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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眾護衛喝斥聲,黑衣護衛隻得趴在地麵上,不敢抬頭。&樂&文&


    “主上!主上!奴才沒有惡意啊!主上!嗚嗚嗚……”


    宋剔成朝著黑衣護衛看了一眼,沒有搭理,繼續看著伍公公,問道:“伍公公?你?你怎麽了?你?伍公公!”


    伍公公盤腿坐在那裏,雙目微微地閉著,沒有說話。現在的他,比以前更瘦了,就跟一個半大地小孩差不多。他的臉上,除了臉皮就是骨架,跟個骷髏差不多。


    “國醫!快傳國醫!給寡人快傳國醫!”宋剔成這才發現,伍公公不是以前的伍公公了,好像病得不輕。


    “不用了!”伍公公抬起頭,輕聲說道:“送我迴寢宮!我要閉關!”


    “伍公公!伍公公!”宋剔成還想追問,可伍公公又閉上了眼睛。“送伍公公迴寢宮!”


    “伍公公!嗚嗚嗚!伍公公!嗚嗚嗚……”黑衣護衛哭喊著爬了上前。


    見伍公公並沒有死,雖然中毒很深。可就憑他在那千鈞一發之間就把主上宋剔成給救了,說明伍公公的實力還是很恐怖的。以伍公公的實力,殺他還是易如反掌。


    “你送我迴寢宮吧!我有話要對你說!”伍公公又睜開眼睛,朝著黑衣護衛看著。


    “我?”


    “你是個好奴才!我還是相信你的!保護主子的周全,是你的責任。主子如何管理江山,那是主子的事,不是一個奴才該操的心!送我迴寢宮吧!”


    “是!伍公公!嗚嗚嗚!晚輩記住了!嗚嗚嗚……”黑衣護衛哭著,爬了起來。朝著周圍的眾護衛喝道:“準備轎椅,送伍公公迴寢宮。”


    孔總管見狀,也趕緊吩咐手下人,趕緊去準備轎椅。


    “用寡人的轎椅吧!快!”


    小監們聽了,手忙腳亂起來。


    幾個護衛把宋剔成平時坐的轎椅抬過來,把伍公公抬走。


    黑衣護衛跟在後麵,就跟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低著頭。


    孔總管不放心,低聲對身邊的死忠護衛說道:“去!以防萬一!”


    幾個死忠會意,跟在後麵去了。


    這幾個死忠,聯手起來是可以壓製或者製服黑衣護衛的。這個黑衣護衛,武功在眾護衛麵前,是很牛比的。得派幾個能壓製他的人壓製著他,以免發生意外。


    “扶寡人迴宮更衣!”等到伍公公走後,宋剔成才爬起來,顧不得許多了,要求迴寢室更衣。


    宋榮子等人,又跟隨著宋剔成迴寢室那邊。


    戴六兒、莊子這邊,暫時不管了。


    讓莊子、容兒接受事實,可能還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孔總管帶領著其他護衛,仍然圍在周圍,作警備狀態。


    周圍的護衛雖然還保持戒備狀態,但都退到一邊去了,容兒也漸漸地相信了,戴六兒並沒有死。要是戴六兒死了,要是宋剔成想殺他們,此時正是最佳時機。


    趁著莊子辨認娘親的時候,可以將莊子殺死。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把戴六兒與莊子與她一起殺死。


    可是!宋剔成並沒有這麽做!


    周圍的護衛也並沒有這麽做。


    可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呢?


    容兒怎麽想也想不明白。


    莊子與戴六兒兩人跪在那裏,抱在一起大哭。


    “娘!莊兒無能!娘!莊兒無能,沒有能保護好你!作為兒子,莊子不孝!嗚嗚嗚……”


    “莊兒!娘不要你保護!你是娘的兒,娘永遠保護你!隻有娘、長輩保護自己的兒女、保護自己的後代,哪裏有要後代來保護娘的呢?


    莊兒!你要保護的人,不僅僅是你的妻子,不僅僅是你的子女後代,還有天下蒼生。


    作為道家學說傳承人,你應該去傳道天下。你不是莊周,你不是人,你沒有名,你也一樣什麽都沒有!你是屬於道家的,屬於天下蒼生的……”


    “娘!莊兒記住了!娘!嗚嗚嗚……”


    “莊兒!你沒有自己!你也不能有自己!莊兒!你是屬於道家的,屬於天下蒼生的。你沒有名字!你聽懂娘的話了沒有?”


    “娘!”


    “不僅僅在宋國,在君舅麵前,你不能以道家傳承人自居。在大周天下任何一個諸侯國內,你都不是道家學說傳承人,你都不是自己。你隻是一個傳道者,不是天下道家的領導者!莊兒!你聽懂娘的意思了沒有?”


    “娘!”


    “你聽懂娘的意思了沒有?”戴六兒追問道。


    “娘!”


    “天下隻有大周天子,諸侯國內隻有君王,沒有道家和道家的領頭羊。天下隻有‘官道’,沒有‘民道’。莊兒!你聽懂娘的話了沒有?”


    “娘!”莊子離開娘親的懷抱,退到一邊,恭恭敬敬地給娘跪了一個頭。“娘!莊兒無能!作為人子,沒有能夠保護娘活到終老,這是莊兒無能……”


    “娘沒有死!莊兒!你咒娘死啊?”戴六兒喝道。


    都到這個時候,莊兒還認為她已經死了,出現在他麵前的是羽化飛升後的她。戴六兒哭笑不得,不得不大聲地喝止道。


    “莊哥哥!莊哥哥!”容兒扔下手中的佩刀,跪了過來,用雙手扶著莊子的肩膀,說道:“莊哥哥!看著容兒!莊哥哥!看著容兒!莊哥哥!”


    在容兒的搖晃下,莊子抬頭朝著容兒看著。


    “莊哥哥!容兒是人還是鬼啊?莊哥哥?”容兒問道。


    “容兒!嗚嗚嗚……”莊子把容兒抱在懷裏,哭道:“容兒!對不起!莊周無能!不能給你一個安身的地方,不能給你一個家!嗚嗚嗚……”


    “莊哥哥!容兒是人還是鬼啊?”容兒繼續追問。


    “容兒!你是莊哥哥的容兒!嗚嗚嗚……”


    “莊哥哥!”容兒繼續問道:“那莊哥哥你是人還是鬼啊?”


    “莊周是容兒的莊哥哥!”


    “那?”容兒又問:“娘親呢?娘親是人還是鬼啊?”


    “嗚嗚嗚……”莊子哭道:“娘親已經羽化飛升了!就跟當年的列子師叔一樣,羽化飛升了……”


    “莊周!”戴六兒氣得直跺腳,喝道:“你在咒娘啊?你?”


    見莊周還是那樣懷疑地看著她,戴六兒氣得一個轉身,朝著周圍的護衛揮手說道:“把那個女犯的屍體抬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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