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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死者果真如那個說書先生所言,都是年輕貌美……額即使不是貌美也是肌膚白嫩的女子。除此之外還都是有頭有臉的富貴人家。


    所以必要條件是白和富?


    而且……這些女子都被**了、


    沈銀秋越看越皺眉,太喪心病狂了,即便唯一有個脖子有掐痕的女子,也並非是因為窒息而亡。仵作給予的信息更加詳細,這些女子都是在經過**後活活扒皮,不是痛死的就是失血過多而死,甚至還有咬舌自盡的。


    沈銀秋翻了翻這三頁宣紙,第九個記錄之後,下方還寫了第十然後打了問號……


    第十個死者?


    她無語的抬頭看向萬俟晏,發現對方正認真的看著宣紙,她忽然感覺好像哪來怪怪的?但心思不在這裏,她伸出纖細凝白的食指指著那個第十的問號道:“有第十個遇害人,還是暫時沒有檢驗出屍體結果?”


    萬俟晏盯著她那根食指,指甲粉潤,說起來她的十指俱未跟其他千金小姐那般染上各色丹蔻,反而幹淨的很,這點倒是和她當初給人的感覺一般,太純真潔白了。


    然而這個純真的姑娘,聚精會神的看完九個死者的死亡記錄之後,麵色改色的問他最後一個是怎麽迴事。


    她總是出乎他的意料,除了不喜歡太安靜和怕疼之外,沈銀秋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


    最出彩的地方是容貌吧,結合她娘和沈丞相的優點,除去這點,她的性格不深挖就不會感覺鮮明,遇人便一副大家閨秀循規蹈矩。當然這又是表麵,相處下來萬俟晏發現她很標新立異。


    許多的觀點不同常人,聰慧無疑,善於觀察善於推測,遇事鎮定不驚慌,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他都提了心,而她還有心情去左右打量周圍。


    想起她的一強一笑,她說長公主傻,因為擔心他多想而沒話找話,不輕易認輸,他撩她,她竟然也敢撩迴來,行事大膽,還很好奇,點點滴滴的尋常小事,卻讓萬俟晏神情便不自覺的柔和下來。


    沈銀秋一直等著他迴答自己的問題,結果遲遲等不到迴答,她這才不高興的側頭看他,這一看可謂是嚇了一大跳!


    二話不說,她趕緊晃了晃他的身板,“你怎麽了?不會是中邪了吧?好好的怎麽就給中邪了?等我噴口水在你臉上去驅邪!”


    萬俟晏:“……”他決定收迴方才腦海中讚美她的話。“阿秋——你很希望我中邪嗎。”


    沈銀秋見他一臉無奈的表情,覺得這才符合他該有的樣子,再次上下打量他,“要聽實話?確實挺想的,聽說靈隱寺上有個得道高僧,我一直沒有機會去看看,如果你中邪了我就可以去請了。”


    她雙手合十學著和尚的樣子道阿尼陀佛。


    萬俟晏什麽脾氣都沒有了,失笑著搖頭歎息:“你這個小腦瓜子整天都裝的什麽。”


    “裝的都是你啊~”沈銀秋脫口而出,笑眯眯的觀察世子反應。果然見萬俟晏有些微怔,她哈哈道:“這個迴答世子滿不滿意?”


    萬俟晏:“……”嗬,果然他想多了!


    青竹怨恨的別開臉,一臉不想多看的模樣。更別提第一次見世子和世子妃相處的兩個小廝了,內心無比的心疼他們主子,明明那麽深情的凝視世子妃,卻在世子妃抬頭之際裝作看紙張的樣子。好不容易兩人給對視上了吧,世子妃一點都不按照套路出牌,抓著世子就晃問怎麽中邪了……


    主子您真的辛苦了!


    萬俟晏不知道身邊小廝侍女是什麽想法,反正他覺得不能讓沈銀秋太嘚瑟,手癢挑起她露在外麵的下巴,溫煦笑道:“為夫很滿意。”


    沈銀秋啪的打掉他的手,“成了流氓再學調戲,現在我很不滿意!他隻給我們兩天時間,兩天時間啊!你真想搭上他,還不給我努力找線索!嗯?還是你已經有線索了?”


    她冷靜下來想到,萬俟晏不是那麽分不清輕重的人,他一點都不擔心的神態,莫不是心裏早就有了想法?可惡!竟然藏著掖著不說!


    萬俟晏收起那宣紙道;“別忘了今晚我們出來的目的,好好賞燈會,過了今晚再開始幹活。”


    沈銀秋雖然覺得燈會沒有找兇手來的重要,但現在接近天黑了,確實不是時候,嘟囔了幾句江南方言,眼睜睜的看著萬俟晏將宣紙交給青竹收好。


    她依舊不死心問道:“你心裏有線索了吧?”


    “沒有。”萬俟晏悠然喝茶。


    沈銀秋:“……好吧。”她透過茶館大門看向外麵,“反正天還不夠黑,燈會還沒有開始,我們繼續說說方才那個第十的問題。你……”


    萬俟晏忽然打斷她,意味深長道:“阿秋,你知道那是什麽吧,兇手案不是你能插手的。”


    沈銀秋滿腔的推測燃起的鬥誌,忽然被澆滅了一大半,她卡殼了一會指著自己道:“我不會給你拖後腿。”


    “為什麽要對這種事這麽認真,不怕嗎?”


    沈銀秋心想,我怕啊但我更好奇怎麽辦?忽然想起一個主意,她十分認真且嚴肅看著萬俟晏道:“因為這是你的事,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們是夫妻要同甘共苦共進退知道嗎?能幫上你的忙最好,幫不上再不連累你的情況下,我也想盡一份力!我是怕啊!但是怕是理由嗎?這次躲起來下次呢?這個怕那個怕我夠資格站在你身側?”


    她說的那麽激動,讓青竹等人都忍不住重新的審視她,這是她心裏的想法?


    萬俟晏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她想站在自己身側嗎?第一次聽她說自己的心裏話,原來她真的是……將他放心上的!


    沈銀秋眼神不敢有猶疑,鍛煉心裏素質的時候到了!和萬俟晏對視片刻,直到對方先移開目光,她才暗自鬆了一口氣,話本裏的台詞稍微改動一下,運用起來還真能唬住人。


    她見萬俟晏的神情有些恍惚帶著丁點的古怪,仔細看還有些喜色,這是什麽意思?


    沈銀秋正思索著,忽然被人抱了個滿懷,她徹底給懵了。


    隔著層層衣裳,她尚能聽見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似乎比平時的快多了,微末的震感傳來,是他在說話:“你一直有資格站在我身側,你怕可以躲在我身後,沒有人敢說你沒資格,也沒有人敢笑話你。”


    沈銀秋把臉埋在他懷裏,努力憋笑,笑著笑著又感覺心裏酸酸麻麻的,她企圖把這種感覺驅散。然而又聽他在她頭頂輕笑一聲、磁性的嗓音簡直可怕,沈銀秋心裏刹那加速跳動了一下。但也隻是一下。


    她推開他,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道:“可是我還想證明自己,找到自己的用處,我想參與這個案件!可以嘛?”


    萬俟晏這個時候有什麽說不可以的,自然是應下。


    沈銀秋心裏的小人在歡唿,麵上也帶著歡喜跟萬俟晏道謝。眼瞧著氣氛有些變味,她清清嗓子,給萬俟晏倒茶道:“那我們還是來說說這個第十個的問題吧。”


    萬俟晏低頭喝茶,眼角餘光注意到她悄悄放鬆下來的心虛,嘖,差點就被這丫頭給騙了。


    “估計是按照時間第十個遇害人已經出現了,但是還沒有找到屍首。”萬俟晏道。


    沈銀秋有種不祥的預感,“如果遇害人已經出現,那麽她的家人一定會發現問題然後報官的,而整個京城唯一的失蹤的、符合條件的人隻有——連欣怡。”


    萬俟晏點頭,似乎一點都不為之擔心,“確實如此,正因右相貼了告示出來,京中的百姓都在猜測連小姐已經遇害,並覺得兇手可能是個樣貌十分醜陋或者皮膚有損的女子,因為嫉妒別人貌美所以針對那些女子痛下殺手。”


    扯淡!


    沈銀秋道:“那天挾持我的分明是個男扮女裝的男子,身材纖瘦,在男子中算不得高大強壯,也就比女子高半個頭,雖然他畫了很濃重的妝容導致分辨不清容顏,但是他身上的胭脂味並不濃。胭脂味不重代表什麽?”


    “什麽?”萬俟晏很喜歡她專注沉思然後自信反駁的樣子,“代表他不熱衷扮成女人,也不常假扮女人?”


    沈銀秋得意一笑,“嗯,這是其一,重要的是我記住了他身上的味道。”


    萬俟晏:“……”他一定是出現幻聽了。


    “他應該是經常接觸木材,那天他身上有鬆木味道,還有一雙靈活的手,手工細活或許也不錯,手掌內還長著繭子,會武功。”沈銀秋說著,似乎在思考。


    萬俟晏雖然覺得沈銀秋有一言即中的運氣,但沒有證據,他不會隻聽她一麵之詞就信了,而且對於她記住對方味道的事,他有那麽一點介意。“你如何知道他手工細活會不錯,不能因為他身上的味道就判定他經常和木材接觸,但可以從這方麵入手探查一番。”


    “仵作在紙上麵寫著,屍體的皮膚切口十分整齊,線條流暢,由此可他手法熟練,能完美撕下薄薄的一層皮,這種行為應該算得上細活?”沈銀秋有些疑惑道。


    萬俟晏應了聲嗯,卻感覺有些頭疼,她到底是怎麽長大的,為什麽對這些屍體切口都能這麽冷靜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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