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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玉嬌愣了一愣,迴頭瞧著她:“你幹什麽?”


    沈雨蕁沒有理會她,而是抬眸盯著王素一本正經道:“離婚協議我會離自交給蕭子靳,現在你可以滾了麽?”


    “雨蕁,你在說什麽啊?你怎麽可以答應她簽離婚協議?”何玉嬌急了,氣急敗壞道。


    沈雨蕁依舊目視著王素,後者微微驚訝後,繼續以趾高氣昂的態度說:“這裏是我們蕭家的房子,該滾的是你們!”


    說完,她轉身衝一直守在一旁的幾位男女下令道:“把他們的東西給我搬出去,馬上搬。”


    幾位男女得了命令,立刻將地上那幾個大包往門口拖去,何玉嬌氣急敗壞地衝上去阻止:“你們幹什麽?給我停下。”嚷完又轉身衝王素嚷道:“蕭子靳都沒有開口叫我們滾呢,你有什麽資格讓我們滾?你不過是蕭家男人包的一個二奶罷了,神氣什麽?還真以為自己是蕭家女主人啊?”


    王素的臉瞬間被氣的發綠,咬牙切齒道:“我就是有權利讓你們滾,還不快滾,還有,把她手上的戒指給我摘下來!”她手指一揮,指住沈雨蕁的右手。


    這枚她老早就想從沈雨蕁手上摘下來的戒指。今天終於可以如願了!


    其中一個男的衝上來要抓沈雨蕁的手,沈雨蕁往後退了一步,憤怒地衝他吼了一聲:“你敢!”


    男人果然不太敢,停在原地。


    沈雨蕁如是再度轉向王素:“你猴急什麽?戒指是蕭子靳給我戴上的,自然應該交還給蕭子靳,就算是交給你,你有資格戴上它麽?”


    “你!”


    “王女士,不要仗著自己是長輩就隨便欺負人,我讓著你,不是因為我怕你,而是不想跟你一般見識。”沈雨蕁實在不明白王素為什麽要這麽恨自己,逼走了她,她就能得到這枚戒指嗎?分明是不可能的。


    當然了,如果她有心反抗,王素根本拿她沒有辦法。


    畢竟不是隻有梁溫柔才懷有身孕,她同樣有,她不但懷了蕭子靳的孩子,還是蕭子靳的元配妻子,蕭子靳又沒有跟她離婚的打算。她完全可以學梁溫柔將肚子裏的孩子亮出來讓大夥傻眼,利用孩子來穩住自己在蕭家的地位。隻要她肯爭,梁溫柔王素這幹並不是她的對手。


    隻是,這樣的婚姻這樣的人生她爭取來了又何意義?繼續跟梁溫柔爭奪一個並不愛自己的男人一輩子麽?


    所以,她寧願就這麽被王素侮辱著,也不願意將肚子裏的孩子亮出來。


    她甚至願意就這麽徹底地從這片豪華的小區退出去,任這些人得意去吧。


    當她帶著母親和小梓恆迴到城西那套並不寬敞的出租屋時,何玉嬌氣得差點沒將這個不教女掐死,小梓恆也是委屈小嘴翹得老高,不解地望著沈雨蕁問:“姐姐,我們以後再也不能跟姐夫一起住在大房子裏了嗎?”


    沈雨蕁笑著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安撫道:“沒關係,姐姐明天就去找一套麵積大一點的房子給你住。比這裏大的好不好?”


    “那姐夫會跟我們一起住麽?”


    沈雨蕁看著他一臉傷心的樣子,想到他平日裏跟蕭子靳相處的情形,雖然不忍,但還是搖了搖頭說:“不會了,因為姐夫他很忙,要住在原來的房子裏工作。”


    “不,明明就是剛剛那個惡婆婆不讓姐夫跟我們一起住的。”雖然不懂什麽離婚不離婚的,但小梓恆剛剛卻目睹了王素將她們的東西打包扔出門外的整個過程。


    沈雨蕁不知道該怎麽跟他解釋現在的處境,隻是再度用手撫了撫他的小腦袋,不再吭聲了。


    何玉嬌憤憤地瞪著沈雨蕁,沒好氣道:“蕭家那麽大的產業,一千萬就把你打發了,你居然也願意。”


    沈雨蕁知道母親心裏有多憋屈,望著她輕吸口氣語重心長道:“媽,梁溫柔是不會把孩子打掉的,她一心想把蕭子靳從我身邊搶走,還拉攏了整個蕭家作為她的後盾,你覺得我現在不走還能等到什麽時候?況且蕭家的人都這麽轟趕我們了,如果我們還死賴在禦臨花園,不就完全成了王素口中毫無尊嚴的人了麽?”


    “王素那賤人算什麽?隻要蕭子靳不轟我們就行了。那個女人她自己當年就是個破壞別人感情的無恥小三?還有臉說別人?”王素怒騰騰道:“我們應該直接去找蕭子靳,讓他出麵作主。”


    “別去。”沈雨蕁忙道:“蕭子靳的身體剛剛恢複,不能再讓他受刺激,等他再休養幾天再說吧。”


    “等他再休養幾天,一切都已經成定局了。”


    沈雨蕁心想,如果一切真能成定局也沒什麽不好。


    *******


    之前蕭子靳一直賴著不肯出院,後來他想出院長,卻是沈雨蕁強留了他好幾天。


    所以今天也就是蕭子靳出院的日子,他身上的傷已經基本恢複好了,沈雨蕁也終於放心讓他出院了。


    在沈雨蕁為他辦理出院手續時,蕭子靳看著她說:“今天我出院。”


    沈雨蕁抬頭看了他一眼:“我知道,手續馬上就辦好了。”


    “禮物呢?”他不太高興,連一枝鮮花都沒有。


    “在老宅的臥室放著,忘記帶過來了。”


    “是什麽東西?”他的表情緩和下來。


    “你迴去看了就知道了。”沈雨蕁將紙和筆遞到他麵前:“來,在這裏簽個名就可以出院了。”


    蕭子靳接過筆刷刷幾下簽好名字,將筆和紙往旁邊的桌麵一放,一隻手圈住她的腰身:“出院吻總要有一個吧?”


    沈雨蕁被他扣在懷中,身體本能地往後仰了些,盯著他道:“趕緊出去吧,司機在門口等著。”


    “一個吻耽誤不了多少時間。”蕭子靳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記,隨即吻過她的鼻梁,最終停在她的唇上,深深地吻了起來。


    沈雨蕁本想拒絕的,抬起的拳頭卻僵在半空,最終落了下去。不再拒絕,反而任他吮吻索取。


    也許這將是她和他今生最後的一次擁吻,她應該珍惜才對的。


    盡管她和他不會再有未來,盡管這段婚姻短暫,可畢竟曾經在一起生活過,愛過。不,應該說她曾愛過他。


    每一段感情都應該有個美好的迴憶,她和蕭澤飛已經鬧成仇人般了,和蕭子靳不該再那樣。


    “我要先去趟公司,晚上再迴老宅。”他在她耳邊親吻低喃:“禮物我先放著。”


    “好。”她點頭。


    “謝謝你這段時間來的照顧。”蕭子靳注視著她水潤的唇瓣,忍不住又貼下去吻了一下。


    “蕭子靳,我可以再問你一個問題麽?”


    “為什麽是再問?”


    “因為我之前問過了。”


    “好,你問。”


    “你愛我麽?”她注視著他,眼底泛著滿滿的期盼。


    蕭子靳卻像上迴那樣沉默了,他的沉默,無疑是在抹殺沈雨蕁心裏最後的那一點希望。


    她懂了。也死心了。


    在問出這個問題之前她還在想,如果蕭子靳告訴她,他愛她,他心裏早就沒有那位簡小姐了。那麽她會很願意跟他分享她已經懷孕的事實,很願意與他一起解決梁溫柔的事情,哪怕要她接納那個孩子,成為孩子的後媽。


    “這個問題現在還不能迴答你,因為我自己也還不知道。”蕭子靳抬手在她的腦後揉了一下:“時間會給你答案的。”


    時間會給她答案,多麽模糊的迴答!


    她點頭,微笑:“我明白了。”


    ******


    蕭子靳出院後直接去了公司,一直忙到晚上九點多才迴蕭家。


    將車子交給仆人後,他直接進屋去看了蕭老爺子,老爺子號稱要休息了揮手讓他也早點休息。


    他一邊解襯衣上麵的扣子一邊上樓往自己的臥室走去,臥室裏麵沒有人,不過他很快便聽到浴室裏麵傳來水聲。腳步一轉,他邁步往浴室走去,抬手在門板上敲了一下後,沒等迴應便推門走了進去。


    自從上次在浴室裏麵看到沈雨蕁洗澡,並將她從水裏撈出來後,蕭子靳就有點迷戀上這種搞突擊的行為了。看她惱羞成怒,看她驚慌失措,然後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地罵他流氓這比什麽出院禮物吸引人多了。


    浴室裏麵水氣氤氳,氣氛曖昧,然後水霧那一頭的女人卻完美得有些陌生,並非他所熟悉的那具軀體。


    幾乎在一瞬間,他的臉色沉了下來,愕然地盯著蓮蓬頭下一絲不掛的女人,出口的話也是冷若冰霜:“你怎麽會在這裏?”


    他記得自己明明跟她說過,孩子鑒定結果出來之前別在他跟前現身,這是他的臥室。而她居然在他的浴室裏麵一絲不掛地洗澡?


    梁溫柔的反應看似被他嚇了一跳,卻又忘了去拿條大毛巾將自己的身體遮一下,就這麽怔怔地站在蓮蓬頭下,水流撒在她的肩頭,順著豐滿的胸部往下滑落,性感得讓人噴血。


    中間隔著層層水霧,將她曼妙的身影暈染得越發誘人。


    蕭子靳入前萬了幾步,一手將蓮蓬頭的水關掉,另一隻手扯過衣架子上的大裕袍甩在她身上。


    這麽欲仙欲醉的場麵,他居然不動心動情,而是無聲地命令她把衣服穿上。


    將衣服甩給她後,蕭子靳便轉身走出浴室,掃視一眼臥室四周方才發現很多地方都不一樣了。


    沈雨蕁刻意擺放的小物件沒有了,她日用品都全部換了樣式,看來應該是梁溫柔的。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床頭桌上擺放的那隻文件袋上,如果不是因為梁溫柔意外出現,他大概也不會去留意這麽一份文件。可是心裏不好的預感讓驅駛他邁步走上去,將文件袋從桌麵上拿了起來。


    文件袋裏麵除了一份已經簽好名的離婚協議書,一張銀行卡,還有那枚一直戴在沈雨蕁右手無名指上的金鑲玉戒指。


    眉頭一擰,他迅速地將其中的一張紙條打開,上麵隻有簡短的幾行字:卡裏麵有三百萬,足夠還你了,密碼是簡小姐的生意,咱們好聚好散吧,祝你幸福。


    原來這就是她所謂的出院禮物,一個**的梁溫柔,一份離婚協議書,還真是一份厚實的大禮啊!


    修長的手指收緊,指甲幾乎要將手中的文件袋戳出洞來。


    臉色。也在一點一點地被死灰色替代,肺部仿佛要氣炸了。


    身後響起梁溫柔小心翼翼的聲音:“那個是沈雨蕁自己送迴來的,她說她願意跟你離婚,還從我們手裏拿走了一千萬的分手費。”


    蕭子靳在原地僵站了片刻,轉身看著她,眼前的梁溫柔雖然把裕袍穿上了,但豐滿雪白的胸部卻在寬大的領口中唿之欲出。


    當然,這個時候的蕭子靳是看不到這些的,他的目光直接忽略了她的胸停在她的臉上:“她主動的?”


    “是,她一開始不同意的,後來聽說可以得到一千萬後立馬同意了,並且已經把錢拿走了。”


    所以她才能那麽爽快地還他三百萬?蕭子靳深吸口氣,心髒揪痛不已。


    他還以為自己用這筆錢就能把她難住,讓她放棄跟他離婚的念頭呢,沒想到一轉身就能甩給他三百萬,這一招還真是可以啊!


    “是你給她錢的?”他咬牙問道。


    “我我隻給了她一半,另一半是小媽給的,沈小姐嫌五百萬太少,非要我給她一千萬才肯放手,我沒那麽多我小媽隻好幫我付了。”梁溫柔歉疚地下頭去:“至於我是爺爺和小媽讓我住在這裏的,他們說方便照顧我和孩子,子靳,對不起我應該征求一下你的意見的。”


    蕭子靳沒有吭聲,修長的手指鬆開又捏緊,捏緊又鬆開,似在強忍著強烈的怒火。


    這樣的他,梁溫柔自然是畏懼的,可是為了自己的前途她也隻能忍著了。


    “子靳,你還好吧?”她提憂地靠過去,伸手要扶他的手臂。


    “滾!”蕭子靳一把將她的小手甩開。緊拉著似一頭發瘋的獅子般將桌頭桌上的物品全部掃到地麵上,屋裏開始當當作響起來,嚇得梁溫柔趕緊往一旁躲去。


    蕭子靳並不解恨,又轉身衝到茶幾上將上麵的東西全部砸了個稀巴爛,還有梳妝台,吧台所有能砸的東西都被他砸了。


    叮叮當當動靜很快引來別人的注意,因為擔心蕭子靳的身體,所以一直在留意著這邊動靜的蕭琴最先趕過來。看到滿地的狼籍後擔憂道:“大哥你在做什麽啊?小心你身上的傷口!”


    然後是王素還有蕭漫唐曉她們走進來,大家都被蕭子靳瘋狂的舉動怔了一怔,不過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王素隻是愣了一下後便故作詩關切地開口安撫道:“子靳,你這是做什麽啊,家裏好幾個孕婦,你是想嚇壞她們嗎?”


    蕭子靳嗜血的冷眸一掃,瞪住門邊的人群:“是誰的主意?是誰讓梁溫柔住到宅子來的?是誰把雨蕁逼走的?到底是誰?!”


    “是雨蕁她自己要跟你離婚的。”王素說。


    “不可能!”


    “大哥,大嫂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蕭漫說:“大嫂一向有主見有擔當,如果不是她自己想離婚,誰能逼她?隻要她想,她大可以找你出麵作主讓她留在你身邊,而不是選擇拿著一千萬走人。”


    “就是啊,雨蕁是什麽性格你自己應該最清楚。”王素點頭附和道。


    “夠了!你們都給我滾出去!”蕭子靳手臂一揮指住大夥,隨即交冰冷的目光對上王素,冷漠道:“你想故技重施、將當年對付我媽的那一招來對付雨蕁是麽?你以為你能成功?你做夢!”


    王素的臉色變了一變,隨即張嘴就開始委屈開嚎:“蕭子靳你這個沒良心的!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當年你媽的走跟我沒關,你到底要咬著這件事情恨我多少年啊?”


    “恨到你死為止!”蕭子靳咬牙。


    “既然這樣,那你直接將我娘兒幾個趕出去好了,反正現在蕭家你說了算。”王素嗚嗚地哭著:“我一心為了你著想,為了你能有個接班人冒著被你氣恨的危險將梁小姐接迴家來照顧,為了你們的孩子能夠名正言順地出生不惜去找沈雨蕁討價還價,還白送了她一千萬。惡人好人我都做了,可你倒好,不感激我也就罷了,還恩將仇報地跟我大吵大鬧,你現在就是長大了翅膀硬了不把我這個小媽放在眼裏了是吧?你個死沒良心的。”


    王素越哭越悲慟,恨不得讓宅子裏所有的人都聽見般。


    蕭漫走上去挽住她的手臂安撫道:“媽,你別哭了,大哥他隻是在氣頭上,又不是真的要恨你一輩子。”


    “就算是在氣頭上也不能這麽說話啊,我可是你的長輩啊!”王素含淚盯著蕭子靳控訴。


    “夠了,你不要再演了!”蕭子靳子厭煩地一揮手臂,轉身麵對角落裏一直不敢吱聲的梁溫柔,冷硬道:“我說過,在孩子鑒定結果出來之前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如果孩子是我的,我會給你另外安排宅子和保姆,現在請你立刻從我房裏滾出去。”


    梁溫柔心裏一沉,求助的目光投向蕭琴,後者將視線往旁邊一撇裝作沒看見,她不得不向王素求救。


    王素吸了吸鼻子說:“子靳,是老爺子批準梁小姐住在蕭家養胎的,你不能趕她走啊。”


    蕭子靳咬咬牙,盯著梁溫柔冷聲道:“水岸別墅可以麽?麵積比這裏大,風景比這裏美,最適合養胎了。”


    “子靳,你別這樣懷疑我和孩子好麽?你明知道我沒有別個男人的。你這樣懷疑我厭惡我我真的很難過。”梁溫柔淚流滿麵地盯著他。


    王素忙故意安撫道:“梁小姐你別傷心,對孩子不好。”說完又對改為對蕭子靳說:“子靳,你難道不知道孕婦不可以傷心,不可以勞累的麽?你看看澤飛這麽野的人都為唐曉肚子裏的孩子改變了。你年紀比他長,比他成熟,難道就不能為自己的親生骨肉收斂一點臭脾氣麽?非要把梁小姐所到流產才甘心麽?”


    梁溫柔走上去拉住蕭子靳的手臂。臉上的淚水流得更急了:“子靳,對不起就算當初是我的錯,可是現在我已經有了你的孩子,可不可以求你看在孩子的份上不要再厭棄我了?求你了。”


    蕭子靳垂眸,盯著她滿是淚水的小臉,臉上的厭棄卻不減:“別想拿孩子來威脅我,會生孩子的不止你一個!”說完,他不耐煩地扭動手臂將她入旁邊一推。


    他的動作不重,可梁溫柔的身體還是一下撞到旁邊的牆上,她痛唿一聲。身體緩緩地往地麵上滑了下去。


    “梁小姐,你沒事吧。”王素情急地撲上去扶她。


    “肚子疼。”梁溫柔皺著一張小臉呻吟。


    “天啊,這可怎麽辦?不會是傷到孩子了吧?”王素繼續詐唿著。


    蕭子靳垂眸著著她,心裏雖然懷疑她是裝出來的,可那天唐曉被撞得差一點流產的場麵卻不自覺地浮上腦海。


    “子靳,你怎麽這麽狠心啊?”王素抬頭瞪著他:“剛才提醒你孕婦不能受氣,不能太折騰,你居然還推她?你想害死她娘倆嗎?”


    蕭琴和王素一起扶著梁溫柔,卻又不敢太用力扶她,如是抬頭對呆愣的蕭子靳道:“大哥,不管怎麽樣,先把梁小姐送去醫院吧。”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萬一她是真的傷到肚子了呢?


    蕭子靳最終還是上前,一把將她從地上抱起往樓下走去。


    “你跟你一起去。”蕭琴慌忙跟了下去。


    臥室內瞬間隻剩下王素她們幾個,王素用紙由抹了抹眼睛不屑道:“這梁小姐也是個賤蹄子,不是省油的燈。”


    “媽,你怎麽知道她不是真的撞到肚子了?”唐曉道:“孕婦有時候是很容易傷到肚子的,上迴我也沒撞的多狠就差一點流產了。”


    “是麽?那得讓叮囑醫生給她好好治一下。”王素點著頭說。


    “要我看,撞沒了最好。”蕭漫不屑。


    王素沒好氣地掃了她一眼:“你懂什麽,現在還不是時候。”


    “對,蕭子靳跟沈雨蕁還沒有正式離婚呢。”唐曉也說。


    ******


    蕭子靳載著梁溫柔,以飛快的速度駛出蕭家老宅,往附近的醫院趕去。


    離蕭宅最近的醫院正是恩泰,也是醫療水評較高的,蕭子靳本沒有理由繞開恩泰將梁溫柔送到別的醫院去治療,可為了不讓梁溫柔和沈雨蕁碰上,他略一猶豫後還是決定繞行。


    感覺到他的意圖後,梁溫柔微微撐起身體痛苦地說了一句:“子靳,我之前一直是在恩泰醫院做的產檢,麻煩你送我去恩泰。”


    蕭子靳在後視鏡中看了她一眼,車速放緩,變了車道。


    將梁溫柔送到醫院後,醫生給梁溫柔做了詳細的檢查,語帶責備道:“之前不是提醒過你了麽?懷孕初期是流產高發期,要格外留意腳下,怎麽還那麽不小心滑倒了。”


    梁溫柔含情脈脈地看了蕭子靳一眼,歉疚道:“我下次會小心的。”


    “醫生,孩子沒什麽事吧?”蕭琴問。


    “看了上沒什麽大礙。”醫生問梁溫柔:“肚子還疼麽?”


    “還有一點,不過好多了。”


    “沒關係,可能是精神太緊張的緣故,放輕鬆就好。”醫生說:“為了安全起見,建議你還是留院察看一下,如果明天肚子不疼了再迴去。”


    “好。”梁溫柔乖巧地點頭。


    梁溫柔被轉到病房裏麵休息,躺在床上,看著病床前的蕭子靳,雖然他的臉色不太好,對她也是一句話都沒有,可梁溫柔還是覺得心裏暖暖的。至少是蕭子靳親自送她到醫院來的,至少他還在她的床前。


    蕭琴往前邁了一步,注視著梁溫柔道:“醫生說寶寶不會有事。時間也不早了,梁小姐你閉上眼睛休息吧。”


    梁溫柔並沒有閉眼休息,目光定定地看著站在蕭琴後麵的蕭子靳,語帶期盼:“子靳我一個人害怕,可不可以留在這裏陪我?”


    她已經表現的楚楚可憐了,可是蕭子靳還是殘忍又冷漠地拒絕道:“蕭琴會在這裏陪你,我還有事。”


    “這麽晚了你還要工作嗎?”梁溫柔有些迫切地問道。


    她知道他不會留下來陪她的,可就算他是真的有事,她也希望是工作上的事情,而不是跑去找沈雨蕁!


    “你的身體剛恢複好,不要太累了。”她關切地添了一句。


    蕭琴也說:“大哥,有什麽事情明天再去處理吧,你先迴家好好睡一覺,我會在這裏陪著梁小姐的。”她同樣擔心蕭子靳會大半夜的跑去找沈雨蕁,不過她擔心的理由和梁溫柔不一樣,她隻擔心蕭子靳的舊傷又會複發。


    不過以蕭子靳的性格,他想做的事情幾乎沒有人能勸的住,他沒再說什麽,轉身離開梁溫柔的病房。


    出了醫院後,他直接驅車迴到禦臨花園。


    打開門,迎接他的是一室的黑暗,諾大的屋子靜悄悄的。


    換成是以往,就算沈雨蕁沒在家裏迎接他,至少還會有個小梓恆在,小家夥也總會以各種煩人的姿式糾纏著他,磨滅著他的耐心。像今晚這樣的冷清,還真是好久沒有麵臨過了。


    一室的亮光撒落下來,放眼望去,四周已經沒有了屬於沈雨蕁的生活用品,她曾經留在這裏的痕跡被清理的幹幹淨淨。


    就連臥室裏的床鋪都換成了新的,衣櫃裏麵人是他的衣服,他甚至不知道她們是什麽時候從這裏搬走的,又搬到哪裏去了。


    在屋子裏麵繞了一圈後,他在沙發上坐下,拿出手機撥通林助理的號碼。電話那頭的林助理剛要睡覺,疑惑地問道:“蕭董,這麽晚了有什麽事?”


    蕭子靳想了想,說:“你找人幫我查探一下,沈雨蕁一家三搬到哪去了?”


    “啊?少夫人她翹家了?蕭董您又惹著她了?”


    “嗯。”


    “惹的嚴重麽?”


    “挺嚴重的。”


    “啊怎麽個嚴重法?蕭董您出軌了?”


    “算是吧。”蕭子靳難得地對他說了那麽多關於自己的私事,甚至還問了句:“還有救麽?”


    “出軌這種事確實有點麻煩,您忘了上迴那位元小姐麽?發現陳寬出軌後轉身就把孩子打掉分手了。要不是她做的那麽決烈,那陳寬也不會把你傷的那麽重。”陳助理搖頭歎息:“唉,都說在愛情裏麵女人的眼裏揉不進一粒沙子,蕭董您這是沒事找虐啊。”


    感覺自己有點說多了,陳助理忙正色道:“蕭董您放心,我這就安排人去查。”


    “盡快。”蕭子靳吐出二字,將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


    陳助理說的對,他確實是在沒事找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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