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山,思過崖!


    依舊是渺無人煙的山,可在東方眼中,此刻的思過崖似乎才是原本應該有的樣子,雖然青山綠水伴隨著華山特有的險峻,可沒有了原本在這裏的人,也沒有了這裏曾今的酒香。一路踏來,東方一句話也不說,似乎還沉浸在記憶之中的畫麵。


    “東方,難道你以前來了過思過崖?”林閬釗好奇的問道。


    東方笑著點頭:“曾經女扮男裝剛剛認識令狐衝的時候,他說如果有一天他被罰在思過崖麵壁,就讓我提著肥雞美酒來見他。雖然當時我說的是會吃光肥雞喝光美酒再來,可是真正當他被罰在思過崖麵壁的時候,我還是帶著這些東西來看他。”


    “那應該是一段很開心的時光吧……不去想令狐衝的其他性格,僅僅與他探討劍法探討喝酒,一定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林閬釗笑著說道。


    東方驚異的看著身邊的林閬釗問道:“沒想到你竟然也會誇別人,以往看到的大多是你冷漠無情的一麵,今日一見,你個臭小子竟然也能看到別人的好處,或許如果你進入江湖第一個遇到的人是令狐衝,你也會和他成為朋友!”


    林閬釗笑著搖頭:“不可能的,從性格來說,我和令狐衝相差太大了,他無拘無束放蕩不羈,我心中考慮的太多,哪怕喝酒也不會讓自己徹底失去意識。在他心中隻要可以交心的人,不論此人時好時壞,是否如田伯光這樣是一個十惡不赦的采花賊,他都可以稱兄道弟,可我不會,有些事情可以理解,但是有些罪惡連這個世界都無法容忍,我又如何能看得下去?”


    “說的也是,令狐衝認為田伯光悔過了便可以斬去他以往的罪惡,可是在你心中,曾經犯的罪若是無法彌補,便理應受到製裁。小家夥,你不適合成為一個江湖中人,你應該去熟讀四書五經考個狀元迴來,到時候你一定是個好官,也算是天下百姓之福。”東方笑著調侃,不過語氣中的認真卻也毫不掩飾。


    “那我一定是幫朝廷最頭疼的官,朝堂上下不管是誰,隻要犯有不可饒恕的罪惡,我便不由分說斬了他,不過一個月,恐怕皇帝都要來治我得罪了,這滿朝文武都被殺光了,皇帝找誰升堂去。”


    “撲哧……”東方聽著林閬釗一臉委屈的解釋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小子,也就隻有你能這麽說了,這天下官吏,不管好壞都不敢說將滿朝文武全都斬了,你小子……”“所以咯,我這樣的人天生注定浪跡江湖才是正理,今天在這裏看看山水,明日撐著小舟出海瞄一眼風景,再去大漠嚐嚐最正宗的烤肉,此生已然無憾!”


    東方一臉向往,聽著林閬釗的描述,哪怕身為日月神教的前任教主,可林閬釗口中的這些地方她似乎都沒去過,當下心中歎了口氣暗道:“天下之大,以往的我竟然僅僅被困在這一片角落之中,自以為掌控了半個江湖,時到今日才發現失去的其實更多……”


    東方抬起頭,正巧林閬釗也看出了東方的想法,頓時朗聲頌道:“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黃圖霸業談笑中,不勝人生一場醉。東方,如今你既然已經拋去了日月神教教主的負擔,以後有時間不如出去走走,世界這麽大,總有你沒見過的地方!”


    “好一句不勝人生一場醉,小友年齡不大,可這心性卻是連許多江湖中名聲赫赫的人都不如,實在難得!”


    東方迴頭,林閬釗同樣迴頭,之間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的老人正安安靜靜的站在他們身後,一頭雪白的長發肆意披在身後,整個人閑的仙氣十足。林閬釗仔細觀察,隻見老人看上去臉上皺紋雖然已經不少,可麵色他通紅中氣十足,顯然是內力達到一定程度的表現。


    “小女娃,我們又見麵了,不過這一次你來卻是來的不是時候,我那徒孫令狐衝如今卻不在華山,小女娃你要找他恐怕得去恆山派去找!”


    林閬釗饒有興趣的盯著眼前的老人,心中雖然已經確定了他就是風清揚,可眼睛還是不由自主的停在他身上,知道風清揚也發覺了林閬釗的眼神,林閬釗這才緩緩收迴了視線,帶著一絲詭異的笑意問道:“這位就是風清揚前輩了吧,前輩的大名晚輩在江湖中在意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不是左冷禪嶽不群之流可以相比的。我觀前輩劍勢內斂,卻依舊隱隱透露出一抹絕世的鋒芒,這獨孤九劍,前輩可是已經練到了無招之境?”


    “小友知道獨孤九劍?”風清揚被林閬釗的提問弄得有些驚異,這天下會這門劍法的明明隻剩下他一個,沒想如今卻被林閬釗一口道出,頓時讓風清揚對林閬釗產生了些許好奇。


    “晚輩不但知道獨孤九劍,而且知道前輩乃是當世唯一一個領悟獨孤九劍的人,晚輩更知道如今的令狐衝並不在恆山,而且早已經交出了掌門之位,一個人渾渾噩噩的流浪在江湖中,成天以酒為伴,近況實在不怎麽好……”


    風清揚一驚,隨即問道:“小友怎知我那徒孫的近況,可聽剛剛小友上山時說的話,分明不是我那徒孫的朋友!”


    林閬釗燦爛一笑:“前輩難道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最了解的人,並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敵人。我了解令狐衝,甚至比前輩更甚,所以說,我是他的敵人,隻有敵人,才會想盡一切辦法去了解對手然後戰勝對手!”


    “而且今日晚輩與東方姐姐上黑木崖,並不是找令狐衝的,而是來和前輩探討下棋藝,順帶在交流交流劍法,不知前輩意下如何?”


    風情眼仔細看了林閬釗一眼,隨即問道:“不知小友與我那徒孫有什麽恩怨,竟然要把他逼到如此地步?我那徒孫向來不拘小節,若有得罪之處,還望小友見諒!”


    林閬釗搖搖頭,他突然發現這一切並不是自己想要的,犯錯的是令狐衝,而不是眼前這個行將就木的老人。令狐衝是他晚年唯一的希望,林閬釗這麽做,雖然懲罰了令狐衝,但日後定然讓風清揚心中多積分悲傷。


    “小友為何搖頭?”風清揚疑惑的問道。


    林閬釗閉上眼睛,輕聲說道:“上山之前,我曾計劃著讓令狐衝勝敗名裂眾叛親離,如今眾叛親離已經做到了,剩下的便是身敗名裂,從此無法出現在江湖中。可惜的是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卻發現我這麽做有些殘忍,至少對你來說是這樣!”


    “實不相瞞,我之所以對付令狐衝,隻不過是看他不過,我姐姐對他一片癡心,可他竟然寧願信嶽不群和任我行,而已不願相信我姐姐的一片真心。可笑,靈鷲寺下竟然拔劍相對,姐姐不忍出手,可他卻如同將一切感情忘記一般朝姐姐出劍。我看不過,所以我也要他感受一下這種被人背叛的感覺,這才該是他應有的懲罰!”


    風清揚恍然:“所以小友是來思過崖找老夫的?”


    “風老前輩果然明鑒,晚輩些許心思,前輩一眼便看出了,實在令晚輩汗顏!”


    風清揚歎了口氣:“我那徒孫什麽都好,隻是這心思太過於簡單了些,小友如今智珠在握,僅僅帶著小女娃來思過崖堵老夫,想來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吧!哼,如果老夫所料不錯,老夫即便下了華山,也沒辦法解救我那徒孫了吧!”


    林閬釗一臉敬佩:“風老前輩果然是高人,小子再怎麽算也都不是風老前輩的對手,所以才帶著姐姐來思過崖陪風老前輩切磋棋藝劍術,如果風老前輩執意要下山,想來要跟我姐姐打上一場,晚輩劍術初學乍練,定然入不得前輩眼中,所以到時候晚輩厚顏陪姐姐出手,前輩想來也不會在意!隻是老前輩縱然下山,也不過聽到令狐衝醉後色性大法做出一些為人所不齒的事情,為江湖中人所唾棄而已。”


    東方這才微微動容:“小釗,你竟然要將他算計至此,小釗,他畢竟罪不至死,你何必……”


    “我沒想過殺他,神衛大哥手下有很多人在他周圍,任我行想派人殺他自然有神衛大哥對付,我隻是想讓他認清任我行和嶽不群的為人,要他的命太簡單了,如其如此,還不如讓他從此之後一直生活在內心的自責當中。”林閬釗打斷東方的話說道。


    “風老前輩,如果您現在還是執意要下山,晚輩也不介意見識獨孤九劍的鋒芒!”


    風清揚的眼神落在東方身上,好半天之後終於出聲道:“小女娃的武功不在我之下,即便動手我也不可能輕易下山,而且一旦我動手,那麽小友你為了防止我下山的計劃也應該實施了吧!”


    林閬釗抱拳一禮:“風老前輩慧眼如炬,晚輩佩服!”


    林閬釗不再言語,風清揚也不再言語,二人對視片刻,風清揚隻道了一聲跟我來便自顧離去,東方驚異的看著離去的風清揚,然後將視線落在林閬釗身上,俯下身捏了捏林閬釗燦爛的笑臉,這才問道:“臭小子,風清揚這就同意了?還有,你真的已經設計好了如果風清揚下山,你就讓令狐衝身敗名裂?”


    林閬釗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揉了揉被東方捏的有些發燒的臉,這才輕聲道:“我騙他的!”ps:今天有點事,沒想到一直到現在才有時間上傳,還親各位大胸弟海涵,重要的是推薦票不要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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