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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下一統是大勢所趨!你對你的母國宋國有何感想呢?”白圭問道。


    “我?”莊子看著白圭,搖了搖頭,不知道怎麽迴答。


    對於母國宋國的命運,對於天下諸侯國的命運,最後隻有一個,那就是滅亡。最後由誰來一統天下,暫時還無法預料,其中的變數太大了。


    可是!不管怎麽說,他作為宋國的子民,多少是於心不忍的。他不想看到宋國的子民為了宋國不被滅亡而聽從宋國國君的號召,去廝殺而送命。他不想看到宋國的子民為了母國情緒而奮力抗爭,去抵抗“外敵”而送命。


    其實!沒有外敵!我們都是大周的子民!我們隻是出生在宋國,這裏被劃分為宋國。


    可是?他莊周是這麽想的,而宋國的子民會不會這麽想呢?有多少人跟他一樣地想法呢?


    不管怎麽說,他是不希望看到血腥殘殺地一幕。


    “你是道家,你無所謂!”白圭笑道。


    “我不知道?”莊子老實地迴答道:“我隻是一個道家,道學傳播者,我不是君王,我無法左右我的母國宋國,無法左右宋君!我隻希望沒有戰爭,我們宋國不需要戰爭,不要作無謂地抗爭,作無謂地犧牲。”


    “我聽說了!你也是宋國君王的後裔!宋戴公的後裔,你也可以承襲王位的!”


    莊子苦笑了一下,說道:“哪裏啊!我聽師公說,我們那一脈,從我的曾祖父那一代開始,就與王室沒有關係了。再說!我也不想去當什麽宋國的國君!我要傳道!我要將道學傳遍大周天下,不!是整個天下,是天下所有人!我?……”


    “你關心的不僅僅是宋國子民,是大周天下的子民。而是!整個天下子民,所有人!”白圭看著莊子歎息著。可是?誰能站到這個高度上來看待這個世界的呢?又有誰真正做到了呢?


    “我盡力而已!”莊子低下頭,說道。


    “嗯!誌向可嘉!”


    莊子聽了,臉不由地紅了一下,又苦笑了一下。


    心想:什麽誌向啊?有想法又有什麽用?能不能實現呢?不能實現,不去實際行動,有想法又有什麽用?不去實際行動,隻是喊喊口號又有什麽用呢?


    “隻要有夢想!堅持就可以實現!”白圭鼓勵道。


    莊子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盡力吧!師父已經將道學基本上傳播開來了,我隻要周遊列國去解釋解釋就可以了。現在的市麵上,有很多人都在自覺地學習道家學說,我隻要去幫助大家解疑釋惑就可以了。哦!我現在都不需要去周遊列國了,我隻要去齊國就可以了?我……”


    “去齊國?”白圭問。


    “對!去齊國!”莊子變得很興奮地說道:“齊國不是有一個稷下學宮嗎?我去稷下學宮!我在那裏占一個位子,開堂講學。”


    “對!對!對!”白圭附和道。


    “不過?”莊子又臉色一變,變得猶豫起來!


    “不過什麽呀?”見莊子的神色一變,白圭關心地問道。


    “我跟齊國的那個風頭正盛的淳於髡有過結!”


    “有過結?你與齊國的淳於髡?”白圭不解地問道:“你跟他有什麽過結?你不是跟你師父隱居了你跟他沒有交結啊?你怎麽得罪他的?你?”


    “不是地!我跟他在宋國蒙縣墨家分壇時就認識了,那時候我還是個小孩子……”莊子解釋道。


    “這個不怕!不怕!”白圭打斷莊子的話,說道:“我跟淳於髡有間接的來往,我在齊國有生意還需要他罩著。這樣!我可以讓人跟他招唿一下!有什麽大不了的?是不是?你當時是小孩子,能跟他有什麽過結?是不是?他是大人你是小孩子,他不會計較你的!沒事!沒事!”


    莊子搖了搖頭,說道:“你不知道!我打過他!”


    “你打過他?你?”白圭驚慌得蹦了起來。不過!很快就冷靜下來,又坐了下來,不敢相信地看著一本正經地莊子。


    “他當時嘴臭,拿我開玩笑,我氣不過就打了他。結果!他就惡毒地告訴我,說我師父就是我的殺父仇人。我?……”


    白圭點點頭,說道:“這個我們都知道,淳於髡的那張嘴我們是知道的。這人有才!瞧不起一般人,愛開玩笑,說話刻薄一些。可是?我還真的沒有想到,他會這麽惡毒?這?這?我得重新審視一下了。”


    說完!白圭低下了頭,想著在齊國的生意。既然淳於髡這人這麽惡毒,不得不防著一些。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


    兩人沉默了好一會兒,莊子在想當年的往事,白圭在想著齊國的生意。


    這時,一個隨從輕輕地走了進來,在白圭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白圭的臉色變了變,隨即又恢複正常。是生意上的事,應該不是什麽大事。


    在戰國時期,生意更不好做。到處都在打仗,每個諸侯國內幾乎年年都有大大小小地戰爭,或者是軍事衝突、摩擦發生。隻要周邊國家發生了戰爭,戰爭國周邊的所有國家邊境都會進入戰備狀態。所以!在各個諸侯國之間做生意,經常會出現一些麻煩事。


    不過!經常這樣也就習慣了。


    “你有婚約了嗎?”突然!白圭抬眼看著莊子,問道:“你已經行了加冠禮了。”


    “我?”莊子的臉紅了一下。


    “我有小女,與你年齡相當,我有意於你?如何?”白圭快人快語,直截了當。


    “我?”莊子的臉更紅了。


    “沒有關係!我會先跟你娘親說的,你娘親答應了,就讓你們成婚!”


    “我?”莊子急了,說道:“我答應我娘了!”


    “嗯!這就好了!隻要你娘答應了,還不就成了?是不是?”白圭高興得笑了起來。


    “我?”莊子著急地說道:“我答應我娘了,我要娶容兒為妻的!容兒是師公禽滑厘的孫女兒。師公對我們一家人有養育之恩,我的爹娘都是孤兒,都是師公養大的,我也是跟隨師公長大的。容兒是師公唯一的後代,我……”


    “嗯!很好!好!”看著莊子那個著急地樣子,白圭笑道:“你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我信你!現在的優秀男人哪個不有幾個妻室的?有正室和偏房是不是?你答應你娘要娶容兒為妻,可以啊?好啊?知恩圖報,好啊?我又不反對!”


    “可是?”莊子紅著臉說道:“那?誰誰誰是正房呢?”


    “哈哈哈!”白圭笑道:“當然是你的容兒是正房了?你娘答應她的,是不是?”


    “那?”


    白圭又笑道:“那什麽?就這麽定了!哦!我要告訴你的是!我的小女不是呆子也不是傻子,她冰雪聰明,她長得不說閉月羞花,也不是那麽難看!相信我!我看上你莊子是大才!才要將小女許配給你的!哈哈哈……”


    “這這這?”莊子著急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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