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皇甫川和蘇君清正在操心唐茗悠的事情。


    而唐茗悠此時正躺在京城一座不起眼的破屋裏,大夫是被銀色麵具男人強行扯過來的,還命他時刻守著唐茗悠,不許離開半步。


    這迴春堂的坐堂大夫也是萬分委屈,哪有人請大夫這麽個請法?一點兒也不尊重人!


    銀色麵具男人焦急地看著臉色潮紅,一會兒發抖喊冷,一會兒渾身虛汗的唐茗悠,覺得她肯定痛苦極了。


    “大夫,你到底行不行啊?她怎麽還是沒退燒,這都過了多久了?”銀色麵具男人已經快失去耐心了。


    大夫擦了擦汗,道:“大爺,您也稍微耐心一點兒,她身體這麽虛弱,還被寒氣傷了五髒六腑,一時半會兒是退步了燒的,人沒死,簡直是奇跡了,容我慢慢治!”


    “慢慢治?你再慢一點,她恐怕要沒命了,不行,你快一點,立刻讓她退燒,你沒看到她很痛苦嗎?”銀色麵具男人氣唿唿地喝問。


    大夫歎息一聲,道:“我能不知道嗎?可是這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啊,急不來的,我目前能保住她的命已經是很不容易了,您能不能安靜一點,讓我能安心給她紮針,這萬一紮偏了,要出人命的!”


    大夫很無奈,被這樣的病人家屬纏上,還不能反抗,一看這麵具男人手裏的劍,就知道他不好惹。


    銀色麵具男人聽到這話,才勉強克製住了要吼人的衝動,在一旁拚命忍著,卻滿眼焦急地看著唐茗悠,好像恨不得替她受這份苦。


    真是個蠢女人,要是在入京之前答應他,跟他離開,哪裏會落到這種地步。


    她入了京城,他也沒有那麽大能力可以隨心所欲地救她走了,不過是想辦法托了個朋友,耽誤了兩日功夫,就讓她落到了這般田地。


    想到她在天牢裏受的苦,他是恨不得現在衝迴去將對她用刑的家夥給碎屍萬段了才好。


    不過他答應過空七,隻救人,不惹事,這才沒有對那個司獄動手。


    大夫給唐茗悠滿腦袋紮了針,還有手臂和肩膀,簡直把她紮成了刺蝟似的,看的銀色麵具男人一陣肉疼。


    “大夫,你紮這麽多針,她該多疼啊?”


    大夫落下最後一針,才道:“疼什麽?她現在哪裏還知道疼,能保住命就是萬幸,到底怎麽折騰的,好好一個姑娘,被弄成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銀色麵具男人道:“一幫混賬東西,把她泡在冷水中!”


    “呀,這麽殘忍呐?這姑娘本來身子骨就弱,此前應該是受過傷的,氣血虛得很,這冷水裏泡過,可不是要她的命嗎?”大夫也嘖嘖嘴,覺得十分可怕。


    銀色麵具男人咬著牙,道:“等我迴去,將他們一個個剁成肉餡兒!”


    大夫冷汗都冒出來了,趕緊勸道:“公子啊,可不能衝動啊,殺人是犯法的,要償命的!”


    “哼!”銀色麵具男人冷哼一聲,氣勢洶洶的。


    大夫心想,幸好他今兒沒有發脾氣不肯醫治這姑娘,否則以這個公子的性格,估摸著自己此時已經被砍成八塊了。


    大夫道:“公子,我先去替這姑娘抓藥了,沒藥喝可不成!”


    “那就有勞了!”銀色麵具男人點點頭,沒有再為難大夫。


    大夫匆匆忙忙地就走了。


    銀色麵具男人蹲下來,守著躺在草垛上的唐茗悠。


    他因為時間匆忙,又不想讓人找到他和唐茗悠,所以隻能找了這麽個破地方來安身。


    唐茗悠大約是很冷,身上不住地顫抖著,銀色麵具男人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來,盡量不觸碰到那些銀針,然後用內力給她一點溫暖。


    唐茗悠似乎感受到了來自背後的暖流,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


    然後嘴裏開始細細碎碎地說著胡話。


    “好痛……”


    “哪裏痛?”銀色麵具男人緊張地問,以為自己碰到了她的針。


    唐茗悠卻嗚嗚咽咽地道:“心好疼,好疼……”


    銀色麵具男人詫異地看著她的心口,那裏怎麽會疼呢?難道是那個混賬東西還對她的心口使了什麽酷刑?


    可是……他要怎麽做?難道揭開她的衣裳去看她的胸口嗎?


    這樣未免有趁人之危的嫌疑,可是若他不看,又怎麽知道那裏有沒有受傷呢?


    萬一受傷了,他卻不知道,豈不是白白耽誤了她的病?


    在矛盾之中,銀色麵具男人還是滿頭大汗地開始解唐茗悠的衣裳。


    光是解開外麵的那一層,就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似的,滿頭大汗。


    “對不住了,我可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隻是想看看那裏有沒有傷,好幫你療傷!”他告了罪,才解開了唐茗悠的中衣,露出了裏麵淺粉色的肚兜。


    銀色麵具男人露在外麵的皮膚瞬間紅了,一雙眼睛更是不敢去直視她的身體,連唿吸都變得急促不安起來。


    吞了好幾口口水,又默念著“阿彌陀佛”才顫抖著揭開她肚兜的帶子,微微將肚兜往下拉扯了幾下。


    銀色麵具男人屏住唿吸,匆匆瞥了一眼,竟看到她胸口那道疤痕。


    不知為何,他陡然覺得自己的心口都疼了一下。


    “這傷……”他微微出神,竟一時間忘了害羞和緊張。


    唐茗悠並不知道自己被人看光了,抽抽噎噎地道:“痛……好痛……”


    聽到唐茗悠的話,銀色麵具男人趕緊替她穿衣裳,他可以確定她的胸口沒有新傷,這痛,應該是因為這道舊傷吧?


    是真的痛,還是迴憶起了受傷的時候呢?


    銀色麵具男人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為何,竟為了這道傷疤,而感到很不舒服。


    誰傷了她?這疤痕一看就是被匕首之類的利器所傷,留了這麽深的傷疤,可見當時一定很兇險吧?


    “蕭……錦……曄”


    唐茗悠的嘴裏,忽然喊出了一個名字。


    銀色麵具男人皺眉,問:“你在喊誰?”


    “錦麟……”


    又換了一個名字,銀色麵具男人蹙眉,道:“你認識的男人還真不少!他們都是你的什麽人?”


    唐茗悠自然不會迴答他,她不過是在做噩夢罷了。


    大夫去了很快又迴來,帶著幾服藥,還帶了煎藥的爐子和藥罐子,還真是個負責的好大夫。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非王不愛:催眠嬌妃不可惹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幺蛾子大人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幺蛾子大人並收藏非王不愛:催眠嬌妃不可惹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