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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根本顧不及其它,而是直接涉水過去,海灘的水淹沒了她的膝蓋,她卻一心想要快點過去救小梓恆。


    站在岩石高處的簡舒似乎注意到了沈雨蕁,她的眉頭迅速皺起,下一刻,她已換上了一副急切擔憂的表情,“梓恆,梓恆,快拉住簡阿姨的手,你別嚇簡阿姨呀!”


    如果不是因為沈雨蕁此時焦急不已,她定然察覺得到簡舒的虛情假意。簡舒害怕她會誤會自己,如是也不作猶豫,涉水下去,試圖過去將小梓恆救起來。


    掉入海水中的小梓恆的小腦袋時而浮起時而淹沒,看在沈雨蕁的眼裏,簡直讓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梓恆,你別怕,媽媽來救你了。”


    沈雨蕁忘記了自己不會遊泳,她繼續往更深處的海水中走過去,鹹澀的海水已經淹到了她的前胸,她感覺唿吸都有點困難,可腳下的步伐卻始終沒有停下來。


    這個時候,蕭子靳終於找到了這裏,他看到小梓恆在海裏掙紮撲騰,而沈雨蕁正不顧危險地往小梓恆身邊靠。心裏一緊,二話不說地脫掉身上的累贅,縱身跳下去,急速往小梓恆溺水的位置遊過去。


    沈雨蕁隻感覺身旁的海水被猛烈拍打濺起來,隨即小梓恆整個小身子都被蕭子靳抱起來,由於情況緊急,他並沒有多說什麽,隻是看著沈雨蕁,“雨蕁,我們趕快上岸,這裏危險。”


    她的心跳還沒有平複,但看到小梓恆已被他扛在肩上,心裏不由鬆了口氣,激動得眼淚都出來了:“謝謝。”


    蕭子靳和沈雨蕁兩人一起朝岸邊的岩石灘涉水迴去。簡舒跳下水也隻是停留在岸邊不遠處,見兩人朝她的方向過來,她卻焦急地往他們涉水過去。


    沈雨蕁看到簡舒,淹沒在海水中的雙拳不由自主地緊握而起。平日裏清澈純淨的雙眼也染上了幾抹血絲,她在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


    “簡舒,趕快上岸,不要繼續往我們這裏走過來。”蕭子靳凝著眉。


    聽簡舒心驚膽顫地看了一眼斜對麵翻騰起來的海水,內心也實在太過害怕,所以得到蕭子靳的命令後,她便感覺如赦大放,可她還是等到蕭子靳三人到達她的位置時,才擔憂地跟著一起上岸。


    “梓恆昏迷過去了。”沈雨蕁焦急地看著閉闔著雙眼的小梓恆。


    小梓恆隻是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並不會遊泳,吞了不少海水進去,整張臉都變成了色,看著好不可憐。


    蕭子靳也是一臉擔憂,但他更加理智冷靜地選擇按壓小梓恆的胸口,並對他進行人工唿吸。


    沈雨蕁的雙手因為緊張焦急不由顫抖了起來,一雙眼睛也氤氳了一層厚厚的霧氣,心裏心心念念著都是小梓恆不能有事。


    簡舒蹲跪在沈雨蕁的對麵,此時的她也是一臉焦急,然而她隻是緊張小梓恆會醒過來。小梓恆是她推到大海裏的,如果他醒過來,那麽蕭子靳肯定知道自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如果他知道了真相,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他是蕭子靳的親生兒子,這個事實讓她根本無法接受。她看著躺在岩石上麵的小梓恆,恨不得再次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直接把他弄死。


    蕭子靳還在努力搶救小梓恆,所幸經過一番急救措施後,小梓恆終於咳出了吞進肚中的海水。


    看著已經睜開雙眼的小梓恆,沈雨蕁快要哭了。她激動地一把抱住他的小腦袋,還滴著水的臉龐親昵地貼著他的頭。


    “梓恆,你終於醒了,媽媽都快急死了。”她的眼角已溢出了淚水,說話的聲音也帶著一絲哽咽。


    小梓恆被沈雨蕁抱在懷裏,嘴角露出了安心的笑容,他真的好擔心自己永遠都無法看到媽媽,但此時他卻覺得身體好累,“媽媽,梓恆好累好困。”


    說著,小梓恆因為頂不住身體的疲累,再次閉上了雙眼。


    沈雨蕁察覺到小家夥的無力,忙低下頭看著他,“梓恆”


    見此。蕭子靳不由伸手去探了探小梓恆的鼻息,發覺小家夥的唿吸均勻,眉頭漸鬆,“雨蕁,梓恆隻不過是在海裏掙紮了太久,導致身體疲累過度,所以才會睡過去的。”


    沈雨蕁似乎不相信,她懷疑地把手伸向小梓恆的鼻前,發覺果真如蕭子靳所說並無大礙,心裏方才如同吃了一顆定心丸,不再那麽擔心。


    小梓恆是她的親生兒子,因為是至親,所以他出事的時候,她才會失去了理智。很多人或許無法理解一個擁有豐富臨床經驗的醫生為什麽在遇到這種緊急情況下竟然不懂得那些基本的急救措施。如果不是因為蕭子靳在身旁,也許小梓恆就有生命危險。但不得不承認,換做是誰遇到這種事,都難以做到頭腦清醒。


    而直到這時,沈雨蕁才重新注意到了近在眼前的簡舒,腦海忽然浮現出自己剛發現小梓恆掉入海水裏時的場景,當時簡舒隻是裝模作樣地去拉小梓恆的手,臉上並沒有任何焦急之色,甚至眼看著梓恆被海水越飄越遠。


    雖然自己看得不是很清楚,但簡舒的不作為卻是事實。這不得不令人懷疑小梓恆就是簡舒推到海裏的。如果不是她推的,那麽她不會袖手旁觀,至少她應該想辦法怎麽去救小梓恆。


    想及此,沈雨蕁的心腔就迅速升騰起了一股怒火,但她還是按耐著情緒盯著她問,“小舒,梓恆是怎麽會掉到海裏去?”


    她的問題直截了當,簡舒被她話‘嚇’紅了眼眶,“雨蕁,你這是什麽意思嘛,說的好像是我把他推海裏似的,梓恆掉入海裏,我也非常擔心,當時也在想方設法去救他,可是我不會遊泳,不敢貿貿然跳下海裏”


    簡舒還欲解釋,卻被沈雨蕁打斷了,“那你告訴我你為什麽會帶梓恆來到如此偏僻的岩石灘?我不是拜托你留在原地等我嗎?可是你看一看,這裏離剛才的地方到底有多遠?。”


    “都是我的錯,是梓恆自己想到這邊玩,我應該阻止他的。”簡舒委屈得哭了。


    雨蕁見簡舒居然哭了,心裏更加懷疑簡舒就是故意而為之。一想到此,她就更加氣憤,她不明白為什麽簡舒要傷害無辜的性命?難道僅僅是因為自己搶了蕭子靳嗎?如果真是如此,簡舒大可以衝著她來,為什麽要傷害她的兒子?


    簡舒急得眼淚嘩啦啦地往外流,“我本來是想在原地等著你的,可是後來看到這邊的風景更加迷人,所以就同意梓恆一起沿著木製棧道走過來。”


    “你胡說。”沈雨蕁聲量加大。


    “是真的。”簡舒猛地搖頭,“當時根本就沒有想到那麽多,梓恆走著走著,一不小心就掉入海裏了。看到他掉入海裏後,我的腦袋在那一瞬間就懵了,我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麽,雙手雙腳好像都不聽使喚。”


    沈雨蕁根本不相信簡舒的一派胡言,她的解釋毫無說服力,“簡舒,你說謊。”


    解釋得那麽多,沈雨蕁仍然不相信,簡舒更加委屈,她的眼淚流得更兇,如是不由把求助的眼神投向蕭子靳,卻見他已伸出遒勁修長的手攬過小梓恆的小身體,專注地看著閉闔著雙眼的小梓恆,眼裏充滿著擔憂與憐愛之意。


    見此,簡舒的心裏迅速劃過一抹憤恨,然她知道自己此時不能表現出來。“子靳,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沒有害梓恆,梓恆跟我無怨無仇,我為什麽要害他?”


    蕭子靳並沒有直接迴答,他隻是溫柔地抱起小梓恆,站起身子,看向簡舒的眼神帶著意味不明的色彩,“這裏不適合久呆,我們先迴去酒店再說吧!”


    “子靳”蕭子靳不迴答是不是意味著他也認為自己故意害小梓恆?


    不不不,簡舒在心裏極力否定這種猜測,他不表態應該就是證明他相信自己,隻不過礙於沈雨蕁在旁邊,他不好意思傷了她的心罷了。


    即使如此想,可她還是忍不住傷心流淚,“子靳,你是不是也不相信我?”


    聞言,蕭子靳再次看向簡舒,淡淡地道:“簡舒,我們先迴去吧。”


    話落,他也不再看她,而是對著沈雨蕁道:“雨蕁,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你先冷靜一下。看梓恆掉入海裏,全身都濕透了,我們得盡快迴去酒店。”


    蕭子靳的話如醍醐灌頂,瞬間驚醒了毫無頭緒的自己,她怎麽沒有想到這一點呢?現在這種情況根本就不是追究誰對誰錯的時候。而是盡快照顧好小梓恆,可是她都幹了一些什麽事?想到自己剛才還有心思指控簡舒,愧疚與羞恥的心情便如潮水般洶湧而至,壓得她差點喘不過氣。


    沈雨蕁憤怒地看了一眼簡舒,隨即點頭對著蕭子靳應道:“嗯,我們快點走吧。”


    蕭子靳和沈雨蕁兩人一起快步往來時的路趕迴去,簡舒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兩夫妻,心裏恨得直咬牙。


    自從她重新出現在蕭子靳麵前以來,他第一次用這種態度對待自己,不怪罪卻也不安慰,甚至對自己裝作視而不見,如果不是那個小雜種需要得到更好的處理,他是不是就會當場指責自己?


    簡舒根本不敢想像那一個令人瑟瑟發抖的畫麵,她此時最恨的就是沒有早一點將小雜種推入大海裏。如果她再快一點,那麽他就已經死了,這裏偏僻無人,沒有監控,就算沈雨蕁當著她的麵指控辱罵自己也無濟於事。


    可是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樣?為什麽沈雨蕁和蕭子靳要趕過來?那個小雜種根本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上,不公平不公平。


    ******


    酒店豪華房間裏,身穿白馬褂的男醫生跟蕭子靳說了幾句話後就離開了這裏。


    “醫生怎麽說?”沈雨蕁問。


    此時的她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服,但是眼裏仍然掩飾不了其的擔憂之色。


    蕭子靳說:“已經無大礙,好好睡一覺就會沒什麽事了。”


    沈雨蕁雖然是一名醫生,但醫生的專業也分很多種,更何況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在沒有任何醫療設備的情況下,她根本不可能確切地診斷小梓恆的身體狀況,要不然也不會一直都如此擔憂不已。


    她看著蕭子靳,語氣裏帶著感激,“子靳,謝謝你。”


    “梓恆現在也是我的兒子,我也不希望他出事,現在看到他安然無恙,我也放心了。”蕭子靳溫厚的手正握著小家夥有點肉嘟嘟的小手。


    見此,沈雨蕁也不由得坐下去,伸出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老公,能嫁給你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蕭子靳溫柔地笑,“嗯能娶到你也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嗬”沈雨蕁有點無奈,說實話,她真的不覺得自己有什麽可取之處,一個媽媽。如果保護不了自己的兒子,有什麽資格讓丈夫驕傲和依戀呢?


    他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你別自怨自艾,畢竟當時你是因為要救一個冠心病發作的患者。如果梓恆醒過來,知道你做了那麽偉大的事情,一定不會怪你,反而會以你為榮,知道嗎?”


    “可是我的確沒有盡到一個母親的責任。”沈雨蕁的臉上滿是自責。


    蕭子靳另一隻手摸著她的頭,“雨蕁,別想太多,隻要梓恆沒事就好了。”


    可這時,沈雨蕁的腦海又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簡舒的臉,“子靳,你不覺得簡舒那個人很可疑嗎?梓恆掉海的地方離原來的岩石灘那麽遠。短短幾分鍾,為什麽她會帶著梓恆去到那麽遠那麽偏僻的岩石灘?如果僅僅隻是悠哉遊哉地漫步過去,那麽這種結果根本就沒辦法解釋得通。”


    “”蕭子靳沉默,陷入了思考。


    見此,她繼續分析道:“雖然我沒有親眼看到簡舒推梓恆下海,但是梓恆一向是非常小心謹慎的孩子,他不像一般的小孩子那麽調皮毫無分寸,所以梓恆很有可能是被簡舒推入海裏的。”


    蕭子靳看著小梓恆,“你分析得不無道理,可是簡舒沒有必要向一個小孩下毒手,如果鬧出人命,她很有可能會被抓入監獄。梓恆跟簡舒沒有任何的牽扯,她沒有理由這樣做,或許真的如她所說。這隻是一個意外,是我們把它想得太複雜罷了。”


    “真的是一個意外嗎?”沈雨蕁心中的猜測得不到合理的解釋,實在難以釋然。


    蕭子靳點頭,“簡舒不是那種人,所以你也不應該把事情想得那麽糟糕。”


    “”沈雨蕁不語,她不讚同也不反對,隻是用沉默代表了自己的態度。


    自從簡舒出現以後,她的生活又再度掀起波浪,蕭子靳為了簡舒屢次與自己產生隔閡,難得出來海邊遊玩,卻‘巧遇’簡舒,更令人費解的是,自己的兒子竟然被簡舒‘照看’到了大海裏。


    如果說一次是巧合,那麽兩次三次呢?沈雨蕁覺得,這一切都是簡舒在背後一手操縱的結果,可是她也不明白簡舒為什麽要把梓恆推到海裏,這對簡舒來說,好像真的沒有什麽好處。


    蕭子靳見沈雨蕁沉默不語,內心也不是很好受,他伸手溫柔地摸著她的頭,試圖以此安慰剛從驚嚇中恢複元氣的她。


    她感受到來自男人掌間的溫度,惴惴不安的心方才像落了地的石頭一樣踏實,不管簡舒是什麽樣的人,心裏打著什麽主意,以後自己看到簡舒,多長幾個心眼總沒有錯的。


    ******


    由於這次旅途出現了意外,所以他們在酒店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早上就開車迴去禦臨花園。期間簡舒過來道歉。沈雨蕁並沒有再說一些責備她的話,但是彼此都知道,兩人的心裏都有了隔閡,隻是沒有顯露於色而已。


    一家人提前迴家,何玉嬌自然察覺到了不對勁,但是沈雨蕁和蕭子靳兩人隨便找了一個借口就搪塞了過去,何玉嬌見問不出其它事,也就不再多問,隻要兩口子不鬧矛盾,她都懶得去管他倆的事情,因為最近她還在忙著查找那個幕後男富豪的真實身份。


    然而,第二天晚上,沈雨蕁下班吃完飯,正準備帶小梓恆跟他的寵物哈奇士去花園散步,不料卻接到了簡舒的電話。


    看著來電顯示小舒,沈雨蕁遲遲沒有接,可想了想,她還是按下了接聽鍵,“小舒,有什麽事嗎?”


    小舒?是簡舒嗎?為什麽她會叫簡舒叫得那麽親密?


    剛剛從廚房走出來的何玉嬌聽到了沈雨蕁的聲音,一雙耳朵立即豎了起來,腳下的步伐也不由朝她走過去,試圖想要聽得更加清楚。


    沈雨蕁並沒有注意到朝自己走過來的何玉嬌,倒是小梓恆發現躡手躡腳的她,隻不過不等小梓恆出聲,她早已眼神示意他別出聲了,見此,小家夥也乖乖地一聲不吭。


    何玉嬌已經到達了沈雨蕁的身旁,而她們兩母女都清楚地聽到簡舒說的話,“雨蕁,你今晚有沒有空?我睡了幾年時間,剛醒過來也沒有多久,以前的朋友都聯絡不上,我一個人很無聊,不知道要幹什麽。剛好今天買了兩張音樂會的門票,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看音樂會?”


    “”沈雨蕁並沒有直接迴答,何玉嬌在一旁也是聽得一頭霧水,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這時,簡舒的聲音帶著濃濃的乞求之意,“雨蕁,你是不是還在介意前天的事情,所以不願意答應我的請求?”


    “你別想太多。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沈雨蕁盡量平靜地說道,她已經努力不去迴想那件事,所以也不願聽到別人提起它。而且,她已經察覺到媽媽站在她的旁邊,所以此時更加不希望被媽媽知道。


    然而,何玉嬌豈是那麽好糊弄的?如果不是因為還想聽一聽更多的‘內幕’,估計她早已奪去沈雨蕁手中的手機,摔得稀巴爛了。


    此時,簡舒卻再次說道:“如果你不介意,為什麽你不肯答應陪我一起去看音樂會?”


    沈雨蕁正欲開口,不料何玉嬌卻突然出現在她的麵前,怒目圓瞪,試圖用眼神警告自己的女兒絕對不可以答應簡舒的請求。


    她看著媽媽,媽媽也盯著她,無可奈何之下,她隻得迴絕簡舒,“小舒,真的不好意思,我今晚答應要陪梓恆一起去廣場玩的,作為一個媽媽,我不能失言,你知道嗎?”


    其實,沈雨蕁並沒有說謊,她的確答應了小梓恆。


    “真的不可以嗎?”簡舒似乎還不死心。


    沈雨蕁頗為無奈,“小舒,對不起,真的不可以,改天有空再跟你一起去吧,好嗎?”


    電話另一邊有片刻的停頓,隨後伴著一聲輕微的歎息聲,簡舒說出了口,“那好吧,改天你有空,再約你一起去玩。”


    “嗯祝你玩得開心。”


    “你也是。”


    沈雨蕁剛掛掉手機,何玉嬌就快速奪過了她的手機,看著通話記錄顯示‘小舒’兩個字,她有種想砸了手機的衝動。


    “沈雨蕁,你腦子是不是有毛病呀,啊?簡舒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嗎?她是子靳愛了多年的前女友,是你最大的情敵,你是傻了還是瞎了,居然跟情敵做朋友,你是不是不氣死我也不高興?剛才如果不是我出來阻攔你,你是不是就傻傻地答應簡舒,跟她一起去音樂會,順便中一下別人的圈套?”


    沈雨蕁這兩天好不容易安撫好自己的心情,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也盡量說服自己不去懷疑簡舒把梓恆推入水的事。如今被媽媽如此毫無顧忌地說出來,心裏不是特別好受,“媽,你別開口閉口都說‘情敵’好麽?子靳跟我說過,簡舒早已經是過去式,他跟她隻不過是朋友而已。”


    話剛落下,何玉嬌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說你傻。你還真是傻得無藥可救了,子靳說沒有關係,但是你能保證簡舒不會想讓他們兩人有什麽關係嗎?媽是女人,媽最明白女人的心思,尤其是像簡舒那種人。”


    “喜歡過同一個男人的人,真的無法成為好朋友嗎?”沈雨蕁說這話,語氣是惆悵的,她明明已經努力說服自己不要把簡舒想得那麽壞,可是每一次遇到一些小事聽到一些話,她就會控製不住自己的思緒,下意識地懷疑這一切是不是簡舒在背後動的手腳。


    一方麵,她接收著蕭子靳眼裏美麗善良的簡舒形象,另一方麵,她又從各種各樣的小事質疑簡舒的品行。這種複雜的心情讓她鬱悶不已,她甚至有點討厭思想如此搖擺不定的自己。


    何玉嬌根本不知道沈雨蕁的想法,她隻是覺得自己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沈雨蕁,你能不能稍微正常一點,你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刷新媽媽對這個世界的三觀,好麽?你想跟情敵做朋友,說好聽點,你很寬宏大量,說難聽點,你就是一頭蠢得無可救藥的豬。簡舒想跟你做朋友,無非就是想接近你,然後一步一步地實行她那些見不得光的計劃,我告訴你,如果你繼續跟她親近,我敢保證,很快你就會被掃地出門。”


    何玉嬌的話罵得很難聽,如果不是因為沈雨蕁習慣了媽媽的壞脾氣,估計此時早已青筋突出,臉色漲紅。


    可是,沈雨蕁卻不得不正視媽媽所說的每一句話,簡舒接近自己,是不是真的想要從自己手中搶走子靳?但簡舒一點也不像那種心機深沉的女人,會不會是自己想多了?如果簡舒不是那種女人,為什麽他們之間會有那麽多的偶遇?


    見沈雨蕁陷入了思考,何玉嬌覺得自己說的話起到了效果,不由繼續說道:“雨蕁,你這個人就是心地太善良了。才會經常被人欺負。如果不是媽一直在一旁盯著你,說實話,你真的很難在這種豪門家庭裏生存下去。聽媽的,不要跟簡舒再有親密的來往,簡舒那個女人不簡單,也許她比當初的梁溫柔還要難對付。”


    沈雨蕁覺得媽媽說得有道理,如是點了點頭,“嗯。”


    得到沈雨蕁的迴答後,何玉嬌總算鬆了口氣,可是她卻想到了剛才電話裏簡舒所說的那件自己不知道的事。


    “雨蕁,你是不是還有事情瞞著我?”何玉嬌問。


    沈雨蕁眼神有點閃爍,“媽,我沒有。”


    何玉嬌一眼就察覺出了沈雨蕁神情的不自在,“你別想瞞著我。我剛才都聽到了,昨天你們迴來得那麽早,我就懷疑事情有點不對勁,可是你們不說我也懶得問。如今得知這事跟簡舒有關,我是絕對不會坐視不管的,媽勸你還是乖乖地把實情都告訴我,否則媽有的是辦法去查找真相。等到我知道真相,做出一些不受控製的事情,你可別後悔。”


    沈雨蕁知道媽媽一向都是好事不做,壞事攬盡的人,所以也不敢有任何的隱瞞,如是一五一十地把前天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何玉嬌。


    本來以為媽媽會對簡舒一通臭罵,但結果卻出乎沈雨蕁的意料,她聽到那件事後,不但沒有破口大罵,反而一臉驚疑不定。


    何玉嬌看著小梓恆,略微猶疑地開口問道:“梓恆,那一天是不是簡舒阿姨把你推下大海裏?”


    此話一出,沈雨蕁也不由得屏息看著小梓恆,畢竟她和蕭子靳為了平息這件事,都有意忽略它,所以並沒有問小梓恆那一天的真相。


    或許她知道,就算小梓恆告訴他們當天是簡舒把他推下去,蕭子靳也會用各種借口替簡舒開脫。雖然她努力不去介意簡舒的存在,不去介意他一直對簡舒的信任,但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她會吃醋會妒忌,所以她不希望聽到他再次為了簡舒說好話。


    小梓恆看了一眼沈雨蕁。隨後再看著何玉嬌,點了點頭,“是的。”


    聽此,沈雨蕁心裏對簡舒還殘存的那一點好感全都消失殆盡,之前的猜疑得到了應證,她的心情複雜不已。


    果然,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情敵可以做好朋友的理論。媽媽說得沒錯,自己就是一個傻子,傻傻看不清楚簡舒的為人,被她耍得團團轉。不管她出於什麽原因想要害梓恆,總之從梓恆嘴裏聽到答案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無法相信簡舒。


    一直以來,她都寧願相信情敵之間可以擁有美好的友誼,也希望用這種善心來化解自己和情敵之間的仇恨。然而事實證明,人心有時候就是那麽可怕。自己天真地以為,小三都是小說電視劇裏麵才會出現的人物,可是有句話不是說,戲如人生,人生如戲嗎?


    她忽略了一個事實,現實生活中,更多這種令人惡心的心機婊!


    “媽,我沒想到,簡舒原來是這樣的人。”沈雨蕁的眼裏帶著說不盡的失望。


    何玉嬌心疼地拍著沈雨蕁的肩膀,“雨蕁,別太過傷心,現實就是這樣,是你把這個世界想得太美好了。”


    她歎了口氣,繼續說道:“媽一直跟你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你心地善良是一件好事,但是人心險惡,你總得多長幾個心眼。這一次沒有出什麽大事,你就權當一次教訓好了,以後做人記得用心點,就沒事了。”


    “嗯。”沈雨蕁非常難得如此由衷地接受了何玉嬌的‘諄諄教導’,也許這一次簡舒推自己兒子掉海的事情對她的警醒真的非常大吧!


    何玉嬌也不再多說什麽,她叮囑沈雨蕁去廣場散步要注意安全後就將兩母子送出了家。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她卻陷入了思考。簡舒是聰明的女人,她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推小梓恆下海。此時,何玉嬌不由想到了那一天孟蘭看到小梓恆的神情,難道簡舒和孟蘭兩人已經猜到了梓恆就是當年那位富豪的種了?


    可即便是猜到了,也沒必要對梓恆下這麽毒的狠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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