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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惠施之乎者也不往那個上麵說,不說如何請莊子來做官,魏惠王就在心裏鄙視了起來。


    嫉妒別人的才能!這是!


    打走惠施,魏惠王斜靠在君位上,又犯起了頭疼:怎麽才能把莊子請來呢?


    不僅僅是把莊子請來,而是要讓莊子自願為魏國做事,為寡人做事。要想這樣,就必須保證莊子家人的安全。所以!不僅僅是請莊子那麽簡單。如何不動聲色地把莊子請來,又不引起宋國的注意,不引意外,才是真。


    現在的魏國,不能再戰爭了。要是再戰爭的話,綜合國力再度下降,就有被滅國的危險。不!滅國是不可能地,可寡人的麵子!寡人曾經是天下霸主,如今卻落得誰都敢來欺負!


    尼瑪地!等寡人的魏國再度強大起來,看寡人如何收拾你們?


    沉思了好一會兒,心情平靜下來後,魏惠王又坐正了身子,朝著門外喊道:“把太子叫來!”


    “是!”門外的大監答應一聲。


    “算了!”魏惠王又阻止道:“你進來一下!”


    “是!”大監又答應一聲,趕緊彎腰進了寢宮,低頭站在魏惠王的近前。


    “你去為寡人做一件事,這件事隻有你知道,不允許任何人知道!明白沒有?”魏惠王說道。


    他本來想請太子去辦這件事,可是?又覺得這個太子也不是辦大事的料。再則!太子要是得勢太早,也不是什麽好事。


    太子弑父篡位的事,曆來都有。


    寡人的江山,還不能就這麽拱手讓給他!在寡人還沒有把魏國治理得再度強大起來,是不會讓位的。


    魏惠王有了私心,所以!沒有讓太子去做這件事。


    大監一聽,當即雙膝跪地,一副誠惶誠恐地樣子。


    “主上!奴才在!”


    “你先派人去宋國,把莊子一家人給寡人保護起來!是保護!不是監視,更不是挾持。保護他們一家人的安全,不讓他們被宋國怎樣了,懂不?”


    “是!”


    “寡人要請莊子來魏國為相!懂不?”


    “是!主上!”大監聽了,這才明白大王是什麽意思。原來是請莊子來魏國做官,把臣相的位置留給他。


    “寡人試探了他們!這些人都有嫉妒之心,表麵上沒有說什麽,內心是什麽想法,寡人是清楚的。所以!請莊子來魏國為相的事,不僅不能讓宋國人知道,一樣不能讓魏國人知道。隻有你知我知,知道麽?”


    “是主上!”大監一麵答應著,一麵又犯難了。主上說請莊子來為官,那?到底怎麽請呢?不會是讓老奴親自去宋國請吧?


    還真的別說,這件事還真的適合外相惠施。惠施能說會道,一張巧嘴,請莊子來當官,非他莫屬。再則!惠施也是宋國人。


    “另外!你先派人去大梁東門郊外,當年墨家與道家大戰的地方。當年墨家與道家大戰死去的人,屍骨都埋葬在那邊。你偷偷地派人把那裏的屍骨扒出來一些,你懂寡人的意思麽?”魏惠王問。


    “主上?”大監自然是不懂這些。扒死人的墳墓,是不道德的,是違背禮製的,是要被人唾罵的。


    “一切都要偷偷地進行,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然後!你再放出話風,就說是韓國人幹的。”


    “韓國人幹的?”


    “漆園人殺了韓國三萬官兵,韓國人都把這筆賬記在莊子的身上。所以!他們是不會放過莊子的。”


    “是!主上!”


    “當年!莊子的爹娘在這場墨道大戰中被楊朱殺死,屍骨就埋葬在這裏。所以!你傳出話去,就說韓國人要挖莊子親爹的屍骨,效仿楚國的伍子胥,鞭屍泄憤……”


    “是!主上!奴才明白!奴才明白!”大監這才明白過來,主上為什麽要挖墳?


    挖墳是假,就是要引莊子來魏國遷墳。然後!將莊子留下,再派人偷偷地把莊子的家人請來。或者!表麵上作出什麽動作,把莊子扣押下來,騙莊子的家人來魏國救人。然後!將莊子一家人保護起來。


    “你真的明白了?”魏惠王不放心地問道。


    “奴才明白了!真的明白了!莊子大才,主上有意請他來魏國做官為相。所以!我們要保護好他的家人安全,還要不動聲色地把莊子‘請’到魏國來……”


    大監的理解能力,魏惠王很是滿意。


    “嗯!好!好!”


    魏惠王點頭微笑道:“不要動用朝堂上的人,就讓寡人的貼身護衛幫你去辦。讓他們一切聽從你的,明白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走漏風聲者,殺!”


    “是!主上!”大監磕了個頭,爬了起來,轉身走了。


    第二天的魏國都城大梁,就跟炸了鍋似的傳開了,說是韓國人為了報複莊子,把東門外的墳地給刨了。說是韓國人要挖出莊子的親爹莊不名,要鞭屍。


    消息很快就傳到朝堂之上,上朝的文武大臣們都在小聲地議論這件事。大家都是一邊倒,說韓國人不是人,怎麽能做這種事呢?都多少年前的事了,還把這筆賬記在莊子身上?說真的,這事跟莊子毛線關係都沒有?是不是?


    當年是你韓國人不厚道,去攻打漆園的,去搶奪漆園人種植的農作物的。結果!被漆園人滅了,你們怎麽能把這筆賬記到莊子身上呢?


    魏惠王端坐在君位上麵,臉色很是難看地朝著下麵的人看著。見大家都在小聲地說著這件事,心裏卻是一陣得意。


    隻見!他突然地把竹簡往案幾上一扔,朝著下麵問道:“入土為安,韓國人怎麽能這樣?”


    “是!主上!”惠施走了出來,施禮道:“這件事生在都城,這是對魏國的蔑視!臣建議!當派兵護墓。”


    “臣等附議!”


    其他大臣都覺得惠施說的有道理,紛紛支持。


    不管這件事關不關魏國的事,可多少會讓人覺得這是對魏國的一種蔑視。


    “嗯!”魏惠王哼道。


    “臣建議!”惠施進一步說道:“當全城搜捕,特別是韓國人,我們要追查到底。查出是誰幹的,責罰他平整墓地,祭祀亡靈!”


    “準了!”魏惠王大手一揮,準了惠施的奏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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