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一獻不由想,不錯的城市,席來州以後在這裏,會更有幸福感。“叩叩叩。”敲門聲簡短而大聲,存在感很強。蕭一獻剛要將電腦關上,敲門者就大咧咧開門進來了,來者額頭貼了厚厚一塊白紗布。看到席來州,蕭一獻有點心虛地把手提直接合上,放進床頭櫃的抽屜裏。“看片?”席來州看蕭一獻古古怪怪的動作,做此聯想。“……”席來州又想,看片也沒什麽丟臉的,蕭一獻不像這麽扭捏的人。他冷下臉:“和嶽應晗聯係了,還是和maggie聯係了?”席來州說得跟捉奸似的,蕭一獻不喜歡,他說:“這和你沒有關係。”席來州一言不發,箭步上來,就要拉抽屜,蕭一獻一手摁住抽屜,真怕他看聊天記錄,他急道:“是公事,我和maggie之前的合作,她給我發fb鏈接,僅此而已。”一說到之前的合作,席來州滿腔的火氣:“你不是答應我,不和她來往了嗎!”“私下我不和她來往,工作上該怎麽著還得怎麽著。”席來州理智上能理解,但情緒上下不來,他還是很介意蕭一獻和maggie來往。他冷冷問:“你不會喜歡maggie吧?”“不會。”蕭一獻隻是欣賞maggie,並沒有對她心動。“她不是我喜歡的那一型。”“你喜歡哪一型。”席來州問得硬邦邦,又透著幾分刺探。“清純,孤傲。”席來州想,這兩點還真和自己沒什麽關係,他最多能夠得上傲。蕭一獻撩眼皮瞟他一眼,看他已經不再過問電腦的事,鬆了一口氣,問他進來做什麽。席來州挨著他坐下,手臂貼手臂,平時兩個人也是這麽坐的,但蕭一獻現在可不想再和席來州如此親近了,他很突然地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假裝看風景。蕭一獻動作突然得很——就像自己是什麽怪物,不配也不能靠近他,一旦靠近他,就會傷害到他似的。席來州傷到了,抿嘴問:“你不是說不躲我嗎?”“我沒有躲你,隻是我們應該保持一定距離。”蕭一獻低聲說,“不要貼太近。”席來州滿臉陰霾,瞪著地板,眼神如囚困在牢籠裏的猛獸。瞪了幾眼,席來州走了,門甩得很大聲。蕭一獻聽到摔門聲,立即轉過來,卻隻來得及看門在門框裏震了一震。他立刻往前幾步,想去追席來州,但手落在門把上時,他又猶豫了。不行。不行。不行。他頹唐地躺迴床上,側躺曲著腳,用膝蓋摩挲著席來州剛才坐過的地方。隻磨了一下,他滾一圈,繞到另一個床側,悶頭埋進枕頭裏。晚餐時丁曉沒來,席來州也沒有下來吃飯。蕭一獻吃幾口飯,就去敲席來州的門,要跟他告辭。席來州開著門,蕭一獻沒有進去,抽著煙說:“我要迴酒店了,跟你說一聲。”“不行。”席來州麵無表情地說,“在巴黎期間,你就住這裏。酒店比不上這裏,你迴去做什麽?”席三的別墅不在市中心,蕭一獻說:“這裏太遠了。”席來州說:“家裏有司機。”蕭一獻深深吸一口煙,吹出來,滿臉都籠在煙霧中,他悶聲說:“留在這裏做什麽,你不是和我發脾氣嗎?”沒等席來州迴答,蕭一獻又說:“你別生氣了,行不行。”話音剛落,他又說:“就像有人討厭別人在自己麵前吸煙,在這種人麵前,不抽煙,不是一種禮貌嗎?”席來州就是憋著一股氣,憑什麽,到底是憑什麽,一句“喜歡”,他就不能碰蕭一獻了。他不想去聽蕭一獻的歪道理,但看蕭一獻在自己麵前低眉順眼,他火氣莫名消了很多。兩個人就這麽和好了。蕭一獻在席家住下來,早出晚歸,席來州也會跟去,隻要不動手動腳,兩個人還能愉快聊天,像從前一樣。隻不過席來州一看到maggie就會黑臉,maggie看到他就發怵。如此工作幾天,蕭一獻發現席來州的黑眼圈越來越重:“你晚上幾點睡覺?”席來州不動聲色:“我倒時差,睡得晚一點。”“你先迴國吧。”蕭一獻看著席來州的黑眼圈,有點不是滋味。“一起迴。”席來州不容置喙。“……”又過一周,席來州額頭上的傷已經好得七七八八,不需要再上白紗布了。但他的黑眼圈半點沒有消退,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席來州之前做飛機師,多個國家來迴跑,時不時留在當地玩幾天,應該很能適應時差才對啊。蕭一獻疑惑不解,特意熬到淩晨三點,去看席來州睡覺沒,還沒走到門口,他就看見席來州房門門縫透著光。他敲門,門內席來州的聲音冷冷的:“進來,咖啡放桌上。”咖啡?喝咖啡更睡不著了,蕭一獻皺眉去扳下門把。席來州的房間很大,裝潢和別墅相吻合,哥特風。他的書桌是側向房門的,書桌上攤著兩台電腦,一台上麵密密麻麻的字,一台通著視頻,對方說中文,從語氣口吻中可以看出是席來州的下屬。席來州一邊聽著,鼠標一邊在另一台電腦上滑動著,側臉冷峻,語氣毋庸置疑地下著命令。對方說:“好,席總,我中午發郵件給你確認。”“嗯。”席來州淡淡應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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