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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早晨,由於沈雨靳被排到晚班,所以吃完早餐目送蕭子靳去上班後,便留在了家裏。


    何玉嬌見沈雨蕁不用上班,如是將背著書包的小梓恆拉到她的麵前,“既然你現在有空,那麽你就送梓恆去學校吧!如果不是很累,上午就留在學校陪著梓恆,媽媽下午再過去接班。”


    聽此,沈雨蕁一臉疑惑,“媽,學校不是有老師嗎?為什麽需要我們全程守候梓恆?”


    說到此,她忽而想起了簡舒把小梓恆推下大海的那件事,滿目驚疑,“媽,難道你這樣做是在提防簡舒那個人?”


    早知道沈雨蕁會如此問,自己就不應該讓她照看小梓恆,此時,麵對她的審視,何玉嬌內心慌亂不已,然而自己卻不能將實情告訴她,如是隻得扯謊說道:“你想太多了,隻不過最近新聞上經常報導小孩子被拐賣的消息,我不放心才會想著要時刻保護梓恆,不讓他被壞人抓走罷了。梓恆是我的心肝兒寶貝,如果他出了什麽事,我肯定會痛不欲生的。”


    最近榆市經常發生小孩子被拐賣的事件,弄得人心惶惶,媽媽如此做也是為了更加保險一點,她完全可以理解。


    可是她的心裏仍然有一個疑問,“媽,我還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麽簡舒要對梓恆下手?按道理來說,她要針對的人應該是我,不是麽?”


    何玉嬌本來以為蒙混過關了,不料沈雨蕁仍舊不依不饒,情急之下,她隻得道:“簡舒憎恨你搶了子靳,肯定想一步一步地打破你的心底防線。她傷害梓恆,也許就是為了讓你自亂陣腳。按照你的性格,如果梓恆沒有了,你肯定會理智全失,繼而和子靳發生爭吵,影響你們夫妻之間的感情,嚴重點有可能會導致你們兩個以離婚告終。”


    真的隻是這樣?沈雨蕁狐疑地想。


    她怎麽沒有想到這一點呢?簡舒自醒來之後就表現得異常體貼善良,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在這善良背後,竟然隱藏著一顆如此狠辣的心。一個女人為了搶迴自己深愛十幾年的男人,隱忍委屈,甚至不擇手段也是不無可能的事情。


    想及此,沈雨蕁全身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激靈,簡舒比梁溫柔還要可怕。


    梁溫柔隻不過是揭穿了小梓恆是自己親生兒子的事實,而簡舒卻想要殺死自己的兒子,以此達到她的目的。


    沈雨蕁覺得,不管榆市有沒有出現小孩子被拐賣的事件,為了預防兒子再次被簡舒傷害,她不得不時刻提高警惕,“媽,我會好好照顧梓恆的。”


    何玉嬌見沈雨蕁不再深入追究此事,總算沒有那麽慌亂,如是笑著道:“嗯,那你們要注意安全。”


    “好。”


    這一次,是小梓恆和沈雨蕁母子倆異口同聲地應道。


    所幸,一整天過去,小梓恆在沈雨蕁和何玉嬌的保護之下都沒有發生什麽意外,不過,她們並沒有因此而鬆懈,繼續小心翼翼地提防著某一些不軌之徒的黑手。


    *******


    這天晚上,蕭子靳正摟著沈雨蕁,“雨蕁,明天我要去國外出差一趟,我不在你身邊的日子裏,你要記得不要胡思亂想,不要亂跑,要吃好睡好保證身體好,知道麽?”


    沈雨蕁前些天就知道蕭子靳要出差,所以此時並不顯得特別驚訝,隻是想到要跟他分別幾天,心裏還是會有一點點依依不舍,“知道啦,你比我媽還要囉嗦。”


    “我這是在關心你,你怎麽能嫌棄我囉嗦呢?嗯?”蕭子靳的手懲罰性地捏一下她精致的臉龐,她的臉蛋緊致嫩滑,捏起來的手感特別舒服。


    孰料,沈雨蕁卻是吃痛一聲,“啊,你捏痛我了。”


    “知道痛了?”蕭子靳眼裏染著邪肆的色彩,“這就是你嫌棄老公的下場,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她嬌嗔地瞪著他,“你混蛋。”


    話落,沈雨蕁賭氣般拽開他的手,側過身子背對著他,一言不發。


    然,蕭子靳卻大力地扳過她嬌小的身子,眼眸盡是笑意,“明天我就要去國外出差了,你作為我的妻子,是不是應該要做一點事情表示表示呢?”


    沈雨蕁隻是情商低,可也不至於低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她自然知道他的話所代表的意思,但是她心裏還有點悶氣,如是不想搭理他,“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不明白?”他捏住她的下巴,“如果真不明白,那就讓老公親自示範一下,我相信依照老公的教導能力,絕對可以讓你迅速明白它們的含義。”


    說著,蕭子靳的手已經不安分地扯掉她身上的累贅,身上一空,一陣涼意襲卷全身,她下意識地驚唿出聲,“啊”


    可下一刻,她的唇卻被男人迅速攫住,盡情地索取她的美好。她也不再矯情,配合著他一起享受魚水之歡,一遍一遍又一遍,直到倦了困了累了,才相互擁抱著睡過去。


    ******


    也許知道今天蕭子靳將要出國,所以沈雨蕁醒得特別早,隻為了看多幾眼紮根在心底的男人。晨光透過鏤空的紗窗簾照射在他的臉龐上,一種溫柔的野性氣息從他的身體裏擴散開來,漾了她的心神。


    她發覺,蕭子靳變得越來越好看,每一次靜靜地看他的容顏,自己都會情不自禁地沉迷在他的美色當中,有時候她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在色*女這條不歸路中越走越遠,再也無法迴頭?


    心裏如此想著,手竟然也不受控製地伸到他的臉龐,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額頭,眉毛,鼻子,嘴唇,還有柔和臉部淩冽氣息的長睫毛。


    其實她不知道,此時還在閉闔著雙眼的蕭子靳也早已醒來,隻不過察覺到她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觀察,他根本就不想睜開眼,隻是盡情地享受這種難得美好寧靜的時光。


    可,當她的手撫摸他的臉龐之際,他才發覺,有時候有些事是控製不了的。


    她的指尖輕輕摩擦著他的臉,帶來的異樣酥麻了整顆心,他明顯感覺到身體裏某些東西正在強烈叫囂著。


    想到自己將要與她分離幾天時間,他便再次跟她做起了晨運。


    昨晚他把自己折騰得已經夠累了,孰料今天卻再次猝不及防地遭受‘毒手’,此時此刻,她全身仍舊酸痛不已,叫苦不迭。


    “親愛的,你這種表情是在埋怨老公剛才沒有滿足你麽?”蕭子靳此時已抱住沈雨蕁,低沉的聲音也順勢響在她的耳邊。


    聞言,沈雨蕁的臉色迅速漲紅,一雙清澈的雙眼條件反射地掃向機場四周圍,見身旁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倆,尷尬意味才沒有那麽濃重。


    “蕭子靳,這裏是公共場合,麻煩你注意一下言談舉止。”


    他輕笑,“男女朋友當眾接吻屢見不鮮,我們老夫老妻,調戲一兩句哪裏對不起大眾了?估計別人看到你老公那麽帥,都會忍不住拿出相機幫我們拍下恩愛的美好時刻,你說是不是,蕭太太?”


    沈雨蕁已被他徹底打敗,“嗯嗯嗯,你說得非常有道理。”


    “這才乖嘛!”


    話落,蕭子靳捧起她的臉,薄唇溫柔地吻住了她的唇。這個吻帶著不舍的味道,繾綣纏綿。也許男人和女人的顏值太高,所以在這個看臉的時代,輕而易舉就吸引了機場一大批群眾的注意力,有些人甚至偷偷地拿起相機拍下了這一幕唯美的畫麵。


    蕭子靳吻得非常深情,直到廣播提示登機之際,他才不舍地脫離了她的唇,一雙如黑曜般耀眼的眼眸看著她的臉,“雨蕁,我先登機了。”


    “嗯,工作不要太拚命,要記得多休息。”沈雨蕁長而卷的眼睫毛上氤氳著一層薄薄的霧氣,看著三分可憐七分動人。


    “你也是。”說著,蕭子靳終是拖起行李箱轉身走向機艙。


    看著男人漸行漸遠的背影,沈雨蕁不由紅了眼眶,說好不哭泣的,為什麽還會忍不住傷心?他隻不過離開幾天而已,自己卻如此不舍,實在太矯情了。


    為了不讓自己顯得太矯情,沈雨蕁努力瀟灑地擠出一絲笑容,轉過身子,走出機場。


    沈雨蕁不知道,在她離去之後,簡羽從機場的某個角落走了出來,她看著手裏的相機,恨得直咬牙齒,可是想到自己把照片拿給簡舒看的情景,簡羽憤怒的心情才得以緩和一些。


    簡羽也不在機場多作停留,而是直接朝家裏趕迴去,剛進院子,便直奔地下室。


    這一次,她就不相信簡舒還能容忍沈雨蕁那個賤女人霸占著蕭子靳。


    由於綁住簡舒的那兩根粗大鐵鏈非常長,所以她可以在地下室內的空間自由活動,此時,她正坐在桌前看著一本書。


    簡羽剛進入地下室的時候,就看到簡舒以一副淡然自若的神態看著書,心裏不由產生一股不忿之意,她根本不明白,為什麽簡舒永遠都那麽虛偽那麽做作?她非常看不慣簡舒這種姿態。


    如是,她徑直走到簡舒的麵前,一把奪過桌麵上的書,憤怒地甩到幾米開外的地麵上,嘴裏還不忘罵道:“我當初就不應該看在你那麽無聊的份上,買書給你看,如今你整天沉迷在書本的世界裏,完全不知道現實已經變了天。你以為你整天看這些沒營養的東西,就可以改變沈雨蕁是蕭子靳老婆的事實嗎?”


    簡舒看著自己手中的書被無情地甩到地麵上,瞳孔皺縮,她直接無視簡羽,緩緩站起來,想要去撿起那本書。


    簡羽看出了簡舒的意圖,心裏更加氣憤,她大步上前,雙手用力將瘦弱的簡舒推到牆壁上,“簡舒,你能不能清醒一下,你現在要做的是幫助我搶迴子靳,而不是擺出一副死人的表情給我看,知不知道?”


    簡舒雙肩被簡羽大力按住,隱隱作痛,然卻沒有喊疼,而是抬頭直視簡羽,“姐,我已經跟你說過,我不會再去管那些事了,所以你別白費心機了。”


    “嗬嗬”簡羽冷笑,“你呀,就是不見棺材不流淚,不將真相**裸地展示在你的麵前,你就是不知道自己處在什麽樣的境地。”


    簡舒還沒有完全理解她那句話,便見簡羽將剛洗出來的照片湊到簡舒的麵前,“你看一看,這到底是什麽。”


    簡舒的視線落在照片相互擁吻的兩個人身上,表情複雜不已。


    簡羽見簡舒沉默不語,以為簡舒被刺激到了,如是再加一把火,“妹妹,我告訴你,照片中的女人就是沈雨蕁,就是她搶走了你的子靳。你看一看,他們現在多恩愛幸福,而我們呢?隻不過是落魄的豪門千金罷了。如果姐姐能夠代替你嫁給子靳,那麽我們以後就能再次過上奢侈幸福的生活了,所以,你一定要幫姐姐,知道麽?”


    可,簡羽還是太過自以為是了,簡舒心裏雖然難過,但是還是笑著說道:“姐,謝謝你把照片拿給我看,現在我知道子靳和心愛的女人過著幸福美滿的生活,我就放心了,我真心祝福他們能夠白頭偕老。”


    簡舒的反應簡直如一盆冷水,當頭潑了下來,簡羽完全被氣炸了,“簡舒,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自己深愛了多年的男人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你竟然還可以說出這種話。我活了二十幾年,也算是徹底服了你了。”


    簡羽怒極反笑,雙手開始一點一點地撕裂手中的照片,照片被撕得七零八落,灑落在這個昏暗的地下室裏,飄散出一種哀怨的氣息。


    “你喜歡當好人就繼續當吧,總之,我是絕對不會放手的。”話落,簡羽轉身離開了地下室。


    當簡羽離去之後,簡舒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默默地撿起剛才被簡羽無情扔到地麵上的相片,久久地凝視著。


    ******


    沈雨蕁正忙著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她看了一眼屏幕是何玉嬌打來的,如是摁了接聽鍵道:“媽,有什麽事快說,我正忙著呢。”


    電話那頭的何玉嬌卻顯得有些氣急敗壞,“雨蕁,梓恆,梓恆他”


    “梓恆怎麽了?”她急忙問道,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


    何玉嬌遲疑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說道:“梓恆不見了。”


    果不其然,沈雨蕁聽到這個消息後,心裏不由慌了起來,“梓恆不見了?怎麽會不見了?在哪不見的?”


    “今天不是星期六嗎?星期六商場有很多打折促銷活動,為了可以買多一點,所以我讓梓恆乖乖地呆在家裏,自己出去商場購物了,可是沒有想到,迴到家之後卻發現梓恆不在家。”何玉嬌如實說道。


    “你確定梓恆不在家嗎?”沈雨蕁急問。


    何玉嬌焦急地說道:“嗯,我已經找了三遍了,而且梓恆經常會去附近玩的地方也去找過了,但是依舊沒有梓恆的蹤影。”


    “媽,你先別急,我馬上迴去。”沈雨蕁此時此刻也非常焦急,但是她還是盡量用平靜的語氣安撫視小梓恆為命根子的媽媽。


    “好。”何玉嬌也實在是沒有辦法才打電話給沈雨蕁,得到她將要迴來的消息後,心情總算稍微平複了一些。


    沈雨蕁掛掉電話後,跟主任請假後便急匆匆地趕迴家。


    “媽,還沒有找到梓恆嗎?”醫院距離家裏有一段路程,沈雨蕁心裏還抱有小梓恆會出現的希望,所以忍不住再次問道。


    然而,何玉嬌卻搖頭,“沒有。”


    仔細看一下,會發現何玉嬌的眼眶已經紅腫起來,見此,沈雨蕁的心裏也特別焦急,小梓恆是她的兒子,好不容易才相認,卻出現那麽多的意外,她比任何一個人都難受。


    沈雨蕁看著何玉嬌,盡量讓自己鎮定自若,這種時候如果亂了心神,隻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雨蕁,你說梓恆會不會被簡舒抓走了?”何玉嬌忽而開口。


    聞言,沈雨蕁猛地一驚,突然間想起前段時間簡舒把小梓恆推下大海的事情,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是她把他抓去了。


    “按道理來說,簡舒上次謀害梓恆不成功,不會那麽快再次動手,可是她那個人心機深沉,喜歡不擇手段,不排除梓恆被她抓去的可能性。”沈雨蕁凝著眉分析道。


    何玉嬌扯著沈雨蕁的手,“不用想了,肯定就是簡舒幹的。”


    “”沈雨蕁經曆了那麽多事,已經不再像以前那麽魯莽衝動,她的手被何玉嬌拽住,仍舊讓自己的大腦保持理智。


    可她的理智在何玉嬌看來,卻是無動於衷,如是,何玉嬌不由急著道:“雨蕁,現在已經確定簡舒是兇手,我們就應該即刻報警上門抓住她,讓她交出梓恆呀!”


    何玉嬌表現如此焦急,雖然是情之所至,不能自已,但很大一部份原因則是小梓恆是當年那個富豪的種,她認為簡舒就是擔心小梓恆去搶家產才會想方設法除掉他。簡舒越在意小梓恆的存在,就證明那個男人越有身份,所以她更加不能讓小梓恆有事。


    何玉嬌拽得非常用力,沈雨蕁被她扯得生疼,可她還是壓製疼痛,“媽,你不要太過衝動。警方不會受理小孩失蹤不超過24小時的案件的,更何況,我們隻是猜測簡舒有可能會抓走梓恆,但也僅僅是猜測而已,並沒有真憑實據,如果貿貿然地去報警,到時反而會被簡舒告我們汙蔑的。”


    “那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梓恆一直都很乖,如果不是被人抓去,他絕對不可能消失那麽久也不迴來的。如果再遲一點,我真的不知道能不能找得到梓恆的屍體。”何玉嬌的情緒已經非常失控。


    而何玉嬌口中的‘屍體’也徹底讓沈雨蕁慌了,“媽,就算我們繼續在這裏著急也無濟於事。剛才我想了想,覺得應該去簡舒的家裏找一下。”


    “那我也跟著去,如果讓我知道真是簡舒使壞,我一定拿刀砍了她。”何玉嬌臉紅脖子粗。


    聞言,沈雨蕁膽顫心驚,媽媽的急性子她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媽媽說要拿刀砍人就不會隻是口頭說一說而已,所以她絕對不可以在事情還沒有真相之前讓媽媽跟著一起去簡舒的家裏。


    “媽你不用跟著我一起去,我們人手本來就不夠,所以需要分散路線分頭去找。”沈雨蕁說,“你去學校以及附近的公園等等地方再去找一找,這樣子應該能更快找到梓恆。”


    “可是”何玉嬌心裏認定小梓恆就是被簡舒抓走了。


    沈雨蕁凝眉,“媽別可是了,我們得盡快分頭去找,要不然就算找到晚上也可能找不到。”


    見此,何玉嬌就算有再多的不願意,也隻能聽從女兒的吩咐,畢竟如果雨蕁不肯帶她去簡舒家裏,她自己也不可能短時間內找得到簡舒的家。


    “既然你這樣說,媽也隻好聽你的,不過有什麽消息一定要隨時打電話通知媽,知道嗎?”何玉嬌還是有點不放心沈雨蕁。


    “知道了。”沈雨蕁應道。


    “好,那我們分頭尋找。”


    “嗯。”


    母女倆商量好之後就馬不停蹄地走出禦臨花園,開始尋找小梓恆。沈雨蕁與何玉嬌分別後,就攔了一輛出租車直奔簡舒的家裏去。


    本來如果她從醫院迴來的路途能夠第一時間想到簡舒,那麽就不必浪費那麽多時間,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隻怪自己當時太過焦急,未能靜下心分析其中的利害。


    此時她坐在出租車上,卻發現平日裏行駛速度還過得去的出租車竟然跟蝸牛一樣慢,看見前方越來越堵的路段,她的手心都急得冒出了汗珠。


    看著手中的手機,她突然想到了遠在國外出差的蕭子靳,點擊他的手機號碼後卻遲遲沒有撥過去。


    他現在在國外忙著工作,自己不應該在這種時候去打擾他。如果自己打電話告訴他梓恆消失不見,隻會徒增他的煩惱,讓他無心工作罷了。


    更何況,不是還沒有確定小梓恆被簡舒抓走嗎?


    視線落到車窗外,沈雨蕁隻恨自己沒有一雙飛腿能夠迅速到達簡舒的家裏。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出租車終於駛到了簡舒所在的別墅區外。


    見此,沈雨蕁付了錢之後急忙下去朝簡舒的家裏跑過去,穿過院子,她迅速到達了簡舒的家門口。


    看著緊閉的哥特式雕花大門,心裏不禁有點疑惑,難道簡舒不在家嗎?


    可她並沒有想太多,而是低頭看著密碼鎖,想了想,她最終選擇了輸入簡舒的生日作為密碼,當按下最後一位數字時,大門竟然‘叮’的一聲被打開了。


    大門的密碼果然是簡舒的生日,她盡量鎮定地踏著無聲無息的腳步走進去。


    偌大的房子卻看不到一個人影,沈雨蕁懷揣著忐忑不安的心情逐一找遍整棟別墅,然而令她失望的是根本沒有發現小梓恆和簡舒。


    難道簡舒帶著小梓恆去了別的地方?如果她真的想要害死小梓恆,就不擔心會被警察抓嗎?自己要不要現在打一個電話給簡舒?可是如果自己打電話給她,是不是就相當於打草驚蛇?萬一她一怒之下真的不顧後果殺死小梓恆,那麽豈不是弄得兩敗俱傷?


    沈雨蕁還在思考中,不料一聲沉重的鐵鏈摩擦聲卻傳進她的耳朵裏,她的心猛然一驚,下意識地躲到旁邊鑲嵌著花紋圖案的圓柱子後麵。


    她屏息凝聽,試圖聽清楚聲音的來源處,一聲又一聲帶著沉重意味的聲響如同來自黑暗地獄一般,直擊得她整顆心都懸了起來。


    這些聲音好像來自地下室?一般來說,別墅都會設置地下室,所以她能快速聯想到這個可能性。如是,她小心翼翼地順著聲音尋找下去。


    通往地下室的那扇門似乎長久沒有被人用心嗬護,所以看起來有點斑駁陸離,她抿著唇推開門,躡手躡腳地沿著彎彎繞繞的地下樓梯走下去。


    當沈雨蕁看到地下室那個被兩根粗大鐵鏈綁住的女人轉過頭之際,她的眼眸驀地睜大,內心震驚不已。


    眼前的女人不正是一直想跟自己搶子靳的簡舒嗎?為什麽她會被綁在這裏?為什麽她的臉色看起來比之前更加蒼白,身子看起來更加瘦弱?為什麽她的眼神看起來有點無辜?


    “簡舒?”沈雨蕁壯起膽子靠近簡舒。


    簡舒乍一看到沈雨蕁出現在地下室,也是被驚愕到了,從簡羽拍迴來的照片中,她可以認得出來,眼前的女人就是子靳的合法妻子沈雨蕁。


    可是,大門不是被鎖住嗎?為什麽她會出現在這裏?為什麽她能夠找到這裏?為什麽她要來這裏?


    兩人的心中都迅速升起巨大的疑問,她們就這樣驚訝地看著對方,四目相對,一股不明所以的意味悄無聲息地蔓延向四周。


    “你是不是簡舒?”沈雨蕁遲疑地開口問道,“你為什麽會被綁在這裏?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沈雨蕁想到這幾天不見到簡舒的蹤影,覺得期間一定發生了一些重大的事情,要不然簡舒作為這個屋子的女主人,絕對不可能被如此對待。


    此時此刻,沈雨蕁並沒有聯想到簡舒和簡羽雙胞胎的事實上麵去。


    然而,簡舒看著沈雨蕁,並沒有直接迴答她的問話,而是反問道:“你是沈雨蕁?”


    此話一出,沈雨蕁更加震驚,難道簡舒失憶了?為什麽她好像不認識自己?


    她正欲開口,不料竟發現眼前的簡舒驚愕地看向自己的後麵,她察覺到有異樣,不由得順著簡舒的視線膽顫心驚地轉過頭。


    “這”沈雨蕁突然間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了,為什麽會出現兩個一模一樣的簡舒?孟蘭不是說過,簡羽早在幾年前就魂歸天國了嗎?


    可眼前的情況又該如何解釋?


    相對於沈雨蕁的驚愕,簡羽則顯得更加慌亂,她根本沒有想到自己精心隱藏的秘密會被這個賤女人發現。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沈雨蕁把這裏的秘密說出去,如果秘密泄漏,那麽自己就真的被毀了。如是,她的雙眼慌亂地掃向四周,見地下室的一個角落裏躺著一把鏽跡斑斑的尖刀,情急之下她也顧不得其它,直接快步過去拿起尖刀要砍沈雨蕁。


    簡舒和沈雨蕁都後知後覺地看到了簡羽手中的尖刀,見此,兩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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