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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想看。”蕭子靳嘴角輕勾,露出一抹魅惑人心的笑容。


    他嘴角的笑意,讓小梓恆和何玉嬌兩個老少都忍不住漾了心神,果然,這就是一個老少通知的妖孽呀!其實用妖孽來形容蕭子靳並不適合,確切地說,他就是一個集妖孽與天神於一身的男神,在他的身上,無時無刻都散發一種與眾不同的獨特魅力。


    沈雨蕁正坐在蕭子靳的對麵,撞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之際,她心頭不由一悸,臉頰迅速染上兩朵紅霞。


    “蕭子靳,梓恆還在旁邊,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談舉止。”她的語氣帶著嬌嗔的意味。


    聞言,蕭子靳卻是笑得更加燦爛,他摸著小梓恆的小腦袋笑著道:“梓恆,你覺得爸爸剛才說錯了?”


    小梓恆眨巴著大眼睛,“非常棒。”


    沈雨蕁慍怒,“你教壞小孩子。”


    她並沒有說錯吧,剛才蕭子靳當著小梓恆的麵說那些頗為肉麻的話,不是將小家夥誤導了麽?


    可蕭子靳並不這麽認為,“我覺得我們向梓恆展示我們夫妻之間的和諧幸福的相處方式,這不是教壞小孩子,而是為他樹立了一個好榜樣,等梓恆長大以後,就會跟我一樣好好對待自己的妻子了。”


    說著,他看著小梓恆,“梓恆,你覺得爸爸說得有沒有道理?”


    “有道理,非常有道理。”小梓恆一個勁地點頭,以示自己的立場和態度。


    沈雨蕁快要被蕭子靳和小梓恆兩父子氣無語了,他們同流合汙一起欺負她,而自己竟然無話反駁,二敵一,自己完敗。


    “好吧,家裏你最大。你說了算。”沈雨蕁繼續埋頭吃營養粥。


    “嗯,乖。”蕭子靳笑。


    一直以來都是話嘮的何玉嬌今天難得安靜了一迴,她自個兒坐在離沈雨蕁比較遠的餐椅上,興奮而又得意地看著深情寵溺自己女兒的蕭子靳。


    何玉嬌早已知道蕭子靳計劃,此時此刻,她看著他,再想到他對自己女兒的喜歡,心裏情不自禁地湧起歡喜之意。她沒想到,自己那個傻女兒竟然吊到那麽有錢有顏的男人當老公,有錢有顏已經足夠讓人羨慕妒忌恨了,不料他還是一個專情癡情種,單憑這一點就能夠直接秒殺豪門貴圈成百上千的名流公子哥。


    所以。看到兩人打情罵俏,她當然樂見其成,管他們對小梓恆有什麽樣的影響,更何況,兩夫妻秀恩愛,對小孩子來說,根本就不是不良影響。


    隻要蕭子靳的心在她女兒身上,看她簡大小姐還麽過來搶人!


    小梓恆的小嘴湊到蕭子靳的耳邊,低聲細語說了幾句話,沈雨蕁隔得不是很遠,但也聽不見小家夥到底說了什麽話,一時間,眼神中的好奇之意更加濃重。


    可沈雨蕁這一次並沒有主動開口詢問,而是裝做視而不見。


    不多一會兒,小梓恆從椅子上站起來,蕭子靳也順勢跟著站起身子,邁步朝對麵的沈雨蕁走過去。


    “蕭太太”低沉喑啞的聲音穿過空氣,傳到她的耳邊。


    她感覺自己的身子瞬間籠罩在男人高大挺拔的英姿下,一股莫名的氣壓迫使她不得不轉過頭看向蕭子靳,“你怎麽了?”


    “老公想做壞事。”


    “”沈雨蕁還沒有反應過來,下一刻,他便伸出遒勁修長的手直接扣住她的腰,摟著她往門口走去。


    “蕭子靳你想要幹什麽?”她緊隨他的步伐,眼裏掩飾不了其訝異。


    蕭子靳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懷裏的人兒。隻是勾起薄唇笑道:“我不是跟你說過我想做壞事嗎?”


    “做什麽壞事?”沈雨蕁第一時間想到的竟然是他會把自己拉上二樓的臥室,孰料,他竟是帶著她往禦臨花園的地下停車場走去。


    沈雨蕁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隻是扭頭看向何玉嬌,“媽,你救救我。”


    然,何玉嬌卻是曖昧地笑著道:“雨蕁,做女人,別太矯情。”


    話落,她便拿起放置在小梓恆旁邊椅子上的一個深色背包,隨後還不忘拉著小梓恆的手一起跟在蕭子靳的後麵。


    “你們到底在密謀什麽事,為什麽好像隻有我一個人不知道?”看著何玉嬌和小梓恆兩人也是一臉了然的神情。沈雨蕁反倒更加懵逼了。


    “別急,等會兒上車之後,我會慢慢跟你說的。”蕭子靳輕聲誘哄道。


    “還要上車?”她急。


    沈雨蕁一直是一個比較喜歡有條有理的生活的女人,她除了對於工作上的一些意外突發情況表示可以忍受,完全沒辦法快速適應跌宕起伏的生活,所以此時此刻,她真的被驚到了。


    突然之間,她似乎記起了上一次蕭子靳帶她去吃燭光晚餐的事情,難道他今天想給自己另外一個驚喜?


    “老公,你是不是想帶我去哪裏玩?”她開口問。


    蕭子靳眉眼染上了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你覺得呢?”


    “應該是。”沈雨蕁遲疑地點頭。


    “既然夫人說是那就是了。”他笑。


    “這是真的?”她的語氣裏帶著欣喜。


    蕭子靳看著她,一字一字緩緩地道:“假的。”


    說完之後,他竟是再也不發一語,無論沈雨蕁問什麽話,他始終目不斜視地朝車子走去,由於此時是周六早晨,地下停車場並沒有多少人,要不然她被他如此樓著走路,定然會引起諸多業主的側目,一想到被人注意時的尷尬場景,她便更加害怕地把頭靠向他的胸膛。


    而直到這時,她才發現蕭子靳隻穿了一套休閑運動裝,身體清洌的香味伴著慵懶的氣息撲入她的鼻息間,亂了她的心。


    突然之間,她非常希望這一刻可以定格為永恆的瞬間,永遠也不要逝去,然而事實證明,這隻是她的臆想罷了。


    沒多久,蕭子靳將沈雨蕁塞入車子的副駕駛座上,他溫柔地替她係上安全帶,還不忘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落了一個吻。


    她怔忡著一雙眼看著對自己溫柔至極的男人,一時間怔忡不已,久久無法迴過神。


    待她迴過神之際,小梓恆已坐到了後車座上,小家夥的身旁還有一個高逼格的雙肩背包,隻不過並沒有看到何玉嬌的身影。


    沈雨蕁疑惑,她快速把頭探出車窗外,正見到何玉嬌對著小梓恆輕聲細語,好像在囑咐他一些事。


    “媽,你為什麽不上車?”她問。


    聞言,何玉嬌轉過頭,看著副駕駛座的沈雨蕁,笑眯眯地道:“媽要留在家裏守家,你們出去遊玩兩天,家裏不能沒人。更何況,我也不喜歡大海,看到那些海水,我就會忍不住犯嘔。媽年紀也大了。經不起折騰,所以還是讓你們一家人一起去開心地玩耍吧!”


    媽媽不知道子靳並沒有將驚喜告訴她,此時,她卻從媽媽的口中得知他將會帶著自己和梓恆一起去海邊遊玩兩天。


    不知為何,想到蕭子靳為了自己付出那麽多的心思,她竟不由自主地被感動了。


    “真的不去嗎?”沈雨蕁不忍丟她一個人在家。


    “沈雨蕁,我說了不去就是不去,你別那麽多廢話好嗎?”何玉嬌語氣有點不耐煩。


    沈雨蕁習慣了媽媽的壞脾氣,此時麵對著媽媽的不耐,她並不生氣,隻是悠悠地歎惜道:“既然媽已經這樣說了,那我也不勉強你,不過你在家千萬不要再去跟那些七大姑八大姨打麻將或者賭博了,知道嗎?”


    “知道啦!”


    告別後,蕭子靳啟動了車子,開往榆市著名的海灘。


    上午晴空萬裏,天空中飄著朵朵白雲,這些白雲有的幾片連在一起,像海洋裏翻滾著銀色的浪花。


    去往海灘的路途上,沈雨蕁內心思緒翻滾。


    蕭子靳看著沈雨蕁沉默,笑笑地問道:“怎麽?不想去?”


    怎麽可能不想去?能和蕭子靳一起去,無論什麽地方她都想去。她知道蕭子靳是因為簡舒的事情,擔心她心情不好才會突發奇想帶她出去玩的。


    說到底,蕭子靳還是很在乎她!


    “媽媽。爸爸問你話呢。”小梓恆以為沈雨蕁沒有聽到,如開口提醒道。


    “媽媽知道。”沈雨蕁笑了笑,說,“不過媽媽也想知道,梓恆想不想跟媽媽和爸爸一起去海邊玩?”


    小梓恆似乎擔心她誤會自己的態度,如是迫不及待地脫口而出,“想當然想,梓恆隻要一想到可以跟爸爸媽媽一起去玩,我就特別高興。”


    看到小梓恆激動的小臉,沈雨蕁的心都快要被融化了,她還記得小梓恆剛從榆市迴來那一天,自己告訴他如果媽媽和爸爸有空。就會帶他一起去遊樂園玩。


    可由於一直以來,他們都非常忙,所以並沒有抽空跟他一起玩。如今有時間帶他一起去海邊,也算是開始逐步兌現大人向小孩承諾的諾言了。


    在沈雨蕁的記憶中,並不記得自己生過小梓恆,可正因為如此,她更加愧對他,試問世上有哪一個媽媽竟然會忘記自己的親生兒子?然而事實上,她就是不可能中的可能性,而這個事實,卻是讓小梓恆飽受嘲笑的原因。


    因為自己的不成熟,導致小梓恆從一個開朗樂觀的小孩一下子成為善於‘察言觀色’的小孩子,這對於一個小孩來說,是非常殘忍的,有時候,她寧願小梓恆更加調皮、更加肆無忌憚地享受父母的疼愛。


    可是現在,她分明從小梓恆的眼中看出了小心翼翼的神色,這讓她的心中一慟。


    看來,女人還是特別喜歡多愁善感呀!


    最終,沈雨蕁要求停車,自己則坐到後車座,抱著小梓恆,小梓恆也好久沒有跟她一起如此親昵,也不由得往她的懷裏靠得更緊一些。蕭子靳看著依偎在一起的兩母子,嘴角不由自主勾起了欣慰的笑意。


    沈雨蕁雖然沒有迴答他剛才的問話,但他知道,她已經用行為表明他這一次的驚喜絕對比上一次的燭光晚餐讓她更加感動。


    而沈雨蕁摟著小梓恆,看著男人的後背,精致的臉龐也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她知道,蕭子靳能夠帶上小梓恆,意味著他已經完全接納了自己的兒子。他作為一個財富地位容貌集一身的成功男人,其實根本不必委屈求全跟自己在一起,然而他卻為了自己而寧願將就,並接受自己的私生子,給予她無盡的寵愛。


    不得不說。他的付出深深地感動了她!


    ******


    蔚藍色的天空,碧波蕩漾的海水,嬉戲玩耍的遊客,風聲,海聲,人潮聲,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譜寫出一首悅耳動聽,蕩氣迴腸的樂章。


    海風迎麵吹來,一陣陣涼意襲卷全身,激活全身每一個細胞。


    小梓恆被蕭子靳和沈雨蕁牽在中間,高興極了,他蹦蹦跳跳地踢踏著海邊的泥沙,泥沙紛飛四濺,昭示著小家夥興奮得快要不能自已的心情。


    一家人其樂融融地玩耍,然而不知何時,簡舒竟然出現在了他們的麵前。


    簡舒身穿淺綠色裙子,眼戴深紅色太陽眼鏡,信步款款地朝他們走過來,隻不過當她看到手牽著手的三個人之際,那雙藏於太陽眼鏡下的眼眸迅速染上一抹狠厲之色。


    可,她還是溫文爾雅地摘下眼鏡,麵露微笑,“子靳,雨蕁,好巧,我沒想到可以在這裏遇到你們。”


    蕭子靳見到康複過後的簡舒春風滿麵,心裏也安心了不少,淺笑道:“是很巧,你一個人來這裏嗎?姨母呢?”


    “姨母有事不能陪我一起過來。”簡舒笑著說,但眼中還是於不經意間流露出了一絲悲傷的色彩。


    蕭子靳發現了,他認為簡舒是因為心情不好才會過來海邊散心,如是叮囑道:“你這麽久沒在外麵走動過,最好別自己一個人出門。”


    沈雨蕁看著簡舒獨自一人的樣子,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說了一句:“小舒,要不我們一起玩吧,也好有個伴。”


    簡舒卻做出一副為難狀,“這不好吧。你們一家人一起玩,如果我跟著一起豈不是會打擾到你們?”


    “不會的,小舒,你別多想。”沈雨蕁說。


    蕭子靳看了沈雨蕁一眼,也說:“雨蕁說得對,大家一起玩才更歡樂。”


    目的已達到,簡舒也懂得什麽叫做適可而止,如是委婉地說道:“你們如此盛情,如果我再拒絕就顯得我特別矯情。”


    簡舒加入了他們一家人的隊伍當中,為了避開人群。她們選擇往沙灘周邊的地方玩。


    順著長長的木製棧道,簡舒牽著小梓恆開心地走在前麵,蕭子靳和沈雨蕁走在後麵。


    沈雨蕁看了看蕭子靳,她想問怎麽這麽巧簡舒也來了,卻又不想讓蕭子靳覺得她小心眼。


    蕭子靳顯然已經意識到了她的心思,伸手擁她入懷,在她耳邊低語:“你不會以為這是我刻意安排的吧?”


    “我知道不是,可是簡舒她怎麽也來了?”居然這麽巧,害她剛剛邀請她一起也不是,不邀請也不是,為難死了。


    蕭子靳想了想,有些不太忍心告訴她,但最終還是說道:“這是簡舒最喜歡來的海灘,我們以前常來。”


    “噢原來如此。”沈雨蕁語氣有著明顯的酸味。


    蕭子靳無耐:“看,我就知道我不能跟你提這種事的。”


    “你討厭。”


    “是,我確實討厭。”蕭子靳抬手在她的頭頂上揉了一下。


    走在間麵的簡舒自然感覺到了身後的甜蜜互動,心裏恨得咬牙切齒,臉上卻依舊保持著微笑。


    走了一段,小梓恆突然扭過頭來,指著前方的奶茶店一臉歡快道:“爸爸我要喝草莓味的奶茶!”


    “k,我去買。”蕭子靳鬆開沈雨蕁,笑了笑道:“你們先過去,我去買飲品。”


    “好。”沈雨蕁點頭。


    聽到梓恆那一聲親熱的‘爸爸’,簡舒的心裏又一次湧起了恨意。


    特別是在知道梓恆是蕭子靳的親生兒子後,她對這一點就更加敏感,也更加反感起來了。


    蕭子靳走了之後,棧道上隻剩下簡舒沈雨蕁以及小梓恆三個人。


    沈雨蕁和簡舒並沒有什麽話可說,隻不過簡舒一直熱情地問這問那,她才出於禮貌地迴答。走了片刻,她們看到前麵百米遠的沙灘上簇擁著數十個人,大家都神色焦急地圍在一起。


    “那裏發生了什麽事?”沈雨蕁疑惑地問。


    “我也不知道。”簡舒說,“可能是有人受傷了,你要不要過去幫忙看看?”


    出於職業本能,沈雨蕁快步往前走去,遠遠便看到人群中有一個年約四十歲的中年男人躺倒在沙麵上,雙目緊閉,臉上全是汗,全身都在發顫,在他的手旁還掉落著一瓶硝酸甘油。


    看起來像是冠心病發作了


    可是圍觀的一眾人卻是無動於衷,隻是膽顫心驚地看著一個冠心病患者艱難地掙紮,苟延殘喘。


    近年來,國家頻繁出現見死不救的令國民寒心的事件,雖然說大家對於這些事袖手旁觀也情有可原,但是作為一名醫生,沈雨蕁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一個同胞死去。


    如是,沈雨蕁轉身對簡舒道:“小舒,那邊有一個人冠心病發作,我需要立刻跑過去采取急救措施,麻煩你留在這裏幫我照看小梓恆,可以嗎?”


    簡舒有點擔憂,“雨蕁,你真的要過去?你不怕他們想要進行詐騙嗎?”


    “不會的。”沈雨蕁完全顧慮不了那麽多,“現在人命關天,梓恆就拜托你了。”


    見情況如此緊急,簡舒也不好再阻攔沈雨蕁,“你放心,我會看好梓恆的,不過你也要小心。”


    “好。”


    話落,沈雨蕁也不再多說,看了一眼小梓恆隨後就拔腿朝沙灘奔過去。簡舒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神意味不明。


    “麻煩你們都讓一下。”沈雨蕁擠開越來越擁擠的人群,鑽進人群中央。


    她對著圍觀的一眾人說道:“我是一名醫生,麻煩這邊的人都讓開,讓更多的新鮮空氣可以流進來,病人需要新鮮的空氣,請你們不要圍得那麽嚴實。”


    大家聽到沈雨蕁如此說,也都紛紛朝外散開,隻不過有些男性看到她長得如此美貌,都忍不住拿出手機或者相機出來拍照或者拍視頻。


    沈雨蕁沒有心思去顧及其他事,她隻是拿起男人手中的小瓶子,準備往他的嘴裏倒硝酸甘油。奈何瓶子空空如也,根本沒有硝酸甘油。


    見此,沈雨蕁讓自己不要著急,她把男人的頭往後仰,再抬起他的下巴,接著把雙手按在男人的胸口上。


    這樣的動作持續了幾分鍾,閉闔著雙眼的男人漸漸恢複了正常的唿吸,見此,沈雨蕁不由緩緩鬆了口氣,但是如果沒有有效的藥物輔助,這個男人撐不了多久。


    想及此,沈雨蕁仍然不放棄,她的手伸進男人的口袋,試圖看一看還有沒有多出來的硝酸甘油,找了不多久,沒有找到硝酸甘油,但是找到了速效救心丸。


    冠心病發作的時候,速效救心丸也管用,如是沈雨蕁也不作遲疑,倒出3粒速效救心丸塞進男人的嘴裏。


    男人被迫咽下藥丸之後,竟然慢慢轉醒,看到睜開雙眼的男人,沈雨蕁和所有圍觀的群眾都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


    圍觀的群眾雖然不敢上前去救這位冠心病發作的男人,但是他們都非常佩服這位美麗年輕的姑娘。


    尤其是那些男性。看到做著如此專業急救措施的沈雨蕁,眼裏的欣賞之意簡直無處隱藏,他們心裏已經計劃著待會兒找個時間去搭訕她。


    當然,沈雨蕁根本想不到那些愛慕自己的男性此時此刻的計劃,看著剛轉醒過來卻虛弱無比的男人,心想著救護車應該很快趕過來了。


    果不其然,不等沈雨蕁多想,一個女護士帶著兩個抬著醫用擔架的醫院職工急匆匆地跑過來,她幫忙他們將男人抬上擔架。


    護士帶著病人走後,圍觀的一眾人見沒有什麽事,也都紛紛成群結隊地各自散去。


    沈雨蕁都不想在此地多作停留,轉身往岩石邊走迴去。


    從她跑去急救男人開始到結束,其實也僅僅過去了十幾分鍾的時間,但就算是十幾分鍾,她也覺得自己離開小梓恆很長時間,她並不是很放心小梓恆跟簡舒呆在一起。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產生這種莫名的不安心理,也許小梓恆是自己最重要的人,也許簡舒是自己的‘情敵’,所以她總會有點不放心。


    她希望是自己多想了,可是事實證明,自己的不安並不是空穴來風,冥冥之中,某些東西總會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扯。


    沈雨蕁離剛才的岩石越來越近,但卻看不到小梓恆和簡舒的身影,心裏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可她卻盡量安慰自己簡舒隻不過是帶著小梓恆去其它地方玩耍,並沒有什麽事。


    她穿過並不怎麽多人的岩石處,憑著感覺繼續往前走,期間還不忘打電話給簡舒,然打了良久卻沒有人接聽。


    這一下子,沈雨蕁急了,簡舒到底帶小梓恆去了哪裏?他們兩人會不會出了什麽事?為什麽簡舒會不接聽電話?


    因為簡舒的電話打不通,沈雨蕁隻得迅速撥通蕭子靳的電話,“子靳”


    “什麽事?”他問。


    “子靳你是不是跟梓恆和簡舒在一起?”


    “沒有,我剛買好飲品,正往岩石邊走去。”蕭子靳有點疑惑,“你不是一直跟梓恆和簡舒在一起麽?”


    聞言,沈雨蕁更加擔憂,說話的語氣也顯得特別著急,“我剛才看到一個人冠心病發作,所以拜托簡舒幫忙照看一下梓恆就跑去急救病人了。我當時囑咐他們不要離開那裏等我迴來,可是當我迴來的時候,卻發現梓恆和簡舒都不在原來的岩石處。”


    “你別急。”蕭子靳盡量平靜地說,“也許簡舒和梓恆隻是到別處去玩了,你別自己嚇自己。”


    “可是為什麽我打簡舒的電話卻無人接通?”沈雨蕁還是非常擔心。


    電話另一邊有片刻的停頓,隨後他說:“或許簡舒隻是調了靜音,你也別太急,等我。”


    沈雨蕁想了想,還是說,“我先試著去找一找他們,你也打電話給簡舒,看一看是不是真的發生了什麽事。”


    “好,不過你也要跟我隨時保持聯係,知道麽?”蕭子靳的聲音明顯帶著擔憂。


    “嗯。”她應。


    隨後,沈雨蕁掛掉電話,開始沿著剛才走過的岩石之路往前尋找簡舒和梓恆的蹤跡,海灘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真要尋找兩個人卻非常難。


    陽光下,海風吹在她的身上,有一種鹹澀的味道。


    “救命!”


    隱隱約約之中,沈雨蕁似乎聽到了小梓恆稚嫩而又急切短促的求救聲,心下一緊,胸口似乎被什麽東西撕扯了一下,隱隱作痛。


    “梓恆梓恆你在哪裏?”沈雨蕁雙手攏嘴,大聲叫道。


    她此時所在的岩石處已經非常偏僻,四周圍看不到什麽人,她茫然地掃向四周,試圖找到小梓恆的身影,然而令她失望的是,入目所見皆是怪石嶙峋。


    她不甘心再次大喊道:“梓恆你在哪裏?你聽得到媽媽的聲音嗎?如果你聽到,那麽你就大聲迴答媽媽,好不好?”


    盡管沈雨蕁的聲音非常大,可還是被翻騰的海浪聲淹沒在空曠的岩石灘上。


    沈雨蕁已經急紅了雙眼,為什麽自己那麽大聲,梓恆還是不能聽到自己的聲音?難道自己剛才聽到梓恆的求救聲,隻是自己的幻聽嗎?


    此時此刻,沈雨蕁已經完全沒有剛才搶救冠心病患者時的冷靜,她的頭腦充斥著梓恆有危險的信息,亂了她的思緒。


    她不死心,繼續沿著岩石更深處走去,她不知道,自己已經越走越偏僻,如果沒有外人支援,很有可能死於大海上也無人知道。


    然而,就在沈雨蕁快要崩潰時,她看到了岩石灘外撲騰著一雙小手,而簡舒竟然就蹲在岩石上看著溺水的小梓恆,伸著手,卻不像是真心要拉梓恆的樣子。


    由於隔得有點遠,沈雨蕁看不清楚簡舒的細微表情,可是看到此情此景,她卻沒有更多心思去關注簡舒,她擔心的是掉入海水中的小梓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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