱坐到椅子上,一雙眼睛裏全是失落絕望之意,嘴裏還不由得喃喃道:“沒了,沒了,一切都沒了,我以後肯定完蛋了。”


    大家都以為蕭澤飛完全無法接受董事長再次易位的事實才會變得如此頹廢,殊不知,他隻是想到自己欠下的高利貸無法還清而感到恐懼驚慌,相對於董事長一職,他更在乎的是自己的命。


    嚴格上來講,這則消息對蕭澤飛來說算得上是雙重打擊。


    王素看到自己的兒子如此這般,心裏對搶走繼承權的那個沈梓恆更加憤恨,看著坐在蕭子靳和沈雨蕁中間的小梓恆,她再也控製不住直接站起來,疾步過去。


    “你這個小野種,我要掐死你.......”王素趁著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伸手掐住了小梓恆的脖子,眼神已近乎癲狂的狀態,“小野種,你根本就不配成為蕭家的曾長孫,你把繼承權奪走,那麽我就要奪走你的生命。隻要你死了,老爺子的股份就屬於我們了,哈哈哈.......對的,隻要你死了,這一切都是我們的。”


    蕭子靳沒料到王素反應會如此大,反應過來之後也迅速伸手去拽開她的手,可是她實在太過瘋狂,手上的力度也出奇的大,一時之間他竟然無法撼動分毫。


    沈雨蕁看到小梓恆的臉色已經漲得通紅,心裏非常焦急,也忙不迭地伸手使力掰開王素的手,蕭琴看到自己的外侄子遭受如此攻擊,也快速上前幫忙。


    終於,處於極至瘋狂狀態的王素終於被三人成功拖拽開來。


    “雨蕁,小琴,帶梓恆出去。”蕭子靳說道。


    “好。”沈雨蕁和蕭琴異口同聲地應道。


    蕭子靳看著還想要跑過去傷害小梓恆的王素,二話不說直接伸手禁錮住了王素的雙手。


    王素不服氣,仍然大聲叫囂道:“蕭子靳,你放開我,我要掐死那個小野種,我絕對不容許老爺的財產落到一個小野種的身上。”


    聞言,蕭子靳也怒了,“梓恆是我的親生兒子,誰都沒有資格辱罵他是小野種,如果你繼續不識好歹,我不介意讓你嚐一嚐牢房滋味。”


    “蕭子靳,你敢.......”這是蕭澤飛的聲音。


    蕭子靳斜睨了一眼蕭澤飛,冷冷地道:“隻要誰傷害我的家人,我都絕不會手軟,如果你們夠膽量,就盡管試一試。”


    他身上散發的氣息太過於冷冽,即使隔得有點遠,可蕭澤飛還是能明顯感覺得到他的強大氣場,囂張的氣焰霎時被撲滅,被嚇得也不敢說話了。


    場麵安靜了幾秒,他才繼續說:“大哥,媽雖然不是你的親生媽媽,但也是你的長輩,你覺得你這樣子真的好麽?”


    蕭子靳見王素安分一點,不再瘋癲亂咬人,也不由鬆開了自己的手,將她交到蕭澤飛的手裏,“如果不是小媽毫無分寸,我也不會這樣子做,希望你看緊一點小媽,要不然我就叫保安將小媽拖出去。”


    “你.......”蕭澤飛被氣得臉紅脖子粗。


    王素似乎還是不甘心,繼續大聲叫囂抗議,“蕭子靳,我絕對不相信沈梓恆是你的親生兒子,你肯定是想要保住董事長的位置才故意買通張律師做一張假的親子鑒定,你別以為你那種小把戲能夠騙得了我,我告訴你,我絕對不相信的。”


    張律師這一次無辜躺槍,眉頭迅速皺了起來,“王夫人,請注意一下你的言辭,如果你繼續誣蔑我,我有權告你誹謗,這裏所有人都可以成為人證。”


    王素看著張律師那一副義正言辭的嘴臉。不由覺得非常惡心,不由冷笑道:“嗬嗬.......誣蔑?張律師,你覺得我真的隻是誣蔑麽?”


    張律師長年混跡在名利場中,很快便發覺王素的意圖,心裏擔心她在情急之下將自己上一次收受賄賂說服蕭老爺子立遺囑的事情說出去,如是忙不迭地提醒道:“王夫人,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要知道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一些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希望你不要隨便亂說,傷害大家的感情。我相信蕭老爺在天之靈,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子。”


    張律師刻意咬重了蕭老爺三個字,王素情緒雖然非常激動,但還是敏銳地捕捉到了這個信息,想到自己將那件事曝出來對自己一點好處也沒有,隻得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她不希望丟了蕭老爺子的股份,還要被查出做出那些事,甚至最後被蕭子靳查出自己殺害了老爺子.......。


    蕭子靳本想叫來保安,但見王素不再發瘋,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數位股東見一切風波都平靜了下來,心裏更加慶幸蕭氏未來仍然落在蕭子靳的手裏,因為蕭澤飛和王素兩個人剛才的表現實在太令他們失望,一個合格的董事長,遇到棘手的事情一定得保持鎮定自若。


    蕭子靳前天聽到董事長一職落到蕭澤飛的手上,依然冷靜自持,可蕭澤飛今天得知這個事實後,竟然表現得如此失態。而王素的行為則更讓他們失望至極,他們覺得.......有這樣的媽,蕭澤飛如此不成器也不是一件特別奇怪的事情了。


    所以,所有人中有一半都堅定不移地擁護蕭子靳繼續擔任蕭氏董事長,王素那邊的人,見勢頭不對也不敢再有異議。


    ********


    晚上,何玉嬌做了一桌美味佳肴想要慶祝蕭子靳成功保住蕭氏董事長的位置,當然,她更加高興的則是.......小梓恆是子靳的親生兒子,一想到這裏,她就樂嗬得合不攏嘴。


    “子靳,雨蕁,梓恆,你們都吃多點,這是我特意為你們弄的飯菜,我的廚藝雖然達不到頂尖技術,但是依然能夠碾壓大多數家庭主婦。”


    小梓恆咯咯地對著何玉嬌笑道:“嗯,外婆弄的飯菜真好吃。”


    “還是梓恆最識貨。”說這話時,何玉嬌眼角的餘光不由自主地瞥向對麵兩人的臉上,見他們倆板著一張臉,一副興致缺缺的模樣,她也不禁納悶起來了。


    如是,何玉嬌小心翼翼地問道:“子靳,聽說.......你保住了蕭氏董事長的位置?”


    蕭子靳並不抬頭,隻是平靜地應了一聲,“嗯。”


    見此,她更加納悶了,既然保住了董事長的位置,那就證明這是一件好事呀,為什麽他竟然悶悶不樂?難道不是因為小梓恆是蕭家的曾長孫才替他保住的嗎?


    想及此,何玉嬌看向了埋頭吃飯,一聲不吭的沈雨蕁,試探性地問道:“雨蕁,今天你帶著梓恆去醫院後就直接趕到公司,聽到有人說.......親子鑒定報告書上已經證明子靳和梓恆是親生父子,這是不是真的?我也隻是道聽途說,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其實,何玉嬌口中的‘有人說’就是林助理,林助理身為蕭子靳的首席助理,對於這些事自然了解得一清二楚,她對沈雨蕁如此說.......無非就是想探清楚他們兩人為何不高興。


    沈雨蕁不抬頭,隻是輕應了一聲。“是真的。”


    何玉嬌聽到沈雨蕁有氣無力的迴答,再看一看連眉眼都懶得抬的蕭子靳,最後不由再次掃視一遍餐桌,隻看到小梓恆的表情還算正常,見此,她徹底忍不住了,如是開口問道:


    “雨蕁,子靳,既然梓恆和子靳被確定為親生父子,子靳也保住了董事長的位置,你們難道不都應該興高采烈麽?為什麽都一副事不關己的漠然表情?我真的搞不明白,難道是我的認知有錯誤了麽?我那麽辛苦為你們弄了那麽豐盛的晚餐,難道這就是你們倆迴應我的態度?”


    坐在餐桌上一直不怎麽說話的蕭子靳終於抬頭,看著對麵的何玉嬌,“媽,你真的想知道我們為什麽都不高興麽?”


    “當然想。”何玉嬌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他看著她,“媽,當年你為了錢財不顧雨蕁的名聲,將她灌醉隨便扔到一個陌生男人的床上,你覺得你這種做法真的正確麽?你有沒有想過,如果當年那個男人不是我,雨蕁當初會怎麽樣?現在又該怎麽辦?”


    他的聲音很冷,他的表情更冷,即使何玉嬌坐在餐桌的對麵,隔得有點遠,可她還是能清晰地感覺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一時間,她完全不敢抬頭正視他。


    “我.......”何玉嬌低著頭。愧疚地道,“子靳,媽已經後悔了。”


    聞言,沈雨蕁也不由說道:“媽,你當年也老大不小了,怎麽可以做出那種事情呢?我真的想不明白,我也完全搞不懂.......我這個非親女兒,在你眼裏到底算什麽?是不是真的隻是一個賺錢的工具?如果你當時知道那個富豪是一個滿腦肥腸的老爺爺,是不是為了錢也可以將我出賣,隻為了滿足你的虛榮心?”


    “雨蕁,對不起,媽知錯了。”何玉嬌知道這一次,無論自己怎麽辯駁都沒有用,畢竟自己當時真的從來沒有想過男方會長什麽樣以及人品如何。她隻想著能夠訛詐男方的金錢就可以了,完全沒有想過會有什麽後果。


    如果細細想來,的確是自己太在乎金錢,才會泯滅自己的人性,心裏不由得升起了濃濃的愧疚自責之意。


    沈雨蕁還在為那件事而生氣,語氣中難掩其的怒意,“你以為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讓我原諒你了麽?如果你真的有良心,當時就不會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那樣子對待我。如果對方不是子靳,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媽,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就毀了我的一生。”


    何玉嬌已經愧疚得抬不起頭了,“雨蕁,如果你真的那麽生氣,你就狠狠地揍媽一頓吧,反正媽活在這個世上就是一個邪惡的存在,把媽打死了,這個世界上就少了一個惡人,你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我才沒那麽傻,如果打你,我不但遭受世人的唾棄,還會承受法律的製裁。你的女兒是笨,但不是無知,你覺得我會跟你一樣知法犯法麽?”沈雨蕁冷哼道。


    聽此,何玉嬌不安的心漸漸平複了下來,作為雨蕁的媽媽,她自然摸得清女兒的脾氣性格,雨蕁如此說話就意味著已經原諒了她,隻不過心裏還有一口氣罷了。她相信,自己誠心改過自新,多哄一哄女兒就一定沒有問題。


    此時,何玉嬌的視線不由落在了安靜吃著晚飯的小梓恆臉上,越看越覺得梓恆可愛極了,嘴角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抹欣慰的笑意。


    “梓恆.......”她叫道。


    “嗯?”小梓恆詫異抬頭。


    何玉嬌笑著說:“梓恆呀,你知不知道爸爸已經是你的親生爸爸了?”


    小梓恆下意識地看向蕭子靳,見他正溫柔地對著自己笑,更加羞澀,如是咧嘴笑著應道:“知道。”


    “爸爸變成親生爸爸之後,你就要跟親生爸爸同一個姓,以後你就要叫做蕭梓恆,而不是沈梓恆了,知道麽?”何玉嬌繼續跟小梓恆說話,其目的基本上就是想轉移某兩人的注意力。


    小梓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知道。”


    見此,何玉嬌非常滿意,如是再次說道:“梓恆,現在叫一聲爸爸,爸爸聽到後一定會特別高興的。”


    聽到爸爸會高興,小梓恆的心情也非常開心,他看著蕭子靳興奮地叫道:“爸爸.......”


    由於小梓恆坐在蕭子靳和沈雨蕁兩人的中間,距離並不遠,所以他還不忘挪動身子,笨拙而又認真地朝子靳的碗裏夾菜,“爸爸,你吃多點,外婆炒的菜很香的呢!”


    小梓恆的聲音清脆悅耳,如同一潭清泉輕輕地從他的心間上流淌過去,他感覺自己慍怒的心情瞬間被洗滌得舒心寧靜。看著小梓恆咧嘴微笑的小臉,自己的嘴角竟然情不自禁的淺勾而起,“嗯.......梓恆真乖。”


    接受自己爸爸的表揚,小梓恆不由得心花怒放,小臉笑得如同早晨最明媚的陽光,“爸爸也好乖。”


    此話一出,坐在一旁的沈雨蕁不由自主地笑了。


    她當然知道這是何玉嬌搬出來對付她和蕭子靳的招數,不過被梓恆這甜甜的一聲‘爸爸’叫出來,她還是忍不住地笑了。


    原本還想著借此機會好好教訓一下她這位唯利是圖,又虛榮心旺盛的母親,沒想到她的母親大人這麽懂得見招拆招,一下就讓她和蕭子靳棄械投降了......。


    何玉嬌看到其樂融融的一家三口,眉眼染上了欣慰的笑意,吃飯的動作也變得極其輕快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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