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儀琳,你這是幹什麽?”儀玉連忙捂住儀琳的嘴,示意儀琳不要再說了,同時趁令狐衝不注意,眼角擠了擠,示意儀琳看看令狐衝。


    儀琳搖了搖頭,眼中的決意顯然證明了她早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一手拉掉儀玉的右手,儀琳輕輕轉身看向令狐衝道:“令狐大俠,如今你還沒明白麽,你的存在對於我們恆山派來說是多大的麻煩,是姐妹們都想安安靜靜常伴青燈靜頌典籍,若不是令狐師兄,是姐妹們也不用一次次麵對各種麻煩。如今任我行會要殺你,嶽不群也要殺你,他們兩個若是遷怒恆山派,姐妹們還能有安寧的日子麽?”


    “所以,如果令狐大俠心中還存有一絲仁義,就請交還掌門之位給儀玉師姐,放恆山派一條生路!”


    “儀琳……”


    “師姐,我知道我在說什麽,這一切從嵩陽大殿林閬釗出現在我們眼前的時候就已經被他算好了,令狐衝,你自己難道不了解任我行麽?嗬嗬,或許是我高估你了,你連你師父都沒看清楚,怎麽會看清楚別人。若不是如此,你也不會罔顧我姐姐對你一片癡心,反而跟任盈盈去上黑木崖找她報仇,如今還親手逼她跳崖?”


    “可惜的是,令狐大俠自認為一切都符合自己的想法,卻不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全都在林閬釗的預料之中,他隻需要稍微動一些手腳,你就自己鑽進了他的陷阱之中,如今的局麵,隻能是你自找的結果!”


    儀琳說完,儀玉震驚儀琳變化的同時卻又忍不住問道:“儀琳,你口中的林閬釗到底是誰?為什麽你會說他早就算計了一切?”


    令狐衝同樣露出一抹詢問的神色,儀琳自嘲一笑:“不久之前我還以為你是武林中少見的大英雄,可是如今看來,你隻是個連自己都沒看清楚的可憐人。你一定想知道林閬釗是誰吧,記得嵩山之上突然出現的那個白衣雙劍的少年麽?”


    “是他!怪不得東方姑娘叫她小釗……”


    “不錯,就是他。這一路上在他的設計之下,我看到了很多本來看不到的事情,也明白了很多本來不應該明白的道理。令狐衝,論劍法你不在他之下,可是論陰謀心術,十個你也不及他半分……你以為他沒想到你會上黑木崖?林閬釗的目的,並不是殺了你,他隻是看不過你對姐姐的無情,所以也想讓你感受一下眾叛親離的感覺。之所以帶我和林平之上黑木崖,隻不過是林閬釗怕任盈盈失誤,若是你不上黑木崖,他又如何能算計你將你帶進陷阱。”


    “令狐衝,我問你,林閬釗最後去了哪裏?”儀琳繼而一臉平淡的問道。


    “他和東方姑娘一起掉下了懸崖……”


    儀琳臉上露出一抹了然的神色,這才笑道:“你以為林閬釗會不給自己留後路?不管什麽時候,他的身後都有一條後路,我雖然對他認識不深,可是姐姐卻給我說過,林閬釗並無心參與江湖爭鬥,否則到時候天下歸於日月神教都有可能!可以肯定的是,林閬釗敢跟姐姐一起選擇跳崖,就證明他有逃生的方法……可笑你令狐大俠一世英名,最終換來的卻是姐姐以死斷絕對你的愛,任大小姐死在林閬釗手中,她手下的舊部離去,任我行追殺,嶽不群猜忌。”


    “別說了!”


    一聲怒吼,打斷了儀琳的話,卻是令狐衝終於忍不住了,抬起頭,儀琳隻見令狐衝鐵青著臉,眼中竟然浮現出一抹兇光。


    “別說了,別說了!儀琳,你為什麽這麽逼我!”


    “不是我想逼你,可是為了是姐妹的安危,我必須逼你離開恆山,畢竟這樣我才能安心離開恆山派!”


    “什麽,儀琳你要走?”儀玉驚唿道,“儀琳你!”


    “師姐不必擔心,儀琳哪怕離去,也不過在這江湖之中飄搖,若是想我,可給襄陽城有間客棧寄一封書信,到時候儀琳自會迴來看是姐妹們……”


    “好,我答應你……”


    令狐衝終於一臉冷漠的說出了這句話,隨即轉身離去,不過沒走兩步卻又迴過頭道:“儀琳,我從來沒想過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也沒想到,隻能怪我們都遇到了不該遇到的人吧!令狐師兄,我曾經也曾仰慕過你,如今離別,他也想來也沒什麽機會了,臨別之際勸你一句,千萬不要迴思過崖,為了讓你眾叛親離林閬釗已經算計了整個江湖,如今的他既然離去,自然會帶姐姐去思過崖阻止風清揚前輩來幫你,姐姐和風清揚前輩的武功旗鼓相當,如今你又受了傷,去了也沒什麽用,隻能自尋死路而已……”


    令狐衝苦笑:“我令狐衝何德何能,能受被如此看重,算盡江湖隻為令我眾叛親離……”


    令狐衝失魂落魄的離開,儀琳這才緩緩迴頭,隻見身後不知什麽時候已然站著一個人,黑衣黑袍,看不清的臉,以及手中那把漆黑的長劍。


    儀琳看著手中的劍,又看了看眼前的神衛,終於歎了口氣道:“神衛大哥,我還有迴頭的機會麽?”


    神衛沉默片刻,終於還是說道:“小公子曾說他最對不起的人便是你,將你變成這樣子也不是他的本意,不過他也曾經說過一句話,或許對你有幫助!”


    “小公子曾說,不體會痛苦,如何理解佛說闡述的從痛苦中解脫的道理,心中有魔不一定是壞事,如果你能看開,一念成魔,一念亦能成佛!”


    儀琳愣在原地,好久之後才輕輕重複:“一念……成佛?”


    儀玉輕輕拍了拍儀琳的肩膀,輕輕的將手中的劍交到儀琳手中,這才緩緩說道:“這位先生說的不錯,儀琳,你一直是我們是姐妹中最具悟性的,可是你不知道這個世界是怎麽樣的,所以始終無法明悟闡的真諦。這把劍交到你手上,一定要好好帶著,不論什麽時候,它都能指引你迴來的路!”


    儀琳茫然的點點頭,手中握著兩把劍,靜靜地站著。


    儀玉走了,帶著恆山的姑娘們,儀琳也離開了,不過她是跟著神衛離開的,黑木崖終於平靜了下來,東方和林閬釗的離開,任我行的上位,似乎都沒有引起多大的波動,日月神教依舊是日月神教,除了教主變動之外,其他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五天之後,江湖流傳出一則關於令狐衝的傳言,說令狐衝醉翻在某小鎮的酒樓之中,仗著武功告絕竟然喝酒不給錢……再然後,江湖中便出現了一個完全變了一個人的令狐衝,成天醉生夢死,後來連手中的劍都找不到了,堂堂獨孤九劍的傳人,竟然落魄到了無劍可用的地步。無數人長籲短歎,一代少年英俠似乎就這麽墮落,隻是在另外兩個地方,還有兩個人顯然不想就這麽放過他。


    黑木崖之上,如今已然變成獨眼龍的任我行正聽著向問天的講述,聽完關於令狐衝的描述的任我行沉默了,仔細思考半晌,任我行還是做出了決定。


    “向左使,接下來我們要向五嶽劍派開戰了,你說如果我們打到華山派,令狐衝是會幫我們呢還是幫嶽不群?要知道嶽不群可是他師父,如果他聽到這個消息來幫嶽不群,那麽以他如今吸了多人功力的內力再加獨孤九劍,似乎真可以與我一戰!”


    “教主,您的意思是?”


    “向左使,聽我命令,命上官雲帶教中兄弟,追殺令狐衝!”


    向問天聞言頓時有些不忍:“教主,令狐兄弟都變成這樣了,我們還追殺他……”


    “這麽說你是不願意了?向左使,你一向待盈盈如和自己的親生女兒沒什麽區別,可是你看到的是什麽呢,令狐衝他竟然看著盈盈死在他眼前,枉我女兒對他一片癡心,最終卻換來這個結果,我如果不替盈盈報仇,如何安慰盈盈的在天之靈!”


    向問天沉默,片刻之後轉身離去,顯然,在麵對任盈盈的時候,向問天還是選擇了報仇這一條路。


    而在千裏之外的華山之上,剛剛粘好胡須的嶽不群捏著蘭花指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繼而才抬起頭看著身邊的勞德諾。不得不因為林閬釗帶走了林平之,勞德諾最終還是落在了嶽不群手裏,隻是如今的他顯然拋棄了左冷禪,這才換來了站在嶽不群身邊的資格。


    “師父,大師兄如今在江湖上無依無靠,要不……”


    “要不我們幫幫他,甚至放他重返華山?”嶽不群放下茶杯努力用正常的語氣說道,可是聲音中依舊多出了幾分陰柔


    “德諾啊,你難道忘了,令狐衝當初做的事讓我怎麽敢放他迴來。如果不是他,任我行又怎麽可能打敗東方不敗重新執掌黑木崖。如今他能掌控黑木崖所有力量對付我五嶽劍派,其中很大一部分功勞都是令狐衝的,況且令狐衝當初可是與任我行的女兒情意綿綿,你說,如果他知道我跟任我行開戰,他會幫誰呢?”


    ps:三更完畢,阿飛終於完成了今天三更的承諾,大胸弟要是看的嗨,推薦票是不是也該走一波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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