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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上!嗚嗚嗚!戴六兒別無所求,隻求圓夢而已!嗚嗚嗚!主上!”


    戴六兒趴在那裏,使勁在給宋剔成磕頭,哭喊著。


    這樣地結果,也在她的預料之中,也是她作出最壞的預料。結果!還真的應證了。


    還真的不假:


    在君王麵前,是沒有親情的,隻有自己!他們以天下為借口,以天下蒼生為借口,甚至連兒女親情都沒有。更別說父子、母子親情了。為了自己,他們都能有各種理由和借口。


    你隻是他的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你算什麽?


    可是?她不同!她雖然是道家,可她一樣有著人間親情。


    有人說道家無情,其實那是誤解和某些人的故意曲解。道家不追求多餘的東東,隻追求現實,追求活著。


    道家並不是那種隻顧自己活著,而是!跟周圍人一樣生活。隻有與周圍人一樣生活,才能融入生活,才能更好地生活。


    所以!道家有家有配偶有子女,也一樣有父母兄弟、家族親情。甚至!道家比別人更在意家庭、家族親情。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戴六兒才決定來圓夢的。所以!不管宋剔成如何待她,她都能坦然接受。


    宋剔成衣袖一甩,離開君位,向寢室方向走去。


    黑衣護衛得令,迅速上前,將戴六兒按住。


    戴六兒沒有反抗,被黑衣護衛按在地麵上。臉磕到地麵上,嘴角磕出了血。


    早已準備在寢宮之外的護衛,聽到宋剔成的命令後,迅速奔跑進來,將戴六兒押了下去。


    在一幫護衛的押送下,在黑衣護衛的親自押送下,戴六兒被押送到皇宮內的皇家死囚牢裏。


    作為君王自家的事,是不押送去宋國的牢房的。當然!要是叛亂,性質就不同了,是要押送宋國的牢房的,是要經過國家的律法程序來審理,然後進行嚴懲。


    死囚牢設在地宮之內,池塘下方的一側。相當於水牢,而又不同於水牢。一旦決定處死,也很簡單,隻要將池塘中的水放下來,就能將整個牢房淹沒。


    牢房內,有一個通風透光口,也不是那麽黑暗。白天如果是晴天的話,裏麵都不需要點油燈。隻有過道內是黑暗的,點著油燈,油煙將過道的牆麵薰得油光閃閃。


    這處皇家地牢裏麵,並非隻有一個牢房,一排溜有著好幾個單間。進入地牢的單間很黑暗,中間的單間有亮光,最裏麵的單間也一樣黑暗。


    戴六兒被押送到最裏麵的單間,也是最黑暗的單間裏。不過?黑衣護衛突然地想起了什麽?又把她押了迴來,押送到中間的單間裏。


    “將她的手腳都銬上,固定在牆麵上,開啟機關!任何人不得靠近。”黑衣護衛交待獄卒道。


    “是!總管!”


    “你們知道她是誰嗎?”黑衣護衛還是不放心,交待道:“她是戴六兒!當年的墨家雙劍戴六兒!當年墨家雙劍的莊不名、戴六兒,就是她,她就是戴六兒。莊不名死了,她僥幸活了下來。她背叛墨家,投靠道家。”


    黑衣護衛加重語氣道:“作為墨家雙劍,她當年殺人無數。作為道家,她的手上也是沾滿了無數無辜人的鮮血!她!就是戴六兒!有多少人的父母兄弟、親人死在她的劍下。


    現在!在宋國!在大周天下,要她死的人無數。那些尋仇的人組織了一個尋仇聯盟,專門來對付她。


    知道麽?她的兒子叫莊周!莊周是誰?你們應該聽說了吧?莊周就是莊子。他的娘親欺騙君上,犯了死罪,這個莊周一定會來救母的。所以!你們必須加緊防範,不得有半點疏忽……”


    “總?總管?”一個獄卒很不理解地問道:“她她她?既然她犯了死罪,為何關押在皇家死牢?作為平民,當移送刑部……”


    “啪!”


    黑衣護衛也不作過多地解釋,一個耳光扇了過去。然後!也不再多費口舌了,轉身離開。


    戴六兒懶得搭理這個黑衣護衛,她在心裏想:如果還能活著出去,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黑衣護衛給殺掉。君兄身邊有了這麽一個多事的人,早晚會出事的。此人正如曾經的戴大官人一樣,不是什麽好鳥。


    剛到地下死牢,眼睛還有些不適應。過了好一會兒,才適應下來。她發現,在她的對麵,有一雙賊亮地眼睛,正在看著她。


    她的牢房外麵是過道,過道的對麵也是一個單間。在那個單間牢房裏,有一個人癱坐在牢房門口,雙手抓著牢門上的鐵柱子,眼睛朝著她看著。


    “誰?”戴六兒定眼地看了半天,才模糊地認出來了,這人好像很熟習。


    此人的臉上很髒,頭發散亂地披在麵前,讓人難以看清他的真容。但是!他那龐大地體格擺在那裏,讓她覺得特別地熟習。


    “哈哈哈!戴六兒!戴六兒大俠!意外啊!意外!哈哈哈!”


    就在這時,那個死囚犯大笑了起來。笑完之後,擺了一下頭發,還抹了一把髒兮兮地臉。


    “誰?你?”戴六兒怎麽也不敢相信?她會在這個地方遇見他?


    “不要猜了!啊哈哈!我們應該是老朋友吧?啊哈哈!……”


    戴六兒已經從聲音中聽出來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仇人,她們家的仇人——戴大官人!


    “你?”戴六兒頓時情緒激動起來。


    根據伍公公講,她的娘親也是被他的爹娘設計暗害死的。她的父君司城子罕,要不是因為他的爹娘在暗中陷害,早已“戴氏取宋”,將宋國的政權平穩過渡。


    如果父君早上十年或者十幾二十年“戴氏取宋”,宋國在父君的治理下,就不是如今這個樣子?


    還有!如果不是他的爹娘在暗中陷害,她也不會成為孤兒,流落民間,骨肉分離,陰陽兩隔。


    這是上輩子的仇恨!


    而到了她這一輩!她與他素不相識,無冤無仇,他卻又來除害她們一家人。先是陷害她的兒子莊周,後又來陷害她。


    聽伍公公說,從這個禍害的祖父開始,這個家族的人就變太人生了。


    “你?你們父子!不!你們家族!你們活著就是人間禍害!”戴六兒氣得大罵。


    “哈哈哈!禍害!禍害!人間禍害!我就是人間禍害!哈哈哈……”戴大官人聽後,先是一怔,隨即大笑起來。隻見!他蹦了起來,在牢房內狂躁地奔走著、唿喊著!


    “禍害!我就是禍害!……”


    “瘋子!瘋子!他又發瘋了!他又發瘋了!”


    幾個獄卒見狀,拿來一根長長地鐵棍,伸進牢房,朝著戴大官人狠狠地搗了一下。


    “安靜!安靜!搗死你!”


    “啊!”戴大官人發出一聲慘烈地嚎叫。當看見那根鐵棍後,雙眼發直,雙腿發軟,癱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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