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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剛要端起來喝,就在這時,茶碗‘咣’地一聲,碎了。”賣兒描述道。


    “碎了?”莊子急急地應了一聲。


    “一個很蒼老地聲音喝道:‘不要作惡’!”賣兒學著那個聲音說道。


    “不要作惡?”


    “嗯!不要作惡!那個中年大官顯得很慌張,就打發我走了。”


    “哦!”莊子這才放心下來。“你真的沒有喝?”


    “沒有喝!”賣兒肯定道。


    “你不是喝了下去,然後肚子痛什麽地。然後!中年大官告訴你,要聽他們的話,不然!你就得死。然後!你答應了他們,他們就給解藥給你吃了,你的肚子就不痛了,是不是?”


    “莊哥哥?你在胡說什麽呀?我聽不懂?”


    “沒有喝就好!沒有喝就好!”莊子說著,把賣兒抱住,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謝天謝地,謝謝那個高手救了賣兒。


    他相信賣兒,絕對不會對他說假話的。


    “人家都說了,沒有喝!你不信我?要不是那個蒼老地聲音出現了,打碎了茶碗,賣兒是喝了。莊哥哥!我以後再也不喝陌生人的茶水了,不吃陌生人給我的吃食,他們都是壞銀!”


    “嗯!他們都是壞銀!都該死!他是什麽人,什麽大官,等我打聽清楚了,我去把他殺了,壞銀都該死!”


    “嗯!”賣兒答應道:“我又沒有招惹他,跟他不認識,他為什麽讓我喝毒藥?這種壞銀就該死!該死!嗚嗚嗚!”


    “那後來呢?”莊子追問道。


    “後來!我就去了集市上,買了家裏需要的東東。買了一隻籃子,一隻袋子。包衣裳的包袱,是成衣鋪送給我的。”


    賣兒就把她上午買的東東,一一地說了一遍。


    “這次買衣裳花了多少銀子?”莊子問道。


    為了安慰賣兒,勸導賣兒,莊子不得不問一下賣兒,然後再勸說她,該花的銀子還是要花的。該省的地方省,有些銀子是必須花的,省不掉。


    人嘛!情緒是要宣泄的,越是忌諱不提越是讓人憋在心裏難受。還不如找個適當地機會,說出來就好了。


    “成衣鋪老板隻收了我一兩銀子。”賣兒心情好多了,說道:“我不想占他的便宜的,可人家就是不收。還說!收一兩銀子都多了,還要找碎銀子給我呢!我沒有要,跑了!”


    買衣服沒有花多少銀子,她就把省下來的銀子買了其他東東,又給家裏添置了一些生活必須品,日常用品。居家嘛!需要的東東太多了。她覺得,還有好多好多東東需要買。


    “那你迴來怎麽還不高興呢?”莊子問。


    買衣裳又占了便宜,到悅來客棧去又得了十兩金子,應該高興啊?站在她的角度上來講,白雪走了不是更好?還怎麽不高興呢?


    “賣兒心裏難受!”賣兒哭道。


    “賣兒怎麽難受了?莊哥哥待你不好?”


    “不是莊哥哥對我不好!莊哥哥對我好!是賣兒想多了,賣兒是女人。賣兒想想女人可憐,賣兒心裏才難過的。白雪妹妹那麽好,我想見她,可她卻走了。嗚嗚嗚!”


    “你是沒有看到白雪妹妹你才哭的?”


    “嗯!”


    “沒事!白雪妹妹沒事的!一定是發生了什麽緊急地事,她才走的。一定是她們得到風聲了,中年大官要去找她們家的麻煩,才走的。”


    “嗯!”賣兒哼道:“我擔心?我擔心?”


    賣兒說著,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你擔心什麽?沒事的,她家有護衛。她們家幫助了許多人,有許多人願意為她們去死。”


    “我擔心?白雪妹妹有沒有懷上身孕?嗚嗚嗚!”


    在莊子的追問下,賣兒終於說出了她的擔心。


    “還會有機會地!”


    莊子說著,把賣兒緊緊地摟著。


    他很感動,一個女人不但不嫉妒,還為另外一個女人擔心。可見!賣兒是一個多麽好地女人,她的心是多麽地善良,善解人意。


    “嗚嗚嗚!”賣兒哭道:“我也想跟白雪一樣,給莊哥哥懷上後代,給莊哥哥留下後代,留下許多後代。嗚嗚嗚!我想去找她,讓她幫我!我願意跟隨她走,服侍她一輩子。嗚嗚嗚!”


    “你不跟我走了?你?”莊子嗔怪道。


    “不是不是!”賣兒急道:“我也不知道!我想服侍莊哥哥一生一世,我也想給莊哥哥生一窩娃,留下後代。嗚嗚嗚!賣兒不知道羞恥,賣兒願意為莊哥哥付出一切!嗚嗚嗚……”


    “賣兒不羞恥!賣兒現在是莊周的妹妹,將來是莊周的妻子,賣兒不羞恥!”


    “嗯!”


    把賣兒哄住了,莊子決定出去一趟,先去鎮衙那邊,問問鎮長和張山等人。然後!去查一下那個神秘高手。還有!老丈人和白雪怎麽就走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錢掌櫃和趙大成等人應該知道一些。


    莊子也沒有與黑衣師兄打招唿,就出了門,去往鎮衙那邊。


    賣兒抹了一把眼淚,從房間裏出來,一直把莊哥哥送到大街上,看不見了才把院子的門掩上,迴到堂屋。站在堂屋裏片刻,肚子餓了,就進了廚房。


    廚房的門是開的,她也沒有多想,直接進去了。


    廚房裏灶台這邊沒有人,柴房那邊,傳來了嘩嘩地水聲。


    賣兒本能地朝著那邊看去,不由地驚叫起來!


    “啊!非禮啊!非禮!”


    柴房那邊,黑衣人正在光著身子,擦洗著身子。正好!他的正麵對著賣兒,正麵形象被賣兒看得一清二楚。


    自從成年後,賣兒哪裏見過男人的正麵形象。特別是那個地方,更是有著一種神秘的感覺和渴望。當她看到了那裏後,才明白是怎麽迴事,才驚叫起來。


    “叫什麽叫?我非禮你了?”黑衣師兄轉了一下身子,扭頭朝著賣兒說道:“是你非禮我了!孔子曰:非禮勿視!”


    “你?你?我跟莊哥哥講!不讓你住我家!我不讓你住我家!嗚嗚嗚。”賣兒說著,捂著臉出了廚房。


    “還非禮呢?嘿嘿!你以後不成親了?”


    見賣兒出了廚房,黑衣師兄在後麵笑著說道。


    “男人跟女人成親的時候,都這樣光光地在一起呢!還抱著呢!還非禮了?真是!大驚小怪!誰非禮誰啊?還非禮了呢?”


    過了一會兒,黑衣師兄穿上了裏外一身新衣服,從廚房那邊出來,找著賣兒。


    “賣兒!肚子餓了吧!吃飯了!吃飯吧!沒人非禮你!”


    賣兒從房間裏出來,見黑衣師兄正在用她洗身子的毛巾擦著臉,還一隻手抹著頭發,不由地又驚叫了起來。


    “你?你?你用錯毛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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