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否認自己是個壞人或者混蛋,當然也不會拒絕別人說我和張婉的關係是狼狽為奸。


    而兩個狼狽為奸的人,一開始形成組合之前,通常都會有一段互相不信任的磨合期。


    很顯然,我和張婉現在的狀態,就是這樣。


    她不相信我,所以在小西服上裝了一個小東西,這個小東西不僅能錄音,還能錄像。


    但張婉並沒有想到,我一偵察兵出身的漢子,能看不出來她身上隱藏的貓膩?


    實際上,我還真沒看出來……


    至少一開始並沒有往這方麵想,可當我一摩擦張婉的小腿,她的坐姿竟然不會發生任何變化,我就因此產生了一個不好的念頭。


    隨即,在我的注意下,她無論在什麽情況下,都會保持那樣的一個坐姿。


    於是,我就產生了懷疑,然後根據她的坐姿角度,判斷出了貓膩所在。


    果然,現在被我揪住了小尾巴。


    將扣子丟在桌子上以後,我並沒有憤然離去,隻是將旁邊的那張紙撕爛之後裝在了自己的褲兜裏,然後慢悠悠對張婉說了一遍狼狽為奸需要磨合期的理論。


    張婉聽完以後,她的身體有些發抖,不過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疼的。


    我的手指正夾在她的胸上,而且是伸進去夾得,撚住了她最脆弱的那抹嫣紅。


    給了張婉一個小小的教訓之後,我再次打量了一下這間包廂,有點陰陽怪氣的說道,“這裏的裝潢真漂亮,像極了古代,外麵的服務員不會隨便進來打擾吧?”


    張婉沒有說話,屈辱的看著別處,就是不敢與我四目相對。


    我本想在這裏收拾她一下的,最起碼也得是扒*光她的衣服,在半小時之內弄服她。


    可是我想了想,還是沒有,將手指離開她最脆弱的地方之後,我又夾住了那根數據線,然後慢慢的拽了出來。


    將這件還算先進的監聽針孔設備丟在桌子上以後,我再次坐在了她的麵前,說道,“你知道什麽人最可悲嗎?心有餘而力不足的人最可悲,就像現在,你分明想抓住我的一點把柄,卻沒想到被我發現了,有勁嗎?”


    張婉忽然慘笑了一聲,紅著眼圈說道,“沒勁!”


    我繼續說,“據我所知,你真挺不容易的,你老公出事以後,親戚什麽的躲得躲避得避,肯定也有那麽幾個好心泛濫的,但目的也肯定不會太單純吧?然後你就像個風塵女子似的,早看透了這薄情的世界,對不對?但是我很好奇啊,你這麽個高傲的女人,怎麽會慢慢的落入老楊的圈套呢,看他那型兒的,也並非你的菜啊。”


    張婉淡淡的問,“你想不想聽個故事?”


    我沒說想聽,也沒說不想聽。


    張婉喝了一口茶,說,大概十二年前吧,當時我還在念高中呢,無憂無慮,該學習學習,該看情書看情書。


    你說的沒錯,我是挺高傲的,當時我們學校最優秀的男生對我展開各種公式,我都沒有心動。


    直到有一天,我和同學去滑旱冰的時候迴來的晚了一些,有個男同學想趁著酒勁欺負我,另一個男孩就出現了。


    他也就比我大兩歲吧,是我們家的一個租客,那時候他在南方打工,挺不容易的。


    當時我不以為意,他也沒說什麽,但我看得出來,他喜歡我。


    他一直住在我家,到我上大學的時候,他才搬走。


    有一天我父親突然得了大病,需要很多錢,在我最無助的時候,那男人突然就出現了,然後我才知道,他一直在我身邊,不管在南方的時候也好,還是我來到魏城上大學也好,他都不曾遠離我。


    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愛上了他。


    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才知道他的生意已經做的不小了,是他出錢給我父親看得病,這直接導致我失去了一個做雞的機會……


    嗬嗬。


    後來,我父親的病暫時得到了控製,而我和那個男人,戀著戀著也結婚了,我跟著他去了濱海,在那邊做了一段時間老師,但主要的生活卻都是在享受,錢花了不計其數,為什麽呢,因為懷不上孩子,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很難懷上孩子。


    這件事情導致了非常多的問題,比如婆媳關係不好啊什麽的,而我麵對這些,就會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會花錢。


    直到有一天,那個最愛我的男人突然告訴了我一件事情,他和別人生了一個孩子。


    刹那間,我的世界好像完全崩塌了。


    怎麽會這樣?不可能啊。


    那個時候,我們已經結婚兩年多了,感情已經很穩固了啊,怎麽平白無故的多出來一個孩子呢?


    我想不通,一氣之下就迴了南方。


    我更想不通的是,我的父母,居然也支持我的丈夫,然後我就來到了魏城,在這裏的一個私人學校開始執教。


    我沒想到的是,我老公也過來了,他放下了濱海那邊的生意,在魏城重新開始。


    看他那麽有誠意,我又和他離不成,也就同意跟他和好了。


    奇妙的是,我們在魏城這個地方呆了也就半年吧,我居然懷上了他的孩子。


    可是,我老公在濱海的生意,也突然一落千丈,資金鏈斷裂的消息接踵而來。


    他迴去沒多長時間,好像就受不了了,迴到魏城的第二天,就從鋼管廠的辦公樓上跳下去了。


    是他自己跳下去的嗎?我真的不確定。


    我不相信。


    因為一切來的太快,太蹊蹺。


    我懷疑是謀殺,是那些想要他錢的人的陰謀。


    可是我又沒有證據。


    接下來你可能也能想象,我一個剛懷孕的女人,以前又沒有碰過我老公的生意,現在他一成植物人,有些事情當然就找到我頭上來了,什麽要債的啊,法院的傳票啊,一個接著一個。


    我終於頂受不住壓力,流產了。


    之後,反正也作了不少難,事兒也算平和了不少,起碼那些討債的不天天找我了。


    我帶著我老公,先去了南方,迴了娘家,但事與願違,我家裏的親戚都反對我的做法,我哥哥嫂子更是反對。


    撐了有兩年的時間吧,我和我老公才來到了魏城,但是那些討債的仍然沒有放過我,每到過節的時候,就是我最煩惱的時候,因為那些來自濱海的男人,會對我提出很特別的要求,錢債肉償。


    而那個老楊,恰巧就看準了這一點,她一開始為了不讓我和那些男人睡,就用金錢慢慢的腐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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