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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圭站起來,走到門口,伸頭朝門外看了看,朝著門外的一個隨從點了點頭。然後!把門插上門栓,走了迴來。


    又坐到莊子的對麵,壓低了聲音說道:“我也是一個道家弟子!我告訴你!不過?我有我的理解!我也是珍愛生命重生的弟子,我對生命很珍惜!不是怕死!我憐憫天下蒼生,可我無能為力!


    我想通過做官來改變一切,讓我們國家的子民過上好日子!可惜!我做不到!我的主張、建議,君王不聽!


    所以!我放棄做官了!我不想我一個人、一家人過得好!天下不太平,誰也沒有好日子過,我要讓天下人都過上好日子,可我無能為力!我?唉!”


    說到這裏,白圭的眼眶濕潤了。


    聽白圭前輩如此坦誠地說著他的往事和見解,莊子坐正了身子,認真地聽了起來。


    “我遊走在諸侯列國之間,從事著貿易,也是過著在刀口上舐血的風險日子。別人說,商賈是逐利地。商賈在世人的眼裏印象並不好,無情無義、唯利是圖。可那隻是一部分商賈的行為,不代表全部,這起碼我白圭不是!”


    說到這裏,白圭習慣性端起茶碗。


    茶碗裏沒有茶水,也沒有熱水。現在是天亮之後,兩人從半夜時分就沒有喝茶水了。他掃了一眼茶碗,又放下了。


    繼續說道:“我做生意是有一套,也有人說我發國難財,可我並不是!我掙的是諸侯的錢,我把掙來的錢,除去留下來做成本外,全部散給了窮苦人。我救不了國,我隻能盡我的微薄之力,做我能做的一切……”


    莊子站起來,恭恭敬敬地朝著白圭行了一個大禮。


    商賈在世人的眼裏,一般都是奸詐的代名詞,都沒有好印象。可白圭不一樣!他被世人稱為財人。他不僅幫助窮人活下去,他還資助寒門學子求學,資助落難中的才子。在大周天下,早已名揚。


    不過!剛剛出道的莊子,並不知道這些。


    說完商場上的事,白圭感歎了好一會兒,才迴歸正題。看著莊子,有些可憐巴巴地說道:“你一定懷疑?我為什麽要將小女許配給你?”


    莊子眨巴著眼睛,不解地朝著白圭看著,等待下文。


    白圭又習慣性地端起茶碗,不過這次端起來就發覺茶碗裏沒有茶水,又放下了。


    “我曾經有過兒女!讓人痛心地是,他們都被人謀殺死了!你懂的!天下人都知道我有錢,所以!有些惡人就盯上我了。還有!各國的君王也惦記著我的財富。唉!沒有辦法!後來我就學會生存了!我讓我幸存下來的兒女,都隱姓埋名了!我給他們用不完的財富,讓他們隱居在貧民之中,苟且地活著,沒有辦法!”


    莊子點點頭,說道:“白老前輩!別說了!我懂了!”


    白圭的臉上愁色一掃而光,說道:“你答應了?答應娶我的小女了?”


    “我?我?我?”


    “我不要求你什麽?我隻要求你答應我,願意照顧她一生一世!我不要求你給她什麽名分!你能經常去看她,給她生養一窩娃,我就滿足了!”


    “可是?”莊子不敢相信地問道:“她願意嗎?再說?我一個男人我能那麽不負責任嗎?我?我沒有那個能力我可以不娶,我既然答應娶了我就要負責!”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白圭說完,長長地籲了一口氣。


    心想:我算是找對人了!我要的就是你的這句話!你什麽男人不男人的?我白圭的女兒和我的外甥還要你女婿來撫養?我會給她們留下幾代人都花不完的財富!


    我要的是你的人品!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急促地敲門聲。


    白圭很不高興地上前,把房間的門打開。正要責備隨從的時候,卻見隨從一臉地驚慌。


    那個隨從也不說話,一把就將白圭拉了出去。小聲地說道:“白財人,快走!”


    “什麽事?什麽事?”白圭也驚慌了起來。


    這時又上來兩個隨從,不由分說,將他架著就走。


    “魏王的人得知你迴了魏國,派人過來‘請’你去喝茶。”一個隨從小聲地催促道。


    “魏王他?”白圭說了一句,沒有再說下去。他想迴去找莊子,把小女的事定下來。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他原本在魏國做官,後來看到魏王不聽勸諫,無奈之下就棄官經商。結果!憑借他的為人和才智,很快就把生意做大了。結果!魏王和一些嫉妒心強的人,就盯上了他,看上了他的財富。


    表麵上,他沒有與魏王發生矛盾,與魏王手下的官員也沒有發生矛盾衝突。可實際上!大家都心知肚明。就那麽迴事!你有錢,你就應該幫助國家!


    所以!他每次進入魏國,都是秘密地。結果!這次還是被魏王的探子給看見了。


    為了躲避魏王,他隻得暫時離開這裏,與魏王躲貓貓。


    白圭,這個曆史名人,被後世尊稱為“商聖”的商人,他表麵上從事的也就一般生意,在各個諸侯國的都城內開連鎖店,跟其他店家一樣,經營市麵上的必須品,相當於現代超市一樣。


    不過!各行各業都有,在每個都城裏麵都有不同地特色店。開酒館掙錢他就開酒館,開客棧掙錢他就開客棧,賣奢侈品掙錢他就賣奢侈品。這個城市、這個諸侯國內缺少什麽,他就從別的地方調集過來。


    在價格上麵,他從來不壟斷市場,而是根據市場價格而定價。因為他在各個諸侯國內都有生意,所以!大周天下各個諸侯國的市場行情他都特別地了解。所以!他做生意從來不虧。


    這些都隻是他表麵上做的生意,掙的是良心錢,掙的錢也不是太多。真正讓他掙錢的是,軍需物質的錢,是各個諸侯國急需救國用的糧草錢。


    一旦戰爭來了,戰爭國就要籌集大量地糧草和軍需物質。還有銅、鐵、戰馬、戰車等等,都是很緊缺地軍需物資、戰備物質。這些物質市麵上是買不到的,隻有通過他們這些商人,從民間收集,從非法渠道收集。


    他們把這些物質化整為零地屯積在各個地方,一旦與買方談好了價格,再聚集在一起。或者!也是通過化整為零的方法,輸送出去。買方國會在邊關進行接應。


    正是因為這些物資是急需物資,所以!他們與各國諸侯君王之間都有業務上的往來。不是直接來往,而是通過君王手下的官員間接的往來。


    所以!他們在通關方麵,都能從各個君王那裏拿到最權威的通關文牒。雖然通關有風險,可有君王下麵的官員擔保,一般都是有驚無險。再說!不管哪個諸侯君王,都不敢得罪他們,都有需要他們的時候。


    因為!他們能從白圭的手上搞到急需的物資。所以!這樣地能人,哪個君王敢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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