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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子果然是個人才啊!君上!”


    一個大隱隱於朝的官員,趁機上前說道:“莊子管理漆園,才短短兩月時間,漆園就如此大好,臣請君上!當重用莊子。m.樂文移動網”


    “哦?”宋國君王宋剔成君顯得有些驚愕地哦了一聲。


    “君上!當初漆園人聯名上奏,請求任命莊子為漆園鎮吏。君上!如今的漆園,就是在莊子的治理下,才如此大好的!道家治世,全民皆兵!有多少人就有多少兵。漆園幾萬人口就有幾萬兵力。韓國區區兩萬犯敵,哪裏是漆園的對手,自然是有來無還……”


    宋剔成君揮了揮手,問道:“那?我宋國有四十多萬人口,以愛卿所言,要是以道家思想來管理的話?就有四十多萬大軍?”


    “是!”那個大隱隱於朝的官員答道。


    “啊!哈哈!那我宋國如果真的有四十多萬大軍,那不是大周天下第一軍事強國?”


    “是!”


    “當今天下諸侯,那個國家有四十萬大軍啊?楚國?楚國就算舉國之兵,也不過三十幾萬。魏國!當今霸主,舉國之後也不過二十萬。哈哈哈!”


    其實!當時宋國的實際人口,並沒有四十多萬。宋剔成是故意多說了一些。要是人口少了,更是顯得你的國力不足。人口少,兵力自然也是沒有多少的。


    一個國家隻有四十多萬人口,他能有多少兵呢?五萬兵力就是極限了。


    對於像宋國這樣地小國,一般兵力都集中在都城,以保護君王為主。至於邊境,隻有主要關卡才有守兵。一般地方,都是沒有駐兵的。隻有戰事起來了,才往那個地方增兵,才在民間緊急征兵。


    正是因為這樣,宋國邊境沒有人居住。國家無法保證子民的安全,誰願意住在邊境?


    “至於這個莊子嘛?”宋剔成君想了想,說道:“那就提他做個州邑吧!往上提點!”


    宋剔成君說著,還把右手手掌往上托了托。他的意思是:把莊子從漆園鎮吏的位置上往上提一點,提到州邑的位置上。


    “君上!臣有異議!”


    也就在這個時候,從旁邊閃出一個人來,拱手施禮道:“莊子不但不可重用,還當責罰!”


    此言一出,四座皆驚!


    宋剔成君的弟弟戴偃,就站在堂下。對於哥哥要提莊子為州邑一事,他也是反對的!莊子是人才不假,可不能被哥哥重用了。要用的話,也得由他來提拔。


    戴偃擔心地是,哥哥宋剔成君要是一直重用莊子的話,那問題就大了,那他與堂哥戴大官人的計劃就要落空。莊子治世,道家治世,哪裏還有他這種人露臉的機會。


    現在好了,有人站出來反對!真是!天助我也!


    “為何?”宋剔成君當場把臉陰沉下來,問道。


    朝堂之上,眾人都把視線轉向說話的這個人,不解其意。


    如果不是莊子用道家思想治理漆園的話,如果漆園不是全民皆兵的話,韓國能這麽快就罷兵?魏國能那麽快就撤兵?趙國得知韓國折兵三萬多,嚇得連夜拔營。


    如果不是莊子的話,能這麽快就瓦解了三晉聯盟伐宋的計劃。


    如果不是莊子的話?宋國要死多少人?


    目前的宋國,在韓國攻占四座小城的時候,才死傷不到一千人。


    而漆園那裏,竟然連一個村民都沒有死。在後來的那場追擊戰中,也隻受傷了幾十個人。


    像莊子這樣地大功臣,怎麽?沒有獎勵,相反!還要受到責罰?沒有天理啊!這是?


    “君上!”那人說道:“莊子治理漆園是有一點成績!可這成績不足彌補他的過失!”


    “此話怎講?”宋剔成君一聽,火氣有些大,語氣顯得很生硬。


    “道家治世,違背周製、違背周禮!違背天下人心!”


    “此話怎講!”宋剔成君更加惱火,聲音又大了許多。


    心想:你這不是存心誣陷嗎?尼瑪地!你在我們宋國為官,你做出了什麽成績?


    眾大臣都知道,宋君怒了,可並沒有人上前阻止。他們倒是想看看,這家夥到底想說什麽?莊子怎麽就違背周製、周禮了?你想誣陷別人,那就等著下大牢吧!


    “道家是治心之術,是不能治世的!治理國家、天下,必須站在國家、天下的角度上。而道家是治心之術,是把國家、天下分化為一個個個體。試想!從這個角度來治理國家,怎麽能治理好一個國家呢?


    君上!要是由莊子來治理宋國!那就等於是把我們宋國瓦解分化了啊!君上!君上請三思!”


    宋剔成君怒道:“那漆園呢?漆園是怎麽個情況?說!”


    “君上!這正是臣下要對君上說的!漆園隻是一個很小地地方,按照道家的方法,是可以治理的。就好像一個家庭,家庭的成員少,在家長的主持下,是可以團結的。而到了家族那裏,就不一樣了!家族,不也是一家人嗎?是不是?君上!


    道理是一樣地!道家治世,隻能管理很小的地方,就好像家長管理家庭一樣。讓家長去管理家族,問題就來了!君上!所以!莊子隻能當漆園小吏,而當不了州邑的邑長啊!君上!”


    “廢話!”宋剔成君厭惡地朝著那人擺著手,示意滾一邊去。


    朝堂上的其他大臣們,也都在一邊小聲地議論起來。說此人完全是在故意誣蔑莊子,說的都是什麽道理?說不出其中的所以然,都是無邏輯推論。


    “君上!臣下說的句句是實!沒有妄言!臣下說莊子有違周製,也不是沒有根據的!臣下還說,莊子不僅有違周製,還有違宋國的製度。漆園是個什麽地方?漆園是一個無視君王權威的地方。


    在漆園那裏,我們宋國,從來就沒有真正地有效管理過。在漆園那裏,我們無法增加賦稅。在漆園那裏,我們無法征兵。在漆園征兵,我們宋國必須花銀子去買人頭。在漆園那裏!我們無法下達全國一統的命令。


    如今的漆園!我們宋國隻有一個有名無實的鎮衙存在。他們的職能很小,也就每年收取賦稅而已。


    君上!漆園名義上是屬於宋國的,可我們宋國,君王您,並不能有效管理啊……”


    “臣附議!”


    戴偃見機會來了,趕緊上前,進行附議。


    “臣也附議!”


    “臣附議!”


    戴偃的人一見,趕緊上前“附議”。


    “臣等附議!”


    朝堂中,一些人見風使舵的人,見附議的人多了,也都站了出來,進行附議。


    “君上!君上作為一國之君,當有無上權威!漆園那裏的人,蔑視權威。蔑視權威就是蔑視君上,按周製、周禮!當誅!……”


    “當誅?”


    那人話音未落,朝堂上又是一片沸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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