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月華隨蘇文英走進辦公室,眼前一亮,一個高大英俊的軍人站起來,向她行了一個軍禮,陳月華被“解放軍叔叔”的氣質征服了。

    在蘇光明眼裏,高挑的陳月華美若天仙,特別是那眼睛有攝人魂魄的作用,那對酒窩特別逗人喜歡。他主動伸出手,與陳月華握了一下,說道:“我叫蘇光明,現役副連長,剛滿二十五歲不久。”

    陳月華很不好意思地說:“我叫陳月華,十九歲,參加工作幾個月。”

    蘇文英笑道:“我看,你二人最相配,講外貌都是人見人誇的,也都有文化,都有正式工作。如果沒意見,就點頭,就可以把戀愛關係確定下來。”

    蘇光明馬上點頭,陳月華故意延遲時間,最終似乎是考慮一會兒才點頭的。

    下午,蘇所長特批,放陳月華的假,她帶著蘇光明,首先來到縣公安局,找到陳希明,說道:“哥!這是我剛認識的男朋友,名叫蘇光明,是現役副連長,在中印邊防線上。”

    她又向蘇光明介紹道:“他是我的堂哥,縣公安局副局長!”

    陳希明對小夥子的氣質很滿意,美中不足的是處在邊防線上。他說道:“華妹!你要想好,兩地分居相思苦喲!”

    陳月華不能把自己的難言之處講出來,但是,要讓蘇光明知道,是自己下嫁給他的,他就欠著自己的,於是答道:“我看重的是蘇光明這個人,他在中印邊防線上,生活條件差,我是考慮到將來,轉業到地方來就好了,當然要麻煩哥子您了。”

    “你得帶小蘇迴去,讓你的父母看看,親戚們也給你參考參考!”陳希明有不同意的意思,但是,不是親妹妹,也就不好強迫她放棄。

    陳月華又迴到駝子場,陳奶奶笑著說:“小蘇,你這個人,人高馬大的,是個好小夥子,配我的孫女也合適。就是一點,你是在高山上,我孫女就搭著你吃大虧了!”

    蘇光明對陳月華能和自己談戀愛,深受感動,他說:“月華能看上我,是我們蘇家的福氣,我一定好好對待月華,爭取早點迴內地來。”

    蘇光明把陳月華帶迴白馬鎮蘇家灣,蘇家的上下左右都高興萬分,感謝蘇文英幫忙找到這麽漂亮的姑娘。

    隻有十天,二人就辦了結婚證,舉行了一個簡單的婚禮,蘇光明趕迴部隊。

    再說餘中山書記,時刻迴想起那個銷魂的晚上,在他看來,一個老革命,縣委書記,奪去小小的招待員的貞操,隻是小菜一碟。他又給蘇文英打電話,要來招待所喝酒。

    蘇文英知道,餘書記是一隻沾腥的貓,總要來的,他要進行第二步,把李仲清的堂侄女李良梅推進火坑。

    蘇文英把李雲飛叫到辦公室來,他對得力心腹說道:“雲飛!我們搞到今天這種地步,是什麽原因,你知道嗎?”

    “還不是因為李良彬的事,我恨死李良彬了!”

    蘇文英歎了一口氣,說道:“雲飛!你錯了。把李良彬搞成貪汙犯,是餘中山,把我倆打到這兒來,是替餘書記受過,我們當了替罪羊。我心裏不平,要找迴來,要報仇。”

    李雲飛不相信,蘇文英敢與縣委書記叫板,睜著雙眼盯著他,似乎不認識。蘇文英指著李雲飛說道:“俗話說,無毒不丈夫。他是縣委書記,未必我們就白挨整啦!我們要撈迴來。”他如此這般地詳細解說他的計劃,李雲飛應該做哪些工作。

    李雲飛找到李良梅,說道:“本家妹子,你和吳小玲今晚有接待任務,下午就休息。”

    晚上七點,蘇文英在辦公室等餘書記前來,李雲飛特地去照相館朋友處借來照相機,李良梅和吳小玲也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著客人到來。

    蘇文英叮囑道:“小吳、小李,你們也要學會喝酒,幹服務工作,不會不行。小吳,你坐我旁邊,小李,你就坐在餘書記旁邊,你們要負責勸酒,領導喝高興了,你們的任務就完成了。”

    街燈已經亮了,走在去招待所的小街上,餘中山有點飄飄然的感覺。聽說這條小街在解放前就是妓女們住的,這個蘇文英倒像是個專拉皮條的老鴇,餘書記禁不住笑了,蘇文英是個人精,很會揣摸領導的心思,難怪鄭專員那麽器重他。

    餘書記到了辦公樓的走廊盡頭,李雲飛指揮兩個姑娘,把酒菜都準備好了。餘書記已到,李雲飛迎上前去,說道:“聽說餘書記要來,我就纏著蘇所長,要來給我們老書記敬酒。”

    蘇文英點頭哈腰地接著說:“喝酒最講究氣氛,人多興趣濃,興趣來了,酒就成了白開水。”

    李良梅和吳小玲早就在屋子裏等著,大家就位,蘇所長端起酒杯,說道:“今天,餘書記在百忙之中,抽出寶貴時間,來我們縣委招待所指導工作,我代表招待所,首先敬餘書記一杯。”

    餘書記笑著說:“當領導的也要與民同樂嘛!酒桌子上無高低,大家都喝。”

    餘中山看見李良梅,比起陳月華來,更有一種美,他想,蘇文英真會辦事。他說道:“在縣委機關裏坐久了,悶得慌,到下邊來走走,順便了解一些民情,你們有什麽話,酒桌上隨便說。”

    蘇文英笑道:“餘書記在百忙中,抽時間來招待所了解民情,很好!今天就以酒會友,不分大小。雲飛,兩個女士就少倒點酒。來,為餘書記能與民同樂幹杯!”

    李良梅拿著酒杯,想不喝吧!拂了餘書記的麵子,喝下去,肯定難受,已經少了,為了工作的需要,的確應該學會喝酒,她橫下心來,喝了下去。

    蘇文英知道,吳小玲能喝酒,於是說道:“小吳,你才參加工作不久,就有好機會同我們餘書記一起喝酒,你該怎麽做呢?”

    吳小玲是個聰明人,馬上站起來,把自己的酒杯倒滿酒,李雲飛也給餘書記倒滿酒,說道:“敬酒要滿心滿意,先幹為敬,小吳,看你的!”

    吳小玲做出為難的樣子,說道:“蘇所長!我能喝這麽多呀!餘書記,為了表示我對您的尊敬,我喝了!”說完,咕嚕咕嚕地灌下了一杯酒。

    酒精考驗的餘中山很樂意地喝了酒,下邊該輪到誰,大家都明白,蘇文英給李良梅遞去一個眼色。可是,李良梅看到吳小玲把酒喝下去,也很難受的樣子,自己被逼到無路可走,隻好舍命陪君子了。她慢慢地站起來,說道:“我很少喝酒,看見小玲喝了,我也得對餘書記表示敬意。我們才出來參加工作,還望領導們多多看照。”

    “一迴生,二迴熟嘛!年輕人前途無量!”餘書記說道,他已經看中了獵物。

    李良梅心裏想,我就把酒當成白開水,她不管喉嚨裏火辣辣的感受,一口氣把一杯酒喝了下去。餘書記也是很輕鬆地喝了。

    李良梅覺得頭有點暈,她怕失態,努力控製自己。李雲飛早有準備,把毛巾打濕冷水,遞給李良梅,說道:“良梅!擦擦額頭,一會兒就沒事了。”

    蘇文英說道:“雲飛,你是第一次和餘書記喝酒,該表示一下。”

    李雲飛很高興地說:“能和餘書記一起喝酒,是我李雲飛的福氣,好,滿心滿意,感情深,一口悶。餘書記酒量大。”

    大家又吃了菜,蘇文英提議道:“小李,你的酒量還不行,要鍛煉才行,醉一次,酒量就提高一成。我們五個人,來喝一個大團結,喝了這杯,你們兩個女同誌就可以不喝了。”

    “蘇所長的提議好!來,小吳,小李,我把酒倒起,不必一口幹,兩口也行。”李雲飛說道。

    李良梅剛清醒過來,聽蘇所長說還要喝一杯,她想,即使喝醉了,有這麽多人照著,一會兒就沒事的,她說:“我有點醉了,如果失態,不要笑話我。”

    吳小玲喝下酒之後,頭有點輕飄起來,她說:“你們繼續喝,我去方便一下。”

    蘇文英跟在後邊去廁所,說道:“小玲,如果堅持不下去,你就迴寢室吧!”李良梅喝下酒,用濕毛巾擦臉,圍脖子,酒的熱能直衝腦門,她實在抵抗不住,說道:“雲飛,我頭昏沉沉的,我要躺一下。”

    李雲飛把李良梅扶到蘇文英床上,李良梅完全鬆弛下來,醉了過去。李雲飛說道:“餘書記,我要去方便一下。”

    餘中山見時機已到,又上前去,把李良梅的下裝拉掉,李良梅昏沉沉的,突然覺得有一座山向自己壓來,她努力掙紮,手腳被綁住了一樣,突然,一個東西進入體內,她要窒息的感覺,一下子睜開眼。天啦!是餘書記那座大山壓在身上。

    正在餘書記閉目享受的同時,房間裏站著李雲飛,已經拍了五張照片,收起了相機,退到門外。蘇文英也在門外站著,隻等李良梅發出驚叫聲。

    李良梅有點意識了,她大聲尖叫起來,餘書記立即捂住她的嘴巴。退出戰鬥,爬下床來。轉過頭一看,蘇文英和李雲飛正擺談著走進屋來。

    蘇文英立即把餘中山讓出屋子,送他離開,說道:“老書記!你又給我擺禍事了,我就不送你了,我要轉去滅火。”

    李雲飛馬上對著衣衫不整的李良梅拍了三張照片。李良梅一切都明白了,他恨道貌岸然的餘書記,也恨助紂為虐的蘇文英和李雲飛,她哭著站起來,慢慢地走到窗子邊,爬上去就要往下跳。

    李雲飛立即上前,一把抓住李良梅,拉離窗口,勸道:“小妹!本家哥哥知道這件事要發生,已經晚了,餘中山是什麽人,他是西江城的土皇帝。他要來縣委招待所,糟蹋姑娘,等於在他家裏一樣。蘇所長擋不住,我一個小百姓更擋不住,她點上誰,誰就得遭殃,我們敢說個不字嗎?我看到你被欺侮,沒辦法救你,哥子給你跪著了!”

    李良梅被拉住,不能動,她說:“大哥子,你拉住我也沒用,你總不能一直拉住我。我不想活,我沒有臉活下去,我要用死來向天老爺討公道。我看過《竇娥冤》,我也想來個‘六月飛霜’啊!”

    李雲飛勸道:“良梅!你知道,我為什麽要拍照片嗎?他欺侮你的情景。我也拍下來了,這是他的罪證,我們要讓他付出代價,不能輕易放過他。話又說迴來,你難道不想看他的下場嗎?好死不如懶活著,你就看哥子們怎麽弄他,給你說句實話,還有姑娘也被他毀了,他喜歡處女,也許還有人遭殃,我們要盡量想法早點收拾他,也讓招待所的姑娘們免遭毒手。為這一目的,你不能死,你是人證,受害者,你活著,就是對他的威脅。妹子,聽我的,等看他倒黴了,你再死,我不攔你。”

    作為高等動物的人,報複心是特別嚴重的,忍辱負重、報仇雪恨使李良梅放棄輕生的念頭,她說:“不能讓他再禍害別的姑娘啦!大哥,我信你的,報了仇再說。”

    此後不久,餘書記在蘇文英的精心安排下,又奪去了王懷香和吳小玲的貞操。李雲飛同樣拍了照片,也費盡心思,說服姑娘們,不要輕生,要看到將來。

    蘇文英對餘中山說道:“老書記,招待所的姑娘們非常恨我,我的工作越來越難做。我請求老書記,能把我調走,招待所有李雲飛,你的事情一樣好辦。”

    餘中山心裏早就有獎賞蘇文英的意思,他說:“石家區幹部調整,缺一個正區長,你到那兒去,幹幾年再迴縣上來。”

    蘇文英很高興,這是為領導當皮條客的報酬,他的信條是“寧當雞頭,不做鳳尾”,自然喜歡區長職位,再升區委書記是水到渠成的事。他說道:“謝謝餘書記的栽培,我一定努力幹,不辜負你的

    希望。”

    蘇文英對李雲飛說:“我們的第二步計劃已經完成,餘書記已經答應,安排我當石家區區長,我也給他建議,由你來當招待所所長,雲飛,不論到哪個單位,一定要力爭一把手,那才是實權,其它的人都是敲邊鼓。有他來騷擾,你的所長也當不好。我雖然走了,從良心上講,我對不起那些姑娘們,為姑娘們討還公道,也使我今後的日子過得心裏坦然一些,我們就按計劃進行吧。”

    第三天,餘中山把蘇文英找去,把縣委組織部的文件給他看了,說道:“明天,組織部長就來招待所宣布你的調動和李雲飛的任職決定。我這個人是論功行賞的。”

    蘇文英笑著說:“老書記,我是個唯領導馬首是瞻的人,無論到哪兒,你都得照看我,我也一定把你的事辦好。”

    餘中山的麻臉,笑起來給人不快的感覺,他笑道:“小蘇,你知道我的愛好,為我,你受了委屈,這就給你補上了。為了慶祝你的升遷,明天晚上,我到你那兒來喝酒,慶賀慶賀。”

    “我一定叫雲飛安排好,讓老領導滿意。”

    迴到招待所,蘇文英說道:“雲飛!我們的第三步計劃馬上實施。各個細節想好,不要出漏子。”

    蘇文英把陳月華叫到辦公室,語氣沉重地說道:“今天,我找你來,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餘中山是隻大色狼,他幾次來招待所,提出要你作陪,你是我們蘇家的人了,我就找理由,讓其他姑娘去陪,他就又奪去了另外幾個姑娘的貞操。我心裏恨自己,助紂為虐,沒辦法呀!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姑娘們被侮辱後,都想尋死,真的死了,怎麽對得起父母,我們單位出了事,我當領導的難辭其咎。我們又費盡口舌做工作,總算讓姑娘們打消了輕生的念頭。我又想,這種色狼書記,不知還要害多少姑娘,我良心難安呀!於是,我就有責任把他幹壞事的證據留下來,你被他害,是我沒想到的,後來的姑娘們被害,我事先就知道,我就安排人照了相,現在要找他算總賬了。”

    陳月華說道:“我恨死大麻子了,想到他那副麻臉,就要做噩夢。隻要能把他搞下去,你說怎麽辦,我聽你老輩子的。”

    蘇文英進一步說道:“我要調離招待所了,你想過嗎?你是我們招待所最漂亮的姑娘,我不在這兒了,有他來騷擾,誰來保護你呢,我就想,趁我還在這兒,把他弄下去,免了姑娘們的後患。”

    “他是老革命呀!不要弄不翻,就麻煩了!”

    “的確,他不是一般人,不過,劉青山、張子善不也是老紅軍嗎?犯了王法,由毛主席親自批準槍斃的。要給他致命一擊,非得你出麵不可。你被他侮辱的事,招待所裏沒其它人知道,你是軍屬,如果他來侵犯你,就是重罪。他再來找姑娘,我想就滿足他的要求,讓你去陪他,隻要他對你不軌,你就反抗,抓住他不放,我會派人拍照,並且把我的老師,行署鄭專員請來,抓他一個破壞軍婚的現行,你哥陳副局長也不會放過他。王懷香也被他害了,她的父親是區委書記,也不會放過他;李良梅、吳小玲也是受害者,大家都來把他扳倒。”

    在縣委討論幹部任免調動時,餘中山提出蘇文英的調動,謝平原很納悶。自從在青龍鄉,因為張曉風的事,領受了蘇文英的霸道後,謝平原一直看到蘇文英的心術不正,不想提拔他。也許因為李良彬之事,蘇文英替餘書記受過,餘書記自責,不忍讓蘇文英倒下去,才又把他提起來,也許是蘇文英又到鄭專員那裏活動,謀求升遷的。他不能對十多年的老上級說“不”字,隻有服從決定。

    第二天上午,謝平原縣長和縣委組織部長到招待所宣布調令,謝縣長說道:“蘇文英同誌在我們西江縣的很多單位做過領導,工作能力極強,工作成績突出,不管到哪兒,他都能打開局麵。工作中也有一些教訓,我希望蘇文英同誌,在今後工作中,更好地堅持原則,把人民群眾的利益看得高於一切,給人民當好公仆。”

    蘇文英知道謝平原對自己成見太深,很難改變,他說:“十多年前,我就和謝縣長同事,縣長對我很了解,我在工作中盡量去改正缺點和錯誤,全心全意地為人民服務。”

    下午,謝縣長又和組織部長到石家區,宣布了蘇文英的區長任職決定,蘇文英作了熱情洋溢的講話:“同誌們!我蘇文英解放十多年來,上上下下,在很多單位供過職,可以說,是黨指向哪裏,我就奔向哪裏。對農村工作也比較熟悉,在三年困難時期,我作過農業局副局長,農村工作部部長,農業是最難抓的一項工作,現在好了,農業有幹頭了。組織上又把我調到農業第一線來,這是對我的信任,也是一種壓力。我願意和大家一道,把石家區的農業生產搞上去。”

    區委書記鄭文海代表全區幹部致歡迎詞,常務副書記、製造甘蔗畝產一萬二千斤衛星的國務院獎狀獲得者鍾信誠也講了話,他才三十一歲,是鄭專員培養的年輕有為的幹部典型,不久就將與蘇文英搭配石家區的黨政班子。

    按照蘇文英的安排,被餘書記侮辱的四個姑娘都要參與晚上的陪酒會,陳月華是起主要作用的。李雲飛對蘇文英說道:“萬事俱備,隻等東風!”

    晚上七點鍾,餘中山興致勃勃地到了招待所,蘇文英上前接著他,到辦公樓去,餘書記問道:“今天已經去石家,和那裏的幹部見了麵了,還可以吧!”

    “謝謝老書記的提攜,今晚上的活動由小李安排,老書記有什麽要求嗎?”

    “還是最先的那個姑娘好,有韻味得多!”

    “馬上叫小李安排就是。”

    菜已上齊,四個姑娘懷著報仇雪恨之心也來作陪。李雲飛端起酒杯,說道:“今天,一是為蘇所長高升區長,二是為鄙人榮升所長,大家聚在一起,表示慶賀,這一切,都是因為有餘書記的關照,你們四位也和餘書記有緣,今天大家就喝個痛快,不醉不休。”

    四個女孩喝的是白開水,由陳月華倒酒,吳小玲給三個男子倒酒,那是真資格的瀘州老窖酒。

    蘇文英說道:“首先,為我們大家有緣在一起,來個團結酒開場,大家都滿心滿意,一口幹!”

    四個被侮辱的人強壓憤怒的火焰,做出喜笑顏開的樣子,陳月華站起來,說道:“由於餘書記的幫忙,蘇所長去當了區長,李科長也升所長,我們大家祝餘書記身體健康,祝蘇區長、李所長步步高升,大家同飲此杯!”

    李良梅喝下白開水,故意搖晃著腦袋說:“我喝了兩杯,頭有點昏了!”

    陳月華笑道:“我的腦袋也有點昏,說好的,不醉不休,舍命陪君子,喝!喝!大家喝!”

    蘇文英該表現了,他端起酒杯來,說道:“小玲,來!把酒倒滿,月華,你也把酒倒滿。我在你們四大美女之後來到招待所,而今要離開你們,很有點舍不得,我今後來城裏辦事,還是要來看你們的,那時,不要問,你找誰呀!我們喝一杯好聚好散酒,餘書記和小李也得陪美女們喝!”

    三大杯白開水喝下去,陳月華最顯醉態,邊解衣服邊說道:“蘇——蘇所長,我腦袋發昏了,我去隔壁蘇所長床上躺一下,你們繼續喝——喝!”

    另外三個姑娘也有點偏偏倒倒的,蘇文英搖晃著頭說:“我也有點喝麻了!躺一下。”

    李雲飛對餘書記輕輕說道:“餘書記,機不可失呀!我要去方便一下!”

    餘中山心領神會,立即站起來,走進隔壁屋子。陳月華已經躺在床上,把上衣解開,穿著短裙,故意聳著兩乳頭,做出醉語朦朧的樣子,吐著讓人聽不懂的話。

    餘中山快步走到床邊,借著窗外映射進來的燈光,他看見了陳月華那對吸人魂魄的乳峰,他幾下脫掉下裝,爬上床,抓住陳月華的內褲往下一拉,壓上去,肌膚相觸。

    陳月華見時機已到,一把箍住餘書記的腰,大聲喊叫起來。

    叫聲就是命令,三個女人迅速跑進屋子,拉開燈,吳小玲抓起早就準備好的短木棒,一陣猛擊餘中山的頭,餘書記已經昏闕,再用木棒壓住他的脖子,另兩個姑娘抓起繩子把他的兩腳綁起來。

    李雲飛從各種角度迅速拍了照,按計劃,得保留現場,隻好委屈一下陳月華了。

    蘇文英第一個給陳希明打電話,他說:“希明,請你趕快來縣委招待所,你的妹妹出大事了!”

    蘇文英又給鄭文韜專員打電話,他以急促的語調說道:“老師!我是蘇文英,在縣委招待所,餘書記強奸軍嫂,被抓住了。我不知怎麽處理,請你一定來一下!”

    不到十分鍾,陳希明騎著自行車飛馬趕到,李雲飛帶他到了辦公樓的二樓,說道:“你進去看吧!現場還保留著的。”

    陳希明心急火燎地開門進去一看,妹妹陳月華還被壓在打昏了頭的餘書記身下,陳月華哭著說

    道:“哥哥!你要給我做主。”

    三個漂亮姑娘也說道:“這個大麻子是個大色狼,不能放過他!”

    “妹妹!你起來,哥哥給你做主就是!”

    蘇文英在門外喊道:“陳局長!鄭專員馬上就到,你我對餘書記都莫法,還是讓鄭專員來了再說吧!想不到,會這樣。”

    鄭專員在李雲飛的帶領下,來到二樓蘇文英的房門前。蘇文英迎上去,搖著頭說:“沒想到會出這種事。”

    鄭專員走進屋子,三個姑娘讓開床,被壓在餘書記身下的姑娘流著淚,三個姑娘一齊給鄭專員跪下,王懷香哭著說道:“我們三個也被這個畜牲侮辱了,他毀了我們的貞操,你是人民政府的大官,你得替我們做主呀!”

    陳月華推開壓在身上的餘中山,爬起床來,說道:“鄭專員!我丈夫是部隊的連長,在中印邊界上保衛國防,出了這樣的事,叫我怎麽向愛人交待啊!”

    鄭文韜非常氣憤,一個老革命,居然幹出這等齷齪事來,他說:“你們不要哭了,政府會給你們伸腰的。”

    鄭專員對蘇文英說道:“叫人去打點冷水來,把他弄醒再說。

    餘中山隻是暫時昏過去,經冷水一激,馬上醒過來,四個漂亮女子站成一排,鄭專員坐著,旁邊站著陳副局長,蘇文英和李雲飛卻不在場。餘中山看見自己的狼狽樣,一言不發,聽專員發落。

    鄭專員嚴肅地問道:“餘中山同誌,你知道你做了什麽事嗎?”

    “我清楚!不就是與女人發生了關係而已!”

    “哎喲!餘中山同誌,奪人貞操,你還當成兒戲,你破壞軍婚,該當何罪啊!”

    “老子從槍林彈雨中打過來的,立了多少戰功,玩幾個女人,到底能犯多大的罪?”

    鄭文韜說道:“劉青山、張子善資格比你老,功勞比你大,不也槍斃了嗎?你迴去,好好反省,等候組織對你的處分,法律對你的判決吧!”

    餘中山灰溜溜地離開了招待所,鄭專員對蘇文英說道:“文英!你怎麽會讓餘書記在你這兒發生這種事呢?”

    蘇文英說道:“恩師!我以前不知道餘書記有這個嗜好。我從財政局長位置上被刷到招待所來,實際上也是代餘書記受過,我沒有給恩師講,今天不因為這事,我也不會講出來:縣財政局有個李良彬,是張曉風的妹夫,就因為銀行有一筆一千二百元的存款過期一年沒取,存款名就是李良彬,餘書記要抓貪汙典型,就把財政局的李良彬定成貪汙分子。後來,真的存款人把錢取走了,他為了麵子,不給李良彬糾正,兩年多,李良彬知道真相,他和謝平原就把責任推給我,就把我降到招待所來。

    我是有苦難言,隻能認了。招待所招了一批漂亮姑娘,也許是餘書記聽說了,就來招待所,要和我喝酒,我想,也許是因為李良彬的事,他來安撫我。於是,我就叫了兩個姑娘來陪著,倒一倒酒,他要姑娘喝酒,不好拒絕,就陪他喝了,就是那個陳月華,喝醉了,躺在床上,想休息一會兒,我去方便一下,迴到屋子,他已經把陳月華強奸了。

    陳月華早就和我蘇家的侄子確立了戀愛關係,隻好把這事瞞下來,讓他們快速結婚了事。我這才知道,餘書記有此愛好。他又來招待所,要我們給他找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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