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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銀秋悄悄問:“要上去打招唿?”


    萬俟晏輕笑一聲:“難道你忘了我們此時帶著麵具嗎?換間茶館。”


    沈銀秋恍然大悟,對啊!他們都帶著麵具怕什麽?當下拉著萬俟晏轉身就要走。


    沈銀秋想的是美,沒走出幾步就被一道清透醇厚的嗓音喊住:“可是晏表弟和表弟妹?”


    沈銀秋停下腳步,抬頭求助萬俟晏,用眼神說:“你不是說帶著麵具嗎?”


    萬俟晏摸著她的頭安慰道:“也許是我們方才說話的時候被他們聽見了?”


    沈銀秋囧:“他雖然算是你表哥,但不應會喊你表弟?難道是因為出門在外,不方便暴露身份?”


    萬俟晏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然後牽著她朝著太子所在的角落走去。


    沈銀秋有些低落的跟著他走,仗著帶麵具別人看不見自己的表情,很是隨意。


    “晏見過淩表兄、傑表兄。”萬俟晏摘下麵具含笑喊道。


    “坐。”萬俟承淩揚手示意,萬俟晏牽著沈銀秋順勢坐下。


    沈銀秋坐如毛氈,她好像不夠身份上座?借機快速的觀察太子和四皇子一眼,太子還是那麽的謙謙君子,他這種君子風度毫無殺傷力。雖然萬俟晏也很溫和,但、他的溫和不走心,沒有達到如水地步,加上這段時間氣場全開隱露鋒芒,所以兩者之間的氣質並不相似。


    還有四皇子……


    沈銀秋被四皇子狠狠的厭惡的瞪了一眼,表示還是不知道哪裏得罪了他。


    她決定把自己當做透明人。


    然而萬俟晏親自給沈銀秋倒了茶,並把麵具放到她懷裏,還低聲溫柔讓她小心燙。這足以讓沈銀秋成為太子和四皇子的焦點。


    沈銀秋暗地裏踩了萬俟晏一腳,搞什麽啊,故意把她往火坑裏推嗎?!


    萬俟晏麵不改色衝太子和麵癱的四皇子笑笑。


    太子緩和氣氛笑道:“晏表弟和表弟妹真是伉儷情深啊。”


    四皇子哼了一聲,喝茶。


    沈銀秋垂頭心想,他哼個什麽勁啊?礙著他什麽事了,如果不是喜歡她就是喜歡萬俟晏。他厭惡她的模樣是絕對不可能喜歡她的。


    ……


    等等,那是喜歡萬俟晏?!


    沈銀秋似乎想到了什麽不該想的東西,差點抬起頭去看四皇子了,幸好理智還在。


    之前在話本看過斷袖之戀,也曾聽下人嚼舌說過,除了青樓女子還有小倌館。咦!?


    沈銀秋一頭紮進深思的海洋中,直到雙手被握住才迴神,發現太子和萬俟晏已經談到正事了。


    約是方才萬俟晏肯定了她的原因,他們說起事情來都沒有讓她避開。


    隻聽太子歎氣道:“那兇手逍遙法外已經接近三個月,衙門捕快都拿他沒用辦法,我父……父親便讓我親自緝拿這兇手歸案。”


    “好事。”萬俟晏笑著道。


    沈銀秋稍作一想,就明白太子說的是什麽事,應該是京城最近的扒皮案,因為隻抓肌膚白嫩女子的原因,不符合條件的人居多,大多數都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看熱鬧心態。沒有人心惶惶甚至還有些津津樂道的發展,著實讓人寒心。


    太子聽言,瞧著萬俟晏不放,“哦?哪裏的好?”


    萬俟晏不急不緩道:“抓住兇手,讓全城百姓都認同您,文武百官也會對太子多一層印象?”


    四皇子嗬一聲,“兇手那麽好抓,京城的神捕就不會至今連兇手是男是女都未能確定。”


    沈銀秋覺得冷氣撲麵而來,這四皇子說話有點嘲諷。


    太子也道:“我和四弟這些天在京中暗裏走動,人手也分派下去不少,將京城天羅密布卻也能尋得兇手的半點消息。”


    我隻看到你們兩個在鶴歸樓吃,在食館裏吃,在茶館裏吃……將手下派出去就完事的話,那位置坐的可真夠不穩的。不是說需要親力親為,但作為上位者,總得想出解決辦法給屬下下達指令?


    沈銀秋沒有說話的機會,所以都在暗自腹誹。腹誹完又自我反省,他們有沒有認真去追查,她又如何肯定呢?慎言慎言啊!


    萬俟晏算是猜出了太子的意思,是想試煉下他的能力,所以交給他查找兇手?若是他真的找出兇手,名聲是太子的,要不要拉攏他的結果也有了。


    一箭雙雕,真是個不錯的主意。


    他加深了笑意,所有人都看的出來,“淩表兄不嫌棄晏愚鈍的話,可把現有的線索告知一二?晏不才,想助表兄一臂之力。”


    沈銀秋緩緩的看向萬俟晏,似乎在確定他是不是在開玩笑,但萬俟晏怎麽是開這種玩笑的人?她飛快的將他說過的話在腦海中串聯起來。


    萬俟晏想搭上太子這條線,太子主動和他說起煩惱,萬俟晏表明自己想助他一臂之力……


    而太子豈是將任務隨便說出口的人?那麽是在試探萬俟晏了?想到這裏,她又感覺自己好像還錯漏了一點什麽東西。


    她本來想告知太子一點微末線索方向,此時永遠的歇了這心思,其實看起來再純良再君子的人,坐在太子那個位置上有幾個會心思單純的哎。


    太子很滿意萬俟晏的上道,從四皇子的身上要出幾張宣紙,遞給萬俟晏的麵前,“這是衙門仵作檢驗的每一具女屍的詳細記載,晏表弟可拿去參考,我父親隻給我七天時間,如果已經過去四日,還剩下三日,晏表弟,我們抓緊時間緝拿兇手。”


    萬俟晏收下寫滿筆墨的宣紙,謎之從容道:“淩表兄,放心。三日內定會有所發現。”


    沈銀秋:“……”世子醒醒,這是三天時間,不是三十天。衙門尋了兩三個月毛都沒有發現,我們確定要在三天內找出兇手嗎?


    眼見太子和四皇子起身要離開,萬俟晏牽著她站起來,沈銀秋鼓足勇氣問:“請問……三天是包括今天在內嗎?”


    太子和四皇子又齊齊的看著她,沈銀秋帶著麵具,隻能看到她抿成一條直線的唇瓣。


    太子看了她一會,許是覺得她敢問話勇氣可嘉,俊朗的容顏一笑仿若春風拂過,“包括哦。”


    沈銀秋;“……?”今天都快傍晚了!那不是隻有兩天時間?這坑人的太子,她收迴之前的話,這不是君子,太虛偽太會算計了!


    眼看著他們兩人肩並肩離開,她清晰聽見聲音冷冽的四皇子道:“哥,我們去吃糖葫蘆?”


    太子讚同道:“好,買多幾串迴去喝酒吃。”


    沈銀秋深吸一口氣跟自己說,千萬要鎮定,沒人說麵癱的大男子不能喜歡吃糖葫蘆是吧?也沒有人規定糖葫蘆不能和酒一起吃對吧?


    沈銀秋“……”


    可該死的隻有她一個人覺得荒唐嗎!什麽太子四皇子,完全和印象中的不一樣!!


    萬俟晏目送他們離開茶館之後,迴頭看著自家夫人,雖然帶著麵具可他還是能察覺到她氣唿唿的樣子。


    他心中好笑,按著她坐下道:“擔心時間太短,我不能找出兇手?”


    沈銀秋端起茶杯,咕嚕了喝了一大口,認真的看著他道:“比起我更震驚,四皇子會那麽自然的喊太子為哥,以及他們要去吃糖葫蘆!你能想象他們翩翩風度各自拿著一串糖葫蘆啃的畫麵嗎?”


    萬俟晏:“……”夫人你關注的重點能不能放在他身上?


    沈銀秋見他不說話,自言自語道:“無法想象是吧?”


    青竹在她背後跟見了鬼似的看著沈銀秋,連著兩個小廝都覺得有些愣。


    萬俟晏嗯了聲,帶過這個話題,“不要生氣,來,繼續喝茶。”


    沈銀秋雖然激動,但是說話的聲音都是有所控製的,反正就算不控製她那個小嗓門也喊不到多大聲。


    她深吸一口氣,突然指著對麵的兩個茶杯道:“他們吃完沒給錢就走了。”


    “嗯,下次跟他們說說,怎麽能吃完東西不買賬呢。”


    萬俟晏這麽認真的接話,倒是把沈銀秋給逗笑了,“你敢跟他們說這事?多不好意思啊。”


    萬俟晏見她笑了也跟著笑笑,“有什麽不敢的,吃了沒買單就是不對。”


    “算了,他們估計也是看我們在這裏所以才忘了給錢的。”沈銀秋嘟囔說道,掃見一旁的宣紙,她好奇,“那個,我能看看嗎?”


    萬俟晏掃見上麵的各種屍檢說法,“確定?”


    沈銀秋點點頭,“我……不怕。”


    想起這丫頭平時看的話本,萬俟晏也是無話可說了,拿起宣紙放在兩人中間道:“一起看吧。”


    一牆之隔的街上人聲鼎沸,茶館裏卻安靜如斯,因為沒有什麽客人,連小二都搬了張椅子坐門口看熱鬧,掌櫃的也難得寬容沒有訓斥。


    不久,最後的一兩個茶客也走了,整間茶館就剩下萬俟晏和沈銀秋這一桌人,掌櫃瞧見這夫婦親昵的行為也不敢多看,摸著下巴的胡子繼續算他的賬,算盤打的啪啪響。


    而沈銀秋專注的看著仵作給出的死亡原因和死亡日期以及死亡手法一係列記錄,而萬俟晏則專注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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