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打雪仗打的都要上天了,我看著那宏偉的戰鬥場麵倍感壓力,像我這種廢柴還是不要和他們玩雪仗了吧。土方就算是想玩,以現在這胖墩一樣的身材也發揮不了什麽作用,然而在神樂發現休息的我倆時這種休息就結束了。神樂對著我倆就發動了攻擊,我和土方都準備抱團死亡了,隻是完全沒想到卡卡西過來救場了!


    可惜的是,卡卡西隻救下了我,土方被神樂拖進了雪球滿天飛的戰場。


    我看著一手夾著我的人,仰頭道:“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卡卡西另一隻手還搭在前額觀看戰局,他的麵罩動了幾下,聲音傳來:“嗯,說。”


    “你完全能救下兩個人吧,我看十四叔被拖進去兇多吉少啊。”


    “救兩個人沒有救一個人快,到時候說不定三個人都被拖進去了。放心吧,土方大概能活下來。”


    “……”


    還是先給十四叔點幾根蠟燭好了,俠客才不會真的念及假女友之情呢。


    又過了幾分鍾後,我打了個噴嚏,我在這裏光是觀戰也無趣了啊。現在四點都不到,我想了想,對身旁打哈欠的人說:“不如我們去鎮上逛下好了。”


    卡卡西同意了,直接繞過打雪仗的地方正要抄小道走,我聽到了鼬的聲音。


    “去哪。”


    迴頭,就看到他站在樹後,這也是一直躲著了麽,還以為他也加入了戰爭中。我當下就邀請道:“去街上溜達,鼬哥一起嗎!”喊出這話來的時候我略微有點後悔,平時房客多,鼬和卡卡西兩個人在一個畫框也沒事的樣子,可現在不就是三人行了?其中兩個還打過,雖然我有給卡卡西劇透,但這三言兩語就能推翻之前的所有的壞印象嗎!


    淡定朱麗!仔細想想,鼬哥肯定不會去的吧!他那麽……


    “好。”


    擦咧,居然答應了!


    我皮笑肉不笑地應了聲,轉眼就看向了卡卡西,他一副吊兒郎當無所謂的樣子。


    不過好像我是想多了,就算隻有我們三個,也沒發生什麽事。畢竟都不是主動挑事的人,竟是安然無恙地相處下來了,心裏不禁鬆口氣。如果走大路下山就會更費時,所以我們一致選擇了小道。但這也有一個壞處,平時就略陡峭的小道鋪滿了雪,更是難走了好幾倍。這種時候我有點懷念神威了,因為他會很嫌棄地把我扛下山吧。


    我戴著手套杵著找來的樹枝當拐杖,像個老婆婆一樣小心翼翼地走著,反觀另外兩人,喲嗬,那叫一個四平八穩!


    “這裏比較滑,你小……”


    “哇!”


    前麵帶路的卡卡西的提醒聲還沒完,我就很給麵子的滑了,手中樹枝飛出,我叫的跟殺豬似的,我的形象在鼬麵前還有嗎。身前的卡卡西迅疾探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腕,而後麵跟著的鼬撐住了我的肩膀。


    在兩大男神的幫助下,我這廢柴站穩了。


    “嚇死寶寶了。”用空下的那隻手拍拍胸口,我驚魂未定的說。


    “下麵的路還抖一些,沒辦法,牽著你好了。”卡卡西這麽說著,就從抓著我手腕的姿勢變成了牽手。


    “哦,好的好的,麻煩了。”我小雞啄米似地道謝。


    被卡卡西牽著下了這個陡坡,我扭迴頭看著安靜地跟上來的鼬,這才又繼續走。明明知道對方是個不需要自己操心的人,卻總是忍不住將視線轉到他的身上去。


    到了鎮上後才發現街上的路燈和樹都掛上了紅彤彤的燈籠,在白雪的映襯下格外的鮮明,一路望到底,紅色起伏延伸宛如一條鮮活的紅絲綢,十分喜慶。路邊不少店鋪的人都在拿著鐵鏟鏟雪,也有環衛工在道路兩旁進行清潔。


    雖說是下著雪,鎮子裏逛街的人還是很多,一些熊孩子直接在路上玩起了雪仗。


    我拿著手機左拍拍右照照,換成自拍模式後,我跑到鼬和卡卡西的前麵,高舉手機,我興高采烈地說:“來來,看鏡頭!”


    話音落下,兩人默契地迴頭看了過來,我笑容燦爛地按下了拍照鍵。意外同框還拍了照的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然後撇開了視線,我倒是喜滋滋地保存了照片。走到岔路口的時候,看到一個畫糖人的攤子,小火爐燒著,大理石板被磨的發亮,雪花被隔絕在有些褪色的遮陽傘之上。


    拿著勺子攪拌糖汁的老人皮膚黝黑,臉上的皺紋讓他看起來略顯滄桑,然而讓人不能忽略的是他那和氣的笑容。小時候家裏人帶我吃過糖人,隻是隨著年歲的增長吃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似乎很久都沒有吃過了。


    “去吃糖人吧!”


    我招唿鼬哥和卡卡西過去,恰巧兩人似乎也對這手藝有點興趣,老人看到我們湊近了,笑眯眯地指著一邊的轉盤,說道:“來,小姑娘試試手氣轉一個,轉到什麽畫什麽。”


    我從來都沒有轉到過龍和鳳凰,當然,如果真的很想吃,是可以專門讓畫糖人的師傅給你畫一個。但我總覺得,自己轉到的才是最好的,這樣也比較有趣。


    “一人轉一次吧。”付了錢,我衝那兩人說著,然後自己摩拳擦掌就開始了第一次的旋轉。


    竹箭被推動以後開始旋轉起來,尖尖的箭頭劃過各個圖案,我緊張地唿吸都要停了。最終,箭頭停在了青蛙上,哎,我這狗屎運氣。老人笑嗬嗬地就拿起勺子舀糖,在大理石板上麻利地畫了起來,手腕靈活,一提一撇之間,那青蛙的輪廓就被勾勒了出來。


    不管看幾次都覺得很*呢!


    “蠻有趣的。”


    卡卡西看了看,自己也開始了第二次的旋轉,然後他得到了一朵花,比我的青蛙還簡單,我哈哈大笑,獎勵老師一朵大紅花嗎。


    “鼬哥鼬哥!快試試!”我開始慫恿旁邊的鼬,而老人已經開始畫花出來了。


    鼬點點頭,伸手就在竹箭上推了一下,箭頭轉了兩圈,眼看著速度慢了下來,我一眨不眨地盯著竹箭。


    竹箭停在了鳳凰的圖案上,我呆了好幾秒。


    “啊啊啊!鼬哥你太厲害了!你是我的神!這運氣炸了吧!”我激動地對著鼬的胳膊就是一陣晃。18507430007


    任由我晃啊晃的鼬:“……”


    “小夥子,運氣不錯啊,今天第一個轉到鳳凰的人。這個給你畫大點!”


    老人將花和青蛙放到了一邊,開始醞釀著畫鳳凰,我期待不已地注視著。不得不說鳳凰就是要比一般的圖案複雜的多,老人來來去去地畫著,糖汁遊走在大理石板上,展翅欲飛的鳳凰的外形開始顯現。


    鐵鍋裏的糖汁冒著泡,雪下的小了些,老人收手放勺,大理石板上的鳳凰栩栩如生。用木簽沾染一點糖汁固定在鳳凰的身上,老人用鐵尺將糖畫從石板上鏟了起來。


    卡卡西摘下了口罩,已經開始舔自己的糖花了,我手裏拽著自己的青蛙,眼睛看著的卻是鼬手上的鳳凰。


    “想要這個?”鼬低頭看我。


    我收迴視線,支唔道:“沒,就是,就是看看。”


    卡卡西嘎嘣一咬,花朵殘了,他就像看好戲一樣看著這邊,真想七班來看看你這老師的樣子。


    手中拿著的青蛙被抽走,下一秒,鳳凰遞到了我的麵前。微微吃驚,我不知所措地抬眸望向鼬。他神情平靜,目光清冷,和往常一樣,並沒有哪裏不同。可我還是看的心跳如鼓,如果把心田比喻成平靜的海水,那麽他這樣的行為無疑在我的心中翻起了大浪。有些緊張,有些拘謹,還有些雀躍,遲疑片刻,抬手伸出,我拿住了鳳凰。


    “謝謝鼬哥。”


    也許是糖畫很甜,也許是男神的行為很甜,總之我迴去的這一路都甜的心口發膩。


    隻是這種小清新的心境還沒保持多久,就被神樂他們打亂了,剛迴去就被雪球給糊了一臉。神樂痛斥我的臨陣脫逃,等等,那種打仗一樣的雪仗我這個普通人根本做不到好嗎!神樂還是不依不饒,最終在我答應了晚上陪她去後院裏放煙花,她才罷休。


    晚飯後神樂就拽著我去雜貨間拿煙花,她挑來挑去就找了仙女棒和衝天炮,還有小火箭。我手裏剝著烤紅薯,看著她抱著煙花走出來,“隻有咱倆放啊?”


    “哼,那些愚民怎麽懂得放煙花的樂趣。一會兒把稅金乳豬十四妹綁到火箭上點燃了吧。”這麽說著,神樂就將我手中快剝好的紅薯拿走塞到了自己的嘴裏。


    “……”我到底是該批評她的奪食還是吐槽她對土方的惡意?


    和神樂走到廳堂門口,我對著看電視的幾個人說道:“我和神樂去後院放煙花。”


    “小心點啊。”爺爺這麽告誡了聲就繼續讓俠客給自己捶背了。


    我說俠客是在朝著24孝好男友發展麽,我又問了遍:“真的沒人一起嗎?”


    神威吃著奶奶做的刀削麵,滿嘴湯汁地說:“如果你和那個不成器的家夥求我的話,我可以去啊。”


    我直接無視了這個中二,詢問道:“俠客,十四叔,啊不,十四妹呢?”


    俠客:“迴屋睡了哦。”


    好吧,土方也可以放棄了。可是鼬和卡卡西怎麽不見了,沒在廳堂,難道相約去廁所了?消失一個我還覺得正常,可兩個人同時不見,我就有點小擔心呢。我還想找他倆,就被神樂直接拽出去了,她說兩個人可以放好多煙花,不要找別人來搶了。


    你是小學生嗎!


    響亮的尖嘯聲劃破夜空,小火箭咻地一聲一飛衝天,隻留下一條白色的煙氣尾巴。神樂一連放了十多發出去,火箭聲在耳邊此起彼伏。神樂拿著一支燃起的仙女棒走過來塞給我,接過那支閃爍著炫目花火的煙花棒,我蹲在了雪地上。


    “朱麗,我想小銀和新八還有定春了。”神樂也在我身邊蹲下,鬥雞眼似地盯著煙火,安靜了幾秒,她嘟著嘴有點懷念地說。


    被她這麽一說,我也怪想念那兩人的。第一個陪我那麽久的房客,在綾人他們來的時候幾乎是寸步不離地保護著我,雖然總是沒個大人樣。


    現在想來,銀時離開挺久了。


    “你說,我不在家裏,他倆會餓死嗎?”


    “這倒不會吧,你要給他倆信心,還可以去阿妙那裏蹭飯的。”


    “會被煎雞蛋給毒死的。”


    “……”我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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