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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賣兒坐在窗戶下,就著外麵的光線,勉強著自己做著手工。自從家裏有了金子和銀子後,她已經無法坐下來定定心心地做手工了。又被針紮了手,氣惱之下,她把手工活扔到了一邊,坐在那裏生悶氣。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賣兒在心裏煩躁著。


    家裏放著那麽多金子和銀子,讓她無法放心得下,總是擔心被人偷了。外麵的小偷她倒是不怕,沒有人敢來她們家。她家有莊哥哥,有黑衣師兄,有兩個灰衣護法士,還有她自己。


    現在的她,對於打架方麵,是越來越自信。不但自信,還特別地想與人打一架,試試身手,試試自己對武功的感悟。


    她最擔心地,就是住在家裏的這兩個人,乞分、乞半兄弟兩人。這兩人是個什麽人,她心裏清楚。不管人家現在是如何地可憐,還是裝可憐,別人是如何地相信他們會改好,可她就是不相信。


    這兩人在這之前還是個善惡不分的大惡人啊!怎麽可能呢?一下子就改好了呢?還不是?他們想貪活,為了活命,才裝可憐地。他們要是生活能自理了,他們才不會這樣呢!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賣兒是越想越不放心,越想越煩躁。


    現在的乞半,已經能夠生活自理了,還能照顧他的兄弟乞分了,是時候趕他們兄弟兩人走人的時候了。家裏現在有金子和銀子,不如?多給他們一些金子和銀子,打發他們兄弟倆走人算了。


    轉而一想,覺得這也不是辦法。就算把乞分、乞半兄弟兩人打發走了,人家知道我家裏有金子和銀子,還不心思頭在這個上麵,手上沒有金子、銀子花了,還不一樣迴來偷?到時候,更是防不勝防。他對我們家這麽熟習,誰知道他們什麽時候來。到時候,說不定就不是偷,而是搶了!


    是啊?白天的時候,幾乎都是我一個人在家。他們兄弟兩人來了,我哪裏打得過他們?他們把我殺了,就把金子和銀子給搶走了!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不知不覺間,天已經快要黑了。


    乞半見賣兒房間那邊沒有動靜,就一個人去了廚房。先是查看了一下,準備做晚飯。見廚房裏被賣兒收拾得井然有序,他都不敢隨便動手了。


    從廚房裏出來,又等了一會兒了,見賣兒房間那邊還是沒有動靜。莊子、黑衣師兄、兩個灰衣護法士都還沒有迴來,他坐不住了,又去了廚房。


    “我?我?我餓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躺在床上的乞分輕輕地喊了一聲。


    無奈之下,乞半隻得準備動手坐晚餐。也別說,他的肚子也餓了。


    聽到外麵有響聲,賣兒驚醒過來,才發現天已經黑了。她慌裏慌張地從房間裏出來,一個不小心,在出房間門口的時候差點被門坎給絆倒了。


    “你討厭!”賣兒大聲地罵了一句。其實!她不是在罵乞分、乞半兄弟兩人。而是!在罵門坎,是門坎絆了她一下。


    “咣!”


    廚房裏傳來“咣”地一聲,好像是瓦罐摔碎的聲音。


    “我的瓦罐!”賣兒又大叫一聲。


    她想也沒有多想,就衝著廚房那邊去了。


    廚房裏,乞半摔碎了一個瓦盆,正嚇得不知所措。


    他知道!大事不好,賣兒是在罵他。可他並不知道,賣兒是被門坎絆了一下,才說“你討厭”的。他以為賣兒是罵他討厭,又做飯了。賣兒不讓他做飯,不讓他動廚房,莊子也不讓他去碰廚房。


    “我?我?我?”乞半呆站在那裏,朝著廚房門口看著。


    昏暗下,賣兒氣勢洶洶站立在那裏,瞪著一雙發著兇光的眼睛。她的眼睛,在昏暗中發著熒光。


    “你?你?你?誰讓你動廚房了?”


    “我我我?我肚子餓了!我?”乞半跟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嚇得說話都有些哆嗦。


    “你也不點上油燈?你?”


    “我我我?我?”


    “你?你?你把我家最大地瓦盆給打碎了?你?那個瓦盆上麵還有花紋的!你?你?那個瓦盆在漆園集市上都買不到,你?你?”


    見打碎的是她最心愛、最喜歡的瓦盆,賣兒心疼得哭了起來。


    “我?我?我賠你一個銅盆!銅盆!”


    “你哪裏來的錢賠?你?”賣兒說著,轉身離開廚房門口,哭著迴了房間。“砰”地一聲,把房間的門關上,並插上門栓。然後!來到床前,從床裏邊拿出一個小包裹,再從裏麵拿出一塊金子,在手裏掂了掂,很是舍不得。


    這塊金子,至少有五十兩啊!


    自從家裏有了金子和銀子後,賣兒把金子和銀子都分開藏了起來。床底下藏了大多數,其他的都藏在了各個地方。


    然後!把房間裏的油燈挑亮,端著油燈就出來了。


    賣兒把油燈放到堂屋裏的方桌上,再點燃堂屋裏麵的燈。再把那五十兩金子放到桌麵上,衝著出了廚房的乞半說:“你走!你帶著你兄弟走!我家容不下你!瓦盆我不要你賠了!我還給一塊金子!你走!走!走!”


    見乞半楞在那裏,賣兒的聲音越發地大了。


    “你聽到沒有?你走!走!”


    躺在床上的乞分,知道事情的經過後,動了動身子。可遺憾地是,他不僅臉上的傷沒有恢複,身體上的傷也沒有恢複,想動都動不了。


    “哥!哥!”乞分輕聲地喊著。


    “我不走!”乞半這才迴過神來,搶著說了一句。


    “你走!你給我走!帶著你的兄弟一起走!走!走!”


    “我不走!”乞半說著,雙膝一屈,跪了下去。


    “我不要你賠瓦盆了,我也不要你賠我一個銅盆了!你走!走!走!”


    也就在這個時候,門口黑影一閃,一個人飄然而至。


    “怎麽了?怎麽了?賣兒?賣兒?怎麽了?是他欺負你了?”


    “走!走!你讓他走!我不想看見他!走!”賣兒見黑衣師兄迴來了,撲了上來,抱著黑衣師兄大哭。


    “你?你?你?”黑衣師兄看見方桌上麵的金子後,他好像明白了什麽似的,衝著乞半喝道:“你?你偷我們家的金子?你?你找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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