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了?”衛哲東聽著汽車聲音飛馳而去,羅紫蝶和劉瀏也很有眼色地離開,才含著笑意問。


    向雪幹咳兩聲:“是你讓我盡管用你的名字招搖撞騙的,可不是我拿著雞毛當令箭。我是得到授權的,沒有自作主張!”


    “就算沒有得到我的授權又怎麽了?我所擁有的,不也是你擁有的嗎?下次要招搖要撞騙,歡迎借用。哪怕為非作歹,也沒有關係,絕對不會事後追究。”


    這算是賜給她的尚方寶劍嗎?向雪有點小小的竊喜。


    “所以我就扮演好我的角色,還行吧?”


    “絕對ok,奧斯卡影帝的水準。”向雪豎起大拇指,然後期期艾艾地問,“那個……你這樣忽悠人家,不會讓人家走入歧途吧?”


    “雪兒。”衛哲東欺近,向雪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不要懷疑我的能力,嗯?”


    “我沒有懷疑啊,我隻是覺得你忽悠的功夫實在是太高深了而已。”向雪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其實如果不是我有‘秘密武器’作弊,程明傑的預測還是挺靠譜的,證明人家也是有能力的,不會被你帶溝裏去吧?”


    “小人之心了有沒有?難道我的專業術語不夠溜,理論知識不夠紮實嗎?”衛哲東托起她的下巴問。


    “聽著是蠻像迴事的,可是明明那個結果並不是通過那麽多種方法出來的。”向雪苦笑,“我就怕程明傑信以為真,然後迴去真的用六七種技術手段分析……那樣,會把人逼瘋的吧?”


    “小瞧人了不是?雖然你號稱程明傑是你的朋友,不過我看你對他的了解還不如我。”衛哲東笑著把她擁在懷裏,“等迴房間,我慢慢再告訴你。”


    向雪掙紮了一下,無果。


    再掙紮一下,依然無果。


    “在這裏就可以說!”她羞惱。


    迴房間?這句話本身,怎麽就透著曖昧呢?而且她敢肯定,衛哲東也確實透著曖昧,他的眼光太耐人尋味了好嗎?


    “你看,我今天給你幫了這麽大一個忙,難道要一點獎賞都不應該嗎?”衛哲東開始擺事實、講道理。


    事實證明,這一套對於向雪尤其有用。


    “你要什麽獎賞?我可什麽都沒有。卡上倒是有一點錢,但你也不會看在眼裏吧?”向雪嘟了嘟嘴,著實有點為難。


    衛哲東本來就是天之驕子的存在,近乎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最近唯一想求的,莫過於與衛老四的交鋒。她倒是想幫忙,奈何能力有限,實在幫不上啊!如果硬要插手,可能幫的還是倒忙。


    “唔,你沒有的,我也不稀罕。”衛哲東輕笑,“走吧,迴房間。”


    “迴誰的房間?


    才說完,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問得這麽清楚明白做什麽呀,假裝不知道閃迴自己的房間不就得了嗎?


    這下好了,簡直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坑!


    “這是……邀請嗎?我很榮幸。”


    向雪撫額,她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還是自找的。


    她是身體和行地詮釋了什麽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沒有沒有,我困了,你也早點休息吧!”向雪的目光朝他瞟啊瞟,然後低頭查看自己的鞋麵。


    因為剛才忙著招待客人,她竟然忘記換上拖鞋,還穿著長靴。其實京城這種低溫氣候,還是穿雪地靴更保暖一些。不過,大多數雪地靴都不太好看,所以時尚的女孩子還是習慣蹬一雙過膝長靴,彰顯修長的腿型。


    今冬,流行大長腿。


    向雪其實也不喜歡臃腫的造型,雖然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她沒有能夠為自己的形象增輝添彩,但女孩愛美本是天性,尤其她本身有著勝人一籌的審美。


    可惜在京城要風度就沒了溫度,最終隻能屈服於現實,每天隻要出門,就得把自己撐得像大熊貓。這樣看來,換上一雙不那麽好看的雪地靴,似乎也可以接受?


    天氣,真的太冷了。


    幸好,室內的溫度是暖得如同暮春的。


    “我明天得去買一雙雪地靴。”向雪最終還是決定添購一雙保暖的靴子,否則每次出門,都會覺得一雙腳凍得不行。


    “上次雪還沒玩夠?”衛哲東好笑,“是誰躺在沙發上大喊再也不玩雪的?”


    因為江南少有的大雪,點燃了向雪的興奮點,難得地讓自己在雪裏打了半天滾,結束玩雪遊戲的時候,簡直累得不行,才會痛並快樂地決定不玩雪了。


    事實上,那次也確實讓她過足了癮,真不需要再浪費半天時間打一次雪仗了。


    “是出去太冷了,這雙靴美則美矣,實在冷得受不了,我都感覺好像要得凍瘡了。”向雪解釋。


    “啊?不早說!”衛哲東也不膩歪了,蹲下身就打算替她脫靴子。


    “不用,我自己來。”向雪嚇了一跳,急忙用手捂住了靴的拉鏈。


    “害羞什麽,又不是大姑娘上轎頭一迴,不都已經替你脫過了嗎?”衛哲東好笑地仰頭看她。


    “不一樣!”


    雖然衛哲東並不是頭一迴替她脫鞋子,可上次在杭州誰都不認識誰,現在可是在衛家!讓衛家的傭人知道衛少替人脫鞋,還不得當成八卦在京城瘋傳?


    向雪可不覺得自己有恃寵生嬌的資格。


    衛哲東站起身,向雪鬆了口氣。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胸口有點悶。


    “沒有什麽不一樣的,雪兒。”他看著她的眼,靜靜地說,“坐下,我替你把靴子脫下來看看。”


    “不用不用,我瞎說的,怎麽可能得凍瘡呢?我自己換拖鞋,你先迴房間吧!”向雪脹紅了臉搖頭。


    這種殊榮,享受一次就足夠她迴憶半生了。即使到耆耆老去,也會有遙遙地凝望西子湖畔的那個雨日,歲月會把記憶中的畫麵,凝成剔透晶瑩的琥珀。


    “你說了不算,我需要驗明正身。”衛哲東卻認真地說,“我還不知道你嗎?習慣於報喜不報憂。”


    “哪有……”向雪小聲辯解,不過理不直氣自然就不壯,“我換上拖鞋,迴房間再查看好不好?”


    她說得實在和軟,衛哲東也就不再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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